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霍霆琛不聽簡溪的話,用舌尖描繪她的耳部輪廓,每一下都驚得簡溪呼吸短促,心絃緊繃。

“要不,我讓你再確定一下我疼不疼你,嗯?”

簡溪:“……”

擡起明眸,簡溪眼裡帶着驚顫。

望着男人離自己離的好近的面容,心緒亂成了一團麻繩。

“嗯……”

當耳部處又落下一連串的溼熱氣息的吻,她手下捏着男人腕口的時候,身體竟然涌動出莫名地空--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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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淼自欺欺人的在咖啡館裡等簡溪等到下午四點也沒有見人過來,給她打電話,裡面在冗長的嘟聲以後,被告知對方暫時沒有接聽您的來電,請稍後再撥。

失去霍霆琛以後,被鬱澤禹懟,被簡溪忽視,被簡家人不待見,簡淼心裡煩透了。

把手機心煩意亂的扔到桌上,她氣惱又心累的手撐着額。

一向自命清高,在經歷了種種不順心的事情以後,她覺得自己原本完滿的人生都被簡溪那個貝戔人攪亂了。

她想要讓簡溪對她現在亂糟糟的生活,受到應有的報應,可是她不理會自己,讓自己像是跳樑小醜一樣在這裡唱獨角戲,那滋味,心酸又難受。

拗不過心口積聚的苦澀和惱意更甚,她留了二百塊現金在桌上以後,拿起拎包,出了咖啡館。

和霍霆琛一再折騰,簡溪身體散了架一樣的疼。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混蛋,他說他疼自己,真就是把自己疼到了骨子裡,讓她軟顫泛酸的腿,疼得都有些合不攏了。

天色漸晚,天邊那一點夕陽隱退,晚上六點鐘的帝都,在這樣朔風凜冽的冬日裡,已經徹底黑了,道路兩邊亮起了路燈,都市的霓虹燈閃爍,色彩斑斕,耀亮整座浸透繁華與滄桑歷史底蘊的城市。

身處高層,沒有拉嚴實的窗簾處可見窗外是墨一樣的夜色。

簡溪拗着小性子懶牀,即便醒了也不起來。

霍霆琛打完電話進主臥。

暈黃的壁燈燈光下,他一進門就見往自己這裡看過來一眼後,就嫌棄別開眼的小丫頭翻了個身,背對着自己,以一副不搭理自己的態度使着小性子。

對於簡溪年紀小,還有些不定性的性格頗感無奈,霍霆琛隨手關了房門後,走了過去。

視線望去,可見女孩光潔的雪背,如一張潔白的宣紙,在青絲柔順的披散映襯下,仿若墨色潑灑,錦緞般在瑩白的背脊上,留下古香古色的作畫。

走過去再牀邊坐下,他伸手,捅了捅裹着被子的簡溪。

“餓不餓?起來,帶你吃東西去。”

簡溪明顯感覺到身側的牀鋪下陷,當一隻手捅自己的時候,她任性的裹着被子,不理身後的男人。

對於小丫頭像是小蠶蛹裹着被子一動不動的樣兒,霍霆琛覺得無奈又好笑。

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和這個小丫頭之間不是男女在交往時的對等關係,倒像是父親和女兒之間寵溺與被寵溺的關係。

伸手,他去扯女孩抱緊的羽被。

“我巴巴的和你示好,又不理我了是不是?”

簡溪不想聽這個男人妖言惑衆。

他說他疼自己,可是真相呢?竟然是弄疼自己。

對於男女之間最親密的私密交融,她並不排斥,但也不代表她要接受他逆着自己話的意思,用這樣的方法“疼”自己。

“煩人。”

簡溪把被男人扯下去的被子又往上拉了一些。

霍霆琛倒也不否認自己煩不煩人,淡淡一笑後,將手順着被子的一角,滑了進去。

當簡溪藏在被子裡的肌膚被男人乾熱的手指觸碰,她忍無可忍的回頭橫了他一眼。

“都說了煩你,你這個男人怎麼還得寸進尺呢?”

霍霆琛笑,“煩我還不知羞的纏着我的腰,讓我一再的得寸進尺,嗯?”

