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星宿光芒在頃刻之間遂然一一照射而下,竟是遂然間對應着下方大地的一個個不同方位。
莫凌軒的眉頭微挑,自然是滿意的笑了笑。
對他來說,要找出這些陣眼,難度也並不是很大。
見此,遠方還在和四大凶獸對站着的秦子陽等天驕人物面色更加陰沉。
當他們看到莫凌軒這邊的動靜之後,自然滿是疑惑。
“那是陣法的波動,難道...這莫凌軒要將束縛四大凶獸的仙陣給破了?”
“他...怎麼能做到這一步!而且,怎能做出如此瘋狂之事,要是將四大凶獸徹底給放了出來,恐怕我們都活不了!”
當然,衆天驕之中自燃還是有人懂陣法的。
當即,他們的震撼聲音一一落下,也讓其餘的人都是被震駭的不輕。
在場的每一位天驕人物們,盡皆都是極爲非凡的人物,以他們的見識以及眼力,自然也是知道這四大凶獸必然是有被特殊的陣法給束縛着的。
否則,完全沒有束縛的放空狀態下,四大凶獸的實力,恐怕也不會如現在看得那麼簡單了!
在他們看來,莫凌軒如果要將大陣給破掉,那根本就像是找死的行爲,相當於玉石俱焚一樣啊!
“莫凌軒,你做什麼!”
“該死,你自己想死,還想讓我們與你一起陪葬嗎?”
緊接着,一道道怒罵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在知曉莫凌軒的行爲後,似乎讓他都成爲了衆矢之的一般。
“廢話少說!”
但見,窮奇卻是一爪拍去,將那些嚎啕大喊的天驕人物拍的連連暴退,一陣胸悶氣短,不敢再多說什麼。
正如莫凌軒所吩咐的這樣,四大凶獸沒有讓任何人打擾到莫凌軒這邊的進程。
而四大凶獸的圍攻之下,秦子陽他們自然是壓力倍增,絲毫不敢懈怠,更不用說什麼顧忌其他的了。
反觀此刻,窮奇、饕餮等四大凶獸同樣將餘光意念掃向了後方莫凌軒這邊的情況。
當感受到了的確是逆星羽陣的波動時,它們巨大的眼眸中亦是閃爍着一縷縷希冀的光芒。
原本,它們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讓莫凌軒去做的。
卻沒想到,眼前這小子看樣子,或許還真的會給它們驚喜呢?
另一邊,莫凌軒繼續着手尋找着這逆星羽陣的諸多陣眼。
約莫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足足七十二個陣眼亦是被他尋找了出來,各自對應着天穹的七十二星宿。
陣眼找出之後,要做的便是破掉這些陣眼了。
不過以逆星羽陣這類強大的仙陣,必然是有其自己的防護手段,想要破之,恐怕也不容易。
“嗡...”
念及至此,莫凌軒大手一揮,直接將手中的修羅帝劍擲出,陡然飛向了天穹。
心念微動之下,莫凌軒的修羅帝劍亦是在頃刻間化作了一道漆黑的永恆劍墓。
這座虛無劍墓,彷彿能夠橫貫天穹,將一切都給覆蓋,讓這片空間都化作了永恆的黑暗世界。
天穹之中,原本璀璨的七十二星宿,亦是在此刻徹底被遮掩,變得暗淡無光,甚至有些難以看到。
這,便是莫凌軒知曉破陣的手段,對於逆星羽陣這種仙陣,尋常的力量,怕是比較難的。
畢竟,逆星羽陣本身便能吸收天地之間天象星宿的力量加持自身。
莫凌軒雖然在陣法上的造詣臻至化境,但原本布這逆星羽陣的人太過強大,以他如今的實力,用蠻力破之,還是有些吃力的。
需要做的,就是先隔絕逆星羽陣的力量源泉!
做完這一切之後,莫凌軒自然也將恐怖的靈紋波動盡數凝聚在了自己的手指之中。
只見他向着一個個散發着恐怖星辰天象力量的陣眼不斷轟出鎮壓力量。
隨後,那一個個陣眼亦是在莫凌軒的靈紋鎮壓力量之下,發出陣陣爆響之聲。
每一道聲音的響起,都會讓這逆星羽陣的力量弱上幾分。
終於,莫凌軒足足點出七十二指,天地間,萬籟俱寂!
而就在這宛若死亡的死寂之後,這片天地空間亦是遂然間爆發出了天搖地動之感。
一股股恐怖紊亂的大陣波動,伴隨着天地間那亂竄的力量,讓很多人大驚失色。
“不好,難道他真的破掉了逆星羽陣?”
“他竟然真敢這樣做!真是找死!”
秦子陽等人的面色在一瞬間就變得有些鐵青了起來,一雙眼眸,目瞪口呆的看着莫凌軒那邊的驚人情況。
他們都不是傻子,自然很清楚便能看出,這片空間之所以能有如此動靜,那恐怕是因爲莫凌軒將那封禁束縛四大凶獸的仙陣,都給破了!
諸天驕們面色鐵青,心中隱隱還有些慌張。
但見此刻,四大凶獸卻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
“吼...”
“這種自由的感覺,回來了!”
“該死的逆星羽陣,讓我們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沒了這些陣法的束縛,方纔是真正的巔峰實力!”
它們,緊接在此刻發出了陣陣怒吼之聲,桀桀冷笑之聲,不斷從它們的口中發出,狂妄無邊。
此刻的四大凶獸,宛若真正脫繮的野馬,原本身上的氣息,也在遂然間變得更加可怕起來。
果然,沒有了逆星羽陣的束縛,四大凶獸的實力,也會比之前恢復得更加強大!
“這...可怎麼辦?”
“太恐怖了,四尊兇獸的力量,怕是比之前都要強大太多!”
見到這一幕,饒是秦子陽等人,都是變得面若死灰起來。
之前,他們還能勉強戰一戰,但面對現在如此狀態之下的四大凶獸,他們就更不是對手了!
然就在諸天驕們有人甚至萌生退意之時,接下來四大凶獸的舉動,卻是讓衆人都是有些摸不着頭腦。
在逆星羽陣被破、它們恢復更強的實力之後,不僅沒有再理會秦子陽諸強、且對他們停止攻伐了,還遂然將目標調轉,落在了莫凌軒的身上。
此刻,四大凶獸的巨大眼眸中,也儼然都是戲虐與得意之色,無比桀驁,無視一切。
彷彿,這纔是它們的本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