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啓樹故意拉着燕悲樂身上的T恤撒嬌說:“對不起了,妞妞,我向你賠禮道歉行了沒有?”
燕悲樂穿的那件T恤尺寸本來就很大,被王啓樹這麼一拉一扯,衣領慢慢地往下滑,像就要掉下來似的,燕悲樂只好雙手在肩膀拉住衣領,不讓它滑下來。但是王啓樹還在不依不饒地拉扯着,燕悲樂只好妥協了:“好了好了,我原諒你了,快放手吧!”
“真的?謝謝你,妞妞!”王啓樹臉上露出誇張的笑容,趁機在燕悲樂上親了一口。
燕悲樂說:“好了,我先睡一下,你別偷偷進來哦。”
“你還睡?豬呀?”
燕悲樂白他一眼:“你纔是豬呢,待會我衣服幹了拿給我。”燕悲樂說完,便關了上房門反鎖上,然後走到桌面上拿起手機拔了黃妙萱的號碼,前幾天說要搬到她那裡住,而現在又要回原來的宿舍了,怎麼也要跟她說一聲纔是。
手機那邊傳來黃妙萱的聲音:“妞妞,是你嗎?你在哪?”
“姐姐,是我,我今天剛回來,謝謝你替我上了一天的課。”
“沒事沒事,姐妹倆說哪裡話,老實交待,你什麼時候勾搭上莫校長的公子了?這幾天你跟莫校長的公子去哪玩了?”
“冤枉呀,這是哪跟哪呀。”
“要不怎麼你和他同時請假,還是同一天回來?”
“這個……”燕悲樂有點語塞了,連黃妙萱都知道自己和莫超林同時請假,看來全學校的同事應該也知道了,“可能是碰巧吧?”
“哼,太多的碰巧就是故意的。”
對了,燕悲樂頓時來了主意,莫超林這人還不錯,爲什麼不介紹給黃妙萱,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燕悲樂想到這時,便乾笑兩聲,用一種溫柔至極的聲音甜甜地說:“嘻嘻,姐姐!”
黃妙萱在手機了聽出了燕悲樂聲音的變化,警惕地問:“你又想耍什麼陰謀詭計?”
“沒有啦,姐姐,我介紹一個帥哥給你認識,要不?”
“你?”
“是呀,就是校長的公子莫超林,他長得不錯吧,人又老實,又厚道,家庭背景又好……”
“打住,妞妞,你是不是當媒婆當上癮了?上次聽說你把楊毅推銷給你表姐,這次……”
燕悲樂連忙打斷她的話:“什麼媒婆呀,說得這麼難聽,人家是媒少女。”
“媒少女?我看你呀,應該是黴少女纔對。”
兩人聽了都咯咯地笑了起來,過了一陣燕悲樂才說:“喂,姐姐,說真的,你覺得莫超林這人怎麼樣,我真的給你們拉線了。”
黃妙萱說:“不必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倆到底怎麼樣,但是明眼人還是看得出來,莫超林喜歡的人是你的。”
燕悲樂心中一凜,在外面自己已經刻意保持着跟莫超林的距離了,沒想到還是傳出緋聞,爭辯道:“姐姐,我真是跟他沒有什麼的。”
黃妙萱笑了笑,嗔道:“傻瓜,我剛纔是逗你玩的,對了,你找我什麼事呀?”
“呀,你不說我還真的忘了,我不過你那裡住了,今晚回宿舍了。”
“爲什麼呀,你只是上次說過,好像還沒有過來住過,怎麼就回去了?”
“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下次見你再慢慢聊吧。”
“要不要送你一根電棍?”
燕悲樂懵了:“幹嘛?”
黃妙萱噗哧一笑:“防狼唄!”
燕悲樂一愣,反應了過來,笑道:“你這傢伙,人家楊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天的事不關他的事的。好了,不打擾你午睡了,拜拜。”
“拜拜。”
燕悲樂收了線,把手機放在桌面上,看一下時間已經差不多一點了,便躺在牀上睡了過去。
大約到了三點鐘,燕悲樂醒了過來,走出房間,看見王啓樹正躺在大廳的沙發上睡覺,燕悲樂朝陽臺看去,見到自己的衣服正在隨風飄蕩。
燕悲樂身上只穿一件寬大的T恤,也不敢出去陽臺收衣服,便叫醒王啓樹,叫他出去幫忙收回衣服。
王啓樹收了衣服給燕悲樂,燕悲樂便進衛生間去換了,不一會兒,一身清新女兒裝的燕悲樂便走了出來。
王啓樹看了也不禁暗暗猛咽口水,打趣地說:“這麼快就想念你宿舍那三個猛獸了?”
燕悲樂見他一臉酸滑滑模樣,暗道,氣死你,氣死你。便朝王啓樹甜甜一笑,裝作很甜蜜地說:“是呀,很久沒見過他們了,不知他們過得怎麼樣,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餓着。”
王啓樹果然聽了臉色變得陰沉很多,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常狀,說:“能得到妞妞的牽掛,真是他們十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得到你一點點的牽掛?”
