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的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當頭一棒的降落下來,不僅僅是王濤,就算是王舟這種級別的高手聽到這個消息都渾身哆哆嗦嗦,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 。
“現…現在他們人呢?”王舟聲音顫抖的問道,一時間王舟彷彿蒼老了許多。
“大少爺,二少爺他們發出了求救的信號,我立即帶着衆高手趕了過去,才把他們救了下來,但是那些兇手卻早已無影無蹤,現在兩位少爺在我們衆人的護衛下,被搶救了回來,只…只不過……”老管家再次停頓話語。
“只不過,怎麼樣了?”
只不過,大少爺,二少爺五臟六腑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奇筋八脈受損嚴重,還中了劇毒,就算修養好了內傷,恢復了經脈,修道修爲也會跌境,大不如從前。”老管家艱難的陳述了一個事實。
“什……什麼”王舟的臉上越加蒼白,一連退了好幾步,整個人好像蒼老了十幾歲,王濤握緊了拳頭,一股殺意從他的內心中噴涌而出。
“老管家,麻煩你把我大哥,二哥擡進來,以父親的深厚修爲,肯定可能有機會幫助他們驅除劇毒,治療傷勢。”王濤向前走了幾步,強忍着擔心道。
“是,小少爺。”老管家隨即手一揮,頓時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從外面響起,幾個侍衛擡着兩個血跡斑斑的二十多歲青年人,走了進來,另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臉上顯示出了死灰色的氣息,顯然易見是一種劇毒在瀰漫着,並且身上有着多處掌印拳印,是遭遇修道強者的的伏擊,骨骼斷裂,經脈破損。
就算能保全性命,修道修爲再難精進,近乎廢人一個了。
“大哥二哥!”王濤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不停的呼喚着,但是這兩個人早就暈死過去了,更本就聽不見王濤的呼喊。
“到底是誰?傷了我大哥二哥?”王濤早已成長了許多,看見了這個場景,雖然無比憤怒,但也強壓住了怒火,冷靜了下來。
嗡!
就在這時,王舟一動,手一揮頓時身軀之中,一股赤紅色的靈力,凝聚成了兩個人影,這兩個人影幾乎和王舟自己一模一樣,居然是靈力化形!
兩具人形靈氣,其速如龍似虎,一下子就衝入王濤的大哥了,二哥的身體內,頃刻之間二人的體內開始發生了噼裡啪啦的響聲,一股股劇毒隨着瘀血被逼出了體外,強大的靈力在不斷的修復奇經八脈。
“靈力化形!”幾乎在場所有的王家之人皆呆若木雞,不可置信的看着王舟道:“竟然是靈力化形,把體內的靈力凝聚成人形,這是要達到換骨境的強者,纔有的本身。”
“換骨境的修爲,將體內的骨骼吸收靈氣,歷盡千磨萬難將體內的骨骼向靈骨蛻變。靈骨載道道,靈力化神魔,王舟居然修煉到了這般境界,人形靈力,雖然沒有智慧,但靈活巧妙,已經無線接近了“換骨境”的修爲,但靈骨未成,靈力未神!
“好強,這便是父親的實力嗎!”
“想不到,父親居然能把靈力凝聚成形,雖然離靈力化神,還差了不知凡幾,但也非同小可。”王濤的心中震撼無比。
即便是那兩條人形靈力進入了王濤的大哥二哥的體內,修復了奇筋八脈,續上了斷骨,但是那流出來的毒血對於那些劇毒來說,如同九牛一毛,劇毒卻生生不息,如同附骨之蛆般。
這是一種冠絕天下,罕見至極的奇毒“蠱”,幾乎無法根除。
“蠱毒!”