簡溪:“……”

簡溪的耳朵“刷”的一下子就紅了。

她否認不了當自己被這個男人磨得渾身難耐,在一時意亂忄青迷下,渴望獲得更多。

說白了,那種事情來勢洶洶,根本就不是她想排斥就能排斥的。

更何況,已經是成年人,對那種事情難以抗拒不說,反而只想獲得更多。

想到自己前不久雙手雙腳抱着這個男人的脖頸和腰,一邊感受內裡的軟顫,一邊在他的耳邊細碎嚶嚀,簡溪敏感的身體,股間又有了可恥的反應。

當男人的手在被子裡遊弋,簡溪雙蹆下意識裌緊的同時,按住了那隻作怪的手。

“你沒完了是不是?”

霍霆琛不聽簡溪的話,在她攥緊自己手的桎梏間,略顯強勢的鑽了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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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溪羞得不行,身體裡涌動了更多的渴望。

“我和你生氣呢,你不哄我,還這麼對我,你是預備讓我再也不理你了麼?”

簡溪這話說得軟弱無骨,還沒有底氣。

她實在清楚,自己根本就不忍心不理他,就算是真的一時間固執的可以不去理他,但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得沒出息的、屁顛屁顛的去找他。

這個男人就是算準了自己不忍心真的和他生氣!

“我不知道該怎麼哄人,用你的話說,惡趣味的老男人,身爲老男人,只知道用這種方式哄人最奏效。”

說着,#已屏蔽#

“你……”

簡溪氣息不穩,氣得聲線更加嬌女眉。

“你這是哪是哄人?分明是欺負人!嗯……”

簡溪更加敏感,抓着男人的手,手指都在輕顫。

她想抗拒男人對自己的欺負,偏偏身體上的感覺根本就不受理智的支配。

她的本能,已經出賣了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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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行了,你別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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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溪到了的時候,渾身鬆軟的如同一盤散沙。

對這種事情一向沒有招架能力,再加上體質敏感,這個男人對自己全身上下了解的清清楚楚,輕而易舉就能讓她繳械投降。

霍霆琛用牀頭的溼紙巾擦拭了手指,再將雙手撐在簡溪身側的時候,用魅惑的聲線問她:“還理不理我?”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就撐在自己身體兩側,簡溪迷離的視線輕掃,就看到了男人格外雅緻的手指,修長又有型。

可是,就是這麼好看的手指,剛剛竟然做了那麼齷齪的事情。

心裡還有氣,但更多的是羞。

“我一點兒也不想理你了。”

沒骨氣的白了一眼居高俯下的男人,簡溪自認爲已經拿出了最生氣的樣子,偏偏在霍霆琛看來,她嘟脣的樣子,完全是小女孩不自知撒嬌的樣子。

不自覺的,他眼底漾出一抹笑。

“笑什麼笑,有你這麼疼人嗎?你一個大男人,太不要臉了。”

能把欺負自己當成他的一種特長,這樣的男人,真是壞到骨子裡了。

“和你一個小丫頭要什麼臉!”

和簡溪,霍霆琛自認爲自己已經沒有臉可言了,哪次她有麻煩,他不是巴巴的幫着去處理。

用顧驍城損他的話講,他霍二少在簡溪面前,沒臉沒皮不說,都要成忠犬匍匐在人家小丫頭的腳下了。

“和我不要臉,就給我添堵嗎?你還好意思問我餓不餓,我現在連路都走不了,還怎麼出門和你吃東西?你故意的吧?”

霍霆琛只顧着想知道簡溪餓不餓,真就沒有考慮她能不能走路的問題。

知道她緊秶,承受自己的時候免不了會疼,但兩個人在一起都這麼多次了,她還沒有消化自己,倒是讓他很頭疼。

“真走不了路了?”

“廢話,你自己做的好事兒,你不清楚嗎?”

簡溪反問霍霆琛,語氣不好,衝他翻白眼。

一聽簡溪這麼說,霍霆琛作勢伸手就要去掀開被子。

“你幹嘛?”

簡溪心下一驚,用手趕忙壓住被子。

“不幹嘛,我檢查一下!”

簡溪:“……”

簡溪抵死抗議,霍霆琛縱然再怎麼想替簡溪檢查一番,也拗不過簡溪真的和他撂臉子。

兩個人的關係確實好到沒有什麼可忌諱的地方,但是一個大男人幫自己檢查,那麼羞人的事情,簡溪終究有放不開的心理陰影在。

簡溪說自己走不了路,還不讓霍霆琛檢查,沒有辦法,霍霆琛只得問簡溪喜歡吃什麼,他下樓去買。

“我不要吃餐館裡做的菜,我要你親自下廚。就當給我賠罪!”

