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軒說完,抱着那一塊奇異的石頭,或者說一個卵,之後就離去了。剩下那幾個太上長老和蒲鍾在這兒兩眼發呆。其中一位太上長老說道:“這個小子倒真是有個性,不過我喜歡。這個徒弟,我收定了。”
他這話頓時惹了衆怒,其他的太上長老紛紛也都瞪着他說道:“什麼叫你收定了,他說要拜你爲師了嗎?哼,再說即便要拜,也是拜我爲師。你這個臭煉丹的,還是回去鼓搗你那丹藥好了,這些收徒的事情,你本就不應該參與。”
場面頓時又混亂了起來。這幾個太上長老紛紛都在吵着說莫凌軒到底要拜誰爲師,不停地揭着對方的老底。他們這表現若是讓外界的人看到了必定會大吃一驚,因爲這幾位太上長老平日裡在別人的面前都是一副仙風道骨的長者模樣,而現在卻就像一些市井流氓一般,在爲某件事情而爭吵着。
蒲鍾頓時滿頭黑線。他對這些長老可真是沒有任何辦法。要論輩分他們都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輩,他們說是看着自己長大的,這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就連他蒲鐘的師傅也都是這些太上長老看着長大的。他根本就不敢吼,這些人也根本就管不了,他現在看着他們在爭吵,頓時感到一股無力感由心而升起。
“咳咳,諸位長老能不能給我一點面子,不要再吵了,那個莫凌軒不是說了嗎?他誰也不拜作師傅,你們現在在這爭吵根本就沒有任何用啊,還不如就這樣算了。那個少年既然有自己的路要走,那麼我們也不應該去幹涉他。這樣或許還會惹得他不悅,或者會亂了他的節奏,畢竟他是一個人才,肯定有自己的獨特道路要走,我們若是強行收徒,只會斷了他的前路,是對她不好的。”蒲鍾說道,他說的這些話都是源自於心裡的,也十分有道理。
不過那些老頭就完全不認可他的觀點,一個個老氣橫秋的說道:“小孩子懂什麼,我們可是看着你長大的,現在你在我們的眼裡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我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我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論見識我們可比你高了很多,你這個觀點很有問。我們難道會廢了他們嘛,我們若是沒有把握教好他,怎會收他做徒弟呢。你真是考慮得太不周全了,小蒲啊,你這個宗主當的可是名不符實啊。”
果然。蒲鍾早就料到了,這些老傢伙肯定會倚老賣老,不過也就是這個倚老賣老讓他感到特別無奈,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奈何他們。
總之,蒲鐘的勸說一點用處都沒有,反而惹得他自己渾身都不自在。
不過此刻,當事人莫凌軒就在路上走着。他才突然之間發現,自己好像連一些基本的流程都不知道,譬如說,他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
所以最後他捏碎了甄耀給他的玉簡,甄耀可是說過無論自己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捏碎這個玉簡找他的。
甄耀的效率還是非常高的,莫凌軒把這個捏碎捏碎沒有多久之後,甄耀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莫凌軒的眼前,莫凌軒一看,頓時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說道:“甄耀啊你終於來了,我已經到天殿裡面來了,可是我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呢?你有何指教啊?”
甄耀一聽,頓時滿臉狐疑地看着他,說道:“你已經進來了,你確定沒有在騙我嗎?可是天殿的內門試煉還有幾個星期的時間纔到啊。那個時候才能進入內門之中,可是你又是怎麼進來的呢?難道……”他說着,頓時面色有些震驚。
“沒錯,我搬出了法運石。”莫凌軒說道,隨後將法運石取出,直接放在地上,發出砰的一陣響聲,揚起了一陣陣灰塵。那個石頭裡的生靈又在怒吼着:“他媽的!又是誰!誰敢把我直接扔在地上,這麼瞧不起我!不想活了是不是!?
沒錯,這塊石頭裡的生靈非常的憤怒,想當年他是何等風光,一些強者們都紛紛苦着求着要做他的侍衛,可他一個都沒有答應,只是後來出現了一些意外,導致他功力大減,只能棲息在這塊兒石頭之中。而且花了不知多少歲月他都不能將這塊石頭給破開,現在想想當年的他和現在的待遇比起來,差距可真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啊。
“我發誓,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夠破開這塊破石頭出來的話,我一定要讓那些看不起我說我是沒用的東西的人好看!”石頭說着。非常的憤怒,因爲他實在是太憋屈了,自小以來都沒有這麼憋屈過,先是被人稱作廢物,現在又被人直接毫不客氣地當做垃圾一樣的扔在地上,他已經快忍不了了。
不過可惜的是,他的憤怒的怒吼也就只有他和莫凌軒能夠聽得見,外界的人根本就不能察覺到這塊石頭之中竟然會有一個奇妙的生靈,而且這個生靈此刻還如此的憤怒。
石頭的怒吼聲音特別的大,吵得莫凌軒一陣頭大,所以他只能暗聲說道:“你能不能小聲一點,消停一會兒,現在我還有事情要辦。”
石頭最終還是沉寂洗下去了,它表示它很受傷。
一看到莫凌軒將這塊漆黑而又十分普通的石頭給拿出來,甄耀的面色頓時就變了,他像是看到了怪物一般地看着莫凌軒,說道:“你可真是了不得啊,既然能夠搬起法運石,要知道它可是有着詭異的力量包裹,千年以來最出色的那個人也不過是將它給移動了一絲,而你卻直接將它搬了起來,真是了不得啊!”
甄耀嘖嘖稱奇,對莫凌軒十分讚揚。他這倒不是故意的阿諛奉承,而是真心話。他看着莫凌軒,說道:“接下來你就去新生宿舍吧。不過,你搬起了法運石,就沒有高層的人來找你嗎?”
最終甄耀問出了這個問題,這也的確是讓他很奇怪的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