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踏出城牆的剎那。
他體內的空間鑰匙動了。
滄夜一直都認爲這存在空間的劍棺鑰匙是最主要的。
就如此刻,其他兩枚鑰匙未動,這枚卻是動了,冥冥中指引出劍棺傳承的所在地。
“果然在丹塔中!”滄夜挑眉。
他覺得劍棺傳承或許就是在一處秘境中,連丹塔都是不知道。
“看來還是要想辦法混入丹塔.”很快,滄夜便是有了想法。
此刻他掌握三枚劍棺鑰匙,而楚伊人掌握一枚。
他必須要拿到楚伊人那一枚才能開啓劍棺傳承。
這意味着,他必須先找到楚伊人,否則一切都是徒勞。
不過,此刻他也不知楚伊人是否在丹塔。
而想要引出楚伊人最快的辦法,自然是顯露他劍涯的煉丹師身份。
只要名聲傳出去,楚伊人自然就會有動靜。
到時不管事態如何發展,總歸不會像現在這般兩眼一抹黑。
“丹塔麼。”他看向那古老的高塔,眼中閃過一絲鋒芒。
這一次,他要讓丹塔的煉丹師見識一下他滄夜前世名傳皇朝的煉丹技術!
……
既然決定要加入丹塔,滄夜自然是好好調查了一下丹塔。
很快,他就是發現丹塔每一年都會招收一定數量的弟子。
這些弟子,是可以進入丹塔高處修行煉丹。
據說丹塔高處丹氣自聚,對於煉丹師煉丹修行都是有巨大的好處。
而不是丹塔的弟子,就算煉丹造詣再高,沒有丹塔允許也不準進入高處。
而這招徒,都是在每一年中旬左右。
此時距離丹塔招徒,已是僅僅剩下一個月的時間。
得知此事,滄夜也就不再多做其他準備,直接決定去參加丹塔的招徒試煉。
那等試煉,無非是一些年輕的天驕煉丹師的比試,丹塔出一些難題,以滄夜的煉丹造詣不說有十成把握,那也是十拿九穩。
而接下來,滄夜則是要解決一下住宿的問題。
畢竟還有一個月,往後也應該需要待一段時間。
與其去人多眼雜的酒樓,還不如自己買個院子。
對於這種事,滄夜懶得省。
不過此時此刻,他需要去賺一些靈石。
他身上的靈石,可遠遠不夠買一座院子。
“滄夜,你是不是很窮,連帶我吃飯睡覺的靈石都沒有?”緣生忽然問。
“我要想獲得靈石,那還不是唾手可得?”滄夜輕哼。
“少廢話,實際點。”緣生撇嘴,又呵呵了。
“……”滄夜滿臉都抽搐了一下,這話太嗆人了。
很快,滄夜就是帶着緣生來到了一座古樓前。
天諭樓!
戰爭領地三大商會,除了黑鳶,還有兩個。
這天諭樓就是天諭商會的一處資產。
丹藥,草藥,丹爐……
在丹塔,販賣的東西自然都與丹藥有關。
在這類商會中,尋常的寶貝幾乎應有盡有。
滄夜帶着緣生來到了天諭樓前。
他看着人聲鼎沸的天諭樓,眼中頓時閃過精光。
他此來天諭樓,一來是想煉製一些丹藥,換靈丹購買院子。
二來,他想起了前世的一則消息。
他之前知道自己要來丹塔時,他腦中便是閃過這則消息。
在天諭樓中,存在着一座蒙塵的丹爐!
上一世,一個年邁普通的老煉丹師得到了那座丹爐,原本已是走向死亡的生命徒然煥發生機。
更是在短短十年,便是成爲了名震戰爭領地的煉丹師。
此事發生在前世滄夜準備離開戰爭領地的時候。
因爲這丹爐的特殊性,滄夜對此記得很清楚。
而滄夜之所以過去百年依舊不忘,是因這丹爐是一座舉世罕見的劍爐!
以劍成爐!
這是何等恐怖的手段,滄夜無法想到。
因爲自身修劍道的緣故,滄夜對這劍爐也是念念不忘。
可惜的是當年滄夜強大的時候,劍爐已是被爭奪的不知所蹤。
滄夜都是不得一見,成爲了憾事。
此次來丹塔,滄夜一下子就想到了此事。
“劍爐,加上我的無極淬劍煉丹法,當然能讓我煉出丹藥的品質提升一個檔次。”滄夜眼中閃過一絲火熱,踏入了天諭樓。
喧譁,頓時入耳。
只見開闊的大堂中站滿了人。
這第一層,是散修交易寶貝之地。
而第二層,則是天諭商會買賣之地。
至於最頂層,則是天諭商會的拍賣會。
此次滄夜來此的目的,就是第一層和第二層。
第一層,買草藥。
第二層,劍爐在其中。
滄夜拉着緣生擠入了人羣中。
他眼中閃着光,不斷搜尋着看得上眼的草藥。
這觀草藥也是一門學問。
前世滄夜自微末崛起,比如今悽慘了不知多少倍。
而在那段歲月,他練就了一身識別草藥好壞的本事。
整整三炷香。
滄夜都是在第一層瞎逛。
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但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空間鑰匙中的草藥卻是不斷增多。
這些草藥,幾乎是此地普通級別中品質最好的。
很快,他身上所有的靈石便是被他花的差不多。
滄夜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些草藥足夠他煉製出十枚價值不菲的丹藥。
而丹藥賣掉,則是足夠買一座院子。
滄夜帶着緣生向二樓走去,想去奪取此刻還蒙塵着的劍爐。
他向着樓梯走去。
而就在此刻。
兩個女子也是走到了樓梯前面。
兩女,在滄夜身後。
帶頭的是一個少女,也就十七八歲,長相不錯,神情極其高傲。
她身姿曼妙,扭動着水蛇般的腰肢直接越過滄夜走上樓梯。
期間接觸了一下滄夜,臉上頓時涌現一絲厭惡。
但她,看都沒看滄夜一眼。
滄夜注意到,她的胸口處有着一枚白銀紋章,應該是一箇中品煉丹師。
滄夜懶得和這種傲慢的人多計較。
他身子微微一側,給身後的女子讓路。
但下一刻,他就是猛地一怔,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他下意識轉頭,一道熟悉的身影頓時落入他的眼中。
身後的女子,身着寬大的長袍,遮掩了高挑的身姿。
她的臉也用黑紗蒙着,看不真切。
但滄夜卻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女子是誰。
墨飛燕!
當初與滄夜有一段不知是孽緣,還是姻緣的女子。
滄夜猶記得,當初他假冒墨刑天時,與墨飛燕的曖昧夜晚。
以及…那一幕幕戰鬥!
滄夜看着她,都是愣住。
她怎麼來戰爭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