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島,漁港,漁幫。
此時還有一個月,馬上要面臨一年一度的休漁季節了,所以現在漁港碼頭繁忙的很,漁民都在爭相多撒一次,多捕一點魚。
現在全國各地的漁港都馬上要面臨魚資源枯竭的危險,休漁事在必行。況且休漁也不足以彌補魚資源日益萎縮的局面了。
這正應了那句成語:涸澤而漁。大魚小魚一撈,連魚孫子龜兒子一個不剩,怎麼能長成大魚來。
石島被譽爲小香港,靠魚發的家,但是現在也面臨魚資源枯竭的問題。整個石島面臨無魚可打的危機。
陳靜此時正坐在她的辦公室前,望着成片的漁船。現在可不是休漁季節,但是碼頭依舊有這麼多漁船停泊,這些人或是打漁起步比較早,已經掙了錢的。或是知道海里的情況,即使打漁也是打的寸許長的小魚,不過聊勝於無而已。
突然,陳靜在窗前看到一個熟悉的車,其實也不能說熟悉,只不過是夢裡出現過千百回而已。
林成?他怎麼來了?陳靜心裡就是一喜。雖然自己不是那種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那種,但是有了男人不是更滋潤?
就在林成停好車,剛要踏進這個漁港的一座四層小樓,陳靜就從樓上三步並作兩步下來了。
突然,林成感覺頭頂一陣風聲襲來,他往旁邊一閃,劉琳已經從天而降,一掌直奔林成的頭頂。
林成腳步一旋,一個左分腿,接着就是一記肘底看錘,迎向劉琳的單掌。
“噗”的一聲悶響,劉琳和林成對拼了一記。林成雖然沒用全力,但是劉琳也是沒出殺手,要不然林成就不會只聽到風聲,而感覺不到殺意了。
“劉琳,真的是你?”原本林成不想打擾劉琳的生活,但是此刻,兩人碰了面,想不打擾也不行了。
“林成?你怎麼來了?”劉琳也感到詫異,怪不得能有人接下自己一掌而全身而退,原來是他。
林成顧不得回答劉琳的話,“這麼多年,你去哪裡了?”
“我,我就在這裡啊!”劉琳突然發現林成擔心的事情是什麼。
“這裡?這荒山野嶺的,你在這裡幹什麼?”
“出家了,難道還嫁人啊!”
劉琳的一句話讓林成非常慚愧,雖然不是自己鼓動劉琳出家的,但是她出家了,肯定有自己的一份原因,而且好像還是主要原因。
林成沉默了半天沒說話,劉琳也靜靜的陪他站着。突然林成好像感覺哪裡不大對勁,“你出家了,難道不是整天修習佛法,還有空練武?”
林成看着劉琳這一身綢子衣服,他發現了一些疑點。
劉琳看林成認真的模樣,她沒忍住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傻樣,走吧!”
劉琳原本以爲自己會徹底忘了這個人,但是實際上她忘不了,或許只有沉浸在拳法中的時候,劉琳纔有那古井不波、心如止水的寧靜,但是在遇到林成的那一刻,儘管她依舊怨恨林成的欺騙,恨他的多情,不過這些都隨着這近六年的日子而漸漸飄遠,只剩下思念依舊沉甸甸,歲月的風是無法帶走思念的。思念只會隨着歲月的沉積而日積月累。
林成果真的就如呆頭鵝一般,跟着劉琳屁股後面走。林成不說一句話,是因爲他的思想仍舊在劇烈的運轉中,他在思考劉琳的話哪句是實話,哪句是假話。
在一處簡陋的小屋前,了塵真人正在慢悠悠的打着拳,他似乎沒注意到林成的到來。但是林成卻能從師父了塵那簡單明瞭的動作中感受到蓬勃的拳意。
所謂拳意,就是拳中的精神意志,一個人把他的全部精神融入到了拳中,就會在行拳中體現出來,以前,林成是感覺不到了塵的這股拳意的,或許是隻感覺到拳中自己能理解的那層拳意,自己境界沒到的時候,永遠不可能真正理解更深一層的拳意。
練拳,練拳,功夫到了,自然就能感覺出這層境界的諸般意境,功夫不到,只憑想象, 永遠不行。
林成如今已是入微境界的高手,雖然現在內傷未復,但是拳意精神仍在。對於師父了塵的拳,他非常能理解。
或許,他理解的只是他這個層次的拳,或許他到了跟師父了塵一個境界的時候,他會理解的更深一層也說不定。
“師父,我來了!”了塵行完拳後,林成跑到了塵身前,雙膝跪下,雙目含淚。
對於師父了塵,林成永遠是懷着一種崇敬的心,沒有師父,就沒有他的今天,也沒有他多彩的人生,或許,自己現在應該在一個企業混吃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