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九嬌啊,來一下八層的婦產科。”那邊傳來了蔣毅鋒的聲音。
我微微一愣,我一個大男人,又沒有親屬生產,讓我去婦產科做什麼,該不會這傢伙又有什麼事情想要讓我幫忙了吧。
“快點啊,就等你了。”
我想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卻不想那邊的蔣毅鋒似乎很焦急,只是囑咐了一句,便匆匆掛了電話。
我正猶豫着要不要去呢,就見白衣正走了進來,想到或許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只能讓白衣先陪着白露,我便乘坐電梯來到了八樓的婦產科。臨走前還將手機交給了白衣,若是有什麼事情就給蔣毅鋒打電話。
婦產科的氣氛很微妙,剛走出電梯,就見幾個家屬正推着一個產婦進了手術室,還有不少其它的家屬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等待新生命的降臨。
我走在醫院的走廊裡,想到蔣毅鋒只讓我來這裡,沒有說清楚具體到什麼地方,我只能一邊走一邊尋找,不少家屬看着我,就像是看待變態一樣,用很是不滿的眼神看着我,令我實在有些尷尬。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啊,這幾天晚上一到凌晨十二點,新生兒的病房就傳來異響,那些孩子非常有默契的哭起來,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們身邊一樣,你們說是不是有鬼啊。”
“聽說了,聽說了,有個孕婦還說昨天晚上看到了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走在走廊上呢,還一直說着什麼,那孕婦被嚇的直接早產了。”
“哎,這醫院啊,本來就是陰氣重的地方,小孩子又剛出生,會看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我可要趕快把我家兒媳婦帶回家,不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我走在走廊上,時不時的就見幾個家屬聚在一起談着什麼,但這件事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我也不是很關心。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面對了那麼多的異樣眼光,我終於在一間病房裡找到了蔣毅鋒,此時的他正在和一名孕婦聊得熱火朝天,整個病房的孕婦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婦女之友啊。”我走上前,拍了拍蔣毅鋒的肩膀說道。
只見蔣毅鋒微微一愣,連忙回頭看了我一眼,頓時給了我一個白眼,隨後對面前的孕婦說道:“小柔,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關九嬌,你叫他關哥也行,九嬌也可以,他是我的好朋友。”
“九嬌?這名字有點……”只見那個名叫小柔的孕婦捂着嘴巴笑了起來。
我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這貨明顯是故意的,就是因爲我剛剛的話,他纔會這麼說的,這很明顯就是報復我啊。
“你好,我是關九嬌,這名字雖然有點女性化,但是寓意還是很不錯的,別聽這傢伙亂說,看起來我比你大,你叫我關哥就行。”我笑着對小柔說道。
只見小柔點了點頭,伸出手友好的對我說道:“你好,我叫小柔,我是蔣毅鋒的妹妹。”
“妹妹?”我微微一愣,我還從沒聽蔣毅鋒說過自己的家人,這傢伙竟然還有一個妹妹。
“嗯,我們是同父異母,哥哥對我很好,我準備待產,所以他來這裡給我送雞湯,聽說你是我哥哥最好的朋友。”小柔笑着說道。
我點了點頭,聽到說我是蔣毅鋒最好的朋友,這一句話倒是聽得我還算是受用,所以我也已經將蔣毅鋒剛剛不厚道的行爲自動省略了。
“小柔,雞湯快要涼了,快點喝吧,我和九嬌還有一點話要說,我們去外面了,有什麼事情記得叫我。”說完,蔣毅鋒便拉着我離開了病房。
我跟着蔣毅鋒來到了樓梯口,這裡的人比較少,只有幾個吸菸的家屬,見到我們兩個人神秘兮兮的樣子,似乎是見到了變態一樣,連忙離開了。
“蔣毅鋒啊,蔣毅鋒,你還真是藏的夠深的啊,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妹妹啊。”我笑着對蔣毅鋒問道。
蔣毅鋒很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這不都是不重要的事情嘛,沒有什麼好說的,再說了,你也知道,做這一行的很少會提及自己的家人的,我這也是保護他們的安全啊。”
我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蔣毅鋒說的沒錯,畢竟我們這一行實在是危險,有的時候會連累到自己的家人,我也很少對別人提起奶奶和敏敏的事情,也是以防萬一,怕被仇家盯上。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聽沒聽說婦產科的怪事?”蔣毅鋒神秘兮兮的對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但轉念一想,很有可能是剛剛在走廊上聽到的那些事情,但我又不確定,只好看向蔣毅鋒,讓他解釋一下。
“其實是這樣的,在五天前,這個婦產科就時常會發生一些怪事,每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新生兒的病房就會傳來小孩子的哭叫聲,不管護士們怎麼哄,都沒有什麼效果,有的人還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產婦在走廊裡飄蕩,在尋找什麼東西,我想着應該是冤魂作祟。”蔣毅鋒對我解釋着這幾天婦產科發生的事情。
我聽後,點了點頭,但還是問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哎呀,你這話就不對了啊,我妹妹可是這裡的孕婦,要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呢,這不是以防萬一嗎?怎麼,這活你接不接?”說罷,蔣毅鋒一臉嚴肅的看着我。
我看着一臉嚴肅的蔣毅鋒,又看了他那一直遊蕩的眼球,我就知道這貨應該並不只是因爲這一件事情。
“你該不會是收了紅包吧。”我對蔣毅鋒問道。
蔣毅鋒一愣,一臉不滿的看着我說道:“我像是那樣的人嗎?我這麼坦蕩蕩的正人君子,怎麼可能會那麼做呢?”
“哦,那我不接,這件事你自己處理吧。”我說完,便要離開。
卻不想蔣毅鋒一把拉住了我,我轉身看着他,下一秒,便見蔣毅鋒露出了一臉討好的笑容,很明顯,我剛剛的話已經說中了。
“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笑着問道。
蔣毅鋒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這才小聲地說道:“哎呀,我不是和這裡的院長有點交情嘛,院長聽說可能是鬧鬼,就讓我做場法事,超度了那個冤魂,畢竟這裡是婦產科,死一個人那可是一屍兩命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我這麼有正義感的人,當然是不能推辭了。”
我點了點頭,問道:“錢呢?”
“這個嘛。”蔣毅鋒有些爲難的舉起了手,晃了晃五個手指頭。
“五千?”我問道。價格還算是合理。
“不是,是五萬。”蔣毅鋒笑道。
我聽到蔣毅鋒的話,差一點叫出了聲,“我去你大爺的,你這是打劫啊。”
蔣毅鋒搓了搓手,小聲說道:“這價格根本不算貴啊,你想啊,這可是冤魂,啊,說不定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厲害呢,五萬不算貴,誰像你一樣,就像是做慈善一樣,就收那麼一點點的費用,現在這社會,就是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