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人花妖,花妖之中的類人存在,是僅次於花人妖的一種花妖。
據傳言,亞人花妖已經具備了人類的思維,同時也擁有着人類的缺陷,可是對於人類而言,這些缺陷反而成爲了它們加害人累的原因。
就比如說人類的七宗罪,對於這些亞人花妖來說,更是各種生命的理由。
他們往往被稱爲是極惡的存在,甚至是惡魔 根本不被稱爲人。
這並非是亞人花妖不像人,而是因爲它們太像人類,內在幾乎一模一樣,以至於人類根本不可能容納這樣的異類。
一山容不得二虎,一個世界裡也容不下兩種相同但不同源的生物。
即便他們彼此沒有往來,也一定會死鬥到底,這是一種天生的對立。
“這玩意怎麼敢來這裡造次,難道是克斯拉防線破了,那些可惡的東西又跑出來了?”
儘管口中十分害怕,但是每一個人的手都十分的穩,他們在這種時候更加相信自己手中的傢伙,以及身邊的隊友。
壯漢朝隊裡的隊員使了個手勢,隨後立刻擡起了手中的***,便開始掃射。
人質或許還活着,但是可能也已經沒有了救治的必要,這並非是他們冷酷,在外作戰,以保住自自己極其隊員的性命爲首要目標,如今他們要面對的可不是什麼善良的花妖,而是一隻已經蛻變成人形的亞人花妖,這種花妖本來就不是他們能夠遇上的,可是在他們沒有更多準備的情況下,竟然遭遇了這樣的兇險,如果現在還要以救助人質爲首要目的,那是對隊友以及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
況且他們身上的武器也並非是自己的,每一枚子彈都是通過金錢交易而來,在野外生存,可不是像城市裡那樣安全舒適,這裡的一切都需要自己靠各種努力獲得,而出現在野外的自由人,如果連活下來都做不到的,那又何談什麼自由?
這個被當做人質的女人,看穿着就知道是城市中的人,到現在她都能活下來說明他對於這個亞人花妖來說必然還有利用價值,或許他們不去救,這個人類也不會有事,至少在短期內不會有生命安全。
“撤退。”
壯漢的手勢同伴們都看到了,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所以沒有任何猶豫,他們之間選擇了離開,不得不感嘆,他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沒有看到少年的臉,也沒有看到少年頭頂花的色澤。
他們只是在依靠自己的本能行事,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根本不會有中間觀察。
他們的目的只是來抓一個人,本來也不是想把那個人給弄死,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他們出手,這人遇上了亞人花妖,必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他們又懶得再抓,到時候只要把情況說出去就好了。
只是想到這一點後,一個跟在壯漢身後的年輕人竟然偷偷拿起掛在脖子上的老式相機對着大石頭上的人影,拍了個照片。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眷顧,這時候月光剛好照到石頭上亞人花妖的側臉,於是最有利的證據就這麼被拍了下來。
壯漢掩護衆人撤退,手中的***突突突的發射子彈,即便是少年方遠也是有些震驚,這些城外的人都這麼狂野的嗎?別人都是一言不合就開槍,這羣傢伙怎麼好像看了自己一眼就要開槍打死自己,難道是覺得自己長的不合他們的口味和風格?
“怎麼啦?過節了?”
