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真臉色有些蒼白，但這使得她絕美容顏顯得更加我見猶憐。
她望着杜變，展顏一笑！
杜變也朝着他一笑。
走入大殿之內，杜變彎腰行禮道：“拜見厲侯。”
在大寧帝國看來，厲如海這個大炎王國是僞政權，杜變這個帝國大臣當然是不會承認的。
厲如海渾身的戰意稍稍卸下道：“怎麼？不直接打，要先聊聊？”
杜變道：“對，想要聊聊。”
大炎國王厲如海道：“那聊吧。”
杜變道：“厲侯爲何會做出這個選擇？”
厲如海道：“杜變，我還有選擇嗎？”
是，厲如海幾乎沒有選擇了。
大炎王國其興也勃，其亡也忽。
起兵謀反之後，僅僅不到半年就拿下了半個廣西，整個雲南行省和整個貴州行省，兵力也擴張到了四五十萬之巨。
但這個擴張是不正常的。
沒有拿下四川之前，大炎王國始終不是完整的，始終不能完全消化之前的戰果。
其實，在厲婠婠十萬大軍近乎全軍覆滅的時候，大炎王國的根基就已經毀掉一半，完全是方系在強行撐住大炎王國的氣場。
幾天之前，厲如海三十萬大軍全軍覆滅的時候，大炎王國的根基已經全部毀了。
杜變拿下大炎王城，滅掉大炎王國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杜變，你知道天下三大霸主嗎？”厲如海問道。
杜變道：“西方世界，聖火教世界，東方世界。”
“對。”厲如海道：“這就是世界的三大霸主，在一百多年前東方世界就是大寧帝國主導的整個東亞世界。然而一百多年前西方世界的文明覆興崛起，幾十年前聖火教世界的文明覆興崛起，而大寧帝國卻不斷萎靡頹敗。”
這一點杜變已經清楚了。
甚至聖火教世界之崛起，還是夢境系統前宿主的鍋。
厲如海道：“儘管大寧帝國萎靡了，但是世界三大霸主依舊存在。只不過東方霸主不再是大寧帝國，而是東方聯合王國，也就是你口中的那個海外方系帝國了。”
“東方聯合王國？”杜變大愕。
這個名字，他還是真的第一次聽說，而且這個名字也非常古怪啊，非常地不古代。
厲如海道：“東方聯合王國，也就是你所謂的方系帝國，已經拿下了瓜哇羣島，呂宋羣島，馬來亞羣島，還有遠方的幾個大陸。如今正在逼迫東瀛帝國，暹羅王國，緬王國，阮氏安南王國等等加入東方聯合王國之中。論人口雖然可能不如大寧帝國，但是論土地面積已經超過了。”
真是日了狗了。
這個方系海外帝國，準確說是東方聯合王國的主子到底是誰啊？
這麼牛逼，除了有限幾個國家之外，已經幾乎要一統整個東南亞了，而且澳洲肯定已經拿下了，不知道是不是登陸了美洲大陸。
厲如海道：“你應該知道，李文虺把廣西所有的貪腐官員殺光之後，我厲氏就失去了出海口了，失去了貿易權，最後不得不把大炎王國所有的海上貿易權力交給了方系海外帝國。你或許不知道，東方聯合王國的艦隊是何等之強大，是世界三大海權霸主之一。”
杜變道：“我聽明白了，所謂大炎王國至始至終只是方系海外帝國和聖火教談判和妥協的產物。”
厲如海嘆息一聲道：“沒錯，杜變閣下確實充滿了戰略眼光。聖火教強大無比，野心勃勃，無時無刻不想着東進入侵東方世界。但方系海外帝國卻始終將整個東方世界視爲禁臠，於是我這個大炎王國就出現了，成爲兩個強權之間的緩衝。”
大炎王國可以說是東方世界的王國，也可以說是聖火教勢力，充滿華夏色彩的聖火教。
杜變道：“但始終而言，世界三大霸主名義上依舊是西方世界，聖火教世界，大寧帝國率領的東方世界。大寧帝國是天朝上國，是東部世界百年一來的宗主帝國。方系海外帝國準確說是東方聯合帝國，只要一日不拿下大寧帝國，就無法真正成爲真正的東方世界領袖，就無法真正和聖火教世界，西方世界平起平坐。”
厲如海道：“對。”
杜變道：“但是這個方系海外帝國以海上貿易起家，重海軍，輕陸軍。所以擁有無比強大的海軍力量，但軍艦開不上陸地，而他們的陸軍力量不像海軍那麼強大，無法直接橫掃整個東部世界。”
