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杜媛虹當年雖然沒有本事拴住自己丈夫的心,弄出了簡溪這個野--種,但怎麼說也是從小養到大的千金小姐,從來沒有受過窩囊氣,被簡溪這個晚輩變了法的損,哪裡肯嚥下這口氣。
揚起的手在半空中被截住,杜媛虹一愣,因爲截住她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簡淼。
“小淼,你……”
見自己母親看自己目光詫異,簡淼抿了抿嘴角。
“何必和不相干的人發脾氣,人賤自有天收,媽,就讓某些人自生自滅不好嗎?”
杜媛虹聽簡淼這麼說,瞬間變成笑面虎。
收回手,她笑得得意。
“小淼這話說得對啊,我們正常人和一個野--種發脾氣,真就是失了身份!”
對簡家一家子人對自己的冷嘲熱諷似乎已經免疫了,簡溪沒有絲毫惱意。
她淡淡的笑,看向杜媛虹母女的目光確實堅冰般不能融化的冰冷。
“能正常說話,姐姐這嘴看來是好了啊?”
“……”
簡淼嘴角邊輕漾的笑意,瞬間僵住。
簡溪實在是滿意簡淼被噎的樣子,又看向杜媛虹。
“這虹姨高貴,是不應該失了身份,但是您總把野種,賤人這種話掛在嘴邊,實在是失了水準,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一--夜暴富的土大款,再有錢,也是山野村婦一個!”
“你說誰是村婦呢?我他媽-的還沒說你是有人生,沒有教育的……”
“媽,奶奶還等我們吃午飯呢。”
簡淼扯住杜媛虹,打斷她要說出口的話。
醫院是公衆場合,住院部病房這邊,來來往往的人不在少數,知道自己母親脾氣如何,雖然她也想給簡溪一個狠狠地教訓,卻不願意看到自己母親因爲和簡溪起爭執,成爲別人的笑談。
杜媛虹不肯依,她早就看簡溪這個野丫頭不順眼,恨不得抓花她這張媚惑的臉。
簡淼見自己勸不住自己母親,趕緊去病房裡喊自己奶奶。
“賤--人,我看你真是皮緊了,我今天就給你鬆鬆皮!”
揚起手,杜媛虹正準備甩簡溪耳光,裡面傳來簡淼慌張又尖銳的聲音……
——
簡溪本想趁亂離開醫院,哪曾想,杜媛虹那個瘋婆子拽住她,說她傷害竇秋梅,硬是要把簡建威找來處理家事。
知道自己母親進了急診室,簡建威放下手裡的工作,第一時間趕到醫院。
從杜媛虹和簡淼口中知道是簡溪害自己母親跌倒昏迷,當即甩了她一個耳光。
簡溪被簡建威過分粗重的力道打偏了臉頰,整個腦袋嗡嗡直響。
“你還好意思來醫院?真想把你開膛破肚,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簡建威氣得不輕,眼白處盡是可怖的血絲。
簡溪感覺口腔裡充斥着血腥味,舌尖輕舌忝舐了一下有些破皮的嘴角,莞爾一笑。
“有其父必有其女,就算是是黑心,那也是隨了你簡建威!”
“隨了我?”
簡建威被氣笑了,反問一句,旋即,臉色陰沉。
“我簡建威再他媽-的狠,也沒有狠到傷害自己親人的地步!你簡直是喪心病狂,真懷疑你是不是你媽和別的男人苟且生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