顧佳的反應有些出乎少年的意料,在這個已經重啓的世界,按理說不可能還有節日,即便是在城裡,很多事情都走上了正軌,很多程序都照舊,但是像歡快的節日,卻再也沒有了。
不是節日變了味兒,而是人們少了歡樂。
每天的忙碌像是一個個無休止的輪迴,只要還想活着,就永遠也別想跳出這個自己規劃好的人生,從小到大,從生到死,能夠正常的死去,已經爲城市幸福的指標,無疑,這一點虹城做得非常的好。
“什麼節日?算了,看樣子下面那幫人也沒有想要攻上來的打算,只不過還是要小心一點,待會兒咱下去看看,我看下面還昏迷着一個人,似乎還是裝的。”
方遠摸了一下頭頂上的花,他發現這並非是從他的腦殼裡長出來的,而是從他的精神域里長出來的。
不過,之前這玩意也沒有在他的第一精神域裡,而是在另一個有些陌生的精神域中,只不過,他的第二精神域就在他的頭頂三尺位置,任何敢與其爭奪高度的存在,都將會被視爲與他爲敵,這倒是不用少年主動作死來觸發,那個陌生的精神域直接就出發了紅盒子的怒火,直接就將這個精神域壓入了腦子裡,和第一精神域融合了。
……
白衣男子此時的表情十分的奇妙,或者說她現在的臉色非常的精彩,萬萬沒想到,他就開了一個方便之門,然後整個家都不是他的了,這種騷操作,他真是輸的心服口服,直接沒有任何其他想法。
“你是我見過的最有腦子的花,裡應外合,我只服你。”
方遠作爲一段不怎麼會思考的意識,也是有些懵逼,剛剛還好好的呀,怎麼突然間自己就成了這個世界的老大?事情太突然,變化太迅速,以至於稍粘連心態膨脹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體會到了身爲老大的快樂。
整個世界的全部都像是身體的一部分,隨意便可探知一切,白衣男子的所有信息都塞而沒有隱秘,直接暴露在少年的眼前,可是少年卻真的吃驚了,在他的印象中,這個白衣男子絕不可能只是一段程序,因爲無論是哪種學說,如果只是一段程序的話,是不可能會擁有自己的思考能力,更不會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想法,可是偏偏白衣男子有了。
“你真的只是一段程序?”少年知道人工智能,那是舊文明時代的產物,是一種極有前瞻性,但卻又十分危險的一種科技產物。
但是很明顯白衣男子並不屬於其中的一種,因爲他在精神域中。
人的大腦能夠開發出精神域,可不代表人類就能夠深度開發大腦,將人工智能植入進去,就算成功了,這其中也有極大的風險。
哪怕風險被克服了,那也只是針對大腦,對於大腦開發出來的精神域卻並沒有更加深入的研究,或許在舊文明時代的最後,有過相應的開發,不過必然是失敗的,因爲精神域不同於大腦,它是有多種變化的,甚至可以是任何變化。
當然,如果能夠固定住精神域的變化,或許還能做出比較系統的拓展,但是想要將非意識類的東西傳輸進去,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只是這些,都在少年真正讀取了這個世界後,有了大的改觀。
“人類有時候真的很瘋狂,身爲人類,我都有些害怕自己了。”
少年仰天輕嘆,探索是一件好的事情,研究是爲了更好的認識世界,但是,過度的研究,就是在推動歷史進程的發展,這樣固然是件好的事情,但是人類必須要先有與之對等的實力,否則的話,就是在引火燒身。
將可怕的存在釋放出來,卻沒有重新關門的實力,這不是在找死,有誰在做什麼?
真正讀完了舊時代落幕的原因,少年真是長見識了。
但又不免有些唏噓,他是作爲後來者看前人的瘋**作,但誰又能說的準,現在的人類,不會走上原來的道路呢。
畢竟,人類從歷史中吸取的最大教訓,就是人類永遠不會從歷史中吸取教訓。
這歸根究底,還是人類的遺忘性,他們會選擇性的忘記一些東西,或者說,有些東西雖然深入骨髓,但是它卻是有年代性的,一代人或許能夠深入骨髓,兩代人或許能夠言傳身教,三代人便已經有些選擇性遺忘。
要是再過幾個歲月,估計並不會有人再記得這些刻入骨髓的東西了。
“這一次你贏了,說吧!你想我做什麼?”白衣男子破罐子破摔,想通之後也不反抗,靜,等這位新主人如何安排自己。
雖然自己認爲並沒有如何得罪這位新主人,但是這位新主人會如何想就很難說了,或許自己的某些話某些舉動,得罪了對方也說不定。
“我有一個問題,你看一下,你說我頭上的這朵花,能不能隱藏起來,這樣看上去好傻呀,而且雖然自帶王霸之氣,但是真的好傻呀。”
“我不會。”白衣男子相當的誠實,不會就是不會,一點都不會欺騙。
“我從未見過外面的世界,這是第一次,只是我沒有想到外面的那個人也是你,你的這個舉動,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
休息了幾個小時,顧佳也生龍活虎起來,只是她有些沉默的望着月亮,有些發呆。
就像是還在夢裡,沒有醒轉。
方遠也沒有打擾,這位姐姐有些迷,似乎秘密不比自己少。
看到壯漢也都離開後,少年才滑落山下,來到昏迷的青年面前。
少年想了想,直接拉住青年的一條腿,開始往山上拖。
方遠想法很簡單,山上視野遠安全,即便是野獸來了,一時半會上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