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晨的動作並沒有因爲第一張卷軸的成功而停下。只見其左手取紙,右手繪製。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所有卷軸全都是一揮而就。
半個時晨後。木桌的左角堆起了一小疊已經繪製成功的卷軸。卷軸數量二十張,一張不少,而且全是三星級魔法卷軸。其中有火系燃火術,有水系水界捆縛術,還有土系落石術。最爲誇張的是,二十張卷軸中有十二張是良品。
塞西爾面色慘白地看着正在使用獸皮紙張繪製的嶽晨。他知道,這次他算是踢在鐵板上了。
圍觀的衆人臉色極爲精彩,那些原本存有幸災樂禍心理的,更是張大了嘴巴,心中驚駭莫名。所有人心中都是圍繞一個念頭。“這怎麼可能?百分百的成功率!實在是太**了。”
一個黑臉的中年男子狠狠地在身邊的夥伴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同伴大怒,指着胳膊上的淤青,大聲吼道:“你幹什麼?痛得要命,你看,都被你掐紫了。”
中年男子一無所覺,只是喃喃自語:“還知道痛,說明不是做夢。這都是真的,天哪,都是真的。”
“實在太**了。即使是卷軸天才貝蒂公主也比不上他。”有人感嘆道。
此時,嶽晨心中異常舒暢。每次他沉浸於太極意境,繪製卷軸之時都有這種感覺。隨着每一張卷軸繪製完,他對這種魔法的體悟就每多一分。這種感覺,非常玄妙。而嶽晨樂此不疲。
當嶽晨左手再次伸出取紙時,發現紙張已經用完。挌好骨筆,看到桌面上兩紙已畫好的卷軸,嶽晨非常滿意。這一次五張獸皮紙張繪製了三張四星卷軸。相比以前,又有進步。
幾日來,嶽晨確實在藉機中飽私囊。借奧布恩學院提供材料之機,大肆嘗試繪製四星級魔法卷軸。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幾天的嘗試,嶽晨終於以做到一半的成功率。這纔敢誇下海口。
嶽晨面色平靜地看向塞西爾,戲謔地道:“塞西爾導師,不知我的成績是否能讓你滿意?”
塞西爾此刻的眼神之中只有尊敬,對於嶽晨的嘲諷沒有一絲怒意。對於他這種人來說,一切以技藝實力爲先。達在爲大。此時嶽晨在他眼中不再是小輩,年輕的學員。而是前輩,是能夠讓他仰目以視的長輩。
塞西爾恭敬地陪笑道:“嶽晨導師說笑了。嶽晨導師的卷軸繪製技能無人能比,是塞西爾有眼無珠,誤會了嶽晨導師,還請嶽晨導師海涵。”
塞西爾如些恭敬賠罪,倒讓嶽晨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個……也沒什麼?過去就算了,下次注意就好。”嶽晨道。
“是,是……。我這就去準備你要的材料。”塞西爾連連點頭,以對待長輩的禮節行禮離開了。
見到塞西爾的態度,嶽晨感到無語。這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吧。看向周圍衆人,嶽晨悲哀地發現,像塞西爾這樣的人並不只是一個。
此刻,衆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恭敬之意。見到嶽晨看向他,都會主動陪笑,並點頭示好。這倒不是這些人見風轉舵,而是他們對於技能的追求。嶽晨雖然實力不如他們中的任何一人,但是,其在卷軸方面的造詣,卻是他們無法企及的。
嶽晨清楚地感覺到,這些人的眼神中有羨慕,有嫉妒,有崇拜,有恭敬。心中有種恍惚之感。這就是他表露實力後的轉變。
很快塞西爾將材料全部取來。按照嶽晨要求,一式兩份。“願賭服輸。嶽晨導師,這一份是我準備的,請你收好。”
將材料全部收好。嶽晨心中小小得意了一把。連日來,他的收穫頗豐。僅是三星魔法卷軸,他的黑紋戒中就增添了不下千張,四星魔法卷軸也多達百張以上。
愜意的日子往往過得比較快。
時間一恍,十五天已過。帝都薩森斯迎來了十年一屆的魔法師交流大會。大陸各國的魔法師紛紛來到薩森斯,一時間,帝都中原本稀缺無比的魔法師變得隨處可見。
生活於帝都之中的平民們更用一句戲語。這時誰要往大街上隨意扔上一塊板磚,所砸到的十人當中,必有一人是魔法師。
奧布恩學院內同樣是熱火朝天。那些魔法學員們一個個興奮的上竄下跳,似乎將要參加交流會的就是他們一般。
嶽晨所居的別墅內,嶽晨卻苦着一張臉。因爲他高興不起來。桑特給他下了死命令,不到交流大會正式開始,嶽晨不可以走出奧布恩學院半步。
爲此,嶽晨沒少暗地裡咒罵桑特。可惜桑特對此一無所知。此時的桑特,正在與科克曼在密謀呢。
“老朋友,這隻要答應我的要求。你所求之事,我定然全力成全。如何?”科克曼猥褻地笑道。
桑特一雙小眼中精光一閃,興奮地道:“此話當真。”
“當真。”科克曼的神情更爲得意。“只是多個人的事,我是院長,能夠解決。”
“好。我答應了。”桑特心中暗念。“小子,爲了師父的將來,也只有犧牲你一次了。”
終於,魔法師交流大會正式到來。整個薩森斯的居民都在爲這個喜慶的日子歡呼,興奮。帝都廣場之上,隆重的開幕儀式盛大舉行。此時的帝都,可以算是全民吹呼。
“天殺的,天殺的。老子的運氣怎麼這麼差。”此時,嶽晨卻在別墅內咒爹罵娘。
好不容易等於魔法師交流大會正式開始的日子,嶽晨以爲終於可以魚入大海,可以暢遊帝都。可是,他的美好想法卻被桑特給扼殺了。
“今天只是舉行開幕式,所以你不可以出去。”桑特無情地道。
“那報名的事怎麼辦?”嶽晨心懷不服。
“報名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們會幫你報的。”
就這樣,嶽晨無語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喬迪,西斯,你們兩個見利忘義的傢伙給我等着。”想到自己一個獨守別墅,他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天呀。救救我這個苦命的人吧。”一聲悽慘的叫響徹奧布思學院。
他不是沒有辦法離開,而是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桑特與洛特兩人似乎在有意地保護着自己。保護他不受傷害。自從到達奧布恩後。任何時候,桑特與洛特兩人之間必有一個會呆在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