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而無助的臉無比誘人,蒼白的臉色使原本就晶瑩的肌膚幾乎透明瞭。
詠善隨意地伸手。
詠棋已經被他壓在死角里,雙手都被綁在身後,怎麼也掙不出軟軟的束縛。眼睜睜看着詠善的魔爪過來,拼命扭身躲避,到底還是躲不過去。
下巴猛地被人擰住了,兩根冰涼的指頭觸在肌膚上,冰得詠棋一顫。
“看,躲不過吧?”詠善盯着他,低聲取笑了一句。
詠棋狠狠別過臉,甩開他兩指的鉗制。
詠善並沒動氣,角落裡的詠棋別緻得讓人心動,激烈起伏的胸膛,受辱的表情和狼狽不安的眼神,無一不可愛到了極點。
十六年,他總是故意那樣子若即若離,不冷不熱。
現在,卻被自己困在了死角。
連自己隨意的一伸手,都躲不過去。
“龍生九子,果然各有不同。”詠善掃視着被他逼到牆角的獵物,脣角勾起微笑的弧度,“今日的情景,要是落在詠臨頭上,他二話不說就會用頭撞上去,不能把對方撞死,也算出一口惡氣;要是落在我頭上,我至少把伸到面前的手指咬下一兩根來;可是你……”他停了一下,笑容更深了,充滿了邪氣,“你就這麼倔強地站着。”
眼前光芒驟亮。
詠棋若有所覺,猛地身子一縮,企圖從詠善左邊手臂和牆壁的空隙處逃出去,卻正好落入詠善的算計,五指一抓,鐵箍似的抓住了詠棋的手臂。
“放開!”詠棋漲紅着臉低叱。
奮力掙扎着,迴應他的只是一陣手臂的劇痛。詠善輕而易舉的把他從牆角拖出來。
經過桌子的時候,順手將張誠放在上面的紅色軟縛繩子抽了三根,扯着跌跌撞撞的詠棋回到牀邊,一手把他掀倒在牀上。
“詠善,你……你要幹什麼?”
發現詠善正將繩子從自己被縛的手腕裡穿過去,打了一個結,並且打算把繩子的另一頭繞過頭頂上的銅環時,詠棋越發不安地掙扎起來,“放開!放開我!你瘋了嗎?”
重武輕文的習慣終於在此刻暴露出致命的後果,詠善只用一隻手就輕易制止了他的掙扎。
把詠棋束縛在後的雙手吊在銅環上後,又用兩條繩子一左一右,各自綁住了纖巧的腳踝,兩條繩子的另一端,也穿過了同一面牆壁上兩個左右相差極遠的銅環。
不一會,這種簡單的捆綁就顯示出它的威力來。
“不……”
詠善把手裡的三條繩子慢慢收緊,象牽線木偶一樣控制着詠棋。
抵不過弟弟施加在繩索上的力氣,詠棋不斷掙扎的雙腿終於被漸漸拉開一條細縫。詠善停了下來,將繩子固定,把詠棋長衣的下襬從下往上撩起,隨便搭在詠棋腰帶上。
潔白的閃爍着絲綢光亮的貼身長褻褲,呈現在銳利的視線下。
被繩子束縛着左右向上拉開的腳踝,逼迫着詠棋無法將大腿併攏。搖曳的燭光下,這一絲原本不算什麼的小小縫隙,卻浸入了激烈的淫糜的感覺。即使隔着一層衣料,帶着觀賞意味似的淫褻注視,仍然讓詠棋羞愧難當。
“詠善,你……你……你放開我!”
詠善的回答,是不動聲色地,又將被固定的繩索收得更緊一些。
被拉分得更大的雙腿呈現在眼下。
雪白的綢質布料覆蓋下,可以看出覆蓋其下的肌肉正不斷緊張地繃緊,尤其是大腿內側,強烈的收縮近似**。
“還要我放開嗎?”一邊問,詠善一邊拉動另一根繩子。
束在身後的雙腕不斷被向上提起。
由於雙腿被制約的關係,下身能支撐身體的面積並不多。當詠善一點一點拉緊繩子,支撐力漸漸轉移到被虐待的雙腕上。
這是刑法裡鳳凰曬翅的另一種變化,雖然算不上什麼酷刑,但已足夠讓從來都養尊處優的詠棋冒出一身冷汗。
優美的輪廓,籠罩上一層痛苦。
看着他咬牙苦苦忍着,詠善終於鬆了鬆手,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微笑着問,“真的要我放開?”
“放開!”詠棋羞憤地瞪着他。
痛楚的雙腕不斷顫抖,彷彿要被墜在上面的力量生生拉斷了。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不知道?”詠善不知道該好笑,還是該驚訝,或者,應該感到憤怒。
落到自己掌心,都被綁成這樣了,竟然還在自欺欺人,還敢裝作什麼都猜不到。
心裡熊熊的怒火被素來養成的深沉掩蓋住了,只有眼睛才隱約透露出一點瘋狂,斯條慢理地擰住獵物的下巴,肆無忌憚地用指尖流連忘返。
額頭,髮際,鎖骨……
“我要嗅你的頭髮,我要親你的脖子……”
詠棋戰慄着想避開,徒然的掙扎帶來的唯一後果就是讓他的雙腕居痛。
詠善幾乎是寵溺地對待他無助的反抗,笑着把他儘量轉開的臉扳回來,指腹掃過失去血色的脣,狠狠地來回磨娑,直到那裡淫糜地紅腫起來。
“我要抱你的腰……”
指尖鑽進衣內,輕輕搔動敏感的腰側,詠棋驚恐地打了冷戰來,“不……不要,詠善……”
“你是不要,還是隻不要詠善?”詠善脣角揚着,眼裡沒有一絲笑意,瞳仁彷彿是冰做的,“換了是詠臨,就不知道多高興了。別在我面前裝,在你宮殿的浴池裡,不是常和詠臨這樣玩嗎?”
指尖下一直顫慄的身體,有一瞬間僵硬了。
詠善繼續嘲弄着,“你們倆不是玩得很高興嗎?你摸他的,他撫你的,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你……你……”
“你只和詠臨玩這個,對嗎?我和詠臨一起出生,同一個娘,同樣的身高長相,怎麼就比他差了?怎麼就不入你的眼?”最後的幾個字,聲音驀然沉了下去。
腰側傳來的猛烈刺痛,讓詠棋悲哀地慘叫一聲,不顧雙腕的後果扭動起來。
詠善把手緩緩從布料裡抽出來。
指尖上殘留着微熱的血,那是刺破詠棋的肌膚時留下的,色彩殷然,美麗得讓人心驚。
“詠棋,我不想傷你。”他仔細地用舌尖把指甲上的血舔乾淨,甜絲絲的味道詭異般芳香,“你手疼嗎?我幫你鬆一下。”
他果然把牽制着雙腕的繩子鬆了一點。詠棋心驚於他的靠近,停止了扭動,烏黑的眼睛警惕地審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