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話就夠了。”徐羽臉上帶着幾分醋味的開心笑容,眼中綻放着亮芒:“那徐羽不再這裡打擾浩軒哥哥了,教劫將至!徐羽也需要好好修煉,爲教劫努力!不過我會經常來看你的!不要被別的女人拐跑了呀……”
秦浩軒有一絲愕然,徐羽不知何時不再是那個只會被自己護在翅膀下的小鳥了!她……長大了。
“那我走了……”
徐羽一離開桀獄,便直奔了黃帝峰。
大殿中。
徐羽朝黃龍掌教躬了躬身,就急急的說道:“掌教,把浩軒哥哥放出來吧……”
黃龍看着倔強的徐羽無奈了,哪裡是自己不放啊,是那小子自己執着不出來啊!這怎麼能怪在掌教的頭上?
“徐羽啊,不是我不放,是秦浩軒他自己不出來啊。”
徐羽嘆了口氣,本以爲掌教可以放浩軒哥哥出來,可堪掌教的表情便知道,掌教他老人家應該也去過桀獄了,沒把人給勸出來。
黃龍道人見徐羽回來了,而且修爲大有長進,比之張狂都不讓,很高興,有心指導徐羽一下,可是……見徐羽這樣一幅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木有,也在心中大嘆一聲,無奈的說道:“恩,那你就下去吧,最近要抓緊修煉知道嗎?”
徐羽還是很鄭重的應了聲“是”。
黃龍擺擺手就讓徐羽下去了,算了算了,過幾天等這孩子心情轉過來了,讓她去老祖那聽講道法吧。
距離藍煙被冰封,已經過去了兩年了,秦浩軒從打坐中回神,然後用靈法檢測了一下藍煙。
發現她的生命變化才過了一年的時間。
秦浩軒看着完全冰封的藍煙,想着,這個辦法對於增加異種的壽命還是有用的,難道藍煙可以活兩百年了?
秦浩軒因爲最近都在修煉天寒道人的靈法,所以對於寒冰的把握也有了長足的進步,於是他又給藍煙上了一層冰封。希望這樣可以在爲她拖延一下時間。
“浩軒哥哥!”一聲清脆嬌俏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徐羽輕妙的身體只是一個晃眼間就來到了秦浩軒的獄門前。
秦浩軒眼中帶着欣慰的說道:“你的修爲又有長進了。”
徐羽臉上也是高興,一雙彷彿盛着盈盈秋水般的眼眸落落大方的看着秦浩:“是啊,還多虧了老祖給我們講解的道法,”
秦浩軒也想起了之前老祖曾經跟他說過的話,還有幾位太上長老來時爲他講解的玄經道法,自然是深知其中妙處的。
秦浩軒想對徐羽說要多多聽老祖講解大道經法,但是就着這時候,太初教的大鐘被敲響了。
秦浩軒往遠處看了看,問徐羽:“這是有什麼事嗎?”
徐羽也不知道,她立刻對秦浩軒道:“那我出去看看。”
秦浩軒點頭,徐羽又看了看秦浩軒,這才心滿意足的疾速離去。
徐羽行至半路,就遠遠的看到有外教的弟子來到教中,看樣子好像是西極教的弟子。
其他人來,那麼紫種弟子肯定是被自己堂主領回去,好生躲着的,她撇了撇嘴,看來沒法去打探一下什麼了,但是她又看到自然堂的花勞領着幾個弟子也朝會客大殿去了,點了點頭。
她知道這個花勞是秦浩軒的好友,有什麼事情也一定會告訴秦浩軒的,她這才放心的回去了百花堂。
刑現在也是太初教五大堂之一的堂主了,領着馬定山跟李文遠就去了會客大殿。
他們到的時候慕容超已經在那裡招待着錢明他們了。
西極教這一次是錢明帶着四個仙樹境的長老前來的,有慕容超這個灰種弟子接待,也算是實力相當沒有失禮。
“錢道友,有失遠迎啊。”
慕容超帶着幾個古云堂的弟子站在門口,臉上是洋溢着的笑容,待人接物這一方面,太初教的年輕一輩裡,還沒有哪一個能夠高明過他去。
面對人家的笑臉,錢明也不好一上來就翻臉,於是也朝慕容超拱了拱手,卻是一言不發。
慕容超也不在意,直接拉着錢明進入大殿,邊走邊說:“快進來快進來,請坐,錢道友也嘗一嘗我們太初教今年剛上的靈茶。”
錢明落座後,沒去看剛剛送上來的靈茶,而是掃了一眼大殿中的人,沒有見秦浩軒。
他直接問道:“聽說太初教的秦浩軒回來了?”
慕容超笑容不變,很誠懇的望着錢明道:“是,我們也聽說了,秦堂主與西極教在回來的路上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我……”
慕容超的話還沒說完,錢明就冷哼一聲,清秀的臉上滿是嫉恨的說道:“不愉快?慕容道友可真會說話,那豈止是不愉快?你們太初的一個堂主連殺了我們西極教數名弟子並幾位長老!”
