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來的哪兩個女人當中,有一人擁有三荒古族的血脈,我們本應喝了她的血,祭奠半妖人魚族先輩的靈魂,但我不想兩個外人換我們十幾人的性命,你帶她走吧!”
碧木別過頭,有些氣憤,也有些失落。
已經有三荒古族的後人闖進了水星宮,她卻無能爲力,都是因爲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的強大了!
而聽碧木說葉芊芊跟韓碧池兩人之中的其中一人是三荒古族的後裔,袁尊同樣也是吃了一驚。
他最先想到的自然是葉芊芊,不過,很快便是被他自己給否決了。
“韓碧池是三荒古族的後裔?”
想起韓碧池,袁尊也曾在韓無穹的嘴裡聽說過一些關於她跟韓柔的事情,不過,卻是沒有深入的去打聽她的身世跟來歷。
韓無穹並非三荒古族的人,皇室乃代代傳承,如果他有三荒古族的血脈,自然不會只有那麼點修爲!
自從袁尊第一次見到韓碧池的時候,便是有人說喝了她的血就能永保長生,袁尊也曾得到了證實,本以爲她的血脈是因爲進化異變而來,體質天生妖孽,原來,是跟傳承了三荒古族的血脈說脫不了關係的。
“這麼說來的話,韓碧池的母親同樣傳承了三荒古族的血脈?只是因爲這種血脈經過歷代的演變,已經十分斑駁,到了韓碧池的身上方纔再一次展現了出來!”
這個消息對於袁尊而言,無疑是十分震驚的!恐怕,就連韓碧池知道了也是難以置信。
而對於三荒古族闖入這片原本就已經開闢出來的獨立空間,霸佔鰲頭,成爲真正的主宰,恐怕不比凌天大陸遠古時期的那些大帝強者更弱!
他們在這裡活得逍遙自在,卻也容易在掌權上產生分歧,畢竟,這是三個大族組成,不可能讓另外兩族完全的聽信於其中一族!所以纔會內部動盪,導致三荒古族的人數大減,整個空間也變成一處戰場了。
現在的三荒古族已經遠遠比不上從前,根據袁尊猜測,三荒古族剩下的那些人,也都是一些血脈不純的存在,怕是連達到了御陽境的強者都沒有!這是一種真正的沒落。
而那些人既想在這裡活下去,也是對這片空間裡面原先便是存在着的其他種族下手了,搶奪資源,生存環境。
這樣一來,就驗證了袁尊心裡的猜想,沒人突破御陽境,也就沒人能夠撕裂這片空間了!而且,年代久遠,他們也都找不到通往凌天大陸的空間裂縫在什麼地方了。
換句話說,從什麼地方進來的,就必須從什麼地方出去,這片空間尤爲的巨大,想要找到三荒古族最開始進來之時所留下的那處撕裂入口,已經成爲了一件並不容易的事情。
而且,那地方的沙暴異常強烈,又是有着無數的妖獸潛伏,沒人願意去那種惡劣的地方,三荒古族只能這麼侵佔其他種族的地方,搶奪各種資源才能在這片空間裡面生存下去。
袁尊看着眼前的這片水星宮,雖然豪華,卻也算不得壯大,如果想要盛下一個種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半妖人魚族顯然也是受害最大的一個種族!所以,碧木等人才會這麼的痛恨擁有三荒古族血脈的人。即便是想要救下韓碧池的葉芊芊,她們也不想放過。
兩人話音落下之後,便是再也沒有開口,僅僅是這麼四目相對,袁尊能夠從碧木的眼睛裡面看出一種噬骨般的陰寒。
當碧晴帶着葉芊芊跟韓碧池出來之後,袁尊方纔淡淡的吁了口氣。
兩人皆是被一種水泡陣法包裹起來,全身有些痠軟,就好像被使用了什麼迷惑的手段一樣。
“你對她們做了什麼?”袁尊劍指碧木,淡淡問道。
她小哼了一聲,嘴脣來回撇動了幾下,道:“只是被陣法封印住了行動能力而已,只要我破了這個陣法,她們自然就恢復了!”
“怔怔怔怔”
當碧木走向被水泡陣法包裹起來的韓碧池跟葉芊芊的同時,這片水域的上空突然傳來了怔怔的刺耳聲音,非常尖銳,就好像要把這裡給震裂了一樣。
聽到這聲音之後,碧木心頭猛地一顫,急忙咬牙說道:“該死!是半妖魅蛇族!”
袁尊雖然知道她嘴裡說的這個半妖魅蛇族又是什麼來頭,不過,光是看碧木碧晴等人那已經完全蒼白了的俏臉,他也是猜測,兩者之間必是仇恨關係。
碧木銀牙咬着小嘴脣,瞪了袁尊一眼,金色的尾巴使勁一雙,直接出現在了包裹韓碧池跟葉芊芊的水泡陣法前面,她把自己的兩手按壓到水泡上面,緊張道:“幫我殺了那些人,不然,我就跟她們兩人同歸於盡!”
袁尊微微皺眉,看着那已經做出了堅決打算的碧木冷笑一聲,道:“你威脅我?”
“不,不是威脅,是請求!如果你能幫我們斬殺了這些半妖魅蛇族的人,半妖人魚族一定對你感激不盡!我們種族就只剩下我們這些人了,如果再遭半妖魅蛇族廝殺,肯定……”
看着擡起頭來,眼神愈發誠懇緊張的碧木,卻是沒有把按壓在水泡陣法上面的兩手移開,顯然也是做了兩手準備,如果袁尊不願意出手的話,她就只能用這種劍走偏鋒的方式來威脅他了。
所以,袁尊說她這是在威脅自己並沒有錯。
見袁尊只是這麼看着她,似乎並沒有拒絕,碧木心裡這才稍微的鬆懈了一些。
“唰”
她只是眨眼的功夫,袁尊卻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旁,蒼龍劍也已經架在了碧木的光滑脖頸上。
“我的劍,一定比你的手更快!”
碧木甚至沒有看清袁尊移動的腳步,他卻是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身旁,一絲冷汗,順着她的脊樑流淌了下來。
“碧木姐!”
碧晴等人紛紛想要衝上來,卻被碧木揮手阻攔了下來,她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着袁尊,沒有絲毫的膽怯,只是,從袁尊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邪氣,讓她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覺。
“我爲什麼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