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麻煩萬長老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時機成熟,我自會請你爲我指引!”
萬長老點頭嗯了一聲,又是突然好奇道:“哎,老朽一直沒有多問,現在卻又忍不住心裡疑惑,有些事,還想請袁尊小兄弟爲我解答。”
見得袁尊默默頷首,示意自己有話直說,萬長老方纔嚯嚯一笑,捋了一把白鬚,頗爲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袁尊小兄弟手持身份靈玉前來半月宗,是爲了”
袁尊凝思一瞬,淡淡道:“羅老哥有一位得意弟子,雖說沒有跟他一樣修煉煉器之道,但在武道修爲上卻有非凡的造詣。”
話至此,萬長老跟內門大長老便是能夠聯想到,袁尊此次前來半月宗,爲的乃是他們宗主,蘇櫻!
“實不相瞞,兩位長老。”袁尊嘴角挑着一絲邪邪的笑意:“我來半月宗的其一目的,就是爲了蘇櫻!”
“哦?那袁尊小兄弟來尋我們宗主,又是所謂何事啊?”
看着眼一口唾沫,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的萬長老,袁尊打算把羅大佐最初的原意告訴他們。
“羅老哥要把蘇櫻介紹給我做老婆,我這次來,就是來見蘇櫻的。”
話音一落,兩位長老則是齊齊愣住了。
什麼?
袁尊前來半月宗找蘇櫻的目的,竟是因爲羅大佐把她介紹給了自己當老婆,所以這次來半月宗的目的,是看未來老婆的吧!?
“袁尊小兄弟乃是羅大佐的拜把子兄弟,我們宗主蘇櫻又是羅大佐的徒弟,把她介紹給你,倒也無可厚非。”
“不過,袁尊小兄弟啊,蘇櫻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論輩分,她不需叫我一聲師傅,但我好歹也是持平羅大佐,依照我對蘇櫻的瞭解,這娃娃脾氣執拗,恐怕不會在這一方面屈服於誰。”
“縱然是羅大佐親身而來,也難說服她啊,尤其,你的實力低她很多,哪怕有些手段,也難讓蘇櫻動起心思。”
袁尊用手摸了摸鼻樑,笑道:“能夠馴服野馬的,才配叫男人。”
他連佘音那座裡外都是冰的大冰山,都給變成對自己服服帖帖的女人了,還擔心一個外冷內熱的蘇櫻不成?
聽他豪言壯語,萬長老又愣一下,旋即便是嚯嚯大笑起來。
“好,好,好!”
扭頭望向臉色不太好看的內門大長老,萬長老問道:“蘇櫻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來看我了,莫非出宗了?”
大長老欲言又止,好像好在忌憚着什麼。
他的這幅表情,頓時便讓萬長老察覺到了一種不祥,急聲道:“袁尊小兄弟不是外人,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既然萬長老已經不受死氣的影響,也算是我們半月宗的一大喜事,那我就不必藏着掖着了。”
“一個半月之前,宗主主動邀請天馬族族長馬天門一起去那精魄山,想要取走一株萬年不死心骨草!”
“不過,卻被馬天馬那個混蛋偷襲重傷,險些隕落,並且,連那株萬年不死心骨草也就搶走了!”
“馬天門以爲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天衣無縫,哼,誰想宗主有貴人相助,非但短時間重傷痊癒,就連修爲也在短時間內恢復到了四重天道天主宰下品!”
“這雖然不是宗主的巔峰修爲,但她現在正在宗內鏡宮閉關,只要修爲恢復,甚至有所提升,便能大白真相,讓天馬族跟馬天門一個好看!”
看着語氣憤憤的內門大長老,袁尊眯了一下眼睛,眼中笑意一閃而過。
因爲事情正如他所料,蘇櫻跟自己分別,離開精魄山之後,便是已經提前回宗了!
這件事情,或許只有內門十幾個長老方纔知道,他雖不清楚鏡宮是什麼,但也能夠聯想一二,應該是一處能夠封閉靈氣,不被外人察覺的地方。
而這羣內門長老之所以沒把事情告訴萬長老,正是擔心他的自身情況,如果被萬長老知道蘇櫻爲了自己,去跟馬天門同上精魄山取萬年不死心骨草而險些隕落,他必會十分自責,受到怒火攻心的影響,導致壽命更損。
當然,就算是現在聽到這件事情,萬長老仍然大爲震怒,如果不是強行壓下已到喉嚨裡的鮮血,連地面都要被他染紅了。
“好你個馬天門,竟然敢如此失信,我萬千百,一定不會這麼放過你!”
“這幾年一隻待在這個佈滿了靈陣的暗房裡面,是時候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了,待會我要先去見見蘇櫻,天馬族,真當我們半月宗是軟柿子,想捏就捏嗎!”
“真把老朽惹毛了,哪怕拼上這條老命,也要毀掉他們半個天馬族!”
謝過袁尊之後,萬千百便跟大長老一同前往鏡宮,他並沒有跟着一同前往,反正,現在去見蘇櫻的意義也是不大。
後者靈魂的修復,修爲的恢復,都有自己參與,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蘇櫻除了想辦法提升自己的修爲之外,並無大礙。
返回休息區,袁尊則是迫不及待的取出雷玉,繼續吸收着裡面的精純靈氣,按照這個速度,應該很快就能再次突破了。
鏡宮,乃是一柄四階天道器的內部空間,跟羅大佐送給涼羽沁的紫金酒葫蘆應該是相同的用途。
可以在關鍵時刻藏身其中。
不過,半月宗的這一面棱鏡,卻是約有人高,被放置在一處只有內門長老跟萬長老知曉的宗內暗房當中。
外面自然也是層層靈陣,沒有特定的開陣手段,便不能隨便出入。
萬長老在內門大長老的帶領下,縱身一躍,直接穿入鏡中,很快便是出現在了一處不大的空間內。
這裡的四面牆壁,皆是能夠折射人影的鏡子,而且並不平整,仔細一看,牆鏡上至少映映射着千百道蘇櫻的嬌美面容。
察覺到萬長老跟內門大長老身上傳來的靈氣波動,她則黛眉一鎖,停止了修煉。
“丫頭,你”
萬長老看着蘇櫻,眼眶有些溼潤,因爲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都把後者當成孫女一樣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