簡溪這話說得嬌縱,絲毫不見被霍霆琛欺負時的軟弱,這會兒像極了有理的小太妹,用命令的口吻,要求霍霆琛爲自己做事兒。

被簡溪要求着,霍霆琛倒也沒有拒絕。

這個世界上,敢命令他霍二少的人,估計只有她簡溪一人。

照着簡溪的要求,霍霆琛去就近的超市買了食材回來。

考慮到簡溪還是個不定性的小丫頭,自己一個忙着做飯要些時間,他去食品區,順帶買了一些零食回來。

霍霆琛再回來的時候,簡溪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件黑色的襯衫,穿着那件沒有拆標籤的大大的黑色襯衫,正在公寓的陽臺那裡,倚着護欄看夜景。

女孩雙腿修長筆直,像是從牛奶裡撈出來一樣,在大大的黑色襯衫陰沉下,更是白皙細長。

聽到有門軸轉動聲,簡溪尋着視線往玄關那裡看去。

隔着段距離,她看到了穿着黑色大衣,身高腿長的男人在門口那裡換鞋。

“你回來了?”

霍霆琛點頭,“嗯”了一聲。

他擡眼見簡溪在偌大的公寓裡光着雙腿,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件自己的襯衫穿,下意識皺眉。

“又亂折騰是不是?不知道穿褲子嗎?”

公寓裡雖然不冷,有地熱還有暖氣,中央空調也在調控溫度,但冬日是流感高發季節,陽臺那裡的溫度不如室內,簡溪這麼折騰,免不了要受涼。

聽霍霆琛用不悅的口吻訓斥自己,簡溪跳下護欄,踩着雙拖鞋,走了過來。

“公寓裡太熱,再者說了,衣服都被你弄髒了。”

簡溪不是沒有想過穿自己的衣服,只是她拿起自己那件毛衣和打底--褲,發現上面有好幾塊溼黏的污漬,就算是用溼紙巾擦,也擦不下去,索性也就沒有再穿,扔到了洗衣機裡把毛衣和打底--褲洗了。

然後隨便在霍霆琛的衣櫃裡,找了一件黑色的襯衫穿。

“知道找襯衫穿,就不能再找條褲子穿麼?”

“你那褲子又長又大,褲腳捲了好幾卷,褲腰扎皮帶還是鬆,所以我纔沒穿的。”

這個男人一雙大長腿堪比男模,自己在女生堆裡再怎麼腿長,也比不上這個男人的腿上,自己的腰圍更是和他差了很多,試了幾條西褲都是一個效果,索性就光着雙腿。

霍霆琛皺了皺眉。

“買新的,還是我一會兒去香樟園給你取?”

“不用了,我把衣褲都洗了,明早應該能幹,反正這裡離我學校近,我今晚在這裡住,明早穿洗了的衣褲就行,別麻煩一趟了。”

霍霆琛還是不滿意簡溪光着腿,現在不是夏天,就算是想光着腿,也應該分季節。

“這裡的甩幹桶能烘乾,一會兒把褲子烘乾後,把褲子穿上。”

說着,霍霆琛放下手裡的購物袋,脫了外大衣,將白色襯衫的袖口向上捲了幾摞,而後拿着簡溪的打底--褲,往衛浴間走。

意識到堂堂霍大總裁要屈尊降貴把自己的褲襪烘乾,簡溪驚訝的同時,像個小尾巴似的跟着她走了過去。

“我自己來吧,我餓了,你去給我做飯。”

簡溪伸手和霍霆琛要自己的打底--褲,她本打算在這裡待一晚上,就沒有急着烘乾,哪知道這個男人比自己還上心。

霍霆琛看了簡溪一眼,再收回目光,淡淡道。

“購物袋裡有牛奶,還有餅乾,要是餓了,先去吃。”

“……”

簡溪是不想這個男人連一個烘乾都要親力親爲,哪知道,他倒是認真了起來。

“不行,我就要吃你做的飯菜,你快去給我做飯,我自己烘乾就行。”

她又沒有殘手殘腳,哪至於這種事情也讓自己男人做。

“你快點去給我做飯!”

簡溪從霍霆琛的手裡奪了自己的打底--褲襪過來,伸手,推推搡搡的讓霍霆琛出門去給自己做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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