厲如海道：“對，但是他們的陸軍力量正在飛快膨脹發展。尤其他們全新的軍隊，比當年的天魔血軍更加強大。這支軍隊全部由抓來的崑崙奴組成，強悍無比，不知道痛，不知道害怕。一旦等到這支王牌大軍建成，方系海外帝國的陸軍就足夠橫掃整個東方。”
杜變道：“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東方聯合王國的主人並不想毀滅大寧帝國，而是想要鳩佔鵲巢，取而代之，爲何？”
厲如海道：“或許是大寧帝國這個殼子太寶貴了，又或者是……有另外更加重要的原因。”
杜變道：“厲侯心中還最大的痛苦，應該就是人爲棋手，我爲棋子。”
厲如海沉默片刻道：“對，人爲棋手，我爲棋子。我提前造反，我建立大炎王國，甚至我登基大典之日都不由我說了算。你可知道我登基之日，有幾十個國家使者前來見證慶賀嗎？大寧帝國皇帝辦大事都未必能夠來那麼多的使者，簡直是鮮花着錦，烈火烹油。然而這些國家背後的主子都是聖火教和東方聯合王國。”
“我曾經以爲我掌握了無比強大的武力，我掌握了幾十萬大軍，我就能夠成爲棋手了。”厲如海道：“我反抗過聖火教，我也反抗過方系海外帝國。但是我最終無比痛苦，因爲聖火教派來的使者最大的僅僅只是阿布斯，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
杜變道：“不知。”
厲如海道：“他只是波斯帝國的一個行省總督。而方系海外帝國給我派來的使者，最高就是廣西巡撫杜江，我連兩廣總督高廷的面都沒有見過。”
這還真是莫大的恥辱。
厲如海好歹也是大炎國王了，但不管是聖火教還是東方聯合王國，派來的僅僅只是一個行省的長官，在他們眼中，厲如海只夠和行高官官打交道了。
而且，厲氏完全是靠井鹽，蠟布，秘金貿易，但是這些貿易全部掌握在方系手中。
真正是人爲棋手，我爲棋子。
厲如海道：“和你們四人武道決一死戰，如果我贏了。接下來我拿下四川后就會停止戰爭，然後開始閉門發展，甚至和大寧帝國緩和關係。爭取早日拜託聖火教和東方聯合王國的控制，從棋子上升到棋手。”
“當然如果我死了，那一切皆休。”厲如海。
嘆息一聲，厲如海道：“我可以死，但我的厲氏家族不能滅亡，依舊要延續下去。所以我就有了三個選擇，第一讓厲氏投靠聖火教，第二讓厲氏投靠東方聯合王國，第三，讓厲氏投靠……你杜變！”
杜變道：“還真是萬分榮幸啊，我竟然和東方聯合王國，聖火教平起平坐了？”
厲如海道：“我一直不相信天命，厲婠婠也不願意相信。但卻一直有一個聲音，有可怕的現實告訴我，你是天命之子。厲婠婠一直在做一個夢，無比複雜的夢境。夢裡面有好多種結果，在她的夢中一會兒你灰飛煙滅，一會兒你成爲了世界之主，挽救劫難。一會兒你將她殺了，一會兒她嫁給你爲妻，每一天她都在做這個夢。”
難怪，厲婠婠被地獄火焚燒的時候，本能對杜變喊出了夫君救我。
厲如海道：“我知道你背後有一股無比神秘而又強大的力量支撐着，就如同……厲婠婠的老師，聖火宗教的前副教主，聖火教世界崛起的第一功臣。但是我一直都在想，他雖然讓整個聖火教世界崛起，成功抵禦了西方世界的入侵。但最終不還是狼狽收場，想成爲了行屍走肉，相當部分的武功修爲還被我吞噬。你杜變就算是天命之子又如何？”
是啊，那個人是宿主，杜變也是宿主。
但稍稍不一樣的是，前宿主只是系統的半個傀儡，最終還被抹殺了。而杜變……應該算是夢境系統的半個主宰了。
厲如海道：“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不得不相信天命這種事情的存在。整個廣西，大寧帝國的勢力全部覆滅，你這個千戶成爲了帝國的最高官員，明明是螻蟻一樣的人物，我半根手指頭就碾死的。結果你竟然瘋狂崛起，不但滅掉了厲婠婠的十萬大軍，阿布斯的聖火教大軍萬里迢迢而來，結果是來給你送火炮的。最關鍵的是，你用了前所未有的異世界能量毀滅了我的三十萬大軍，這讓我不得不相信天命的存在。”
