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佩西尼遲疑的看了維克托一眼後,咬着牙說:“殿下,接下來的事情我什麼都沒說,你也當做什麼都沒聽!”
“當然,我是絕對不會出賣朋友!”維克托見到如此上道的佩西尼立刻用廉價的保證敷衍佩西尼。
“是這樣的!陛下命我找尋能夠可以擔任法蘭西帝國的皇后的適齡人選的時候,我將整個歐洲王室的資料都找了一遍。終於找到了有能力且願意擔任法蘭西帝國皇后的人選。”佩西尼對維克托說道。
“她們是誰?”維克托藉着詢問佩西尼道。
“瑞典王室前任國王卡特利娜.瓦查,維多利亞女王的侄女,還有巴西帝國佩德羅一世的小女兒。只有這三個人有能力擔任法蘭西帝國的皇后。”佩西尼偷偷的瞄了維克托一眼企圖在他的臉上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情緒。
令佩西尼失望的是從維克托的臉上,佩西尼並沒有看到任何的表情,有的只是普通一潭死水一樣的情景。
“經過大使的交涉後,我們發現不論是維多利亞的侄女還是巴西帝國佩德羅一世的女兒與波拿巴家族聯姻的熱情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好。唯一有一些反應的就是卡特利娜.瓦查!只不過她……”佩西尼停止了講話。
“那位落魄的國王陛下難道還在懷念她逝去的王位嗎?”維克托出言嘲諷着。
身爲一個正統國王竟然能夠在國內貴族的逼迫下不得不讓位給自己的表哥,其政治手段並不算高明。
如果說卡特利娜.瓦查真的總有葉卡捷琳娜女皇的政治手段的話,恐怕該擔心的就是維克托了。
這要引申出另一種可能性,卡特利娜.瓦查會一直成爲瑞典的女王根本不可能在於拿破崙三世聯姻。
當然,這些之p社範圍的魔幻選項與維克托無關。
“那位卡特利娜.瓦查認爲拿破崙三世的年齡有些大,而且……而且還有您。她擔心……”佩西尼繼續偷瞄了維克托一眼。
“擔心我的父親萬一哪一天扛不住了,我會直接拿他們開刀對吧!”維克托直接與佩西尼挑開天窗說亮話,“你們也挺辛苦的,一邊要顧慮我的父親的感受,一邊還要顧慮我的感受。最好的結果就是兩邊都不得罪。”
歐洲等級森嚴的正統繼承法中,維克托是貨真價實的第一繼承人,哪怕是皇帝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撤換維克托關於繼承人的位置。就像奧地利帝國的腦癱皇帝斐迪南一樣,哪怕他是一個腦癱奧地利帝國的大臣也要盡心盡力的輔佐一個腦癱治理國家。
如果不是1848年突然起來的歐洲大革命,斐迪南皇帝估計維持他的統治一直到他死亡的前一刻。
維克托同樣也不可能自願放棄繼承權。
從1848年到1851年,維克托的身上已經傾注了無數人的心血與投資。哪怕維克托不願意擔任法蘭西帝國的統治者,那些投資在他身上的人也要想方設法的將維克托推翻統治者的位置。
他們中間有來自阿爾薩斯—洛林的鋼鐵聯合體,來自薩爾的煤炭工會、來自巴黎的軍工複合體,有軍隊、有秘密警察、還有一些官僚。
一旦他們投資打了水漂,哪怕他們可以重新調轉船頭再上另一條小船。那些損失也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住。
就像羅斯柴爾德男爵一樣,哪怕他已經知道奧爾良王朝要註定毀滅,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賠本賣吆喝爲奧爾良王朝穩定糧價。
巴黎的糧價趨於穩定的時候,一場革命將羅斯柴爾德的所有心血化爲一空。
直到最後一刻羅斯柴爾德才選擇放棄奧爾良這顆大樹勉強跳到了法蘭西第二共和國的大樹上。
有時候經濟與政治上的投資,不是一個人想捨棄就捨棄的了。
如果現在拿破崙三世要撤換維克托黨羽的話,恐怕總參謀部一半的軍官都要辭職,聖西爾派的所有軍官同時也要辭職。
聖.阿爾諾元帥、繆拉元帥同樣也會受到相應的波及,整個巴黎軍隊就會徹底動亂。
到那個時候,整個巴黎軍隊聽誰的還不都是靠那些掌握軍隊將軍們說的算。
1848年到1851年維克托保障了他們升官的通道,他們與維克托的利益就已經綁定壓關卡意思。
如果要跳船的話,只能以被迫辭職的名義跳船了。
掌握權利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捨棄權利。軍人同樣也不例外。
話題扯遠了。
“一個落魄的王女有什麼資格討價還價,告訴法蘭西駐哈布斯堡大使。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算了吧!我們也要尊重皇帝陛下的意見。”維克托最爲討厭的就是一個一個滿腦子總想着恢復祖先光榮的腦殘女。
“是,殿下!”
感覺到自己有點僭越的維克托立刻改口道:“我們還是詢問一下皇帝陛下的意見。畢竟這是皇帝陛下的婚禮。”
“殿下,我聽到一個小道消息!”佩西尼小聲的對維克托道,“陛下,陛下頻繁與撒丁王國的外交大臣見面似乎是在討論婚事的問題。”
“撒丁王國與父親談論婚事?我記得撒丁王國沒有什麼適齡的女人吧!”一直在討論拿破崙三世的婚事的維克托一時間沒有轉過彎。
“殿下。我猜測陛下可能是對您的問題正在與薩伏伊王室接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薩伏伊王室中年僅10歲的女兒。”佩西尼迴應維克托。
好傢伙!我在這裡辛辛苦苦的給他張羅婚事,結果他反手也要給我張羅婚事,這算什麼?
父子相互之間挖坑?
“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陛下與撒丁外交大臣或許真的是因爲公事而討論呢!”佩西尼說出來的話就連他自己都不願意相信。
“感謝您告訴我這麼重要的消息!佩西尼大臣!請您一定要儘快將陛下的婚禮辦妥!法蘭西不能沒有一個女主人!”維克托將佩西尼送出了書房熱情的握住了佩西尼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