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琛一直都覺得簡溪可能是因爲臉皮薄的關係,所以纔不願意正視自己的感情。
他談不上深諳她的心,但她給他的種種反應,乃至來往交流,都讓他認知到這個小丫頭對他的依賴、信任……還有喜歡!
“你不喜歡鬱澤禹,都能那麼果斷的拒絕,對我怎麼就猶猶豫豫?”
簡溪也意識到自己的猶猶豫豫,是一向不曾有過的遲疑。
她不是不懂快刀斬亂麻的道理,很多感情,不及時處理,只會越發複雜。
但霍霆琛就是讓她猶豫不決。
他比她大十歲,擋在他們兩個人中間的,永遠不止年齡的問題。
“我之前有和你說過,別對我這麼好!”
他已經把她竭力想要保持的平靜攪亂了!
她對對自己不好的人,一向不會留情面,但對她好的人,永遠讓她難以忘記。
對鬱澤禹,她已經覺得自己殘酷冷血,何況這個讓自己喜歡的男人!
“我和你差十歲,你以爲橫在我們之間的,只有年齡這麼簡單嗎?”
“……”
“你不知道簡淼喜歡你嗎?不知道在簡淼之外,還有那麼多名門淑媛、千金小姐盯着你霍霆琛嗎?你可能覺得你這會兒對我有意思,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不是你的新鮮感?有沒有想過等這陣新鮮感過後,會對我怎樣?”
簡溪不敢正視這段荒唐的感情,不光光是自己外婆今天說的話。
其實很多事情,她也懂。
但是走近他,還是無法避免!
見霍霆琛輕動薄脣,不等他對自己的話做出一個迴應,簡溪接着剛剛的話,繼續道:“你是不是想說你沒有想那麼多?是,你們豪門出身的公子哥、少爺們當然不會想的那麼多,但是我不同,我會想的很多!如果我想認真對一個人,我會想到和他的以後!”
她不清楚自己怎麼就把心裡想說的話都說了出去,但說完這些話,她非但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更加心痛的感覺,不斷蟄刺她敏感的神經。
霍霆琛對視簡溪,見她眼底激動的情緒,依舊震顫,扣住她輕顫的手指。
“我就這麼讓你沒有安全感?”
男人是花心的動物,這點,他不否認,但多數男人花心,不代表全部都是爛泥扶不上牆那類。
“我之前沒正經嘗試過和異性來往,你可以認爲我是貪圖一時新鮮感,但怎麼就沒有想過我是認真的?你是習慣於否定一個人,還是不自信?嗯?”
被質問,簡溪想說都不是,但不自信那一點,完全不成立。
相比較不信任他,她更不確信她自己!
“我沒有否定誰,也沒有不自信,只是把會面臨的利害關係拎清楚!”
“有什麼利害關係需要你拎清楚?”
他霍霆琛想要一個女人,只要那個女人願意,他絕對不會看外界的眼光。
簡溪想坦誠不公和他把他們霍家,還有自己外婆、簡家這三方面會面臨的問題赤誠相待,但這些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爲她清楚自己的多慮,在霍霆琛那裡只是對他能力的否定,但同時,也是自己不自信的表現!
時間有片刻的靜默,片刻後,瞧着不敢正視自己的簡溪,霍霆琛忽的笑了,笑意溫柔。
“知不知道,我很高興你能想到和我的以後!”
“……”
簡溪兩頰滾燙,當男人寬厚的掌心在她頭上輕揉時,心裡更是忐忑。
“以後想氣我,也別說輕貝戔你自己的話!”
霍霆琛溫潤的語氣,讓簡溪再如何想要鐵石心腸,也禁不住一軟。
這個男人就是有毒,永遠有讓自己越陷越深的本事兒!
當自己又一次被抱住的時候,簡溪沒有再鬧,很自然、很安心的徜徉在他有力的臂彎中,享受他帶給自己的溫暖。
她可以和他放肆、和他嬌縱,甚至可以和他無理取鬧……
但是他的包容、他的耐心、他的好,非但不過讓簡溪更加過分,只會讓她更加自行慚愧。
活了二十二年,就連她初中時代,那麼奮不顧身去追逐一個人的腳步,也沒有此刻帶給她的情感強烈。
能讓她不得不喜歡、會羞愧、會多想的男人,只有他霍霆琛一人!
