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販完美解決,警戒解除! 大家終於可以吃上熱乎乎的烤肉了。雖然吃飯的地方有些詭異,旁邊三俱屍/體,一大堆黃金,還有被埋到更遠處的一捆捆炸,藥……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好心情。緊張了半個多月的心情終於在芳香四溢的肉香味中慢慢放鬆了。
伍耀打獵回來,看見樊依蹲在地上捂着肚子一臉菜色,忍不住打趣她,“怎麼了?怎麼了?肚子不舒服?要不要以供毒攻毒,我再給你抓些蟲子去?”
樊依隨手就撿了塊石頭,衝他扔過去。
伍耀靈活的閃開,嘴還在討人嫌,“哎,你確定你當初把它們嚼碎了嗎?不可能整咽的吧! 哎喲喲,那樣就糟了,估計現在還在你肚子裡蠕動呢?怪不得你不舒服,有機會我給你找顆寶塔糖哦~驅蟲的! 一顆就見效……”
死缺的……樊依找了個更大的石頭丟過去。
一旁的楊威聽着倆人拌嘴露出淡淡的笑容,他拿不繡鋼杯子燒熱了一杯水,走過來坐在樊依邊上問:“要不要喝點?”
樊依接過來,先暖了暖手,小口的抿了些,“謝謝。”
“我們的任務完成了。估計會離開這裡了,你有什麼計劃嗎?”
“找我爹。”
“我會陪你找。我答應過你。”
樊依露出大大的笑容,然後非常蔑視的看了眼伍耀,“哼,人和人的區別怎麼這麼大。”
楊威笑了笑,看見樊依鎖骨處有一條長長的一道血痕。估計面對毒販時那英勇的一滾,掛到尖石頭或是枯木枝了,從褲兜裡拿出繃帶和紗布蓋上去止血,輕聲問她:“疼不疼?”
“不疼,我以前打野豬時,被她的獠牙掀翻過,大腿和肚皮上的肉都翻出來了。 ”樊依乖巧的回答。
“……”
伍耀湊過來撕了塊兒肉,聽見樊依這回答,他更是笑的打跌。“依啊,哥今天教你一招,會哭的孩子纔有糖吃,來來澤哥咱倆演示一遍正確的流程。”
吳澤也對樊依這天然呆沒辦法了,“好,來。我是楊隊。”
伍耀爽快的說:“行,我就當回女人。”
樊依一臉懵的看着精分的吳澤和伍耀。
“那個吳哥哥,人家受傷了,好疼的呢……”扭曲的音調,變態的矯揉造作。是伍耀。
吳澤配合的演出,他一臉焦急:“哪裡傷了,快來讓哥哥看看。”
伍耀妖嬈的把衣領往下揪,露出鎖骨,然後還在往下糾,快漏出肚臍眼了!! 語氣帶着撒嬌,“你看呀,人家好疼~”
吳澤趕緊抱住他:“沒事哦,沒事啊,哥哥在,哥哥在呢。哥哥給你吹吹吹,這就給你抹藥藥啊。”
“嗯”伍耀乖乖的點頭,還一臉嬌羞。
吳澤假裝在他鎖骨比劃着抹了一下,手又順勢摸了一下伍耀的白肚皮了。
伍耀抖了一下,梨花帶雨地:“哥哥你偏心,爲什麼只摸一邊,這邊也要摸。”
楊威一口肉沒嚥下差點把自己噎死。雙手合十,大笑着投降。
樊依卻看的津津有味,專心地學習。安澍看着樊依求知若渴的樣兒也忍不住笑出聲。
正在大家嬉鬧時,友軍按着座標很快就找來了。楊威把屍/體和黃金以及埋炸/藥的地點都交接清楚,就帶着大家離開了。他們要尋找一個比較寬闊的地方,這樣直升機才方便降落。
嚴頭果然牛掰,直接來了兩架。一架接伍耀他們回國,一架直接聽命楊威,駕駛員一臉羨慕的看着楊威道:“嚴頭說,讓我做一個會開飛機的透明機器人,主人讓我去哪,我就去哪!”
楊威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從他口袋裡順了一盒煙,“有火沒?”
“回主人,沒有。”
“行了兄弟,咱們走。這丫頭去尋找她爹,她負傷她幫了我們一路了,咱也幫幫她?”
飛行員飛來時已經從嚴頭那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等看到她實實在在的傷頓時滿臉憐惜,尤其是對着樊依一汪清泉般純淨的眼睛時,更是說話聲音都弱了三分,“姑娘沒事啊,咱有的是時間,我陪你慢慢找。不要着急啊。”
樊依回了個甜甜的笑容:“麻煩你了,謝謝。”
“不麻煩,小事,小事,別往心裡去。”
“我不會往心裡去的。”
“呃,這……”飛行員語塞了,我該說點啥?
