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芙撇了撇嘴,不好說些什麼,自己煉器失敗,沒讓南宮清生氣實在是太稀奇了。
五方勢力的長老,人人都想拉攏突破七品煉器境界的袁尊,甚至不惜自降身份溜鬚拍馬,這一點,也夠讓她意外的了。
換算袁尊手裡的積分,足足一百,南宮芙跟天無兩人,自然而然也成了他的陪襯。
器王爭霸第三步,辨圖!
魯大師以精神力心眼觀周圍一片狼藉,卻是沒有影響衆人的情緒,五方勢力的長老也好,三萬看客也罷,都不想浪費多餘的時間,所以,他便手掌一開,從拍賣行大長老手裡,接過那張極爲殘破的古圖!
幸在這張遺圖的材質特殊,保存手法較爲上乘,否則,在沒有任何封印跟陣法庇護的情況下,早就變成一片飛灰了。
魯大師以精神力籠罩太古遺圖,整張圖上的內容,直接就在凌空光幕上顯現出來。
那勾勾點點,零零散散的關鍵點,以及各種不相交的複雜紋理,雖然看不太懂,卻有一種大氣磅礴之像!
當太古遺圖在光幕上展現出來的那一瞬間,全場三萬多人,頓時便有一陣浮躁譁然之聲響起。
“不愧是太古遺圖啊,上面刻畫紋理複雜多變,雖然缺失部分,但又不失滂沱氣運,留下此圖之人,絕非等閒之輩!”
“何止不是等閒之輩,能在一張圖上留下此等手法,歷經數百萬年,紋理氣運依舊不衰不敗,想必,也唯有巔峰強者,方能做到這一步吧!”
聽着衆人傳來的驚歎聲,軒轅星兒也是緊緊握起了粉拳,星眸凝色,十分罕見。
這張圖的出現,瞬間便成衆人的焦點,甚至,已經遺忘了站在光幕之下的袁尊三人。
“好圖!我雖看不懂上面究竟遺留了什麼隱秘,隱藏着何等的意境,但,總有一種心慌慌的感覺,就好像被什麼撞到了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軒轅星兒雖知袁尊奪得器王頭銜,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看這種完全沒有頭緒的遺圖,怎麼來解?
這不是武學手段,不是能夠改變紋路的陣法,就算袁尊,怕也有些懵逼吧……
“嗡”
感應耳中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嗡鳴聲,軒轅星兒急忙捂住了耳朵,本以爲是自己太入神了,片刻就好,誰知周圍人羣皆有此等感受,觀禮席上傳來一陣輕吟哀嚎。
因爲這種感覺貫穿着心靈,着實不舒服。
“怎麼回事?”
她環顧下來,又是急忙對着殘破不堪的廣場中央望去,袁尊三人亦不例外,都已調動精神力,徹底隔絕了感官。
“是因爲圖上的內容!”她見五方勢力長老的眼神,皆不在光幕遺圖上,這才忽的明白過來,此等刺激感官的根源,正是這張太古遺圖。
這五人之所以不去關注太古遺圖,肯定早就已經感受過,所以,早早就把目光移開了。
畢竟,器王爭霸已經舉辦多次,他們也不是頭一次見到這張太古遺圖了。
古圖在五方舉辦勢力的大長老手中輪迴掌管,拍賣行大長老,雖然控制了此圖整整一百年之久,卻是不敢多看幾眼。
第一次接觸太古遺圖的人,自會全神貫注的瞧着上面紋理,想要看看究竟有何特別之處,殊不知,這張太古遺圖的古怪,正在這個地方。
明明沒有任何封印,沒有任何波動,卻讓讓觀者產生一種甚是強烈的感官刺激,耳中嗡鳴不止!
