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突然展現出來的實力,太過驚人,如此可怕的符文密集程度,連教主境的人,都不可能發揮出來吧。
難道說…他是不朽境的人?!
衆人驚駭!
不朽境。
這三個字就像三道驚雷般,在他們的心間炸響。
達到這境界的人,哪一個不是名震東海,傲視衆生的大人物?
對常人來說,那個境界的人,便是高高盤坐與雲端的蓋世人物,讓他們只有仰望。
就算超級大勢力之中,這樣的人物,也只有寥寥幾尊,每一尊都是碩果僅存的族老,太過重要。
然而,這第一藝女身旁跟着的老者,竟是如此可怕的大高手,太嚇人了。
衆人臉色煞白。現在誰若還以爲,這第一藝女是個凡人而好欺負的話,那麼就是腦袋被門夾了。
“轟隆隆!”
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快速相遇。
明白那老者的實力後,孫濤也震驚的目瞪口呆。他是自負,但也非常清楚的明白,自己與不朽境人的差距。
他咬牙想要收招,但卻完了,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完了,完了,這此死定了。”他滿頭大汗,一陣心驚肉跳。自己跟不朽境的人物,硬拼上一記,絕對不死即殘啊。
這一刻,他全身冰冷,像一盆涼水,從頭澆了下來,冷颼颼的。
望着老者,在自己眼中,越來越近,像在面臨一個死神,只覺心中的世界一下子被陰影籠罩!
…
漫天寂靜。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今日天玄門的少爺,孫濤真的要折損於此嗎?
楊凡也心臟跳了跳,玄天門可是一個實力不菲的大教,在他的地盤上,若真將孫濤殺了,必然難以善了啊。對方真敢這麼做,也可見其氣魄,有多麼的非同一般。
“罷了,住手吧!”
然而,就在這漫天緊張的氣氛,即將要引爆之時,忽那船艙內傳來一聲動聽無比的無奈嘆息聲。
驟然間,四周的氣氛,不禁猛地一凝。
“呵呵,大家即已說話,老朽自當從命。”那老者突兀的在空中淡了下去。像憑空消失一般,衆人只覺眼前一花,他便出現在甲板的另一個方向,宛若鬼魅。
“多謝,大家救命。”
孫濤一個旋轉,停在了甲板之前,也是避了過去,一陣驚魂未定,喘了幾口粗氣,拱手道。
他非常真誠,這一刻,纔對大家心服口服。
倘若對方不讓老者住手,現在他估計只是一具屍體了。再回想一番自己之前那無禮的表現,也是沒由來的一陣心寒。能讓一個不朽境的人物,貼身跟在身邊,對方背景看來也是極爲的嚇人啊。自己之前,還真是有些有眼不識泰山了。
“孫濤公子客氣了,劉伯向來都這般率直,驚到公子,還請公子見諒。”那裡面大家的聲音溫柔似水,幽幽一嘆道:“罷了,既然諸位如此有雅興,那小女子,也不好讓大家失望。劉伯,你將“天凌船”撐出來吧。”
“是。”老者手中往自己袖口中一伸,接着,取出一個迷你型的小船,不過只有一寸大小,很是精緻!
“去!”
他一聲輕叱,那小船立刻飛了出去,竟迎風變大,在諸多震驚的目光中,變成一尊長大足足好幾百米的巨船,似一尊恢弘的山峰般,矗立在大湖之中。
“天凌船,這竟是失傳的空間法器?!”天彩仙子嬌軀一震,失聲道。
“怎麼?!”楊凡一愣,雖說他也頗爲讚歎,對方有這般精巧的寶貝,但似乎並不太過稀奇。 шшш● тт kān● C O
“能隨意,變大變小的船,的確有很多。但這天凌船卻不一樣。”天彩仙子驚歎道:“此物與虛空梭一般,皆是穿梭虛空的寶貝,但卻比虛空梭珍貴多了。”
楊凡吃驚。虛空梭,可就要夔牛皮,才能煉製出來,區區一個船,也能比擬?