見簡溪總算消停下來,霍霆琛長長鬆了一口氣。
聰明如他,雖然沒有問,但絕對不相信簡溪會突然鬧情緒,這個小丫頭和他嬌縱不假、甚至可以說是目中無人,但還算獨立自強,非發生特殊情況,是不會和他鬧的!
簡溪被男人抱着,頭頂上是他湛清的下頜,還有他清冽中帶着淡淡菸草味的男性氣息,成熟內斂,於不經意間蠱惑自己。
很想伸手去抱霍霆琛,更加近距離感受他帶給自己安心的穩重感,但是她動了幾下手指,始終都沒有把自己的手伸出去。
倒是霍霆琛,發覺簡溪不經意的小動作,用手抓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腰上環。
簡溪被動性一拉,下月復撞到了男人西褲皮帶扣頭。
剛石更的金屬扣,撞的她一聲輕吟,紅脣間不自覺發出一聲的同時,細眉也蹙了起來。
還不等消化下月復處被撞的疼,只感覺離男人皮帶扣不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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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更近靠近時,身體被稍稍提高的關係,置在自己前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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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羞赧的不行,耳根子延伸到脖頸的地方,都布上了一層粉紅色的小顆粒。
簡溪皺眉,繃緊神經的同時,將手繞到身後去抓霍霆琛那隻讓自己貼合他身體的手。
剛握住他結實腕力的手,只聽霍霆琛用有些調笑的聲音,道:“被你這個磨人精橑的!”
“……”簡溪臉紅到不知怎麼辯駁。
“男人的谷欠望沒有那麼快消!”
“所以你就打算一直這樣?”
簡溪又羞又惱的問他,跟着,擰巴個小臉,那下巴指了指衛浴間那裡。
“你自己去解決!”
霍霆琛被逗笑了。
“這樣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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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把你的想法兒強加到我的身上?你這樣對我,我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簡溪倔倔巴巴的話,有說不出的風趣。
霍霆琛擒住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嘴角。
“不是對我有感覺那會兒了?”
“……”
簡溪記得自己承認過自己對他有感覺。
整個人羞臊的不行,他把她撩的也不舒服。
在簡溪越發清晰意識到自己委實想了,霍霆琛忽然俯首,在她耳邊,淡淡撩出徒惹人心絃的的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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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感覺到簡溪的反應,霍霆琛抓着她的腰,往臥室裡帶。
當簡溪倒在牀上那會兒,睡衣的下襬被撩起,堪堪遮住肚臍的地方,而領口處的幾粒鈕釦被鬆開,露出白皙的脖頸和圓潤的香肩。
無論是嫩白的肌膚,還是削瘦順滑的身型輪廓,都透着不屬於她這個年紀撩人神經的輕熟味道。
兩條白晃晃的長腿,筆直細長,像是從牛奶中浸泡過一樣。
當霍霆琛伸手#已屏蔽#簡溪隱忍身體上的不適,抗拒性搖頭。
“我……我不行!”
她口乾舌燥極了,說話的聲音,都帶着乾啞。
見用手肘支起身體的簡溪還想抗拒,霍霆琛將手撐在她頭的兩側。
“覺得自己不能接受?還是怕疼?”
不知道爲什麼,聽霍霆琛這麼問自己,簡溪很想問他,他知不知道他奪了自己的第一次?
小手攥了攥身下的牀單。
“……我不是第一次!”
很多男人都有“處--~汝”情節!
霍霆琛的眸光,聽簡溪細軟的聲音,有一瞬的微變。
他對視身下的小女孩,看紅脣粉頰的簡溪,任人宰割的樣子,身體深處亢奮的因子,越發難耐。
剋制心裡的心虛,她問:“你在意了,是不是?”
