“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啦。現在那些討厭的大人們,再也沒有辦法欺負我們了。別害怕,從今天開始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幫你的。如果我遇到什麼壞事情,你也一定要幫我哦,這就是朋友!”
唔~什麼聲音,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陳sir的感覺自己的眼皮異常地沉重,想要睜開眼睛卻並不能做到。腦海中一直迴盪着一個聲音,很熟悉,但是陳sir卻有些想不起來。
“你還記得那個老公爵擄走她的時候你做了什麼嗎,你爲了龍門究竟能做到哪一步?是不是真的做什麼都可以?”
“現在,魏吾彥,你又要犧牲誰,犧牲什麼?”
犧牲,犧牲什麼,爲了龍門,我……陳sir腦子裡正胡思亂想着,耳邊似乎傳來了一些縹緲的聲音:“喂,醒醒!”
聲音雖然聽上去很熟悉很縹緲,但是語氣上卻能夠聽出來幾分傲嬌的味道。陳sir在朦朧中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緩緩伸出手,口齒不清地說道:“救她……救救……她……”
“陳警司?醒醒!”傲嬌的聲音中似乎帶上了幾分不耐煩。
“讓我過去……讓我……”陳sir依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龍門粗口*,我哪有時間和你這麼耗下去!”聲音的主人總算是急了,“嘩啦——”醫生,陳sir的頭上被潑了一杯涼水,陳sir這才悠悠轉醒過來。 www▪ттκan▪C○
眼前的人手中那個一個褐色的保溫杯,杯口似乎還有水珠滴下,穿着黑色皮製制服的橙色捲髮女性斜戴着警官帽,看着陳悠悠睜眼,眼前的人出聲道:“喲~醒了?”
陳sir的眼睛眨了眨,然後因爲水流進了鼻腔以及口中而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但是很快,她就立刻大喊了起來:“快,星熊!集合部隊,整合運動……”
“白日夢還沒做夠呢?瞧瞧你,一臉的敗相。”詩懷雅將手中的水杯重新擰緊,然後將旁邊的另一個水杯拿了起來,很自然地喝了一口。
陳sir按着自己的腦袋從牀上坐起來,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詩懷雅,說道:“怎麼是你,我的隊伍呢?”
“如果我說全滅了呢?”詩懷雅瞥了陳sir一眼。
陳sir的聲音瞬間就冷了下來:“如果你想捱打的話,建議去整合運動後面排隊。”她這會兒剛剛醒過來,情緒還沒有完全控制住。
詩懷雅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說道:“嘴上功夫還是這麼厲害啊,在戰場上怎麼沒看見你這麼兇?”
眼見着詩懷雅和陳sir差一點就要直接動手了,提着盾牌剛剛走進來的星熊眨了眨眼睛,說道:“你們怎麼回事?我才走開沒一會兒,你們兩個怎麼就又吵架吵成這樣了?”在看到桌上的水杯之後,星熊又愣了一下:“啊咧……我剛纔倒的水呢?”
詩懷雅將手背到了身後,視線看向了別處。
“Miss詩懷雅,你也少嘲諷她幾句吧,這樣又對你沒什麼好處。”星熊數落完詩懷雅之後有轉向了陳sir,“老陳你也是,纔剛醒就……等等,你身上怎麼溼的像是被園藝車澆過了一樣?”
“呵,你問她。”陳sir向着詩懷雅努了努嘴。
星熊看向了詩懷雅,表情很是無奈:“‘小姐,’請問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是給你們兩個人各倒了一杯水的。”
“她夢裡說胡話!”
“搞什麼……?”星熊看着將水杯放在小桌上徑直走出去的詩懷雅的背影,撓了撓頭。陳sir雙手搭在大腿上,問道:“我們現在在哪兒?”