王啓樹臉上的變化被燕悲樂瞧在眼裡,暗暗嘆道,這男人什麼都好,就是城府太深,便說:“如果你對我好一點,不欺負我,我可以考慮把你列入牽掛的名單裡。”
王啓樹微微一笑,說:“不知你說的對你好是怎麼好法?”
燕悲樂思慮一下,說:“先送我回去吧。”
“不一起吃飯了?”
“不了,我回宿舍再吃。”燕悲樂說完,便自己打開屋門走出去了,王啓樹只好拿着鑰匙跟上去。
王啓樹開車把燕悲樂送到樓下,燕悲樂走下車,問道:“不上去坐坐了?”
“還是不了,我把他們宿舍裡的一級保護動物拐走了,怕上來他們把我吃了。”
燕悲樂笑了笑,說:“拜拜!”便走了上去。
王啓樹看着燕悲樂的背影消失了,這纔開車離開。
當燕悲樂打開宿舍門,看到三個男同胞正在忙碌的身影,甜甜一笑,說:“各位大哥,我回來了,有沒有煮我的飯呀?”
三個男同胞聽了都愣了一下,手中的活都停了下來,呆呆地望着燕悲樂,好久才反應過了,立刻響起一陣歡呼,劉景明解開圍巾從廚房走出來,作一個誇張的擁抱手勢:“我想死你了,妞妞,過來讓叔叔抱抱!”
燕悲樂笑着閃到一邊去:“你的擁抱還是留給你女朋友吧。”
方榮軒說:“就是就是,這小子壞透了,妞妞一回來就想着占人家的便宜,妞妞呀,你以後得小心這個披着羊皮的狼呀。”
劉景明不服氣地說:“你這小子,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妞妞回來之前跟你是難兄難弟,妞妞一回來就放我冷槍。”
燕悲樂笑看着這一切,她很喜歡這種無拘無束家的感覺,只是楊毅看到她回來時,臉也一陣歡喜,但很快就變得尷尬起來,始終沒有說一句說,看來他對那天的事還是耿耿於懷。
燕悲樂知道楊毅的爲人,心想與其現在去和他說話讓他尷尬,還不如等以後再慢慢相處吧,她相信終有一天,楊毅會放開這心理包袱的。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樣,燕悲樂每天上班下班,在宿舍裡和劉景明和方榮一起打打鬧鬧,而楊毅卻始終不敢再正眼看着燕悲樂了,有時候和燕悲樂兩人單獨在宿舍的時候,楊毅總是找藉口出去。
王啓樹開始對燕悲樂展開激烈的愛情攻勢,每天晚上十點半準時發一條信息說個笑話,而且從不重複,燕悲樂也不知道他在哪找來這麼多的短笑話。幾個星期之後,燕悲樂已養成了條件反射,每每差不多晚上十點半時,便先拿起手機等着王啓樹發過來的笑話。
只是,燕悲樂到現在還沒有答應王啓樹的求愛,對她來說,王啓樹這人太神秘了,他老家在哪?他的父母現在如何?他爲什麼會武功?等等這一切,燕悲樂都不瞭解。
這天下午,燕悲樂剛剛上完課獨自走出校門,看到校門口不知什麼時候早停了一輛奧迪Q5在那裡了,王啓樹從車裡探出一個頭來,笑着說:“這麼忙嗎?怎麼從來沒有主動給我發過一條信息或者打過一個電話?”
燕悲樂說:“好像是你在追求我呀!”
王啓樹佯裝想了想,說:“也是,我現在正式約你,你有沒有空,能否賞臉一起吃頓飯?”
“有你這樣追女孩子的嗎?連玫瑰花也不帶一朵?”
王啓樹笑了笑,像變魔術似的突然拿出一束紅玫瑰,走到燕悲樂前面,深情的說:“妞妞,可否跟我一起吃頓飯?”
燕悲樂接過玫瑰,甜甜的笑了:“如果你是埋單的話,我不介意白吃一頓。”
“當然是我埋單了,如果讓女孩子埋單,我會被人笑一輩子的。”
“別忘記了,第一次和你吃飯時是我埋的單哦,那時你整整吃了我一個月的工資。”
王啓樹說:“記得記得,怎麼不記得呢,那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恥辱,我要用我一生的時間來洗刷這恥辱,妞妞,你願意給我這麼一個機會嗎?讓我一生都請你吃飯,來彌補我上一次的遺憾。”
燕悲樂被他這誇張的煽情語言弄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連忙說:“行了行了,不就是吃頓飯嗎,別說那麼多肉麻的話了,到時倒我的胃口我可要找你算賬哦。”燕悲樂說完,便朝那輛Q5走過去。
王啓樹見狀,連忙搶在前頭打開車門,讓燕悲樂先進車,然後再繞過車頭從另一邊進入駕使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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