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就猶如無數道驚雷一般的在冊封使等人的耳中乍響,讓他們都傻眼了。
甚至,讓公羊弘三人都差點一個踉蹌,從座上摔下來,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九黎宗,傳言乃是傳承了近千年的古宗派,是長青皇朝數一數二的大宗門,擁有武域境中期的存在坐鎮!這種級別的勢力,怎麼會來到這裡參加帝魔宗的建宗宴會?”
“上官世家,同樣也是長青皇朝排名三甲的大世家,居然也來了!”
“國師府,大將軍府,這兩方可是長青皇朝權勢滔天的勢力啊,竟也派人千里迢迢來恭賀帝魔宗的建立!”
“更離譜的是…長…長青皇室都攜長青皇主親令,駕臨了啊…我,不是在做夢吧?”
霎時間,一道道顫抖的聲音此起彼伏。
此時不僅是冊封使那邊的人震驚,四域神閣和北域各大勢力的人同樣被震撼的目瞪口呆。
這些降臨的都是何等存在?一個比一個震撼。
到最後,甚至連和天嵐皇朝同級別的長青皇朝層面,都出現了,這是要嚇死人嗎?
要知道,綜合實力相比起來,長青皇朝比他們的天嵐皇朝,可是強的不止一籌啊…
“恭迎諸位長青來使。”
冊封使和宰相府的兩位武域境當即向着長青皇朝的諸人拱手招呼道,原本坦然自若的臉色此刻也變得無比鐵青起來,感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方纔他們還得意的說差兩方勢力,後腳就直接連長青皇室都有人蒞臨了,這一巴掌,打得可謂是極響。
而讓他們最爲納悶的還是莫凌軒怎麼和長青皇朝那種龐然大物扯上關係的,面子竟會大到讓長青皇室都派人來恭賀帝魔宗的成立!
這,可是天嵐皇朝千百年以來,都未曾發生過的事。
“長青諸來客,請入座。”
緊接着,略含笑意的聲音落下,莫凌軒心中倒是頗有些動容。
他並沒有向長青皇朝送去請柬,但對方卻千里迢迢來此支持自己,這種誠意,實屬難得。
“哈哈,不愧是英雄出少年,樓主如此之齡便有如此成就才能,着實讓我等汗顏啊…我等不請自來,還望樓主莫怪。”
長青皇室來使朗聲一笑,在他們的身後,長青其他幾方勢力的來使都緊緊跟着,隨即入座。
即使莫凌軒沒有起身迎接,但他們依舊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嘶…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駭然至極。
冊封使等人看在眼裡,但心中實則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長青皇朝如此之多的大勢力再加上正統皇室來使一同降臨,就算是他們都要略施禮數。
其他倒無所謂,最重要的是長青皇室的來人,這纔是真正重量級的存在啊!
但此時,這些長青皇朝的人,竟還表現得對這問曦樓主如此態度?可就有些奇怪了…
“無妨,都是些小事,諸位何必大費周章來到此地?”
莫凌軒淡淡搖頭,迴應道。
“陛下有令,既然是樓主的事,那自然不是小事。”
長青來使拱手一笑,侃侃而言道,絲毫沒有傲踞態度。
他們一坐在身邊,北域的諸強都感覺有些不自然了。
雖然這些來使們並沒有武域境的存在蒞臨,但他們背後代表的勢力卻都太嚇人了!
“不知現在,我帝魔宗成立,可夠資格了?”
而就在此時,莫凌軒望了冊封使諸人一眼,淡漠開口了。
長青皇朝來了兩方大勢力,還有三方乃是正統的朝廷機構,這些,應該夠了吧?
聽到莫凌軒的話,冊封使諸人足足愣了好一會兒,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迴應。
他們本意想爲難帝魔宗,但自始自終,卻都是在讓自己無比難堪、不斷吃癟。
武域境、冊封使的威嚴都被踐踏了一地,這讓他們如何能輕易吞下這口氣?
“建立頂級勢力的確需要十方以上勢力的支持,但這並不代表可以邀請天嵐皇朝以外的勢力,你問曦樓主和他朝走的如此近,還要在天嵐皇朝立宗?”
冊封使冷哼一聲,想到了一個牽強的理由。
“上使,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這時,是沈蒼開口了,即使對方是武域境,但他依舊不懼,爲莫凌軒說話。
雖然此舉可能得罪天嵐皇朝,但他知道,天嵐皇朝是不會對他北域神閣下手的。
畢竟,上面可是有一個青臨神閣壓着。
“本座乃是朝廷親派的冊封使,難道你會比我懂?”
冊封使冷哼一聲,臉色極爲不悅。
“況且,你要成立帝魔宗,卻連弟子都寥寥無幾,若給你通過,日後豈不讓他人恥笑我天嵐無能?就連頂級勢力都如此不堪?”
其他兩位武域境強者也冷冷開口了,對莫凌軒可謂是口誅筆伐,不斷挑刺。
“呵呵…”
這一幕,讓長青來使笑了,笑的很可悲,是對天嵐皇朝的可悲。
“難怪天嵐皇朝日益勢微,原本能與我長青分庭抗禮,如今卻連一戰之力都無。有你們這樣可笑之人,再強盛的皇朝也會落寞。”
“樓主如此風華之人,在天嵐卻被如此對待,哈哈…我等還真替樓主不值啊…”
長青諸來使都發出了嘲弄的笑聲,在他們看來,若問曦樓主是他們長青之人,定會被萬般重用禮待。
但在這天嵐,還真是埋沒了人才。
“現在,我代表陛下,誠摯邀請樓主,前往我長青落地帝魔宗,這天嵐,太過可笑。”
長青皇室的來使無比誠摯恭敬的向莫凌軒發了邀請,他的意思,也正是長青皇主的意思。
對於救活了神樹的莫凌軒,長青皇主可是異常的看重啊。
“你們…”
長青來使的行爲,讓冊封使的臉色頗爲難堪,現在的境地,他可謂是陷入了自己挖的坑裡了。
帝魔宗的成立,要是通過吧,他自己又不爽,不通過吧,這要傳出去,可就是打臉整個天嵐皇朝了。
“此乃天嵐,長青如此行徑,過分了吧!”
終於,冊封使還是準備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