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真的?”王瀟灑先是一愣,隨即再次詢問羅動。
“當然!”羅動不僅是對王瀟灑這麼說道,更是看向其他人,“與其這麼被動的等着房間失效再匆忙的換房間,我們不如主動一點。更何況之前在三號考場別院時候,那浣紋池的功效你們也應該深有體會,這種好處只享受一次的話我想大家應該不會滿足吧。你們可別忘了除了九號考場之外,還有八座考場存在,也就是說別院的數量理論上還有這麼多,只要不被其他考生搶先。”
“你是說我們把除了九號考場之外其它考場的別院全部佔下?然後把每間別院的浣紋池都用了?”包成全徹底理解了羅動的意思。
“一天一間,剩下來的時間是絕對夠用的,我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了。”周小蠻思考了一下說道。
“我沒問題。”蘇真夜從錯愕中恢復過來之後直接表態,同時深深的看了羅動一眼,眼中有着難以言明的意味。
“我其實幫不上什麼忙的,你們到哪兒我就跟着去好了。”桃小妖吐了吐舌說道,她也明白以她現在開環境五刻的境界,別說幫忙了,不拖後腿就不錯了。
轉眼間三女就率先表態完畢,都是贊成了羅動的提議。
羅動又將視線轉到王瀟灑和包成全身上。
“我肯定沒有問題!能泡上那麼一次浣紋池就是天大的際遇了,如果能多泡上幾次那自然是更好,這遠比境界提升要更有意義。所以羅動你說什麼,我都全力支持。”包成全趕忙表態,生怕羅動不帶他一起。
王瀟灑一見羅動的視線過來,也是沒有絲毫的膽怯:“這想法確實夠大膽,沒理由這麼好玩的事情我不參加啊,更何況三紋道什麼的也是需要我來出手的,我跟了!”
衆人的答案並沒有出乎羅動的意料,在真正搶下一座別院並且得到了浣紋池的好處之後,恐怕沒人會拒絕這番提議。這不僅僅意味着接下來他們會輾轉於各座考場,更意味着他們在接下來每一天都能再次享受一次浣紋池的效果。
即便接下來浣紋池對於環力相性的提升會隨着使用次數的增加而越來越弱,但在場的人都明白,經歷一次浣紋池的洗禮和經歷八次浣紋池的洗禮,最終肯定有着相當巨大的差距。
“沒問題的話我們就走吧,現在去別院應該不會遇到這一號考場的其他考生,我們趁着這個機會直接就把別院拿下,省的再弄得和昨天一樣。”羅動對着衆人點了點頭說道。
衆人沒有異議,都是點頭答應。
不多時,羅動等人就已經到了這一號考場的別院所在地。
只是此時深夜的別院,別說競爭的考生了,就連別院的第一扇大門都是緊緊關閉着,完全沒有被開啓過的跡象。
“看來這一號考場雖然序號在最前面,但整體的實力還不如三號考場,怎麼說三號考場當時都到三紋道面前了。再看看這一號考場,我估計都沒人想來奪下這別院吧。”王瀟灑站在別院緊閉的大門前感慨道。
“你當考場別院真的像你家一樣想進就進的?十年沒人能進去,不少實力不濟的考生根本不會想着浪費這個時間。”包成全說道。
“哎?你這麼一說,咱們要真的把所有八座考場的別院全都拿下了,豈不是空前絕後了?”王瀟灑突然反應過來。
“絕後倒不至於,空前是肯定的,但有個前提是我們必須得有這種實力。”蘇真夜站到了別院大門的一側說道,“雖說這別院最外面的門都一樣,對應三種斗紋,但第二道門和第三道門卻都與衆不同,肯定不會是我們之前所遇到的三紋道之類的了。”
包成全點了點頭:“撇開第三道門不談,剩下的第二道門鎖種類也肯定在八種以上,三紋道是我恰好知道的,但保不準我們接下來就會遇到大家都陌生的門鎖,那時候纔是最考驗我們的時候。”
包成全說的是事實,即便參加了這麼多次東環院入院考覈的他,也沒辦法對各座別院的門鎖瞭如指掌,更別提羅動他們這纔是第一次參加東環院入院考覈。
“先開了這第一道門,看看後面第二道門的門鎖是什麼樣的再考慮吧。”羅動說道。
此時王瀟灑和蘇真夜已經各自站在最初分配好的位置,第一道門的門鎖所有別院都一樣,都是對於同種類斗紋的考驗。
王瀟灑對應地紋鎖、蘇真夜則對應天紋鎖、還剩下一枚人紋鎖自然就是由周小蠻來應對。
三人之前在三紋道已經有過合作,此時沒了三紋道那種攔路的設置,只需要直接站在印紋面前解鎖,對於三人來說更是輕鬆不少。
三人相互示意,幾乎在同一時間就將這一號考場別院的第一道大門打開。
“這簡直就是輕鬆愉快啊。”王瀟灑見門開了,一臉得意。
