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悲樂不解地問道:“你笑什麼?”
李筱嫣道:“沒想到你的要求還真多。”
“我要求多嗎?哦,對了,姐姐你對易大哥有什麼要求?”
李筱嫣一臉幸福又有點害羞的樣子道:“我沒有。”
“沒有?哦,我明白了,你已經墮入愛河不能自拔了,哈哈。”
李筱嫣嗔怪道:“你說什麼呢,快挑禮物,看看還有喜歡什麼?”
燕悲樂拿出那根髮簪把玩着,道:“不要了,我就喜歡這根髮簪,謝謝姐姐。”
李筱嫣一愣:“就喜歡這支髮簪?”
燕悲樂點點頭:“是的,你知道嗎?以前我曾經幫一個人保管過一支髮簪,但是後來找到了那人的師妹,我便把那支髮簪還給了他師妹。我一直都希望有一天,也有這麼一個男人能送我這麼一支髮簪,沒想到到了最後,還是姐姐你把發佔送給了我。”燕悲樂說着,苦笑兩聲。
李筱嫣一愣,沒想到燕悲樂看起來一直大大咧咧的,其實內心卻如此細膩,便道:“現在還不是最後,姐姐送給你的髮簪也只是暫時讓你用而已,終有一天,會有人送你髮簪的。”
燕悲樂嘟嘟嘴,把髮簪收好,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哦對了,怎麼不見你爹孃的?”
李筱嫣臉上浮現出一股無奈,道:“爹一直都關心他的生意,很少關心我的事,我孃親早死,後孃對我不理不睬,早想着把我嫁出去了。”
燕悲樂心道,原來又是一出深門大宅的恩怨,來這之前,燕悲樂已聽易靖說過李筱嫣家裡的情況,李筱嫣的父親是個員外,跟易靖的父親是世交。
這時,門外突然出來那丫環的聲音:“小姐,燕姑娘,易少爺問你們行了沒有?”
李筱嫣應了一聲:“就來。”說着,便把那盒子放進箱子裡鎖好,道,“妹妹,我們出去吧。”
燕悲樂應了一聲,便和李筱嫣走出房間,易靖和莫超林兩人正在門口外等候着,燕悲樂見狀打趣道:“不會是這麼快便掃蕩完那些點心水果,所以這纔來找姐姐叫人去拿吧?”
易靖哈哈大笑,道:“你們說些什麼話,這麼神秘?”
李筱嫣笑道:“一些女兒家的話。”
易靖道:“既然是女兒家的話,那我們兩個大男人也不好再問了,筱嫣,我們很多天沒有去逛個街了,不如今天我們四人一起去逛逛,如何?”
李筱嫣微微一笑,道:“不知莫公子和妹妹意下如何?”
剛一聽到逛街,燕悲樂就興奮得差點跳起來了,但是想到李筱嫣這大家閨秀,只怕她不喜歡拋頭露面,只好默不作聲,這時聽到李筱嫣問起,燕悲樂連忙說道:“好呀,很久沒有逛個街了。”
易靖大笑道:“還很久呢,你到京城就三天,前兩天都是去逛街,今天是第三天,要不是我帶你們來見筱嫣,恐怕現在你跟莫兄弟還在大街上閒逛着呢。”
李筱嫣道:“莫公子呢?”
