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帝等衆人都走了之後,才緩步走到影王面前,似笑非笑地望着影王,打趣道:“影兒,你要知道我剛剛說的可都是實話,我是真心的希望。”
影王見雪帝又來調戲自己,那是滿腦子黑線,就在她要爆發時,雪帝適時轉變了話題,“影兒,你這一次去保護小塵,任務非常艱鉅,畢竟小塵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只想提一點要求……”說到這,雪帝深深看了一眼影王。
“不管什麼要求,我都會竭盡所能去做,就算我死,也要讓小塵平安。”影王見到雪帝的表情有些凝重,便立馬錶態了。她認爲只要她表態,雪帝一定會安心的。因爲她有絕對的自信!
“不會讓你做一些險事的,我只想說,你去保護小塵,除非遇見他必死之局,否則不要現身救他!”雪帝看了很影王很久,才緩緩的說,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
“爲什麼?”影王很是不解,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雪帝竟然會這樣交代自己!除非遇到必死之局?!!!那要是小塵傷了,殘了怎麼辦?自己就那樣眼睜睜地看着麼?
“沒有爲什麼!有些事你以後會明白的。”雪帝語氣非常強烈,很顯然,她只會要求,不會解釋。“還有你一定要隱藏好自己,別被他發現了。”
“這……”影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跟隨雪帝這麼多年了,她知道雪帝的脾氣,“唉!好吧。我照辦就是!”她也知道有些該問有些只需要執行。
“很好!這就是我看中你的原因, 小玉她沒有你聽話。”雪帝很賞識的點了點頭,影王的知趣讓她很滿意。如果說將影王換成兔王,那麼這事就不好說話了,因爲兔王太呵護流塵了。
“你可以走了。”雪帝滿意地看着影王,揮手讓她離去。
“那我就此告辭了,你多保重!”影王拱手道別。
“嗯嗯!你也多保重!我還等着你回來給我當兒媳呢!”雪帝見到事情交代好了,便又開始打趣她。
“你……”影王氣得直跺腳,轉身朝山下趕去,在她剛剛站的地方留下一句話,“我還是趕快走吧,不然肯定會被你逼瘋的。”
“一定要記得我說的話!”雪帝望着影王狼狽逃走的身影,開心的笑了。
影王聽到這話,腳下沒注意,一個踉蹌,差點栽了跟頭。記住你的話?什麼話?記住我要給你當兒媳麼?想到這影王臉上一紅,腳下立馬提速,逃之夭夭。
雪帝目送影王消失在視野盡頭,然後才轉身離去,在她轉身時,隨口扔下一句話,“風!我做的真是對的麼?”四周無人,回答她的只有獵獵寒風。
就在影王從山巔向山腳趕來時,已經到了山腳的流炎突然停住了步伐,回身望了一眼,喃喃自語:“你來了也好!這樣我可以輕鬆一些。”
“叔叔,我們這是要去哪?”流塵到現在還不知道要去哪,只是一個勁的跟着流炎趕路,如今見他停了下來,便好奇的問到。
“東土州,天宇樓。”流炎淡淡的說,說完之後,提起術息開始御空飛行。
“啊?這麼遠!”流塵嘀咕了一句,也是提起術息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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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來秋往,花開花落,雁去雁歸,時間總在你不經意間,悄悄從你身旁溜走。它是個小偷,帶走了你曾經的美好或是傷痛。短暫的如指間沙,眼中淚。曾有人這樣感嘆――只恨指縫太寬,時間太窄!這倒是一種深刻的體悟。
從流塵離開雪山的那一日算起,到如今已經有六個年頭了,流塵已從一個懵懂的孩子,變成了漸漸成熟的少年。
他現在的身份是天宇樓內樓第一大弟子,身份僅次於樓主和九大長老,那可是響噹噹的人物。當然這並不是流炎爲他爭取的,而是他憑藉自己絕強的實力得到的。
流炎自從將他帶到這裡,和樓主交代了幾句之後,就不問世事,在後山一片竹林隱居。很少有人見到他,知道他的人也很少,只有樓主和流塵兩人。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這兩句形容現在的流塵那是最貼切不過了。玄階己級小成的高強修爲,遠遠超過同齡人;天宇樓第一大弟子的身份更是高人一等。
要知道天宇樓可是東土四大超級門派之一,排在第三位。剩下的三個分別是:排在第一的洛水宗,緊跟着的是紫星殿,老幺是月神宮。
在乾坤大陸上真正的主宰者永遠是大宗門,各大王朝充其量只能算是附庸者。因爲宗門的修士永遠強過普通士兵。門派就是很吊了,那要是在門派前加上“超級”二字呢?那就是吊炸天!