直到,把剛纔從圖上看到的紋理信息,從腦中記憶中徹底抹除掉爲止。
軒轅星兒感覺自己經歷了短暫的空白,接着,耳中嗡鳴隨之消失,但她剛纔從太古遺圖上看到的紋理印象,也是完全沒有了。
這一點,不光她有察覺,就連觀禮席上的三萬看客,也是有些察覺。
不適感雖然消失,卻讓他們心裡發怵,不敢繼續擡頭,去看光幕上被放大的太古遺圖。
他們的記憶並非完全消失,消失的部分,只有從圖上記錄下來的內容!
“嚯嚯,這太古遺圖,卻是有些奇怪,看它的時間最好不要超過十吸,否則就會產生不適感,這雖沒有什麼危險,但要刺激起來,也是不好受啊!”
魯大師的笑聲,正在精神力的震盪下擴散開來,算作遲到的警醒。
太古遺圖就這一張,外界沒有多餘的流傳,因爲壓根沒有人能在破解圖上紋理內容之前,將它臨摹刻印出去!
盯着遺圖的時間超過十吸,便會產生不適,然後把自己看到的內容抹除,這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但在三萬人親身經歷過之後,他們再也不想去看這張破圖了。
什麼大氣磅礴,還是自己舒不舒服更重要。
袁尊,南宮芙以及天無三人,所要經歷的最後一步,就是辨圖,儘量解開圖譜上的意思,然後,跟魯大師等人對此圖的認知做比較,接近者,自然靠譜!
解讀內容超過幾人的認知,可做滿分處理,不足,或者出現偏差,自然就會扣去相應的積分。
本以爲就是普普通通的解讀過程,誰知,這圖居然蹊蹺到了如此程度?
要知道,強如袁尊這個剛剛突破的七品煉器師,想要觀摩圖上紋路,全部入眼,至少也許二十吸的時間。
若要控制在十吸,只能解讀片面的部分,而不能完全看穿。
盯着太古遺圖的時間超過十吸,所有努力全部白費,不光要受感官刺激,還要重新看圖!
魯大師見袁尊三人皆已明白,方纔稍稍往後退出了幾步,道:“就算不盯太古遺圖超十吸的時間,解讀上面的紋路,也是非常吃力的過程!”
“這期間,你們未必能夠堅持的下來,如果堅持不住,最好放棄,否則,很有可能丟了身家性命!”
“上一屆的器王爭霸,也是出現一匹黑馬,差點就能奪得器王之名,但在最後的辨圖一步,太過入迷,想要破解意圖紋路的秘密,卻不料,遭到某種反噬,吐血而亡,連高品丹藥都救不了他!”
“所以,那上一屆的器王爭霸,只好落在了第二的頭上!”
這般說法,配上魯大師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竟讓袁尊心裡有種涼涼的感覺!
南宮芙淡淡一笑,道:“怕是在提醒你吧?小心太入迷,把命丟在這!”
天無也是跟着嘿嘿一笑,感覺魯大師的確是在提醒袁尊,如果太入迷,太高看了自己的解讀能力,結果或不樂觀。
“呵,笑話。”
袁尊雖然皺着眉,但還是冷笑一聲,滿腹不屑的語氣。
當然,他的不屑並非針對魯大師,而是針對想要言語刺激他的南宮芙。
“哎,既然已知自己與那器王頭銜無緣,我也不想拿着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在橢宮外面發生的事情,全都一筆勾銷吧。”
“等這器王爭霸結束後,與我一同喝喝茶如何?”
南宮芙已經做出了最後的退步,且知自己誘惑袁尊不能太明顯,只能緩步進行,否則,定讓後者認爲她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南宮姑娘,我看,你還是別邀請他了,直接邀請我多好,我們兩個纔是沒同病相憐吧?都被這場器王爭霸刷下來了……”
天無雙手環抱,臉上雖然帶着黑色面罩,看不到他的真實表情,但卻能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絲莫名笑意。
天無突然說話,其實是爲袁尊解圍了。
“哼,誰跟你同病相憐!”南宮芙撇了撇嘴,雖不想承認,但要仔細想來,天無說的並沒有錯!
她是徹頭徹尾的失敗了,就算還有辨器一步,也難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