王旭忽然間叫了出來,幾乎渾身哆哆嗦嗦的打冷顫。
“蠱毒”,聞中乃是流傳於苗疆,乃是苗疆之人,人人皆善於養“蠱”,目前這蠱毒雖然並不致命,卻如如蛆附骨般,如影隨形。伴隨終身,中毒的人窮極一生都會活在痛苦裡。
“居然是“蠱毒”這種毒,常人根本去除不了,傳聞中苗疆萬毒門的絕技,就算是換骨境的強者也無法抵抗蠱毒的滲透,除非是傳說中燃血境的強者。”
“看來,王舟的這兩個兒子也廢了,和王濤一樣,窮極一生修道修爲都難以更進一步了。”
“剛纔那王舟說自己兒子不是廢物,結果一轉眼,全都變成廢物了,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哈哈哈,一門三廢物。”一個青年俊傑,忍不住竊竊私語道。
那個青年俊傑刻意壓抑了聲音,但是在諸位分支的高手面前,但卻是一清二楚,是如此的刺耳。
這真的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在場的衆人都知道,王舟這次完了,太上長老們得知這件事後,王舟的家主之位也到頭了,以後這若大的王家就連一個完好家主嫡系都沒有,以後還怎麼繼承?
當家主,其一必須是嫡系,第二是有着強橫的修道修爲,第三子孫後代昌隆。家族中,出現了天才,他的父母的地位也隨着水漲船高,畢竟誰也不知道一個天才能走到那一步。
本來王舟的三個兒子,都是青年才俊,大兒子王龍在二十二歲便踏入了練氣六重天的境界,二兒子王海現在十九歲,已經達到練氣四重天的修爲境界。小兒子王濤更是個俊傑,天賦比王龍王海更勝一籌,僅僅十六歲便突破了練氣五重天的修爲境界。
現在,小兒子王濤犯下了彌天大禍,修爲被廢掉,更是給王家招惹齊王府這等強敵,大兒子,二兒子都中了蠱毒,即便僥倖不死,修爲境界在難更進一步,終其一生活在痛苦中,子嗣就全廢了。
這接二連三的遭遇,讓很多心懷鬼胎人十分高興,畢竟家主倒了,他們的機會就大了許多。
“誰?誰說廢物二字的,有本事站出來!”王濤的耳朵之中,可以聽見蟲鬥,即便是那個青年俊傑刻意的壓低着聲音,但是還是讓王濤聽了出來,說這個話的人便是站在王山身後的一個高大的青年,他是王山的兒子王風。
這個高大的青年,年紀大約在二十五歲,一身修道修爲,早已進入了練氣六重天的境界。他是在二十四便踏入了練氣六重天的境界,現在經過一年時間的修煉,練氣六重天的修爲境界愈發的深厚,靈力更加的純粹。
本來之前他對王濤十分忌憚,如果王濤的修爲沒有被廢掉,十八歲之前就可以突破練氣六重天的境界。
他聽見了王濤的指責,冷冷一笑,便站了出來,居高臨下,盛氣凌人道:“怎麼了,不讓人說嗎?難道你們不是廢物嗎?你瞧瞧,這兩個中了蠱毒,修爲難以精進,窮極一生都活在痛苦中,而你,修爲全廢,氣海破碎,經脈受損,廢人一個?比起廢物還不如。真是給我們王家丟人。”
“是嗎?”
王濤淡然的道:“王風,你說我是廢物,你不如我們來比試一番,看看誰纔是個廢物?”
