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進入法則真域各站一方。姜元辰身邊星光籠罩,計俊身邊有太陰魔光,冥河神腳下冥河濁浪,薛英背後是血河漫漫。除了他們四人外,羽成背後有仙山,尉遲成背後有七殺碑,蒲玉書背後是一尊羅漢化身。
冥河神率先開口:“陰間由我執掌!”陰溟杖一指,在法則真域對應的玄黑領域被他施加神力籠罩。陽溟界的法則真域被分割三塊,對應紫黑色區域是天域,對應暗紅色的大陸以及玄黑色的陰間。能夠爭奪陰間的人只有冥河神和血河薛英,因此在冥河神打入自己印記的同時薛英悍然出手,血水也開始瀰漫向玄黑色界域。
見狀,姜元辰對計俊道:“宮主,昔年約定可還記得?”
“你掌白晝,我管黑夜。”計俊說話,真域上空兩個光球化作金銀兩色,分別有兩人的印記投入其中。
“只是薛英本是世界孕育的血冥精靈,當執掌陰間。”話鋒一轉,計俊開始幫薛英說話。
姜元辰搖頭:“如今冥河神順天而生,合該爲陰間之主,此乃定數。血魔薛英能夠保持陽間一點道統基業,也算是他氣運不絕。若真的插手陰間爭鬥,日後少不得被冥河神擊殺,成就冥王之路的踏腳石。道友,送你一言‘謹守本心,不入殺劫,血河不斷,汝道不損。若爭奪陰間正統,他日血河倒流,赤血化玄之日便是你身死之時’。”
聽了姜元辰的話,薛英心中一顫,冥冥中似有所覺。但隨即煞氣矇蔽心智,不理姜元辰阻攔,直接將血河滲透入陰間。
果然是氣數將盡,本界眷顧已然不在。不再理會薛英。姜元辰接着對計俊道:“道友,若是你打定主意想要天魔掌天域,血魔入陰間。殺魔主人間的話,這匯聚天地人三才的算計最好直接打消。”
“偌大陽溟界。還輪不到三位真人做主稱霸。”羽成附議,兩人站在一處,頭頂紫陽凌於真域。
“那你們想要什麼?”
“我等諸位真人直接以靈光籠罩大陸,七位真人都可參與。我等以靈光圈劃自身範圍,如何?”姜元辰對視計俊,計俊一愣,明白姜元辰的算計。
“既然天域太陰不失,大陸上給他們一塊地域就給了。反正壞不了我的大計。”計俊默默點頭,尉遲成也沒意見:“好啊,那就讓本座瞧瞧你等能夠在天地佔據多少領地!”
薛英打定主意和冥河神爭奪陰間,亦不在意陽間的些許地盤,便跟着同意。
“那貧道先來。”姜元辰一指頭頂,一片倒扣天穹拓展,將法則真域中對應金陽山的地域納入紫銀星光的範圍,隨後以金陽山爲圓點開始擴張四方。羽成和蒲玉書同時施展道光協助姜元辰開拓,將整個大陸的一半地域納入掌控。
“兩位,動手!”計俊低聲一喝。三位魔道真人紛紛引動自己的佈置,法則真域自發出現天魔宮、血河以及七殺峰的景象,三片魔光席捲神州大地。將三位道門真人籠罩的地域一一奪回。
魔光壓制道光,這是三位真人魔染此界無數年的成果。大陸每一處都有他們的印記在,是他們的附屬勢力,絕非姜元辰三個剛剛到此不久的修士就可抹消的差距。
甚至薛英在兩魔的幫助下以血光滲透陰間,和冥河神爭奪陰間的部分統治權。
一片血河流入陰間,積水成湖,沸騰血湖冒着氣泡留在陰間牢牢鎖住部分本源。
“三才歸一,天柱開!”血湖之中一道血紅光柱沖天而起,連接大地上的七殺峰。一股黑色魔光再度上衝至天域和太陰星感應。
太陰魔光下落,又跟黑色魔光相互融合。一道巨大的天柱出現在七殺峰溝通天地之力。
計俊大笑:“如今天柱已開,我等魔道佔據此界正統。你們道門不過旁支小道耳!”
三色道光避開天柱籠罩的中央範圍,專心在左側東方地界圈了五分之一的土地。上空蒼穹倒扣,魔光反噬至此後被天光湮滅。
姜元辰面色淡然:“我等就要這東方五千裡之地,既然諸位定下魔道大勢,那貧道拭目以待,看看你們魔道大興的局面能夠維持多久。”
計俊一愣,這麼好說話?仔細打量看看,卻見那片天穹隱隱和上空天域融合,有一處法則中的魔光被淨化。
薛英輕笑:“怎麼,你這道士費了這麼大勁,就是爲了將天域範圍內的一條法則修改?”
姜元辰微微一笑,不理薛英挑釁之言,對計俊點點頭直接率領兩位真人離開真域。
計俊看着空中那道法則中屬於自己的印記被淨化,面色逐漸冷下來,眸子寒光爆射:“被算計了!”那道法則是針對衆生靈性的法則,換一個說話就是天冥之地,衆生天魂所在地!