天宇樓的中心習武場,此時熱鬧非凡,吶喊聲此起彼伏。正中央一身白衣的流塵負手而立,一臉不屑地望着對面的黑衣少年,“趙無墨,你太弱了!”
“流塵,你別太猖狂!”趙無墨恨恨的道。他是天宇樓內樓第二弟子,實力僅次於流塵,是玄階庚級中成。內樓中唯有他一人不服流塵,原因很簡單,在流塵沒來之前,趙無墨一直是天宇樓第一人。
記得那是六年前,剛入山門的流塵,年少輕狂,居然揚言要做天宇樓第一人,將自己踩在腳下。自己聽到後那是怒髮衝冠,當即帶人去找流塵,準備猛揍他一頓,讓他長點心。
可是一見到流塵外放術息時,他就傻了眼,人家的修爲居然比自己的還高上兩層,這可怎麼打?完全是被虐!
那一戰是驚天動地,結束之後,去的人都是躺着回來的,只有趙無墨是自己走回來的,當然鼻青臉腫的走回來,沒教訓到別人,自己反而落得豬頭一個,成爲笑柄!
從那以後,天宇樓第一人的名號自然而然的歸於流塵了,當然也有不服的,可是下場都和趙無墨那一羣人一樣。不是自己太弱,奈何對手太強!
十六歲就有了玄階己級的修爲這還得了。再前一步就是聖階了,那可是'很多術士一生都達不到的境界。
“哼!猖狂又怎樣!我有猖狂的本錢,你有麼?”流塵冷哼出聲!臉上的不屑更加濃郁了。
“你別以爲我真的怕你了!接招!”趙無墨無言以對,只好出手了。他不得不承認流塵的確有猖狂的本錢,這麼多年了,自己每一次向他挑戰,無一不落敗。
自己在進步,他也在進步。差距始終沒有縮小。其實流塵當了第一人,趙無墨本來認爲也沒什麼,不過是個虛名。
可是流塵自從打敗了自己以後,恃才傲物,跋扈異常!那是囂張的不得了。趙無墨是最看不慣囂張的人,所以六年來他是一直努力修煉,堅持不懈的向流塵挑戰,試圖打壓流塵囂張的氣勢,可是每一次都不能如願以償。
見到趙無墨出手,流塵依舊是很不在意的樣子,連手都還負在背後,那囂張的神色不言而喻。“混蛋!”趙無墨大罵一聲,這傢伙欺人太甚,哪有這樣比武的,簡直沒把人放在眼裡麼!
這樣想着,手上的力道也是加重了幾分,毫無保留的動用自身全部的力量。
對!流塵就是沒將他放在眼裡,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如此。因爲趙無墨一直不如他。不如我的人,我爲何要放在眼裡?這是流塵最真實的想法。
在趙無墨又是加重手上的力量時,流塵終於動了,可是這個動,只有細心的人才會發現――流塵的右手的五個指尖都有微小的綠色術息在無聲跳動。
當趙無墨衝到流塵面前幾丈遠時,流塵右手輕輕一攥,然後食指猛然一彈,這時在趙無墨面前的地上突然鑽出無數條藤蔓,蜂擁而上將趙無墨生硬的攔了下來,裹得嚴嚴實實的。
趙無墨見到自己中招,立馬猛提術息,想要憑藉蠻力衝出去。可是那藤蔓怎麼會讓他如願,無數毒刺突現藤蔓之上,狠狠地向趙無墨扎去,一進入他的身體,便瘋狂的吸食術息。趙無墨剛剛提起的術息立馬被消耗殆盡,身子一下子軟在地上。
讚歎聲轟地一聲爆發出來,“哇!太帥了!秒殺!都沒看見大師兄是如何出手的。”這真心的讚歎自然是流塵的仰慕者也就是所謂的花癡,這個年頭啥都缺,就是不缺花癡。
“好想看大師兄出手一次!記得上一次出手都是一個月前了,那帥氣的姿勢,我一輩子也無法忘懷。”
場上的流塵似乎是聽到了粉絲們熱情的呼喚,終於出手了!只見他伸出左右手,然後左手在右手的納宇戒上一抹,一個綠色的身影便閃現在他面前。
“哇!玄階木偶!好帥啊!你看那冷漠的眼神我真是愛死大師兄了。”那身影一出來,臺下便是一陣尖叫,流塵聽得好無語,這木偶眼神冷漠,你愛他就行了,幹什麼愛我?瘋狂的粉絲,真是無厘頭!