全當她這會兒在耍小心機好了,如果他願意和自己坦誠,就會說出他心裡的想法。
就包括那一晚上的事兒,也能讓自己瞭解清楚。
霍霆琛對視簡溪澄澈的眉眼,眼底是讓人看不穿的深思。
持久的對視,讓簡溪越發抓不住這個男人的心思,總感覺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就是一團虛無縹緲的雲,用自己外婆的話說,這個男人城府極深,常年在商場歷練的閱歷,是讓人望而卻步的積威和嚴謹。
到最後堅持不住的簡溪,伸手去拉自己被剝下肩頭的睡衣。
只是她剛把左肩的睡衣拉上,手腕就被抓了過去,跟着壓在頭側。
沒有回答簡溪剛剛質問自己的問題,霍霆琛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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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騰過後,簡溪依舊抓住霍霆琛虛壓在自己頭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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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行!”
簡溪摳着他手腕的皮肉,搖頭。
額頭上是一層淡淡的細汗,紅脣被咬進貝齒間,可見她的隱忍。
相比較簡溪,霍霆琛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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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琛肩胛處肌肉賁張,手背上可見青色的血管,就連高挺的眉骨,鋒朗的劍眉,也因爲簡溪的抗拒,皺在一起。
“不是說不是第一次?”
“……”
聽霍霆琛這麼說,簡溪火熱的理智,突然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
他這麼說,表示,他在意自己不是第一次,也表示,他不知道那天晚上的女人就是自己!
簡溪不否認自己對這種事的恐懼和排斥,即使來了感覺,也覺得自己經不起被扌斯開的疼。
但是霍霆琛的說話,遠比這樣的恐懼,帶給自己更加悲哀的難受感。
簡溪來了脾氣。
在他眼裡,自己果然還是那個名聲在外的簡溪。
霍霆琛還在試探性,見簡溪突然和自己撂挑子,本就在邊沿的他,薄脣成了一道削薄的弧線。
當簡溪推開他的時候,他僅用一直遒勁的手,就把簡溪重新按回到牀上。
簡溪租房的牀,是房東給配置的牀,不是那種彈性好的歐式大牀,是那種很老式的木牀,談不上不結實,但霍霆琛把她按回到牀上時,木質牀,還是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又鬧什麼?”
霍霆琛這會兒的耐心不多。
他一直都擔心簡溪接受不了,總在試探,用誘導的方式,讓她一點兒、一點兒的接受自己。
“我沒有鬧!”
簡溪不如之前那般想了,尤其是霍霆琛那一句“不是說不是第一次”,更是讓她把忄青谷欠轉變成了怒火!
“你去找其他女人做!我簡溪不是第一次,還是一個會裝假的女人,你就不覺得髒、不覺得噁心嗎?”
見簡溪又說難聽的話,輕貝戔她自己,霍霆琛凸出骨節的手指,桎梏她時,更顯分明。
“我要是去找其他的女人,至於巴巴的過來找你嗎?”
“那你就別來!”
簡溪很委屈,很想哭。
他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就算了,怎麼還能說出那樣的話?
霍霆琛不聽,用手擒住簡溪的下頜。
“打算讓我繼續這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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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琛!”
簡溪氣急的連名帶姓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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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簡溪在牀鋪上掙扎的厲害。
木質牀被搖的吱呀吱呀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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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溪臉紅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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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溪意識到那一點,心絃都在顫。
除了那一--夜記憶不清晰的瘋狂,霍霆琛知道這是簡溪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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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過分,怕她因爲難以接受而疼痛。
簡溪不是感覺不到霍霆琛的剋制和隱忍,只是想到他剛剛的話,還是委屈的不行。
“疼不疼?”
剋制緊繃的腮,霍霆琛低頭看簡溪,用異樣溫柔的聲音問她。
簡溪貝齒咬脣。
眼下,不是疼不疼的問題,是她始終難以接受他說的那句話!
“你這麼在意我的第一次,幹嘛還碰我,你就不覺得噁心嗎?”
聽簡溪這麼說,霍霆琛隱約明白她剛剛鬧情緒是因爲什麼了。
佯裝不清楚,他故意問道:“你第一次給了誰?”
腦海中浮現那個沾着血,被扔在牀尾的底衤庫。
簡溪看不出霍霆琛在逗她,心裡委屈無限放大……
“我被流亡民迷女幹了!而且那個流亡民還是個臭無賴,死變--態!”
藉着這個機會,簡溪狠狠地宣泄自己的不滿!
“我是不是比那個流亡民還要無賴,還要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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