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
“器王……”
“參見器王!”
燕藏鋒的話,還未落定,行僧,華雲濤,梅山六兄弟,包括噬天七雄,都是對器王,彎身作揖,施以大禮。
“免了吧!”
器王微一揮手,犀利的眼神,挑向燕藏鋒:“現在你說說,他們是不是我的人?”
“這……”燕藏鋒頓時有些無言以對,也搞不懂情況,但還是硬着頭皮道:“古人云,人各有志,以這些朋友的實力,我想並非你的臣屬,而是邀請過來的幫手吧!”
器王臉皮抽了抽:“是又如何?”
“既然事實如此,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我在你手底下搶人了?”燕藏鋒反駁道:“噬天七雄,跟你只是合作關係,你未免太把自己不當外人了吧!”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器王從空飄下,刀子般鋒利的眸光,落在了噬天七雄的身上,道:“爾等捫心自問,我待你們如何?”
“器王恩德,沒齒難忘!”噬天七雄恭聲道。
“那好,本座現在就要你們做個選擇,也包括行僧,華雲濤,梅山六兄弟。”器王森冷出聲,眼角的餘波,剜了燕藏鋒一眼,道:“我與燕藏鋒,你們願意跟着誰,兩者只可選其一。”
此言一出,全場的氣氛,上升到一種尷尬的境地。
過了片刻,燕藏鋒道:“器王前輩,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啊!”
“關你屁事!”器王一語回絕。
“怎麼不關我的事?”燕藏鋒皺起眉頭:“你不提到我了嗎,說要大家做個選擇,選你還是選我!”
“好小子,莫非你還想開戰不成?”
器王怒了,燕藏鋒公開挖牆腳,他忍不了。
“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也不要逼我!”
燕藏鋒瞳孔抹過一縷殺氣,麒麟的咆哮,魔龍的嘶吼,均是響徹了周天,那種格外的沉重氣勢,似陰雲般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這一剎,器王的眸子,與燕藏鋒的眼睛,崢嶸對峙,都在醞釀着,要不要打一場。
不時,行僧出面道:“都是朋友,何必搞得這麼劍拔弩張,消消氣吧,有什麼事,坐下來好商量。”
“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此乃本座跟他的私人恩怨。”器王喝斥道,進而逼視燕藏鋒。
“心胸狹隘之輩,算我看錯你了。”
燕藏鋒拂袖便走,華雲濤頓化極光,攔住了燕藏鋒,道:“燕少,別生氣,器王就是這個性子,跟你開玩笑呢!”
“誰跟他開玩笑,要你走,別攔他!”器王冷聲喝道。
“黎明,老子敬你是長者,才叫你一聲器王前輩,但今日,你欺人太甚,到時候,可別後悔。”
燕藏鋒轉過身,目冷如蛇的盯着器王。
“本座從不後悔!”
器王仰起頭,睥睨燕藏鋒:“你不是要走嗎?怎麼還不走?在這裡死皮賴臉做什麼?”
“記住你今日說過的話!”燕藏鋒一字一錚,如寒鋒般冷冽,旋即身化流光,鑽入了迷霧鬼林。
“燕少等等,這是獨臂戰皇的靈魂血石,你拿着!”華雲濤大喝,將手裡的那塊血色石頭,丟進了迷霧鬼林。
燕藏鋒伸手一撈,血石入手,便再也沒回頭了。
可在這時,梅山六兄弟,面面相覷,轉而朝器王拱手:“器王,恕我等不能與你作伴了,你給的報酬,我們也不要了!”
說完,六人身化流光,鑽進了迷霧鬼林,朝燕藏鋒喊道:“燕少,等等我們。”
“還有我們!”
在場六百多武修,似魚兒成羣結隊,紛紛進入了迷霧鬼林。
亂石之森和迷霧鬼林的交界處,頓時只剩下了華雲濤,行僧,噬天七雄,器王等人。
本來,噬天七雄,也想跟着燕藏鋒走。
但是想想,器王對待他們,有如親子,便收下了化清聖經的玉簡,但沒有修煉,準備等遇到燕藏鋒後,再還給他。
行僧跟華雲濤,沒跟燕藏鋒走,主要是燕藏鋒殺了毒公子,怕惹禍上身。
“表叔,現在好了,英雄走了,你滿意了吧!”
虛無元輪托住的宮殿外,黃平將下方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嗤笑着道。
聽到這話,器王心裡有了一絲悔意。
其實,他並不想與燕藏鋒劃清界限,主要是看不慣他,想給他點顏色瞧瞧,心裡好受一些。
豈料如今,弄巧成拙,與臨走前,妖猴王交代之言,背道而馳了。
但他還是回了一句:“那小子,搶我的人,我豈能容他?”
“還有那梅山六兄弟,什麼玩意,想趨炎附勢,也擦亮眼睛看清楚好吧!”
“在這個殺陣裡,本座不比那小子,牛逼的多?”
聽到這話,華雲濤連連笑道:“是是是,器王英明神武,對殺陣多有研究,燕少自然無法與你比肩。”
可他心裡卻在冷笑:“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現在你跟燕藏鋒鬧僵了,說不定改日,你還有求他的時候呢!”
行僧心裡也在想着:“這個老頑固,何必這樣呢,兩方陣營聯手,戰勝荒神聖像的機率,不也大一點嘛!”
“別愣着了,隨我去東皇石窟!”器王沒好氣的道,隨即隻身越空而上,進入了宮殿。
噬天七雄,華雲濤,行僧,對視一眼,也飛身跟了進去。
……
迷霧鬼林,古木參天,到處都充斥着濃重的霧氣。
尋常武修的視線,看不清前方百米,即便是燕藏鋒洞開須彌之眼,也難以觸及周空千米之地。
最古怪的,是燕藏鋒揮手轟出一拳,竟是無法產生破壞力。
縱使打爆了這批樹木,也會在頃刻間,復原成原來的模樣。
“燕少,可算追上你了!”
梅山六兄弟氣喘吁吁,朝前方的那道青色光影,大聲喊道。
燕藏鋒轉過身,眼眸掠過一抹驚異。
他原本以爲,追上來的人,會是噬天七雄。
沒想到,卻是梅山六兄弟,也不知道他們懷了什麼鬼胎?
但既然跟過來了,便說明與器王斷絕了關係,選擇了自己,倒是給了燕藏鋒一絲安慰,道:“你們怎麼來了?”
“行僧他們眼睛不好使,但我們六兄弟不是瞎子,跟着燕少混,總比跟着器王那個老傢伙,痛快得多,也省得受他惡氣。”
“就是,他那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我們弟兄幾個早就看不慣了,要不是礙於他開的價錢,幾月前,便跟他分道揚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