“比起東方聯合王國，你或許非常弱小，但……你也是棋手。”厲如海嘆息道：“我一直都很瘋狂，一直都敢冒險。那麼這一次就再冒險一次吧，如果我是了，我就把賭注壓在你這個天命之子身上。如果我賭輸了，那厲氏家族自然滅亡。如果我賭贏了，那厲氏家族還會迎來自己的輝煌。”
厲氏家族的傳統是什麼？
投靠，背叛！
幾百年前他們投靠了黃金帝國，做了近百年的忠狗。
之後又投靠了大寧帝國，做了上百年的忠狗。
但是當主人弱小的時候，他們就會立刻反噬。
厲如海道：“你放心，在主人還沒有弱小之前，我厲氏是非常忠誠的，而且是一條最好用的忠犬，讓咬誰就要誰。大寧帝國太祖看不起我們，殺了我們八成的族人，把我們的領地削去了八成，我們依舊忠誠無比。大將軍寧宇叛變的時候，我厲氏作爲太祖忠狗第一時間撲上去咬，結果家族軍隊陣亡了大半。”
“當然，想要得到我厲氏家族的投靠，至少要徹底證明你是天命之主。”厲如海寒聲道：“我武功絕頂，你杜變武功弱到極點。如果我們雙方決一死戰，你不死我反而死了，那證明了你就是那個天命之主，厲湛率領厲氏家族，就會成爲你徹底的忠狗。如果你不是天命之主，那就不要擋我的路，就粉身碎骨，去死吧！”
說罷，厲如海從王座上起身，厲聲道：“好了，聊完了，開戰吧！”
……
這將是杜變來到這個世界上，所見過的真正巔峰之戰。
“決一死戰，我贏了，就踩着你杜變的屍體稱霸西南。”
“我輸了，你杜變就踩着我的屍體，稱霸西南。”
“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你們三個北冥劍派的人儘可放心，我不會殺你們的，我只殺杜變一人。”
此時的厲如海，絕對的睥睨天下，霸氣沖天。
霓裳仙子沉思片刻，道：“李道真，你先上。”
那意思非常清楚，那李道真消耗厲如海的內力真氣。
李道真走到杜變面前，在他嘴脣上深深吻了一口，而且是伸出舌頭的那種深吻。
厲如海一愕，然後露出無比複雜怪異的目光。
吻完之後！
李道真猛地拔劍，凝聚全身所有的內力玄氣。
“嗖……”
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朝着厲如海轟擊而去。
她知道，自己是炮灰，是用來消耗厲如海內力的。
“轟……”
一生巨響！
如同巨大炮彈爆炸一般。
大殿之內，所有的琉璃燈，全部粉碎。
窗戶上所有的琉璃，全部化爲齏粉。
地面上的鍍金磚塊，全部從地面飛起，然後在空中碎裂。
與此同時，李道真的嬌軀如同風箏一般，飛出了百米之外，躺在地上涌出一口鮮血，人事不省。
再看王座上的厲如海，安然無恙。
只不過，腳步移動了些許。
一個大宗師級強者，僅僅只能讓厲如海腳步移動分毫。
他輕輕地甩了甩袖子，道：“第二個。”
寧道玄妻子之侄，北冥劍派大長老紀千仇之子，大宗師級強者紀蘭亭緩緩出列。
他一步一步走上臺階，來到王座面前，和厲如海面對面。
然後，紀蘭亭伸出了手掌。
厲如海也伸出了手掌。
兩個人的手掌，間隔了半寸。
兩個凝聚內力玄氣。
霓裳仙子道：“紀蘭亭師兄，我知道你對杜變閣下有意見，但事關重大，他確定是北冥先祖的預言之人，請務必竭盡全力。”
“我知道。”紀蘭亭淡淡道。
紀蘭亭凝聚了全身所有的內力玄氣。
而厲如海卻要斟酌了，他不能用完所有內力，但是又要確保打敗紀蘭亭。
“可以了，開始吧！”厲如海道。
然後，紀蘭亭和厲如海兩個人的手掌緩緩地接近，輕輕地地觸碰在一起。
非常文雅。
簡直不像是在決鬥，而像是在下棋。
然而……
卻如同火星撞擊地球一般。
“轟……”
一股強大的能量猛地爆發而出。
