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真的不畏死,而且還有極度怕死的反應。
所以,撼血神族雖然選中了她,她也知道自己跟在嚴苛身邊的職責是什麼,但要做到撼血神族所期待的那樣,肯定還是有些困難的!
也就是說,她雖嘴硬,堅持不肯出賣撼血神族,實則,心裡已經開始動搖了......
“你,你!”
三十七號狠狠瞪着居高望來的袁尊,緊捏起的雙拳也在發抖!
不過,感受着體內正在恢復原先那股活力的五臟,三十七號卻又微微凝目,臉上閃過了一絲很是複雜的表情。
“傷勢正在癒合,就連...就連受損的五臟都在奇蹟般的恢復着!?”當她再次望向袁尊的時候,眼神已經不是剛纔那麼犀利了。
“怎麼回事,剛纔他也不過只是把那鮮血滴進了我的嘴裡......”
“呼!”
三十七號突然明白過來,袁尊精血的可怕之處,居然能夠恢復嚴重受損的五臟,說起來,怕是要比某些百列神物的效果更爲神奇!
“咦!?”
雲飛輕喃了一聲。
因爲他能感受到,三十七號體內的神息波動正在飛快增幅,這是受損脈恢復之後,淤堵在一起的神息徹底疏通後纔有的現象。
“袁尊這小傢伙的精血,難道還有這等奇效?”
雲飛暗覺不可思議,因爲他沒從袁尊身上感受到某種神族的神血波動,所以說,他的精血到底特殊在了什麼地方?
“話又說回來,這小傢伙做事還挺讓我滿意的。因爲我也已經察覺到,那小女娃娃並未全然接受撼血神族灌輸給她的思想,還有可以挽回的餘地,但是怎麼才能讓她自己意識到這一點,便就顯得尤爲重要!”
“有了袁尊給她精血前的那一嚇,這小女娃娃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心裡其實是藏有一絲畏死念頭的了吧!”
三十七號感覺自己體內的氣血越來越順暢,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感覺,驚訝之餘,她也嘗試着運轉了一下神息之力,遊走神脈當中,全然沒有影響。這說明,先前所受的重傷真的已經痊癒了。
“哈哈哈,小女娃娃,袁尊那小傢伙說的不錯,你還有大好的未來,沒有必要爲了一個拋棄你的神主而活着,老朽既然願意把這傳承交給你,就是更加希望你能爲了自己而活!”
三十七號擡頭看了雲飛一眼,猶豫片刻後,便是默默一點頭。
不知爲何,心中竟有一絲淡淡的暖意涌了出來,這是三十七號之前從未有過的感覺,她沒想到在這神界上,竟然還有人會關乎她的死活......
袁尊找了個角落盤坐而下。
他打算利用這有限的兩個時辰,先把女媧仙法的術式解析成修煉之法!
當然,或有可能做不到,或有可能不需兩個時辰就能做到,一切要看他與那女媧仙法之間的仙緣如何了。
但他還未開始,便從水神宮中傳來了魅兒的聲音。
“主人,爲何要把精血滴進這個女人的嘴裡爲她療傷愈脈呢?她的死活都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吧?”
面對魅兒的疑惑,袁尊則是淡淡一笑,腦海中,浮現了一道擁有着玲瓏曲線,優雅嫺靜的倩影。
當然,魅兒並不深識擁有這般姣好玉體的女子。
“嗯,只是因爲心裡想起了一些往事。雖說我把精血滴進了三十七號的嘴裡,但她若敢主動與我對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魅兒哦了一聲後,便就不再言語!
徹底靜下心來的袁尊,緩緩的捏出了一個印記。
“袁尊該不會是想要在這裡解析女媧仙法的修煉術式吧”三十七號微微鎖了一下眉心,心中這般想來。
“雖說我有一些意外,他願助我滴血愈傷!但,有一說一,這女媧仙法的術式,根本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解析出來的!”
“這般年紀便已擁有了神皇境的修爲,的確配得上稱讚。但這仙法可跟境界的高低沒有多大關係,畢竟,就連嚴苛的師傅司鐵之神都是沒有修成女媧仙法的仙緣。”
她搖了搖頭。
心道就算袁尊真有強大的仙緣,可若沒個百八十年,甚至幾百年時間,也是不可能把這仙法修煉成功的。
趁此機會,三十七號也把融入腦海中的仙法術式捉摸了一遍。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後,她才重新睜開雙眼,吁了一口蘭息出來。
“仙法果然是仙法,雖然我曾見過嚴苛修煉時的場景,但卻從來沒有真的接觸過,而今觀摩女媧仙法的修煉術式,自知與這仙法毫無緣分,就算再給我幾百年甚至幾千年時間,怕也不會有進展的。”
放棄女媧仙法的三十七號,想把自己的心思轉到神技上面去。這整整幾十種神技,總歸是有幾種適合她來修煉的。
“袁尊的精血果真神奇,我現在,已經一點受過傷的感覺都沒有了!”想到這裡的三十七號,不禁微微側目,瞄了一眼盤坐在距她不遠處的那道身影。
或是太過驚訝袁尊的精血之神奇,或是再次想起了一個時間前所發生的事情,三十七號有些失神。
她就這麼盯着袁尊,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依舊沒有察覺自己走神了。
直到,幾粒翠綠色的光斑,順着黑山雲澗的風向飄蕩而來,緩緩的停留在了袁尊捏印的手掌周圍。
三十七號的雙眸頓時睜大了!
她正奕奕的看着那幾粒光斑,緊張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只能在心中不斷的尖吼道:“這..,這不就是女媧的仙法能量嗎!?”
女媧的仙法能量!
她還是見過幾次的,而且,除了見過嚴苛蒐集天地之間的女媧光子之外,也已被那雲飛施展女媧仙法,往神體內注入了大量的生機之力!
所以,三十七號自然能夠察覺出,袁尊召集而來的翠綠色光子,是否就是女媧的仙法能量。
“嗡!”
一股微弱而又玄妙的動盪,以袁尊爲中心衝散了開來。
他的嘴角微微上挑,透着一絲水到渠成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