慕容超面對這冷冷的質疑,也只是頓了頓,面色平和的接着說道:“我們也知道這些情況,所以掌教已經將秦浩軒投入桀獄,要關兩百年,並且撤了他自然堂堂主的位子,你看這就是自然堂新任的堂主。”
刑非常欣賞的看了慕容超一眼,這傢伙真是鬼啊,秦浩軒入獄是真,自然堂堂主換人是真,可是這原因……
可惜,錢明的眼中臉上都寫滿了不信。
桀獄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太初教最令人聞風喪膽如同地獄一樣的村子啊,開什麼玩笑啊,他們會將秦浩軒放入桀獄?還兩百年?
錢明只是略略掃了刑一眼,就不在看。
錢明還是很傲氣的,整個太初教的年輕一輩中,也只有慕容超能夠入他的眼,其他的的人根本不值得他看。
他淡淡的看了慕容超一眼,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說道:“這樣啊,那我們能不能去見一見秦浩軒,既然你們說這是誤會,那麼要我們雙方見了面才能將誤會解開啊。”
慕容超心中冷笑,這明顯的不信,想見一見啊。
見就見吧,反正他沒說謊。
於是慕容超很有禮貌的起身,對錢明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錢明見他這樣,心中有點懷疑了,但是又怕這是太初教佈下的迷魂陣,於是便還是堅持去看一看。
慕容超直接將錢明帶到了桀獄。
通向桀獄的那個山道,陰風陣陣,第一次來的西極教弟子雖然還是強撐着往前走,但是手腳都在發抖,生怕被這些狂風給捲走。
錢明雖然不至於發抖,心中也在暗自揣度,這個桀獄果然如傳聞那樣陰森恐怖懾人啊。
他們來到了秦浩軒所在的寒冰獄,錢明在窗口往裡面看了看,愣住了。
因爲裡面那盤膝而坐的人事秦浩軒無疑,而且秦浩軒也是久居在此的樣子,從他身上的衣服,以及這間寒冰獄都可以看出,秦浩軒應該是回到太初教沒幾天就被關了進來。
錢明眼神一轉,他就看到了被冰封的藍煙。
他不自覺的驚呼一聲,然後知道自己失態,立刻掩飾性的咳嗽了一下。
他想不明白,爲什麼秦浩軒要把那個精通算術的姑娘給封起來?
一時間各種想法充斥他的腦子裡。
秦浩軒這時候也睜開眼了,看着幾年不見的錢明,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
這羣人,明面上熱情好客,實際上貪圖虛寶,心性狹窄而且小人作風,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下殺手。
這筆賬,他記得清呢,早晚會讓他們還回來。
慕容超將錢明的神色看在眼中,他臉上還是帶着淡淡的笑意,說道:“錢道友可是看清了?慕容沒有說謊吧?”
錢明聽到慕容超的話,心念數轉。
他想起了一進入太初教就能感受到的濃郁的靈氣,多年前他也曾來過這裡,當時的靈氣雖然也濃郁,但是與西極教內的也差不了多少。
靈氣從來都是逐漸變得稀少的,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會越拉越濃郁的!
而且他走在太初教的山梯上時,能夠明顯的感覺出太初教的守山大陣更加的強悍渾厚,也更加的氣勢懾人,令人不敢小覷。
錢明笑了笑,這濃郁的靈氣,更加堅固懾人的大陣是怎麼回事啊?
肯定是秦浩軒從他們的東南峽谷帶出來的寶物所致!
秦浩軒那麼急急忙忙的回太初教,身上果然是帶着重寶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飛過去的!
西極教爲了截獲秦浩軒身上的東西前前後後派出多少人,設下多少關卡,卻還是被他跑了!
這口氣,錢明怎麼也咽不下!
他狀似有禮的朝慕容超拱了拱手,眼睛還朝秦浩軒撇了撇,道:“既然貴教已經對秦堂主做出了這麼重的處罰,我們也就不說什麼,那些誤會就讓它過去吧。”
慕容超臉上也帶着輕鬆的笑意,但是心裡卻在暗暗警惕。
這錢明可從來都不是這樣好打發的人啊。
錢明說完之後,又十分爲難的對慕容超說道:“既然誤會解除了,那麼還請秦堂主將從我們西極教偷走的東西給還了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
“說我偷東西?我偷你們什麼了?”
秦浩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來了,他從寒冰窖中冷冷的看着錢明,身上的寒意更重,而且殺意凜然。
錢明偷偷嚥了咽口水,但是想到墜仙谷那些絕世的寶物,也算是拼了,也轉頭看秦浩軒,理直氣壯的說道:“沒偷東西,那你跑什麼啊?”
秦浩軒長眉一挑,冷冷的說道:“我當時着急回教派,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明顯是想仗着人多搶我東西!”
錢明聽到這話,明顯的語塞的一下,然後他憤然看了秦浩軒一眼:“我這次來到太初教,就是爲了我們西極教丟失的東西而來,秦堂主最好還是將東西拿出來的好,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