莫超林道:“既然大家都那麼喜歡,那就去吧。”
李筱嫣回房換了一身便裝,吩咐丫環小靜待在家裡,這一行四人這才上了街。
四人沿着大街走去,看看街上擺攤的貨物,去了聞名天下的楊家將家的風波府,但是四在僅僅只在門外看着而已,並沒有進去。又去了皇宮門口,見識大宋的皇宮,不知不覺,時間便已過去了,已是中午時分,四人走進一間酒館,在酒館二樓臨大街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燕悲樂意興未盡,追問起京城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沒有去過,易靖笑道:“京城裡好玩的地方都讓你去瞧過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了,如果說一定要,那隻能說是時間不對。”
李筱嫣道:“妹妹若是喜歡玩,到什麼節日時過來,比如說中秋節,元宵節等等,那時纔好玩呢。”
燕悲樂道:“恐怕我這一離開,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再來了。”
李筱嫣笑道:“怎麼會?只要妹妹和莫公子想要來,我們隨時歡迎。”
燕悲樂說:“我知道,但是這是我們的原因,與你們歡迎不歡迎沒關係。”燕悲樂說着,便岔天了話題說起今天的的趣聞了,四人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聊着天。
也不知過了多久,下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四人朝大街下面看下去,只見大約十來個家丁模樣的人攔住一妙齡少女的去路,一個看起來便知道是紈絝子弟的少爺笑嘻嘻地上前調戲着那少女。少女又氣又羞,幾乎要哭出來,無奈卻被那些家丁攔在中間,怎麼也逃不過去,而周圍的路人見狀,一個個也是敢怒不敢言,沒有一人敢出來打抱不平。
這種景象以前只在電視電影裡看見過,哪想到如今竟然活生生出現在眼前?燕悲樂大怒,道:“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還真的會有這種事發生,咱們下去教訓教訓那惡少!”說着,便要站了起來,莫超林看到那景象,也已經怒不可遏,早便想動手了,當下二話不說,正欲從窗戶上跳下去,來個英雄救美,可是莫超林剛一站起來,便有一隻大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卻是易靖。
易靖道:“兩位息怒。”
燕悲樂道:“易大哥,都什麼時候了,還息怒?我知道那惡少一定是有什麼來路,如果易大哥怕連累了你家人,坐在這裡便可。”
易靖臉色一變,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習武之人應盡的本份,若是在平時,易某看到這情景,管他什麼天皇老子也要管了,但是兩位有所不知,下面這個惡少大有來路,你們若是貿然去救人,不但救不了那少女,反而會害死她的。”
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一愣,世上還竟有這等事?燕悲樂不解地問道:“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易靖道:“下面那位女子不會有事的,兩位先坐下來聽易大哥我慢慢給你們說明白。”
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聽了便坐了下來,看着易靖,只聽得易靖說道:“下面那惡少名叫顧傑,是王冼的外甥……”
燕悲樂一聽到王冼,又來了氣:“哼,又是這個王八蛋。”
易靖繼續道:“這個顧傑是這裡出了名的惡少,專門上街調戲良家婦女,仗着他舅舅的關係,京城裡沒人敢管,朝庭的裡幾個元老大臣曾經向皇上進言過,說起這顧傑的劣跡,但是皇上也只是讓王冼好好教育一下顧傑而已,幾天之後這顧傑還是我行我素,還叫人把那幾個元老大臣的家人打了一頓。”
燕悲樂道:“就因爲這所以就沒有人敢管他了?”
易靖搖頭道:“自然不是,那些元老大臣雖然沒有掌握什麼大權,但是威望甚高,哪裡容得下這顧傑如此放肆?於是又在皇上面前告了這顧傑的狀,皇上聽了龍顏大怒,責令王冼重重責罰顧傑。但是王冼很痛愛這外甥,他如何下得什麼重手,只是裝模作樣的訓斥一番,此事便不了了之了,從此以後,這顧傑也不再冒犯那些元老大臣,兩邊井水不犯河水了。”
燕悲樂道:“那些元老大臣怕顧傑會再傷害到他們家人,但是我跟超林可不怕。”
易靖道:“如果僅僅如此,我早就出手了教訓一下那顧傑了。這顧傑雖然平時喜歡在街上調戲婦女,但是眼光比較高,姿色一般的女子看不上眼,最多也只是路上調戲一番而已,只有看到漂亮的姑娘他纔會叫家丁把人捉回去。但是,如果這時候有人出手相救,顧傑便會捉住那打抱不平之人,然後讓家丁在那打抱不平之人前面侮辱那女子一番,就算打抱不平的武藝高強,暫時那他們打跑了,等那打抱不平之人走開後,顧傑還會讓家丁把那少女捉回來,然後讓家丁侮辱了她,由於發生過幾起這樣的事件,所以整個京城裡也就沒有人敢去管他們的事了,否則不但沒有救得了人,反而害了人家姑娘一輩子。”
燕悲樂和和莫超林兩人聽了一陣心寒,這顧傑也太歹毒了,如此攻心計,讓肆無忌憚地可以做壞事,這人若不想法除去,只怕京城裡尋常百姓家再也沒有安生之日了。
四人朝下面看下去,果然看到那顧傑只是調戲一下那位少女,然後便叫着衆家丁繼續前行尋找新的目標了。那少女衣衫不整,哭哭啼啼地低着頭離開,圍觀的路人背後對着顧傑的背影指指點點,也逐漸散去。
燕悲樂見顧傑的背影走遠,道:“易大哥,如果我們現在蒙着面把那顧傑打一頓,他應該不會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吧?”
易靖看了燕悲樂一眼:“之後呢?”
燕悲樂道:“之後沒有了。”
易靖道:“打他一頓又如何?說不定他的怨氣更盛,走吧,我們也回去吧,出來這麼久了。”
燕悲樂有點不甘心,看着顧傑逐漸消失的背影,心中正思索着有什麼法子好整整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