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風水好的地方都會事先被人佔有,就是爲了死後埋入這裡,如今想要找到一個沒有墳墓,風水極佳的地方實在是不容易的。
我們兜兜轉轉了幾個小時,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雖說這座山不高,但走山路是非常消耗體力的,此時的蔣毅鋒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來了,而我和左蘭山依舊在看着羅盤上的指引,想要趁着天黑之前找到。
“我們都轉了三四個小時了,兩個毛都沒有找到,就算是找到了,也早就被佔了,不如我們去別的山上找找吧。”蔣毅鋒抱怨着說道。
“我看過了,這附近的山上風水都沒有這裡好,張家人也說過,不能離開這座山,所以我們只能在這裡找一處適合安葬的地方。”左蘭山對蔣毅鋒說道。
蔣毅鋒皺眉,“那我們也不能把人家的屍骨刨出來,將張家人的屍骨埋進去啊,這幾十裡地,我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轟隆隆。”
只聽天邊響起了悶雷,緊接着便見烏雲籠罩起來,一道閃電在雲層之中閃過,接着便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雨滴像是黃豆一樣從天空鋪天蓋地的朝地面襲來,頓時便將我們的衣服打溼。
“這是要下雨啊,我們快點回去吧,免得變成落湯雞。”蔣毅鋒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嗯,既然天公不作美,不給我們機會,我們只能先回去了。等到雨停了再說吧。”左蘭山點點頭說道。
一路小跑,我們終於回到了張家別墅,此時傾盆大雨,雷聲轟鳴,整個天空都如同黑夜一般,猶如世界末日來臨一樣。
張家人已經不再客廳了,似乎是回到了各自的房間,我和蔣毅鋒隨便清洗了一下身體,便回到了客房。
可能是淋了雨的緣故,頭昏昏沉沉的,很快便睡着了,不知不覺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頓時打破了別墅的寧靜。
蔣毅鋒被聲音驚醒,他緊張的直起身,看了看我,問道:“什麼聲音?”
“可能是張家來客了吧。”我回答道。
“咚咚咚。”聲音斷斷續續,好似又存在着節奏。
“都這個時間了,外面還下着雨,是誰啊。”蔣毅鋒將頭埋進了枕頭裡,想要抗拒這沉悶的聲音。
聲音依舊在繼續,斷斷續續,非常有力,像是有誰在門外急切的敲門一樣,令人根本無法安靜下來。
就這樣,聲音一直持續了一晚,但似乎並沒有人理會,又或者是有人理會了這聲音,卻沒有發現人一樣。
第二天早上還不等我起牀,就聽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蔣毅鋒似乎被這一晚上的聲音吵得已經失去了耐性,一個鯉魚打挺便下了牀,直接將房門打開。
“一晚上敲門還沒敲夠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蔣毅鋒衝着門外大喊道。
“昨天又不是我敲的門,你用得着這麼激動嗎?”只見左蘭山一臉無奈的站在門前,看着蔣毅鋒說道。
蔣毅鋒見是左蘭山,頓時嘆了口氣,“我還以爲是昨天晚上敲門的人呢,我這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覺,脾氣暴躁了一點,實在是不好意思。”
“我來就是和你們談談昨天晚上的敲門聲的。”左蘭山對我和蔣毅鋒說道。
聽到左蘭山這麼說,我和蔣毅鋒的睏意頓時消失了,畢竟現在想想,昨天的牆門聲的確是有些奇怪,況且如果真的是普通的敲門聲的話,怎麼可能會一直不間斷呢。
“進來說吧。”我對左蘭山說道。
只見左蘭山點頭,隨後看了一眼身後,我好奇的向外張望了一下,只見那個黃髮小哥張濤此時正站在左蘭山的身後,此時正有些尷尬的看着我們。
“喲,這不是昨天還氣勢洶洶的黃髮小哥嘛,怎麼今天看起來變了一個樣子啊,該不會是見鬼了吧。”蔣毅鋒一臉玩味的說道。
只見張濤一臉不耐煩的看着蔣毅鋒,“我不叫黃髮小哥,我有名字的,我叫張濤。”說着,便坐到了客房的椅子上。
不知爲什麼,今天的張濤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昨天的精氣神,一臉憔悴,兩個黑眼圈掛在臉上,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就像是經歷了什麼,一夜沒睡一樣。
“張濤是吧,你和左蘭山一起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和我們說吧。”我對張濤問道。
只見張濤看了一眼左蘭山,見左蘭山點了點頭,這才嘆了一聲,說道:“那個,我要現向你們道歉,昨天我有點冒昧了,對不起。”
“嘖嘖嘖,真是意外啊,沒想到像你這樣的人還會和我們道歉,真是讓我另眼相看啊,不過沒關係,我們都是心胸寬廣的人,不會計較這點小事的,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蔣毅鋒笑道。
“其實,其實是昨天晚上的敲門聲,我,我可能見鬼了。”張濤說着,表情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見鬼?”我和蔣毅鋒同時說道。
見鬼這些事情我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我們就是和他們打交道的,只是普通人的肩上有三把火,每個人都有陽氣,鬼是不可能靠近的,除非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我真的聽到了,昨天的敲門聲,我聽到的我奶奶的聲音。”張濤對我們說道。
我見張濤比較緊張,便安慰道:“嗯,你慢慢說,我們都在這裡,你講講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鬼這種事,可能有的人身體虛弱,陽氣弱,會時常見鬼,但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到鬼,張濤見到鬼,有可能是出於什麼原因纔對。只能慢慢聽他將昨天的事情說完,才能夠知道具體到底該怎麼做。
張濤點點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穩定了一下情緒,這才緩緩說道:“昨天晚上外面一直有人敲門,當時我正和朋友視頻聊天,覺得聲音很煩,就去外面看看到底是誰,沒想到我打開門的時候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只是門上有一個黑色的手印,我以爲是有人在惡作劇,也就沒有想太多。所以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但是敲門聲一直都在,我晚上睡不着覺,可能是太生氣了,就到門口罵了幾句難聽的話,誰想到聲音就消失了,當時我以爲是我的辦法起作用了,可沒想到等我剛要轉身回房間的時候,聲音又開始了,這次不僅僅有聲音,還有說話聲。”
說到這裡,張濤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我能想象得到,當時外面下着雨,敲門聲不絕於耳,這詭異的氛圍實在是令人有些難以接受。
“你聽到了什麼,快說啊。”這時蔣毅鋒也緊張起來,連忙催促張濤將後面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我當時聽到了我奶奶的聲音。”張濤緊張的說道。
“你奶奶不是已經死了嗎?詐屍啊?”蔣毅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