這木偶乃是流塵自己煉製的,花了七七四十九天。他是木偶術士,主要依靠藤蔓和木偶來作戰。而趙無墨是單力士,靠的是自己自身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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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士和力士是士的兩個種類。據古書記載:當年太皇育人,受之以術,使得天下人皆可修煉,由此而有士。又云:人分男女,術分陰陽。陰者,脫於戰場之外,運籌帷幄,是爲術士;陽者,衝鋒陷陣,決勝疆場,是爲力士!
術士和力士之中還有很多分支,以後會逐漸登上舞臺的,此處就不再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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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塵右手一揮,“給我狠狠揍他!”那木偶得令之後,閃身越了上去,一拳就砸在趙無墨的身上,一邊砸,一邊狂吼不止,那樣子別提有多興奮了。一個人躺在那毫無還手之力的被你揍着,這換了誰,誰也興奮!爽啊!
“揍他!狠狠的揍他!”看客永遠都是這樣的,唯恐天下不亂,反正場上的人也不是我,揍就揍唄,死就死唄。我樂的看好戲。看客是乾坤大陸永遠的悲哀!
被困的趙無墨倒是硬氣,一句求饒的話都不說,就這麼悶聲被揍,也還不了手。卻暗自下定決心,今日的恥辱,他日一定要雙倍討回來。
“回來吧!”木偶揍了趙無墨一炷香的時間,便被流塵叫了回來,這要是再打下去,趙無墨非得被木偶打死不可。
大家都是同門,樓主有規定,比試可以但是不能致死,這也是爲了維護內部的和平,同時也能讓弟子們有攀比的念頭,進步的動力。沒有目標,人會墮落的!
“早說你太弱了,你還不信,真是不自量力!都和我比試六年了,還不知道我是木偶術士麼?你真是蠢的可以!”流塵望着一身血跡的趙無墨,不屑地道。唉!這個武癡。怎麼一點不長記性!
“咳咳!你纔是蠢的可以!咳咳……”趙無墨一邊咳血,一邊不滿的說,手上不行,嘴上可不能輸!
“唉!就是嘴硬!我說過你太弱了,以後沒事不要打擾我!”流塵見到他還是嘴硬,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轉身便瀟灑的離去了。
“你給我等着!”趙無墨恨恨的道。
“聒噪!”本來已經準備走的流塵,聽他這麼一說,轉過身來,一道術息匹練向趙無墨射了過去。“啊!”趙無墨被掃出十丈遠,然後狠狠地砸在地上。身上的傷口頓時加重了幾分,痛得他滿頭大汗!再也忍不住叫了出來。
“這是給你的小小教訓,下次再聒噪,我讓你生不如死!”流塵咬着牙,恨恨地從嘴中擠出一句話。他已經受夠了趙無墨的挑釁。
“螻蟻一般的人,天天挑戰我,真是對我的莫大侮辱。”流塵望都不望倒地的趙無墨,一閃身便是掠出了習武臺,向着一羣人走去。那裡有他最忠誠的支持者。
“你!……”趙無墨緩緩地站了起來,望着流塵的背影,咬牙切齒,一份深深的仇恨在他心裡暗自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