伍耀和吳澤上了另一架飛機,在艙門口看着有些傻眼的飛行員哈哈大笑,“樊依,我們回國見。”
“來找們玩,哥哥帶你吃大餐,真正的大餐。”伍耀跟着告辭。
樊依對他們說:“好呀,那說定了。”
安澍朝他們揮揮手也進了直升機艙。
螺旋槳轟隆隆響起,飛機漸行漸遠。楊威領樊依上了另一架直升機,目地的是巴西境內的某個偏僻小鎮。那裡有樊依的所有童年生活記憶。飛機途經雨林上空,站在高處才發現雨林被人爲破壞的十分嚴重,大量樹木被砍伐有個別區域已經光禿禿一片了。河流與叢林的交匯口處更是聚集了大量等待觀賞的遊客,叢林裡部落原本的平靜生活已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被打破。樊依嘆了口氣,“怪不得外來人口越來越多呢,我們生活的地方都成參觀景點了呀。”
楊威也看着飛機下面,指着一點對樊依說,“你看那裡,是學校、水井和醫療場。現代文化正在逼近這裡。”
“嗯,有一部分土著居民已經離開雨林,去與語言相通的印第安人一起生活了。”樊依想起以前她生活在地方,也有很多的土著,他們慢慢地被現代文明同化了,不知是好還是壞。
飛機有它既定的航線,隨着時間的移動,那片她記憶中的土地也越來越近,樊依心情也開始變得緊張,她擔心找不到父親,更擔心父親早已忘了她……
楊威看着樊依絞起來的雙手,瞬間瞭然。大手蓋在住兩隻不安的小手上,輕輕拍了拍,但也沒說話。樊依擡頭看他,楊威指着飛機的窗口道:“在那個方向,很快的。”
巴西這個地方,除了重點區域的中心,來到某些偏僻地方,治安是真的差,槍支氾濫,爲非作歹乃家常便飯。在巴西的大街上走着走着就有半大小子敢拿槍指着成年人的腦袋搶錢。看到這些,着實也讓楊威驚訝! 直升機停找到隱蔽處停好,樊依在楊威的陪伴下,按着記憶中的方位和路線來到了一處棚戶區。路上也有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們,但楊威的氣場散開,再故意把一支槍的槍柄露在外面,倒是少有不長眼的人來給找麻煩。
樊依走的很快,這裡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不窮但更不富。比起貧民窟最起碼這裡的人有個房子住,有簡陋的菜市場提供一切日用品。房子與房子中間拉着長長的線繩,鐵絲,上面飄飄蕩蕩的掛着洗乾淨的衣服,有的甚至還滴着水,也有的已經褪的看不出本來顏色……
七彎八繞走過一條巷路,樊依停在了一個簡陋的房子前。門是木板做的,紅漆已經剝落,局部露出木頭原色,木門中間甚至裂開了一條縫隙,楊威輕聲問:“是這裡?”
“嗯。”樊依用手輕推,發出滄桑又有年代感的“吱呀”一聲。伴隨着無鎖門大開,樊依突然紅了眼眶。記憶中日思夜想的地方啊,今天終於回來了。楊威拉着樊依進去,樊依喃喃的叫了聲“父親”。
一眼可以望穿整個構造的屋子裡並沒有人,連人生活的痕跡都沒有。鐵架牀只有鐵架,沒有水,沒有食物,沒有生活用品。樊依失望的哭泣,“我爸爸呢?”
楊威在屋裡走了一圈,窗臺的灰有三寸厚了,鐵架牀上還有蜘蛛網,這裡沒有人住了已經很久了吧。“我們出去問問鄰居?”
是的,可以問問鄰居啊,樊依飛快的跑出了空房子,來到小巷子裡,拉住一個路過的大嬸就問:“麻煩告訴我,這裡住的人哪去了?”
大嬸搖搖頭,“我是最近一年才搬來的,一直沒看見這裡有人。”說罷匆匆離開了。
樊依又往前走了幾步攔住個上歲數的老奶奶:“麻煩問您一下,那個房子裡住的人哪去了?”
老奶奶看了一眼空房子,又看仔細看了一眼樊依,聲音沙啞地問:“你是他什麼人啊?”
“女兒。”
老奶奶有一絲驚訝,但還是告訴了樊依:“哦,他兩年前離開這裡了,說是去外國務工。”
“一人個?他後來娶的妻子呢?”
“一起去的。還有他們的孩子,一家人。”
“……謝謝。” 失落已經不足已形容樊依此時的感受了。
楊威看着樊依垂頭喪氣的樣子,問那個老奶奶,“您知道他去的哪個國家嗎?”
老奶奶也是讓問的煩了,沒好氣地道:“我怎麼知道,外面的國家那麼多,美國、英國、法國的,他又沒權利告訴我!”
楊威從衣服口袋裡拿出5美金,遞給老奶奶,“麻煩你回想一下。”
老奶奶火速的接過美金,笑容和煦,皺紋一笑之下更多了,“呵呵,前兩年墨西哥人來招礦工,那些發達國家也來招了些體力活的人,走了很多的壯年。當然還有一些人去了美國淘金。這位姑娘的父親是最後一波走的,美國英國的可能性最大了。到底是哪,我很想告訴你,但我也不清楚。”
楊威又道了聲謝,拉着樊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