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某隊長看到秦霜華拉着一個太監跑過來,趕緊迎上去。
“淑太妃,哪兒有刺客?”
“前面,就往前,那片兒牆根,不知道跑了沒,穿的夜行衣,一個男人!”秦霜華氣喘吁吁地把關鍵詞交代清楚。
禁衛軍某隊長趕緊分出一票人看着秦霜華,親自帶了一票人去查刺客。
此事非同小可。
消息瞬間便傳到皇帝的耳朵裡。
皇帝怒意徒增:“母后真是欺人太甚!”
於是派人去安撫了秦霜華。
秦霜華坐在牀上,裹着被子,一臉受驚的樣子,讓太醫診脈。
胡太醫診過脈之後,對秦霜華說:“太妃娘娘不必擔憂,微臣給您開幾幅藥就好。”
秦霜華撇撇嘴。
她擔憂個屁!她生氣!
宮裡領導們真是摳門,光派人過來說說好生休養,啥玩意兒都不送。她雖然沒有受外傷,但是精神受到了嚴重的打擊,連個撫慰金都不發!
三德子又在旁邊哭着說要上吊,秦霜華不勝其煩。
太醫離開後,秦霜華沒好氣地說:“差不多得了!”
三德子止住哭聲。
“主子,那刺客是誰?爲什麼想要殺你?”
秦霜華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本宮又不是刺客他媽,怎麼知道他是誰?”
她若有所思:“不過,以他的功夫,要殺我輕鬆得很,估計不是要殺我。”
“那是爲啥?”
“你除了問點兒沒用的,還知道幹啥?”
“那主子,咱能不能申請換個地兒住?泰康宮太偏遠了,路上沒什麼人,晚上也黑咕隆咚的,不安全。”
秦霜華生氣地拍了他的大腦門一下,“你以爲皇宮是我開的啊,我想住哪兒就住哪兒?想幹啥就幹啥?現在你主子我被人拿着當槍使呢,我還敢亂提要求呢,真嫌自己命長是不是!”
“啥意思?您給誰當槍使呢?”三德子一臉懵懂,順手給秦霜華遞了杯茶。
秦霜華盤腿坐在榻上,喝了口茶,長嘆一聲。
“哎,太后已經好幾天水米未進,身子骨虛弱得不行。”
“真的病了?”
“你說呢?”
“哦,又一個裝病的。”
“嘿,什麼叫‘又’!”
“沒,沒,沒說您曾經裝病的意思。您接着說。”
“這是不讓本宮好好看戲啊!”
“爲啥?您不是挺喜歡看戲的麼?”三德子撇嘴,自家主子什麼尿性,他還能不知道?
飯可以不吃,戲不能不看最重要的,瓜子花生不能少。
以前他們那點兒積蓄,都被主子安排着行賄換成瓜子了,要不然曾經能見天兒的捱餓麼?
秦霜華一巴掌拍到三德子的頭上,“蠢!本宮喜歡的是看戲,不是演戲。他們現在暗地裡鬥着,明面上卻要把我拉進場,唱白臉!”
太后和皇帝鬥法,太后裝病,前朝太后黨不停地上書,說太后病重,要讓淮陽王回京,侍奉太后。
皇帝當然不會同意。
所以他拒絕承認太后生病的消息,而且皇帝也知道,太后是裝的,畢竟演這種戲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每次太后慫恿着人來報,他都給人罵了回去。
秦霜華不是太后派過去的第一個,前面已經有好幾個宮妃被太后拿着當槍使,繼而失了盛寵的。
宮妃們不傻,雖然想要討好太后,但是誰也不想因爲這事兒被打入冷宮不是?
於是,太后的“病體”便一拖再拖。
皇帝,這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小鷹敢跟母鷹叫板了!
秦霜華在想,她被太后當槍使了一次,會不會有第二次?
這一次糊弄過去了,那麼下一次呢?她夾在太后和皇帝中間,很難左右逢源。
選一邊站隊,也沒有那麼靠譜。
畢竟兩邊都在利用她。
太后自不必說,皇帝也是會利用她和太后叫板的。這母子倆,都是半斤八兩,沒有什麼區別。
她選任何一邊,都不可能得到絕對的庇護。
另外,她的危險,不止來自於位高權重者的爭鬥。
秦霜華從枕頭下面摸出那個令牌,三德子湊過來,看着上面扭曲拐外的筆畫,問:“這是啥字?”
秦霜華:“沒文化。”
“是什麼?”蕭成野的聲音響了起來。
秦霜華嚇了一跳,趕緊把令牌往被窩裡一塞:“你怎麼走路每個聲音了。”
蕭成野瞥了她一眼,伸手就往秦霜華的被窩裡摸去。
“你幹嘛?你耍流氓你?”
三德子很有眼力見兒地退下。
秦霜華在被窩裡面亂踢,蕭成野的手臂被蹬了一腳,他有些不耐煩,直接把被子掀開,抓着秦霜華的腳踝,使勁一拉。
秦霜華本來是坐着的,但是被蕭成野這麼一拉,躺倒在牀上。
蕭成野盤了一條腿在牀上,壓住秦霜華不讓她亂踢,整個人卻朝着她,慢慢俯身。
秦霜華看到蕭成野那張英俊的臉越來越近,她忍不住老臉通紅,整個人緊張起來。
“你……你要幹嘛?”她顫着聲音,喉嚨之間有些發緊。
蕭成野那張臉簡直跟春藥似的,似笑非笑,眼角眉梢帶着玩味之色。
臉上有氣流拂過,是蕭成野的呼吸逐漸在靠近。
秦霜華忍不住咬住嘴脣,閉上眼睛。
耳邊傳來一聲輕嗤,帶着幾分笑意,不知是不是嘲弄。
秦霜華睜眼,見蕭成野伸手從她頭頂拿過那個令牌,然後身體坐直。
從頭到尾沒碰她一下!
秦霜華有些生氣了。
什麼都不做,撩什麼撩?這麼耍人很有意思麼?
她還以爲他要……
很快,秦霜華在心裡抽了自己一巴掌!
想什麼呢?本來不該做什麼,難道還幻想着他會做啥不成?
這貨就是春藥,是毒品,不能沾!
她趕緊坐起來,整理好自己剛纔因爲鬧騰凌亂的衣服,盤着腿坐好,一本正經道:“你爲什麼要殺我。”
秦霜華偷的那塊令牌上,是個篆體字。
三德子沒有文化,不認識篆體字,但是秦霜華卻是認識的。
那個字是端。
端王的端。
那塊令牌,是端王府的令牌。
那個刺客腰間懸掛着端王府的令牌,那應該就是蕭成野的人。
蕭成野難道是想殺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