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陽目光一疾,強行衝殺向古純陽本尊所在。
但是,不等他靠近,漫天佛怒之手吞沒他所在。
一次遲疑,姬陽被佛怒之手結結實實轟了一掌,落在天靈蓋上,力透全身,一陣麻木,血流滿面,頭疼欲裂。
姬陽膽寒。
雖然,古純陽與屠龍天子的基礎神力持平,但前者的佛怒之手蘊含威力,以及強大的貫穿之力,哪怕擁有玄武聖體都抵禦不住。
姬陽不得不施展虛空隔離聖術,一次躲過絕境,求得一線生機。
再次現身時,姬陽激活了眉心的天神骨符,神力也暴增至六萬龍,化作鬥戰聖體,出現在古純陽背後的區域。
下一刻,他全力一棍轟向古純陽的肉身。
古純陽雙目悲憫如故,不動聲色,佛怒之手接踵而至,一掌接着一掌,強行驚退了姬陽。
這佛怒之手着手恐怖,連姬陽都無法近身。
姬陽大怒!
鯤魚神翼與扶搖訣融合,速度大增五倍,如古純陽的影子一般出現在身側,一棍轟下。
古純陽沒有反應古來,肉身當場被轟碎,但沒有血爆濺開來,他的血肉化作無數金沙,灑落一地。
這不是普通的河底沙石,而是一種神沙,是佛國世界用來修煉塔剎,以及重造頭陀法身的神材。
用這種神沙早就出來的頭陀法身,幾乎一模一樣,沒有破綻,如假包換。
當然,姬陽不知道這一些,故而中招了。
姬陽瞳孔一縮,這不是古純陽的本尊,而是一道化身!
下一刻,天空上方,古純陽再次出現,盤坐在虛空中,通體金光洪亮,璀璨奪目,讓人不敢直視。
“億萬流沙!”
只聽得古純陽口中虔誠喝了一聲,頭頂一朵大道神花浮現,與萬界擂臺傷的金沙呼應,立刻化作第一座絕對領域!
一時間,天地間狂風風作,金沙憑空出現,無窮無盡,化作河流一般滿天席地,蘊含無窮無盡的沖刷之力。
姬陽立刻被那一座絕對領域禁錮,繼而被億萬流沙卷中,肉身沉入流沙之中,轉眼不知所蹤,什麼都不剩下。
那億萬流沙正在流動,沖刷一切,可以將虛空亂流磨成虛無,更何況是血肉之軀。
“善哉,善哉。”天空下,古純陽看到這一幕,雙手合十,一臉悲憫的說道。
聽得古純陽自信的聲音,這一戰似乎已經結束了。
少年奴隸死了?
天地一片死寂。
這個結果出乎人意料。
很多人都看出,雙方差距並不大,不過對於少年奴隸而言,這是一場遭遇戰。
古純陽在連續觀戰後,幾乎摸清了奴隸少年的底細,出手極爲針對性。
恰恰相反,少年奴隸因爲這是一場遭遇戰,對古純陽沒有足夠的瞭解,故而中招飲恨。
還有一點,那個光圈內的空間並不大,只有數十里的距離範圍,對少年奴隸有極大的限制,若是換一片戰場,在無盡大荒之上,雙方遊鬥,時間久了,古純陽必敗無疑。
須知,從少年奴隸展現出來的速度和耐力來看,一旦在大荒上遭遇,古純陽是絕對沒有足夠的能耐擺脫少年奴隸逃走的。
一旦被擊敗,只有死路一條。
可悲可嘆。
“他……他死了?”看着那個小男人融入億萬流沙之中,妙依天女緊張莫名,有些不知所措,皺眉站在那裡,如夢似幻。
“是的,他死了。”虛無一平靜的說道。
屠龍天子也發表意見:“那小子是一個可敬的對手,如果不是在萬界擂臺上遭遇,本天子與他一定會成爲朋友。”
一些神秘來歷的年輕天驕也紛紛搖頭。
這時,古純陽出手,化去那個絕對領域,天地間剩下一捧金色神沙,他大手隔空一撈,將那一捧神沙抓回來掌心,然後通過神源吸收,融入小腹苦海之中。
古純陽目光正在掃過萬界擂臺,微微皺眉,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但什麼都沒有找到。
一些人看出,古純陽在尋找奴隸少年的遺物,正是寄靈玉。
衆人也在尋找,然而什麼都沒有。
“不好!”這時,一位藍衣青年天驕似乎看出了什麼,突然驚呼而起。
萬界擂臺上的天驕紛紛向那名年輕天驕投去目光。
那名藍衣青年看上去一臉玩世不恭的浪子模樣,英俊瀟灑,但此刻青年的聲音格外凝重,言之鑿鑿道:“這一戰似乎還沒有結束,似乎,纔剛剛開始,這二人的鬥法似乎開始了。”
此話一出,頓時引發軒然大波?
“張得帥,這是什麼回事?”妙依天女衝上去,點名提問,似乎與那藍衣青年似乎熟路,一見如故。
那名藍衣青年壞透,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道玩味的弧度,道:“小一一,你是在說本公子長得帥?”
聞言,妙依天女美眸一沉,氣得不輕,咬牙道:“真是臭美的傢伙,本天女在呼喚長得衰。”
藍衣青年玩味一笑,拱拱手:“小一一的眼光果真不凡,一看就知道本公子長得帥。”
張得帥,長得帥,長得衰,幾乎一個音調,妙依天女面對這個名字時,幾乎沒有了脾氣。
此刻,她面無表情的道:“快說,你方纔在說了什麼?”
長得帥卻沒有解釋,反而眉毛挑了挑,一臉曖昧的問道:“小一一,你這般關心那個奴隸少年,可是對他產生的愛意?”
“張得衰!”妙依天女又氣又羞似乎要跟張得帥拼命。
長得帥厚顏無恥的調侃道:“小一一,你不用再說了,你再說哥哥我可臉紅了,哥哥知道自己長得帥,不用你說。”
虛無一看不下去了,眼中浮現深深的憂鬱,沉聲道:“張天子,你若敢再玷污妙依的清譽,休怪我虛無一對你不客氣!別以爲你來自萬世山,我虛無一便懼你,六大門戶之中,你萬世山還排在我界淵之後!”
聽到萬世山這三個字,四方強者一片轟動。
雖然,萬世山在東土界六大門戶中排名只在第四,但卻是最神秘一個。
沒想到,這個有着紈絝弟子性情的藍衣青年居然來自萬世山,這是一個不小的消息。
“就憑你?一個病秧子?”別人怕虛無一,但張得帥根本不放在眼裡,而且嘲笑道,“也就你這種愚蠢的傢伙,纔會認爲,妙依對你情根深種。”
虛無一咬牙切齒,額頭佈滿黑線。
“長得衰,你閉嘴。”妙依天女道。
張得帥一嘆:“小一一,本公子知道自己長得帥,你不要再說了。”
“還有,不出意料,好戲應該快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