“這門鎖相比較三紋道確實要輕鬆不少。”周小蠻也是點了點頭。
衆人沒有多做停留,直接進入到別院最外面的大門,向着第二道門鎖的位置前進。
與此同時,一陣輕微的震動,九座合併的考場再次四散分開。
……
三號考場一間黃金五人間客廳內,潘少和一區聯合的幾位實力靠前的考生連夜碰面,無疑在場的人都是一區聯合中有着相當話語權的存在。
潘少一見人到齊了,首先開口:“這別院被淘汰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我們再浪費時間在這上面了。現在三號考場以咱們一區最團結,這種勢頭一定要保持下去,至少在二三四區沒聯合起來之前,三號考場很大程度上還是我們說的算。”
“別院那邊不管的話,潘少下一步有什麼打算?”一名考生問道。
潘少早已經準備好說辭,如今既然有人這麼問,他自然也不會藏着掖着:“依據往年的經驗來看,前段考覈最終一個考場能留下的人數應該不及考生的十分之一,也就是咱們這個考場最多還能留下千人左右,就算平分到四個住宿區也有兩百來號人,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我們一區這麼早聯合起來的意義也不大了……”
潘少並未將話說完,但潘少的話外之意卻已經隱隱約約透露出來了。意義不大,那自然是要做一點有意義的事情,或者說製造一點有意義的情況出來。
“潘少難道是想將除了一區的人全部剔除麼?”有考生猜測道。
潘少微微搖頭:“雖然這麼做能大幅度削減競爭對手,但某種意義上我們整個三號考場的人都可以算合作伙伴,至少在後段考覈的時候是可以選擇合作的。”
“潘少難道是想把整個三號考場全部聯合起來?”另一名考生有點驚訝的說道。
既然不是作爲競爭對手,而是作爲合作伙伴來對待的話,唯有聯合纔是大勢所趨的舉措。
潘少這次沒有搖頭,不否認的話,那就是變相的承認了。
“潘少果然是做大事的人!這等想法要是我的話,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真不愧是潘少,這魄力。以我們一區聯合現在的人數來看,不論到二區還是三區,甚至四區。我想只要潘少開口,他們都應該很難拒絕吧。”
“這就是遠見,潘少有這樣長遠的計劃,我們還真夠幸運能跟着潘少。”
衆人不由得對潘少一番的讚歎,顯然對於潘少的決定也都很是贊同,至少合作之下他們整體的力量只會更強,以這樣的狀態來應對後段考覈的話,通過東環院入院考覈的概率將會提升很多。
“不過。”潘少享受着其他考生的讚美之詞的同時話鋒一轉,“在這之前,我們三號考場還有着不安定的因素存在,明天我們得先抽空解決這份不安定的因素才行。”
房間內的衆人一愣,隨即也是想明白了什麼。
“潘少是說今天搶別院的那六人?”一名考生略帶不確定的語氣問道。
潘少點了點頭:“這六人與我們心思不同,可以說和我們一區聯合根本不是同一陣線的存在,如果放任他們在三號考場內自由行動的話,恐怕會影響到整個三號考場的團結和穩定,甚至三號考場能不能全部聯合起來都尚未可知。”
“這麼嚴重?”有人不解。
“他們其中有三人的實力恐怕不亞於我,我想在做各位應該能理解我這話的意思吧?你們如果遇到他們針對性的攻勢,在孤立無援的狀況之下,還能保證自己繼續在考場中待下去麼?”潘少看着屋內的幾名實力排在前列的考生說道。
衆人面面相窺,他們明白這或許並不是危言聳聽,搶下別院的六人既然有能力破三紋道,繼而又破了別院最後一道門鎖,這種實力在整個考場都應該受到重視。
“直接安排幾個人守住別院,確定他們的動向。”潘少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直接吩咐道,“他們雖然有實力不假,但人數上我們可是佔着絕對優勢,只要知道他們接下來的動向,我們大可羣起而攻之。”
衆人聽着潘少的話,不由得再次慶幸自己幸虧是跟着潘少,要不然獨自面對一區聯合,那還不如直接棄權好了。要知道真正的一區聯合可不止去攻克別院的那三十來號人,除此之外還有着相當程度境界更低的炮灰存在。
只是無論潘少還是在場的衆人,都不知道被他們視作不安定因素的六人,此時已經不在三號考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