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房間中,凌詩雨的情緒才慢慢平復下來。
她與蘇婉也同樣許久不見了,在一起聊了許久,這才慢慢將事情解釋清楚。
原來,很早以前席君應的人就已經滲透到了魔域之中,而且一直在尋找她們的下落。從她們進入混亂星域開始,席君應的人就已經關注着她們了,只是一直沒有現身而已。
直到與梅山的起了衝突,席君應的人將消息報上去後,席君應就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將她們救出去。
只是沒想到玄冥教的人也插手了,席君應的人僅僅只帶走了袁紫衣與歡喜魔主,而蘇婉卻落到了玄冥教的手中。
後來席君應打聽到,蘇婉被藥王收爲弟子,暫時沒什麼危險,便暫且把這件事放下了。
畢竟,席君應本身無法來,一旦他的人與玄冥教起了衝突,反而會讓事情越發複雜,既然知道蘇婉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席君應自然不會冒這個險。
至於袁紫衣與歡喜魔主他們被送到蒼穹星之後,正如席君應所說,並沒有受半點委屈。
無論是休息居住的地方,還是修行所需,席君應都全部按最高標準給的,只是關於她們的消息卻一直封鎖着,甚至連李雲鵬都不知道。
之後,席君應更是將袁紫衣收爲了弟子,據凌詩雨所知,修爲的速度極快,如今已經到了突破星君最關鍵的時候了。
聽到這,吳池纔算是真正放下心來。
如今聽到凌詩雨的話,便不難推測出,從席君應奪取星辰之心踏入星君之境,讓自己隨羅英去仙宮開始,席君應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打算,開始佈局了。
自己那點小心思,相比席君應的手段,着實差了許多。
只是……如今看來,席君應的確是從一開始就極爲看好自己的,如今想來,似乎他對自己的信心,甚至還在自己本身之上。
這樣的心思,也不得不讓吳池歎服。
三個人又說了一會話,蘇婉便找藉口離開了,將時間留給了吳池與歡喜魔主。
雖然依舊有些吃味,不過,她畢竟與吳池已經重逢許久了,可歡喜魔主卻是今天才剛剛見到吳池,自然不會硬吃這個醋。
蘇婉離開之後,房間中的氣氛頓時就曖昧了起來。
歡喜魔主本身修的就是雙修的魔功,媚意驚人,一瞬間便纏到了吳池的身上。
一瞬間,吳池的身體便熱了起來。
這些女人中,歡喜魔主本身就是最擅長媚術的,一旦放開了心思奉迎起來,真是能迷死人。
整整一夜的顛鸞倒鳳,彷彿恨不得將這些年分離的思念全部都補回來一般。
直到第二天正午,兩人這才起身。
見面時,自然又被蘇婉嘲笑了一陣不提。
從這邊離開,吳池卻是再次去見了冥龍魔君與蓋九霄。
該商議的其實都已經商議好了,如今過來,也不過就是談一些細節而已,畢竟,蓋九霄不可能在冥龍淵久留,吳池雖然名義上是冥龍淵的人了,可卻也不願與冥龍淵有太深的牽扯,自然也是要走的。
魔道盛典召開的時間還沒有定,據蓋九霄推測,估計至少也還得有幾百年的時間。
一旦有了消息,自然會第一時間通知吳池,到時候,再具體說就是了。
交待完這些事情,吳池當即與蘇婉她們離開了冥龍淵。
不過,李雲鵬倒是留了下來!用李雲鵬的話說,這裡適合他的對手很多,留在冥龍淵反而更利於他修行。
回去的時候,不趕時間,三人幾乎是一路遊玩着往回走的。
足足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這纔回到梅山。
歡喜魔主的實力,如今也還只有碎星境,藉着雙修幫她提升實力爲由,這些日子,大多數時候,都是跟吳池一起住的,再加上蘇婉的吃醋,吳池幾乎夜夜都不得閒。
當初吳池曾說過,願意爲歡喜魔主做爐鼎的話,不料,如今竟然一語成讖!
一兩天自然痛快,可時候一長,便是吳池也有些受不了,這纔剛回到梅山,便立刻丟下所有事,閉關去了。
惹的蘇婉很是嘲笑了一陣。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又是百年的時間。
梅山在蘇婉與歡喜魔主的打理之下,漸漸恢復,甚至還時不時有一些慕名而來投奔的人,憑着吳池斬殺梅山五魔那一戰的威望,梅山的實力不減反增,甚至逐漸將手也同樣伸到了混亂星域之中。
然而,於此同時,卻很少有人知道,黑暗星主的人也同樣踏入了混亂星域之中。
“秀川少爺,咱們的人已經將事情處理好了,這裡雖然簡陋了一些,不過卻絕對安全!後面的事情,您看……”
一處小府邸之中,一襲黑衣青年靜靜站在院中,身邊一個老僕輕聲開口道。
“這裡……就是吳池最初落腳的星辰吧?”擡起頭,望向城中顯得最華麗的那座府邸,青年緩緩問道。
“是!”點了點頭,老僕沉聲答道,“不過,吳池入主梅山之後,便已經很少回來了,這裡的事情,都是那位千鈺星君在掌管。”
“下去吧,按計劃行事就是了。”擺了擺手,楊秀川平靜的吩咐道。
“是!”
答了一句,那老僕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忍不住開口道道,“秀川少爺,我知道,你與吳池曾有一些交情!不過,據咱們的消息,如今他已經投靠了小魔君,天帝也已經下了通緝令……如今這種時候,咱們實在不宜與他碰面。”
一瞬間,青年的眼中透出一抹冷冽的殺機,淡淡開口道,“該怎麼行事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嘴!這樣的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否則……你就不用再留在我身邊了。”
一瞬間,那老僕當即被嚇的跪了下來,“秀川少爺,老奴知錯了,請少爺恕罪。”
擺了擺手,青年輕聲說道,“行了,下去吧!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其他的,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
待到那老僕退了下去,青年眼中這才透出了一抹精芒,擡手打出了一道信符,輕聲自語道,“兩千餘年了……只希望這一次相見,我們……是友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