“虛空梭,的確是至寶,速度無雙,但卻只能乘坐一二個人。但這天凌船卻可乘坐很多人,且速度與虛空梭也不遑多讓,且船體上有非常厲害的法陣,不但能夠上天入地,翱翔自在,就算與人對敵,也能發揮出強悍無比的戰鬥力出來,可以說,很多大勢力都想擁有這般的寶貝,,便能讓他們宗門的戰鬥力,直接飆升一個巨大的臺階”
天彩仙子悠然嚮往,又遺憾道:“但此物的煉製方法,卻比起虛空梭更加的複雜百倍,材料更需足足上千種之多,工藝難度,驚世駭俗。它乃遠古時期,最著名的作戰工具之一,早已絕跡。我爹爹命人蒐集天凌船的信息,已數百年,都沒有絲毫的進展呢。這第一藝女身邊,竟有完整的天凌船,實在驚人。”
只見,那天凌船上雕樑畫棟,金碧輝煌,氣度非凡,整座大船,渾然天成,巧奪天工。
似乎這並不一坐船,而像史上最恐怖的戰爭工具,經歷過成千上百此的戰爭,沐浴過無盡生靈鮮血。整座船體上,都透着一股濃濃的血煞味,及一股厚重的歷史氣息。
楊凡不禁驚歎無比,若天彩仙子說的是真的話,此船還真是夠驚人的。
其他人也完被震住了,一個個呆若木雞。
大手筆,這纔是真正的大手筆啊。
這消息若傳出去,一些超級大勢力的教主,也不能無動於衷。因爲若能得到此船煉製之法,大規模煉製出來的話,對一個宗門的勢力提升,實在難以比擬。
“諸位,不妨上船。”那畫舫內,門簾打開,一個身段窈窕,清麗脫俗的女子走出。
她身材很好,前凸後翹,一襲青衣,略顯弱不禁風,剛一出現,就將天地間所有人光芒都壓蓋了過去,似連天凌船都黯然失色。
“這便是第一藝女?!”很多人瞳孔大張。
楊凡也眼前一亮。
原本在他想象中,這第一藝女,應是穿金帶玉,珠光寶氣,豔光四射的女子。現在一看卻發現完全不是。對方連一點的貴氣都沒有,穿着非常樸素的衣服,像普通的大家閨秀。
這衣服穿在她身上,卻合適無比,清麗脫俗,全身上下都帶着一股特殊的氣質,充滿書香,令人不忍褻瀆。
“諸位公子,請隨我來。”只見她盈盈施了一禮,蓮步款款上船,似風一吹來,就能她吹走,人見猶憐。
但目光上移,卻會遺憾的發現,她那張原本該閉花羞月的俏臉之上,卻蒙着一層淡淡的輕紗。
透過輕紗,卻能夠看出,那輪廓卻是完美之極,想來其必然擁有着驚世駭俗的容貌。
聽得她的話,衆人才如夢初醒,反應過來,一個個跟了上去。
“果然是個大美人呢,木易兄,覺得呢。”天彩仙子低聲笑道。
楊凡摸了摸鼻子,並不說話,目光從這第一藝女背影上移開,才發現甲板上,那老者已轉身走入畫舫的另一個角落內。
在夜幕中,他駝背的背影,顯得很孤獨與寂寥,仔細觀看,才發現他走路時,雙眼竟一直望着前方,毫無焦距…
“這老者,竟是眼盲之人?”楊凡到現在才發現,這老者的不同,不禁吃了一驚,一個眼盲之人,竟有如此高深的實力,當真駭人。
“但…這背影,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楊凡卻忽輕輕皺眉,低聲呢喃了幾句。
這的確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一時間回想不起來。
“你在看什麼呢?!”天彩仙子道。
“沒…沒什麼走吧。”思索半晌,依舊毫無所獲,楊凡才啞然失笑,天下老者如此之多,體態太大相同,相似之處,自是再正常不過…
旋即,壓下這些雜念,與天彩仙人,跟上第一藝女,走上天凌船。
…
天凌船上,格局大氣,比之前的那小畫舫,可謂天壤之別…
甲板上,就像一個大廣場般,很寬闊。
衆人剛上來,那從小畫舫內,走出一羣侍女,將一些玉桌,有條不紊的擺好,再放上菜餚、佳釀。
“諸位公子小姐請坐,事先未曾來得及準備,招呼不周,還請各位莫怪。”第一藝女嫣然行了一禮。
“那裡,那裡,是我們打擾了。”很多人連忙拱手。
明白了第一藝女的不簡單,誰還敢放肆?就算孫濤,也都安靜老實了很多。
衆人紛紛落座。
甲板,也不知用何材料鑄成,腳掌踩在上面,咚咚作響,非常沉悶。
第一藝女盈盈坐在最上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畫舫嫣然笑道:“這裡一切已經妥當,幾位公子,還請出來吧。”
衆人愕然:“竟還有人?!”
“呵呵,大家果然好手段,能在片刻間佈置出如此大船,佩服,佩服…”一聲朗笑傳來,一襲白衣的男子,手持摺扇,第一個從小畫舫內走出。
他白衣飄飄,面帶微笑,俊朗不凡模樣,不是慕容哲是誰?
“哼,大家,我早就已經說了,這些酒囊飯袋,無名之輩,理他們做甚。”
慕容哲身後,又傳出一聲,倨傲無比的聲音。
衆人皆大怒。此人竟敢當面侮辱他們?
“不知是誰說話,倒是好大的口氣?!”孫濤喝了一口酒,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