計俊魔染世界後,將衆生天魂所在地施加魔法,只要有生靈降生人間,他們體內自發會有一顆天魔種子,對天魔大道更親和。但方纔姜元辰假借圈地的名義將計俊魔種煉化,生生讓他吃了一個啞巴虧。
不敢說,也不能說,不然薛英或者尉遲恭知道,他們座下門人都有天魔種子潛伏的話,說不得先要跟自己幹上一架。
“不過這道人暗中施法,而不是和他們幾人聯手逼迫我,莫非他還有什麼算計?”計俊皺眉思考,薛英二人見計俊態度,有些摸不着頭腦。
“罷了,我們也離開吧!”計俊見冥河神一臉不甘離開真域,自己也跟着退出。隨後薛英尉遲成也離開真域。
真域中黑氣籠罩,只有星星點點銀輝從空中灑落,落在大地各處消失不見。
七人迴歸現實,一個個面色如常並不給門人講解自己等人的協議。三位魔道真人沒多久便直接離開,冥河神也獨自迴歸陰間思考針對血湖的手段。
羽成悄悄問道:“那天柱可斷否?”
“自然可斷,我等只需佔據東方五千裡土地。經營一國以人道龍氣化刀,就可斷了魔道氣運。”姜元辰成竹在胸:“此事還需我那徒兒操持。”剛說完,就看到一羣衣衫襤褸之人闖入金陽山地界。
姜元辰對如意天女道:“下方有凡人闖入山門。你去將他們帶過來。”如今還有大半修士坐在下面,一個個見姜元辰舉動摸不到頭腦。但誰讓人家是真人前輩呢?一個個坐着不發話。
不久。如意天女帶着周元等六人上山。
周元見到姜元辰和羽成後,連忙跪拜:“凡人周元拜見金陽山仙人。”
姜元辰明知故問道:“如今我金陽山宴請一衆同道,你等凡人來此有何事?”
“懇請仙人慈悲,收弟子爲徒!”周元大禮跪拜,身邊五人有樣學樣,也想要碰一碰仙緣。
姜元辰道:“法不可輕傳,貧道如何知曉你等道心堅毅?總要立下一個考驗。”
周元一路坎坷艱難走來,自然不懼姜元辰考驗。直接點頭:“還請仙長出題。”
姜元辰掃視面前,將自己桌案上的一個靈桃吞食,接着吐出一顆桃核落在地上:“你讓貧道收你爲徒不難,那你就將此物吞了吧。”
桃核上還有幾縷銀光,是方纔姜元辰吞食桃核所剩下的津液。還有些許灰塵落上,這是剛剛桃核在地上滾動沾上的灰塵。
蒲玉書皺眉,這周元也是一城城主,自尊要強,這種折辱怎麼成?旁邊一個個修士面帶厭棄之色,顯然認爲姜元辰這是刁難之舉。
周元身邊五人面色不忿。被周元攔下。周元盯着桃核看了一陣,抓其桃核吞下腹中。桃核不小,勉強吞嚥半天才生生吞了下去。
桃核入腹。頓時化作一股靈氣撐起肚子。
姜元辰是先天道體,即便是一口吐沫,也蘊含一縷先天氤氳紫氣。加上姜元辰有意施爲,不久周元便滿體打滾,腹內氤氳紫氣鼓脹。周元在先天紫氣的洗筋伐髓下固本培元,將這些年損耗的精元彌補些許。
“哇——”張口一吐,一股惡臭黑水不斷倒吐,還有一顆桃核跟着吐出來。
吐了一陣子,周元恢復些許精神。拜倒在姜元辰座下:“懇請仙師收徒。”
姜元辰微微一笑,指着地下黑水中的桃核:“貧道可留你在山中修行。不過想要貧道收你爲徒,你須得將此桃核種出桃樹。直到花開結果之時貧道纔會收你爲徒。”
一愣!周元有些不知所措,一位跟他前來的侍衛怒道:“這豈非強人所難?我家城主前來拜師,你若不肯教也就罷了。何必頻頻出這些難題?”
姜元辰笑而不語,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只待周元答覆。
蒲玉書忽然笑道:“小友,若你不嫌棄,老夫也可傳你長生之道,你可願拜在老夫座下?”蒲玉書猜出姜元辰些許打算,便在一旁幫襯。不過他看周元根骨,也動了收徒之念。周元身具大氣運,又有功德金光護體,如今被吉祥天女一番鍛鍊,心性也足夠。就是他破了的元陽之身也得到姜元辰氤氳紫氣造化有些許彌補。
蒲玉書的功法不介意元陽之身,故而動了收徒念頭,將自身道統傳下。
但周元沉聲問道:“敢問仙長可是金陽山中人?”
“不是,貧道和金陽山兩位道友僅僅是好友。”
“那多謝仙長美意。只是小子一根筋,這一路行來只爲拜入金陽山,求得金陽山仙人傳法,既然仙人非金陽一脈,那便是有登天之法,小子也不學。”周元緩緩搖頭,又從地下拿起桃核,對姜元辰一拜:“這考驗,小子受下了。還請到時仙人依諾收徒。”()
ps:做人果然不能太鐵齒。前兩天剛剛嘲笑戰袍網絡差,起點後臺一點問題都沒有。這兩天我就頻頻上不去網,每天坐看後臺一片空白不能上傳。簡直了,這就是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