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宮?玄天宮的人就敢不把本尊放在眼裡,擊殺本尊的後裔?”
冷哼了一聲,龍尊森然開口道,言語之中滿是煞氣。
玄天宮的名字的確可以嚇住大多數人,但這其中卻絕對不包括龍尊!龍尊雖然不大管事,可論實力,卻也絕對不比玄天尊主弱,這樣的強者,誰敢無視?
“屬下不敢!”頭上冒出一層冷汗,可黑鴉妖主卻也很清楚,這種情況,即便壓力再大他也必須解釋清楚,否則只怕就真要死在這裡了。
“龍尊明鑑,屬下此次與妖龍少主起衝突,皆是因承影劍主的傳人而起!屬下懷疑對方就藏在妖龍星上,可妖龍少主卻寧死不讓屬下入妖龍星察看,這才起了衝突!”
“此事關係重大,屬下也只是想盡快誅殺承影劍主的傳人,絕無對龍尊不敬之意。”
“哦?”
提到承影劍主的傳人,龍尊眉頭也不禁微微一挑。
眼睛微微眯起,龍尊淡然開口道,“好,既然如此,本尊便親自打開禁制探查,倘若承影劍主的傳人真在妖龍星上,你不但無罪,反而有功……”
頓了一下,龍尊森然開口道,“可若是妖龍星上沒人……又當如何?”
護短!
龍族本身就護短,龍尊明顯又很喜歡小黑,這樣的情況下,護短的一面頓時便展現了出來。
黑鴉能夠明白,龍尊的護短,可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硬着頭皮撐下去了。
他不求龍尊能夠懲戒小黑,只求抓出吳池,洗清他身上的罪責,將吳池擊殺就足夠了。
想到這,黑鴉妖主心中一橫,沉聲回答道,“倘若承影劍主傳人不在妖龍星上,屬下願受一切責罰,雖死無悔!”
“很好!”
瞥了黑鴉妖主一眼,龍尊微微頷首,呼吸之間,一道金光閃過,整個妖龍星上的禁制驟然被打開。
“龍尊!”小黑心中惶急,想要阻止,可卻又哪裡阻止的了,在龍尊那強大的壓迫力之下,甚至連話都再說不出來,哪裡還阻止的了。
頃刻之間,整個妖龍星上的禁制盡數散去。
在龍尊與黑鴉妖主這等存在面前,只要沒有禁制的遮掩,探查整個星辰也不過就是數息之間的事情而已。
然而,就是這短短數息的時間,卻驟然讓黑鴉妖主面色慘白,心中充滿了絕望!
沒有!
他的神念已經仔仔細細的掃過了妖龍星上每一寸土地,任何一個生命的氣息,都絕對逃不過他的探查,可偏偏……什麼都沒有!
根本沒有吳池的蹤跡,甚至連半點殘餘的氣息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
吳池若是真的不在這裡,妖龍爲什麼寧可拼死,也不肯讓他踏上妖龍星半步?這根本就不符合情理啊!
難道,真的從一開始判斷就錯誤了麼?
“怎麼不說話了?承影劍主的傳人在哪?”眼中透出一抹殺機,龍尊再次森然開口道。
撲通!
一瞬間,黑鴉妖主頓時再次跪了下來,頭上滿是冷汗,“是屬下判斷錯誤,得罪了妖龍少主,願領責罰!”
事實俱在,這種情況下,又如何容得了他抵賴?
冷哼了一聲,龍尊淡淡開口道,“願意認罰就好,看在你一心追殺承影劍主,也算用心的份上,本尊便饒你一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話之間,龍尊一指點出,剎那之間,一抹金色的光芒驟然籠罩而下,僅僅片刻之間,黑鴉妖主便被打回了原形,身上被打的千瘡百孔,遠比小黑傷的更慘重。
“滾吧!”
出手重傷了黑鴉妖主,龍尊當即再沒有任何廢話,徑自裹着小黑向着妖龍星上落去。
妖龍星上的禁制,也隨之再次開啓,熠熠生輝!
“多謝龍尊!”
落回妖龍星上,小黑一臉喜色,忙不迭的道謝。
只是,這邊纔開口,小黑都察覺到不對了。
無他,龍尊的臉色遠比剛剛面對黑鴉妖主之時,更爲陰沉,而且,小黑清楚無比的發現,龍尊帶着他落下來的位置,赫然就是吳池所在之地。
如今,吳池就在龍尊眼前站着。
“吳池拜見龍尊!”
親眼看着這一切,吳池心中一嘆,當即躬身行禮道。
剛剛那一切瞞得過黑鴉妖主,可卻不可能瞞得住吳池!
沒人比他清楚剛剛的狀況了,憑他的實力,根本就沒可能瞞過黑鴉妖主的探查,之所以沒被發現,是因爲黑鴉妖主探查過來的時候,吳池整個人都被一股恐怖的意念籠罩,隔斷了黑鴉妖主的感知而已。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自然唯有面前這位龍尊了。
雖然不知道龍尊爲什麼會選擇隱瞞黑鴉妖主,可剛剛吳池卻實打實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圈,單憑這一點,也值得他這一拜了。
目光落到吳池手中的承影劍上,龍尊淡淡開口道,“果然是承影神劍……想不到,時隔這麼多年,承影劍主竟然真的有了傳人。”
聽着龍尊的話,吳池卻不禁再次沉默了下來。
他連黑鴉妖主都瞞不過去,自然就更不可能瞞過龍尊了,可這話他卻沒法接。
“龍尊……我,我知道錯了,願領責罰!可是吳池是我好朋友,求龍尊能饒他一命!”
小黑也不傻,一看這架勢就知道瞞不過去了,當即跪了下來,苦着臉求情道。
“哼!”
冷哼了一聲,龍尊瞥了小黑一眼,卻依舊沒有搭理他。
之前打發掉黑鴉妖主,是因爲護短,可不意味着龍尊就真的好糊弄,小黑這一次犯下大罪,卻也絕對沒那麼容易就能放過。
不過,相比與小黑的事情,如今該怎麼處置吳池,卻更讓龍尊有些難以抉擇。
按照常理來說,當初他在承影劍主手中吃過大虧,更應該明白承影劍主傳人的威脅,自然應該儘早除掉吳池這個隱患纔對。
事實上,在此之前,龍尊其實就已經聽到了承影劍主傳人現世的消息,沒到妖龍星來之前,龍尊對追殺吳池的事情,也是樂見其成的,可當如今真正見到吳池的時候,卻反而有些遲疑了起來。
太古之事,外人又哪裡能比他們這些當事人更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