“砰砰砰……”
整個大殿，無比堅固的宮牆，一寸寸碎裂。
屋頂所有的瓦片，瞬間全部粉碎。
整個大殿的地基，發出一聲巨響，然後彷彿地震一般，整個大殿地面裂開。
“砰……”
煙塵沖天！
紀蘭亭站着一動不動，片刻之後。
“噗……”鮮血狂噴，直接頹倒在地。
而厲如海踉蹌了一步，抿了抿嘴脣，依舊安然無恙。
接着他袖子輕輕一掃。
紀蘭亭的身軀輕輕飛了出去，落在十幾米之外的地上。
“第三個！”厲如海淡淡道。
日，這個武功真是逆天了！
兩個大宗師級強者啊，竟然無法傷害他分毫。
霓裳仙子出列。
厲如海道：“霓裳，你今年二十八歲了？”
霓裳道：“實際年齡，二十九歲。”
厲如海道：“那武功爲何如此之高，紀蘭亭看着和你一樣年輕，但已經四十幾歲了。你的武功，卻比他更高。你這個年齡，如此高的武功，完全不正常。”
紀蘭亭是絕世地下城的紀族人，所以四十幾歲就相當於其他男人的三十歲，當然年輕。
霓裳沉默了片刻道：“幾年前有了奇遇，而且有人犧牲了自己，成全了我。”
“原來如此！”厲如海道：“沒有想到，我生平遇到最強的對手，竟然是一個不足三十歲的女子。”
大炎國王厲如海臉色非常鄭重，甚至全身都微微弓起。
此時的厲如海，看上去真像是一隻強大而又兇猛的巨獸，身體裡面蘊藏着無比強大的力量。
霓裳仙子望着杜變，緩緩道：“你是北冥先祖的預言之人，你是使命之主。我會竭盡全力，不惜付出一切代價，他已經損耗了相當部分內力了，但如果我連都奈何不了他，那……那隻能證明沒有真正的天命之人。你真的就要死了……”
杜變道：“我心中有數。”
霓裳仙子深深吸一口氣，走上了臺階，來到了厲如海的王座面前。
“請！”
“請！”
依舊是溫文爾雅的。
霓裳仙子拔劍。
厲如海拔劍，這還是他第一次拔劍。
霓裳仙子凝聚全身所有的內力玄氣，甚至還遠遠不止，還在拼命地透支。
她的美眸通紅。
絕美無雙的面孔，滲透出詭異的紅暈，彷彿鮮血要滲出一般。
她的身體，開始瀰漫出血霧。
厲如海臉色一變道：“霓裳仙子，我不殺北冥劍派之人，你……你真要拼命嗎？”
“爲了使命，別無選擇……”霓裳仙子發出來的聲音都是詭異變化的，彷彿許多聲音疊加在一起，充滿了無限的磁性魅力，但是又讓人畏懼。
她一直都說過，她不是仙子，仙子是別人封的。
杜變罵她是（婊）子，她也完全不在乎。
“噗……”
一股沖天的血氣，從霓裳仙子身上冒出，直接衝到天空。
而此時霓裳仙子手中的劍，也變得通紅，彷彿烈火一般。
她用了邪功，而且拼命透支自己生機和武功，拼盡一切代價，也要殺死厲如海。
大炎國王厲如海身軀更加弓起，他嗅到了一股無比危險的氣息，整個眼眸爆出詭異的綠光。
“杜變，我將竭盡全力，付出一切，其餘各安天命吧。”霓裳仙子大吼道：“爲了北冥使命！”
“轟！”
霓裳仙子通紅如火的一劍，猛地朝厲如海斬去。
與此同時，整個人也彷彿化身成劍，朝着厲如海斬去。
“轟……”
瞬間……
整個大殿所有的牆壁，粉碎。
大殿所有的柱子，斷裂。
地面上所有的泥土，磚石，瘋狂席捲而出。
彷彿颶風。
彷彿可怕的炸彈。
這股強大的力量，摧枯拉朽，瘋狂摧毀大殿內的一切。
厲如海身後的王座，猛地飛出，在空中解體，徹底粉碎。
整個王宮的一切，全部化爲齏粉。
整個空間，徹底被一團粉碎亂塵籠罩，什麼都看不見了。
從王宮之外，可以清晰地看到，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爆開，然後整個大殿瞬間支離破碎。
“轟轟轟……”
整個大殿開始倒塌。
牆壁倒塌，大柱倒塌。
杜變運起內力，全身鱗片佈滿。
無數碎石砸落在他的身上，依舊安然無恙。
此時，他只在乎結果。
厲如海死了沒有？
……
足足好一會兒！
塵埃落定！
霓裳仙子渾身鮮血，躺在廢墟之中，一動不動。
