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斗把武學施展到他用精神力撕裂開來的空間裂縫裡面之後,袁尊本該被那武學炸成粉末。
他之所以能夠成功傳送出來,並非是泰斗的武學轟在碎裂痕之時出現了差池,而是因爲袁尊體內的那張神秘紙片,在最爲關鍵的時刻將他強行轉移了。
袁尊雖然受了很大程度的重傷,體無完膚,就連氣海都潰散成了一片,不存半點氣息,變得猶如死狗一般。
不過,他亦有不死火護體,想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不知多時,袁尊才稍微恢復了一些直覺,意識雖然已經有了,袁尊腦海裡面卻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思考些什麼。
“我這是……在哪?爲何,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шωш ⊕тт kǎn ⊕C〇 袁尊想要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皮猶如千斤重量,莫說是想要睜開了,就連眼球轉動一下都十分的困難。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昏迷之前究竟遇到了什麼,袁尊只知道現在的自己非常疲倦,想要沉睡下去。
經過數次掙扎,仍然感覺不到自己的肢體感覺,袁尊這才徹底的放棄,再一次的沉睡了過去。
這一沉睡,就連袁尊自己也不知道能有多少時間,當他感覺自己的聽覺已經完全的恢復之後,這才強行睜開了一道眼縫,轉動眼球,在自己的正上空橫掃了幾眼。
袁尊現在所在的地方,乃是一座十分簡陋的木屋,打掃的卻十分乾淨。
他仰躺在一張約莫比他稍長一些的木牀上面,後背有着陣陣暖意襲來,顯然也是被什麼好心人從山谷裡面救回來了。
“爹爹,你說他都已經昏迷半個多月了,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在木牀對面的那張桌子前面,坐了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女,她兩手托腮,細細瞧了袁尊一眼,然後便小心翼翼的收回目光,對着揹負兩手,站在窗口往外張望的中年男子說道。
少女長得極其清秀,雖然不是傾國傾城,卻也有着幾分姿色,包裹在嬌軀上的緊身長裙,把那輪廓給完好的展現了出來。
而那被她稱作爹爹的中年男子,身穿一件羊皮大衣,頭髮略微有些凌亂,一雙眼睛卻是格外的明亮,就好像能夠綻放星光一樣。
“昏迷半個多月,滴水不進,他卻依舊堅持着活了下來,雨兒,這小子恐怕不是普通人啊!”
“爹爹發現他的時候,這小子渾身是血,白骨暴露體內,甚至連心跳都十分的微弱,本以爲把他帶回來也只能殘喘幾日,誰知道他居然活下來了,而且還活了這麼長的時間。”
“若是一般人,遭受那麼嚴重的創傷,早就已經死了!你想讓他半個月就甦醒過來,又怎麼可能?”
那少女聽了自家爹爹的話之後,若有所思的長吟了一聲,嘻嘻笑道:“這半個月時間,我每天都會來看他一眼,總覺得他身上有種很是奇怪的魔力,能夠讓人着迷。”
“你這丫頭,估計是爹爹把你鎖在村子裡面時間太長了,竟然也有了思春的念頭。”
被中年男子這麼一說,兩手托住香腮的少女,突然紅了俏臉,急忙說道:“爹爹又在胡講,雨兒那有這種心思,我只是看他長得還有些……”
說到這裡之後,連雨兒自己都是跟着一愣,知道可能越說越容易被自家爹爹誤會,便識相的閉上了嘴巴,蓮步出了這座簡陋的木屋。
看着那扭動腰肢遠離而去的少女,中男男子終是露出一絲笑容,眼神充滿了溺愛。
少許之間之後,他才轉過頭來在袁尊身上深深的掃了一樣,喃喃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但願這小子不會招來厄運。”
中男男子臉色稍微有些凝重,沉默了一下,便是揹負雙手走出了這座木屋。
把兩人對話一五一十全部捕捉到耳朵裡面的袁尊,卻是一片茫然,腦海空空,依舊找不到自己昏迷之前的任何記憶。
“白骨外露,心跳微弱,渾身是血?那我應該早就死了纔對,而且,我若真的半月不進滴水,那不成神仙了?”
面對自己的這些質疑,袁尊卻找不到半點的答案,只能輕皺了一下眉頭。
夜半之後,木屋周圍已是變得無比靜謐,甚至連那接近這裡的腳步聲都能夠清晰可聞。
袁尊仰躺在木牀上,發現自己的聽覺遠超自己想象,就連外面微風吹過的聲音,都能夠被他捕捉到自己的耳朵裡面。
隨着他白天的甦醒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身上雖然還有襲上腦海的疲倦之意,他卻怎麼也難以陷入沉睡當中。
而且,在這短短的半天時間裡面,他不光聽力變得十分驚人,就連脖頸也已經能夠做出各種扭轉的動作,想來應該沒有落下什麼後遺症纔對。
聽聞木屋外面有着淡淡的腳步聲傳來,袁尊腦海裡面卻突然閃過一絲念頭,不經大腦思考,就知道來的是個女人。
突然蹦出來的意識,也讓袁尊自己嚇了一跳,頗有些莫名的說道:“難道我之前被雷劈了不成?怎麼會下意識的聯想到這些?”
就在他凝思的時候,那被中年男子稱作雨兒的少女,便是躡手躡腳的發開房門,輕步走了進來。
袁尊不知她這些小心究竟想要做些什麼,所以便假裝睡下。
雨兒探頭往袁尊身上掃了一眼,見他依舊沒有甦醒過來的跡象,這才嘆了口氣,小走幾步,跪在袁尊仰躺着的木牀旁邊,湊近的看着袁尊那張臉龐,道:“這男人,長得真……”
話還沒有說完,雨兒便是臉頰一紅,頗爲懊惱的拍了怕自己的小腦袋,嘀咕道:“笨蛋,笨蛋,我在亂想些什麼那!莫非真讓爹爹給說中了,我思春了不可?”
她表情幽怨,不禁瞥了瞥小嘴,然後再次的把視線落到了袁尊身上,喃喃道:“爹爹發現他的時候,他應該就已經在後山峽谷裡面躺了四五天了,那後山野獸不少,甚至還有傳說中的妖獸”
“他渾身是血,散發着能夠讓野獸發狂的血腥之氣,居然沒有死在野獸的爪牙下面,還真是命大啊!”
說完這些,雨兒便是左右打量了一下窗外,沒有見到其他人的影子,這纔有些緊張的伸出玉手,想要去碰一下袁尊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