“羅德島的某個艙室。”
艙室的門被打開,剛剛出去了的詩懷雅又走了進來,說道:“三刻鐘之前,你和你的部隊逃竄回了龍。你可能覺得你們的行蹤隱藏得很好,但徘徊在龍門外圍的整合運動可不這麼想。”
陳sir這會兒腦袋稍微清明瞭一會兒,也總算是回想起了她們在撤回了龍門後的遭遇。在回到龍門地界之後,她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周圍就冒出了大量的整合運動,將他們包圍住了。
因爲經過了長途跋涉,疲勞的龍門近衛局幹員根本就沒有精力抵擋整合運動的瘋狂進攻。如果不是羅德島的幹員正好就在附近,再加上詩懷雅帶着部隊及時趕到,陳sir的隊伍很有可能會被整合運動在龍門外吃掉。
“在本小姐和羅德島的接應下,阻撓你們的整合運動潰散了,而你的小隊相對保持了完整。哼哼,你總算是可以回到龍門了。”詩懷雅叉着腰,很神氣地說道。“但是就在你覺得事情告一段落了的時候,你正面吃了一發爆炸,昏了過去。”
“真的?”陳sir的眉頭皺了起來,對詩懷雅的話似乎有些不信。
詩懷雅挑了挑眉:“你是想問‘你是因爲被人偷襲昏了過去’是不是真的,還是想問‘你被爆炸正面掀翻在地卻僅僅只是昏過了’是不是真的。”
陳sir甩了甩頭,感覺自己要是再問下去的話估計腦袋裡會一團漿糊:“算了,不在意這些了,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一團糟啊,具體的自己去看簡報!”詩懷雅撇了撇嘴,“我們的整體反攻進度已經被你們給拖慢了。現在,特別督察組應該調集近衛局的殘餘隊伍,和羅德島一同向近衛局出發。”
“一路深入上城區嗎?機動作戰,似乎能夠起到效果。”作爲特別督察組副組長的星熊在考慮了一下作戰的可能性後,表示贊同詩懷雅的計劃,“只不過這樣的作戰有什麼意義?”
“沿路搗毀整合運動所有的據點,我們就會接受你們建立的優勢。”詩懷雅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龍門地區的作戰地圖拍在小桌上。
“攻堅戰嗎?”
“沒錯,趁着整合運動還沒有站穩腳跟,我們採取閃電戰術。”
另一隻手在地圖上劃過,陳sir已經從牀上站了起來:“但是,僅僅是摧毀據點還不夠,幹道樞紐周邊剩下的整合運動依然會沿着感到迅速合流。
你根本沒有保證能夠支持到我們奪回近衛局,更別說清剿剩下的整合運動了。”龍門近衛局是龍門軍備力量的根本,在奪回了龍門近衛局之後,陳sir就能夠根據現在的情況採取緊急預案,動員起足以將整合運動平推的力量,將龍門地區的整合運動全部擊潰。
“我們並不需要你所爲的建立優勢,也不需要你來教我制訂作戰計劃。”
“這可由不得你,陳警司。雖然你是特別督察組的組長、在戰時有特別調遣權和現場執行權,你也有不可避免的責任。”
“聽你的語氣,你這是在挑戰我。當然可以,但不是現在。”陳sir已經開始收拾自己的武器,“我們有着不同的職責,我們所能做的,只有執行。”
“陳警司,近衛局失守了,整個近衛局大樓都被整合運動控制着,這些都是你的錯!”詩懷雅這會兒幾乎都要湊到陳sir的臉上,“在龍門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在龍門?”
這話懟的陳sir無話可說,因爲她確實是帶着龍門近衛局的隊伍前往了切爾諾伯格,想要在那裡跟整合運動做一個了斷,但是整合運動的膽量以及計劃超出了她的預計,直接越過了她直取龍門近衛局。
“難道這也是你接到的命令?沒有你的擅離職守,龍門就不會失守。我替你感到羞恥,陳警司。你該馬上引咎辭職,而我會接管特別督察組。”詩懷雅說着說着,後面的話陳sir總感覺有些不對頭。
這傢伙果然還是記掛着以前和她搶龍門近衛局特別督察組組長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