厲如海依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目光復雜地望着霓裳仙子。
他沒死！
“噗……”吐出了一口血。
他用袖子擦拭嘴角的鮮血，然後發現整個王袍了碎裂了。
“霓裳以前是你的敵人？”厲如海問道。
杜變點頭道：“對。”
厲如海道：“但此刻爲了保護你，她甚至願意付出生命代價。這難道就是天命之主嗎？有了這個名譽，就可以有無數人爲之前仆後繼嗎？”
杜變道：“她是非常有使命感的人，在她看來，我就算是個阿貓阿狗，只要是北冥先祖的預言之人，只要是使命之人，她都會豁出一切的。”
“她不像是正常人。”厲如海面孔一抽，又吐出了一口血。
又擦拭了嘴角的鮮血，厲如海道：“她真的付出了一切，甚至透支了無數，但依舊沒能殺掉我。”
厲如海緩緩朝着杜變走來道：“我的內力還剩下三成左右，秒殺一個普通大宗師，綽綽有餘。你什麼修爲呢？杜變？”
杜變道：“二品武者。”
“哇！”厲如海道：“那我應該用一個手指甲蓋，就可以將你碾死了。”
杜變道：“按說是這樣。”
“或許，根本就沒有什麼天命之主。”厲如海繼續朝着杜變走來，道：“或許根本就沒有什麼天命，我如此強大，或許註定就踩着你的屍骨，稱霸整個西南，從棋子上升到棋手。”
“或許，誰知道呢？”杜變道。
厲如海道：“你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地獄火點燃你那可怕的秘密武器。這樣幾十丈之內全部會被可怕的綠色地獄火充斥，我武功絕頂，但是遇到地獄火還是會灰飛煙滅，而你卻不會。”
這是一個好辦法。
杜變在身上引爆毀滅之間，直徑百米之內都會被地獄火充斥，百米內的一切都消失，而杜變卻安然無恙。
然而，這一個法子行不通。
厲如海早有準備，他再一次鑽入地下，地獄依舊殺不死他。
但是躺在底邊上的霓裳，李道真等人，卻會被地獄火燒死。
“你不打算這樣做？”厲如海問道。
“對。”杜變道：“那樣沒用。”
厲如海道：“你要用一個二品武者的修爲，挑戰我這個宇內強者？”
杜變道：“大概吧。”
厲如海道：“我剩下三成內力，足夠秒殺大宗師哦。你死了，你的軍隊就完了，就無人可以阻擋我橫掃西南了，皇帝也完了。”
杜變道：“那就看看，我這個天命之主是不是水貨了。”
“好！”厲如海伸出右手道：“第四個，上！”
“艹……”杜變拿出了毀滅之箭，將上面黑暗物質的晶石管子拆下，擰開封口。
頓時，黑暗物質的詭異能量充斥整個大殿。
讓人窒息，讓人畏懼。
“杜變，你是不是水貨？就看現在了。”杜變道。
然後，將裡面一毫升的黑暗物質猛地一飲而下。
紀陰陰喝下過。
現在，杜變也喝下了。
除了紀陰陰之外，其餘喝下黑暗物質之人，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接下來的一切，都交給命運了。
幾乎瞬間……
杜變的身體猛地坍塌，萎縮。
整個人彷彿瞬間變成了骷髏形狀。
然後……
“轟……”
一股強大無比的黑暗能量猛地迸發全身。
杜變的身體幾乎不見了。
全身都被可怕的黑暗能量籠罩。
他的身體不斷膨脹，兩米，兩米五，三米……
三百斤，四百斤，五百斤，六百斤……
此時的杜變，彷彿一個黑暗君王！
沿着臺階，一步一步往上。
每走一步，每一級臺階就粉碎。
來到臺階最高處，來到厲如海面前。
杜變猛地拔出了屠龍劍。
對着厲如海，猛地斬殺出去！
厲如海望着巨人一般的杜變，嘴裡說了一句。
“我操！”
“轟！”
黑暗君王一般的杜變猛地一劍斬殺。
瞬間……
厲如海斃命！
一代梟雄，宇內強者，厲如海徹底死去！
……
注：第一更送上，拜求支持，拜求月票，謝謝大家！
謝謝姍姍玉蘭，ahanya的萬幣打賞，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