濤兒,現在不是你逞強好勝的時候,趕緊回來。”王舟招手道。
“王舟族兄,小輩之間的鬥嘴比試,你身爲家主,就不用插手了吧,更何況你兒子還是待罪之身,還居然這麼多嘴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是在倚仗着什麼?王山站起來道。
“父親,相信我,我自有分寸。” 王濤的雙眸之中靈光一閃。
王舟看着自己兒子的雙眼,雙眸之中透露出奇異的光芒,王舟他自己彷彿感受到了什麼。
“你想怎麼比?文鬥還是武鬥?你現在修爲全廢,我的一個小拇指便可以碾死你,就算是你的修爲境界沒有被廢掉,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是現在,。”王風擺擺手道:“不過,你如果感覺活着太過痛苦,我不介意幫你一把,畢竟好人做到底,就當着在場的衆人的面,我沒有對你動手,是你想要找死,我只是做一回好人罷了。”
“不錯,王風你就試着動動手。”一個青年才俊忍不住的吹了個口哨,當場起鬨道:也許王濤還活在夢中,以爲他自己修爲境界還沒有被廢掉。”
“把他從夢裡打醒,讓他認清楚現實。”
這個王濤,十六歲便修煉到練氣四重天巔峰的境界,是有一些天賦,只可惜現在修爲全廢,嘴巴還是如此的狂妄,不給他一點教訓,還以爲自己還是那個天賦異稟的王濤。以防以後不知天高地厚,恐怕會死在他人手裡。”……
王家的一些年輕弟子,頓時鬨堂大笑起來,彷彿看着一個跳樑小醜。
“誰找死,動動手不就知道了?”
王濤環顧四周,絲毫沒有一個被廢掉修爲的廢人該有的羸弱,負手而立道:“你們不是笑得很高興嗎?我記住你們了,不是要舉行年輕一輩之間的修爲比試嗎?現在便可以開始了,我倒是看你們還笑得出來麼?”
“大言不慚。”
王風頓時眼神瞳孔一縮,忽然全身爆發出了一股股寒氣,寒氣如同游龍,纏繞在王風是周圍,手指一動,寒氣如蛇,就朝着王濤飛奔而去。
“寒蛇縛!”
這是王家的一門冰屬性功法,“寒陰功”中的招式,一招轟下來,寒氣如蛇,中招者立刻被凌厲的寒氣刺入體內經脈中,全身都要凍僵,截斷靈力。
就在寒氣臨天的那一剎那,王濤動了。
王濤這一動,整個身軀都在顫動着,肌肉在一寸寸的爆發,如同太古混沌神魔復活般。一股來自太古洪荒星辰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在場的衆人都感覺到一股窒息感。
轟!
身軀一振,那股寒氣靈蛇就被振的四散開來, 王濤的身軀唰的一聲,就消失在衆人目光中,幾乎是縮地成寸,眨眼間,就來到王風的面前,一拳打死出。
他的步伐,如同星辰隕落,奔赴大地而來,整個會議大殿都在顫抖着,幾人合抱的柱子,都在顫抖着,吱吱嘎嘎的作響,房屋的大梁上的灰塵,在不斷的落下。
這一拳,幾乎如同一隻星辰從天而降的力道,威力無窮,聲勢駭人。
王峰的臉色頓時大變,在那剎那之間,拼命的運轉寒陰功,在雙臂上凝結着厚厚的冰霜,雙臂橫欄在胸前,大吼道:寒甲!”
但是在他剛剛吼完,整個人便捱了一拳,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被打的凌空飛起, 在會議大殿中劃出一個優美的拋物線,被直直的從會議大殿中轟了出去,雙臂與肋骨齊齊折斷,大口的鮮血如同不要錢似的往外噴涌着,其中還帶着內臟的碎片。
啪的一聲掉落在院外的青石板上,被摔得半死,整個人瞬間都不好了,睜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王濤,一個“你”字還沒有說出口,就直接了,暈死了過去。
僅僅是一拳,練氣五重天巔峰的王風,就被打了個半死,就算是遇到一個煉氣六重天的高手,王風也沒有像今天一樣,敗得如此之不堪,至少也能反擊兩三招。
“什麼?”
王山如同被針紮了般,手掌一動,身下的椅子便頃刻間邊得粉碎,他惡狠狠的盯着王濤一眼,身軀嗖的一下飛掠而出,扶起了王風,一道道寒陰靈力,跟不要錢似的,灌進自己兒子的體內。
這一刻,在場的衆人都呆若木雞,定在了當場,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明明修爲全廢的人,氣海丹田破碎,爲什麼會這麼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