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阿永拖着往外走,眼前的女人瘋了,就算我再怎麼求她,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定。出門的時候,聽見溫菱講電話:“徐老闆,您今晚有安排麼?逸清歡來了一款清粥小菜,特地通知您。嗯,現在就把人送過去。”
我心裡一沉,便見溫菱掛了電話轉過來,嫣紅的脣吐出來幾個字:“他的功夫很好的,你就好好學習吧,將來上了姜意洲的牀,總不能太過青澀,當然,今晚過後還能不能上他的牀,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我想罵人,但逞一時口舌之勇對於眼下的處境根本毫無助益,況且激怒了她,有可能現下就讓人辦了我。
我面無表情的被阿永拖着離開,仍舊是那輛車,呼的一聲就往市區去了。
“逸清歡”是一家夜店,遠遠看,燈火通煌。從溫菱的話裡不難聽出,逸清歡也是任總的場子,永哥一到,立即就有經理迎上來。
把我推搡到經理面前,永哥雙臂環胸:“徐老闆點的菜,送到天字一號。”
經理應着,在前頭引着。我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四周,這個點,夜生活正巧開始,到處都是狂歡的人羣,大口喝酒,搖動身體,沙發上已有男女滾在一起,臺上,數名身材嬌好的女模特正在走步,環形的樓層間,都是男人垂涎欲滴的模樣。
趁亂跑一跑!我腦海裡才做出這個決定,立即下意識的去搜索可能阻礙我的人。這一仔細看,心涼了半截。和普通的工作人員不同,散落在各個地方的還有穿着工作服,肩上繡着玫瑰的男人。他們個個眼神犀利,身形靈活,即便那些喝醉的人搖搖晃晃眼見着要撞上,也能在第一時間避開。
單單一樓就有這麼些人存在,裡面在我看不見的角落,估計會更多。是一直以來就有這麼多人,還是爲了引姜意洲來而增加了人手佈置我不得而知,這裡像個鐵牢,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經理引着我進了電梯,對我道:“你是西子,今天第一天見客,機靈着點兒。”
經理直接給我取了名字,出了電梯,將我交給樓層的一個女人,那女人大約三十歲,穿着十幾公分的高跟鞋,臉上擦着厚厚的粉,伸手來託我下巴,長長的塗成大紅色的指甲在我面前閃着光。
說不害怕是假的!此時此刻,我唯一想念的是,一天過去了,葉清朗會不會從葉錦倫那裡知道我沒有去國外的消息,會不會第一時間找沈遷悠和田信元,會不會去左岸情晚調監控,會不會一路追蹤到這裡?
可即便他做完這些追蹤到了這裡,我估計也已經遭了毒手。所以,虛與委蛇,拖延時間是我眼下不得不做的事。
“好一張清純的小臉兒。若蘭,帶她去清理清理,一個小時後,送到天字一號。”女人發話,立即就有穿着紫色復古裙裝的少女快步過來,從我見到的這些女人而言,個個都很漂亮,卻又美得各有特點。
“保持她的清純,徐老闆最喜歡!”女人吩咐下來,扭着腰肢走了。
要拖延時間,也爲了解更多的信息,我和若蘭聊了起來。她不是省城人,來省城見男朋友,男朋友把她介紹給他哥們兒,被他哥們兒騙到這裡來的。好在手腳勤快,謹言慎行,被天香姐看中,留在手下當助理。自她那裡還了解到我這次要見的徐老闆,是個有着暴力傾向的變態,據說每次從他那裡出來的女孩子都慘不忍睹。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只在心裡祈禱着葉清朗快點來。
徐老闆大約四十來歲,身材保養得還算不錯,沒有這個年紀的男人該有的發福跡象。他的懷裡已經有兩個女人,這會兒鬆開了她們,伸手一拽就把我拽到了懷裡。
“徐老闆,這是西子。”帶我進來的女人向他介紹:“剛剛初中畢業,青澀稚嫩清純可人,那皮膚,能掐得出水來……”
徐老闆一雙眼睛盯在我的臉上,似要驗證那女人的話一般,伸手來掐我的下巴,想看看能不能掐得出水,雖有心理準備,但仍是心頭一驚,單單這一掐,我的下巴就跟脫臼了似的,疼得厲害。
那女人把人帶出去,昏暗的室內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徐老闆急不可耐,把皮帶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