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鎮守？”林凡心神有些觸動，這規矩延續無盡歲月，老人竟然真的遵守了一生？
而他沒說的是，若是封印破滅，恐怕最先隕落的就是自己！
“還有一點，我們無法離開。”老人道，“時代會變，外面的規則早就不同了，就算我們出去，也會被本源排斥。”
“原來如此！”衆真神微微點頭，他們一時間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主神，你剛纔說的……‘我們’？”皮皮好奇道，“難道除了你，還有其他主神？”
“這裡是玉清聖境，你該不會以爲，我玉清聖境只有一位主神吧？”老人微笑道，“因爲封印的關係，玉清境清微天的時間流速要慢得多，就算如此，我玉清聖境一脈也傳承了十多個量劫。”
“如今這裡除我之外，還有三十五位主神，百萬神級，無數神級之下。”老人道，“不過，他們都不在這裡。”
“……”林凡都有些發懵。
這裡看上去就他們這些生靈，卻沒想到還隱藏了那麼多人，連主神都有三十多位？
“這些小傢伙，便是那些主神的子嗣，送來這裡由我教導。”老人看向一圈小神獸，眼中充滿慈祥。
“啊……”皮皮一驚，連主神都把自己的子嗣送給老人教導，那老人又是何等實力？
“永恆？”衆真神心底都泛起這個念頭。
“我只是一個主宰罷了。”老人似乎能看穿他們的想法，微笑道，“玉清聖境是個小世界，這樣的小世界，是無法誕生聖者的。”
“也對！”林凡這纔想起，剛剛老人說過，玉清聖境這一脈已經傳承了十多個量劫，顯然是沒有永恆強者的。不過，面前這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人，竟然是一位主宰，這也足以令他們驚訝了。
“主神，那三位聖者呢？”皮皮有些興奮道，“聖者永恆不滅，如果獄魔神破封出世，只要三位偉大的聖者出手……”
“聖者早已離去了。”老人嘆道，“三十六重天毀滅近半，當時的宇宙已經無法承載三位永恆的力量，聖者們離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啊……”皮皮心都涼了。
“恐怕自三聖時代後，這個宇宙誕生的永恆強者也不多吧？”老人道，“而且，這些後來晉升的永恆強者，應該也無法停留太久，都已經離開了。”
“的確如此。”林凡點頭，沉重道，“敢問主宰，神域的永恆強者無法停留太久，那獄魔神呢？”
“不知。”老人微微搖頭，“獄魔神是不同於神的生命，除了親自接觸過的三位聖者，誰也不知它是什麼樣的存在。”
衆真神都沉默了。
一些該問的問題，他們都問過了，但那個時代留下的殘局，似乎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糟糕。
“主人在上，希望那獄魔神不會破封吧。”暗淵魔祖虔誠祈禱，“哪怕下個時代出世也好啊，只要別讓我撞上……”
“你主人只是主神，恐怕保佑不了你。”孔欣冷然道，“反正你也是魔，怕死的話儘早投敵，說不定還能撿條小命。”
“魔？”老人轉頭看向暗淵魔祖。
“你別胡說！”暗淵魔祖嚇了一跳，“惡魔只是外界取得名字，時間久了就洗不掉了，哪能因爲這就說我是魔？”
“哼，膽小鬼！”孔欣不屑道。
“深淵那麼亂，要是不膽小，我早就死了。”暗淵魔祖倒是不在乎，暗紅眸子微眯，彷彿若有所思。
“好了。”老人開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今天說了不少，我也累了，你們該離去了。”
“離去？”
衆真神才反應過來，他們聽老人說的入迷，都快忘了自己的處境。
“主宰。”凰落道，“這些神獸都還年幼，似乎並未修行過，我有一個建議。”
“建議？”老人聞言，似乎明白了什麼，“你想帶走它們？”
“還請主宰仔細思慮。”凰落道，“如今神域的狀況我不清楚，但在進入永生之門前，便已經不太平靜了，九大星海中遺蹟接連復甦，連神級圓滿都隕落了不少。”
“我們進來之前，承載玉清聖境的玉佩，永恆氣息已經很微弱了，我不知道這預兆着什麼，但主宰應該清楚。”凰落清冷道，“沒錯，主宰你們是無法離開，但這些小神獸……”
她看向圍了一圈的幼小神獸，道：“以它們的天賦，若是在神域修行，將來劫難降臨，或許會成爲扭轉戰局的關鍵。”
話落，凰落看向老人，恭敬道：“還請主宰明鑑。”
“你這小凰鳥倒是膽大。”老人說道，眼中也有着幾分思慮，“這的確是個問題，容我好好想想。”
“是。”凰落恭敬行禮。
老人微微點頭，一步邁出，便消失在院落中。
……
主宰離去，林凡等人暗暗舒了口氣，終於放鬆下來。
雖然這位主宰並沒有對他們顯露惡意，但這麼長時間面對老人，他們還是緊張的很。
不止是他們，就連圍了一圈的小神獸，都明顯放鬆下來，從乖巧的臥伏中起身，再次變得活潑起來。
“呤呤~~”
一對小fèng huáng直接找上凰落，凰落也少見地露出笑意，抱起那隻小凰鳥，輕撫它的脖頸上的羽毛。
“好可愛喲！”
“是啊，我也摸摸！”
莉莉婭、孔欣和獄凰曦都圍了上來，四個真神陪小凰鳥玩鬧。
那三足金烏見狀也飛了過去，落在莉莉婭肩膀上，像一輪小太陽，將莉莉婭的臉龐耀的通紅。
“嗨，小龍！”皮皮向小白龍打招呼，小白龍卻高傲的很，別過頭不理他，反而遊向一身銀袍的林凡。
“他是人類，不是龍啊！”皮皮叫道，“起碼我也是條蛇不是？”
林凡卻是一笑，翻手取出龍紋古劍，丟給了小白龍。
“昂~~”
小白龍眼睛都亮了起來，銜着古劍耍了起來，身形極爲矯健。
“這也行？”皮皮無語道，環顧四周，“這裡怎麼沒有蛇族神獸啊？不然也能拐一隻回去……”
“吼~~~”
灰紋白虎低吼一聲，跳到林凡身前，期待地看向他。
“虎頭虎腦的，還真威風！”維莫婭笑道，“它也找你要武器呢！”
灰紋白虎似乎很享受她的誇讚，得意洋洋地晃悠兩圈，又看向林凡，林凡只好借過炆羅界主的鞭子給了它。
很快，除了暗淵魔祖孤零零地愣在一旁，其他人都和這些小神獸處在了一塊，看上去還挺和睦。
“幼稚！”暗淵魔祖不屑，卻也沒表現出來，冷冷看着眼前一切，不知在盤算着什麼。
不一會兒，院中空間微微波動，老人回來了，與他同來的還有三十多個男男女女。
所有人一同看向林凡等人，可怕的氣勢也滾滾壓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