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一聞剛說完便後悔了,自己把張去一的境界說出來,這三個傢伙還敢出頭嗎?
事實證明費一聞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聽聞張去一竟有金丹中期的實力,三名金丹都露出震驚之色。水靈宗掌門藍如月和鐵劍宗長老莫鳴秋更是立即打消了出手的念頭。
如果張去一隻是金丹初期,藍如月和莫鳴秋或許還會看在同盟的分上出手,畢竟贏面很大。可是對方竟是金丹中期的修爲,就算聯手能打贏,恐怕也得付出慘重的代價,太不划算了。正所謂死道友莫死貧道,好不容易結個丹,逆天偷來了幾百年壽命,所以修爲越高便越惜命。
也正是這個原因,張去一纔敢在五派的地頭如此強硬,以他目前的實力,即使面對五派多名金丹聯手,拉一兩個墊背還是綽綽有餘的。試問哪個金丹想被墊背?
費一聞見到莫鳴秋和藍如月沒有出手的意思,心中苦澀,只能把最後的希望寄予風向陽了。
這時,風向陽冰冷的目光中帶着猶疑,他與張去一有仇,而且仇還不小,當年他強壓傷勢追拿張去一,導致金丹出現裂紋,這三年來不知吃了多少天材地寶,這才把金丹修復,只是修爲再難有寸進,也就是說修行的道路算是中斷了。
正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修行者畢生追求的無非是長生問道,斷了修行的道路比殺了他還難受,所以風向陽對張去一恨極。
當然,風向陽也不是白癡,如果張去一真有金丹中期的實力,這仇是肯定不能報了,但是,他很懷疑,這小子當年被自己刺穿了心臟,能活下來就不錯了,短短三年時間怎麼可能就結丹了,而且還達到了金丹中期。
要知道修爲到了金丹這個級別,修爲再想有進步,那都得靠長年累月的沉澱,從金丹初期到中期,花幾十年時間很正常,甚至上百年也不出奇,再逆天的天才恐怕也要十年八年吧?
風向陽在猶豫,而張去一卻懶得跟他浪費時間,當年差點隕落之仇豈能不報?身形一動便直接朝風向陽殺去。
錚……
斬將劍挾着風雷之勢疾斬而出,風向陽又驚又怒,自己還沒出手,這小子竟然先動手了,實在太猖狂。
“豎子敢爾,找死!”風向陽急忙祭出飛劍擋架,一邊厲聲大喝。
當……
兩劍相交,風向陽頓時感覺對方靈力排山倒海地壓來,不禁微微色變,急忙催動元力相抗。
費一聞見到張去一主動攻擊風向陽,不禁暗喜,大聲道:“姓張的太張狂了,而且兇殘成性,大家一起上誅殺此獠……啊!”
這貨本來想煽動其他人出手圍攻,誰知還沒說完就被張去一反手一掌拍出,靈力凝成的巨掌把他直接拍得陷進了泥土中,半天爬不起來……
莫鳴秋和藍如月駭然相視,張去一和風向陽激戰中還能騰出手攻擊費一聞,看來金丹中期的實力確實不假。
噹噹噹……
風向陽的實力與青雲道人差不多,和張去一硬扛了十幾劍後,嘴角終於溢出了鮮血。
“張道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可否賣貧道一個面子,就止罷手吧,彼此化干戈爲玉帛豈不好!”青葉忍不住大聲勸道。
張去一沒有理他,斬將劍滋啦的冒出耀眼電光,全力一劍當頭斬下。
當……
風向陽的飛劍捱了一下,立即光芒一暗,劍刃上出現了細小的豁口。
風向陽像被雷擊中,身體晃了晃,直接吐出一口鮮血,顯然受了內傷。
噹噹噹……
張去一催動飛劍狂攻,風向陽左支右絀地抵擋,道髻被一縷劍芒削中,頭髮頓時披散下來,狼狽不堪。
噗哧……
風向陽身上再次中招,頓時血光濺飛,肋側立即紅了一片。
風向陽又驚又怒,厲聲喝道:“姓張的,見好就收吧,難道非要逼得本人拼命?本人如果拼命,相信你也落不得好!”
張去一不禁冷笑,想當年自己被追殺得像條狗,要不是碰上靈植谷的花妖靈兒,恐怕已經沒命了,這時你跟我說見好就收?
圈外觀戰的藍如月和莫鳴秋對視一眼,明眼人都看得出風向陽快抵擋不住了,而張去一根本沒有罷手的意思,難道真要眼睜睜看着風向陽身隕?
要知道現在正是剿滅九尾宮的關鍵時期,每一名金丹都是彌足珍貴的。
吱……
一支信號焰火沖天而起,在高空之上爆開,紅色的煙霧凝而散。
莫鳴秋和藍如月最終決定釋放信號把其他外出的金丹召回來,只要三個金丹中期高手中有一個趕回,應該能把張去一壓制住。
張去一劍眉一挑,也知道不能再拖了,飛劍瘋狂進攻。風向陽身上連續掛彩,鮮血把長衫都染紅了,將雷音鍾祭出來才勉強守住。
就在此時,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數團滾滾氣雲,金光燦燦的巨大法相巍峨聳立,顯然正有數名金丹往這邊極速飛行,連金丹法相都自然外露了。
狼狽不堪的風向陽不禁暢快地大笑:“小子,掌門師兄回來了,看你還如何囂張,準備受死吧……呀!”
吼……
一聲龍吟咆哮,斬將劍中的黑龍突然衝出,張牙舞爪地撲向風向陽。後者見到緩手趕回,本來就有些放鬆,又被突兀出現的黑龍驚了一下,心神出現空隙。
張去一的神識刺乘虛而入,猛刺進了風向陽的神海,後者當場腦袋劇痛暈眩。
“張道友手下留情啊!”青葉大叫。
但見寒光一閃而過,風向陽前胸鮮血狂飆,赫然多了一個血洞,所控制的飛劍和雷音鍾光芒一黑,直接從空中掉落。
“風師弟!”正趕回的焚焰宗掌門蕭清陽不由目眥盡裂,靈力巨掌一伸便接住墜落的風向陽。
“風師弟……”蕭清陽發現風向陽心臟被飛劍刺穿,怕是救不活了,不禁悲憤地大叫,目光狠厲地轉向張去一:“你竟敢下此毒手!”
張去一淡淡地道:“只不過是還他當年一劍罷了!”
眼睛還沒完全恢復,碼一章就視線模糊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