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運,在時間截止之前,少年來到了目的地。
等真正的來到了這個地方之後,少年才明白,爲什麼這個拍賣會的名字叫做紅月拍賣會。
因爲這場拍賣會並非是在地面或者地下舉行,而是在一個懸浮在天空中的紅月上。
想要上去,必須要攜帶邀請函,然後乘坐天梯到達次等紅月場區,次等紅月場區就像是一個托盤,懸浮在紅月之下,託舉着紅月主星。
在次等紅月場區有專門通往紅月主星的三個仙梯,可以在進行第二次的身份確認後,又符合要求的,就可以乘坐仙梯,前往紅月主場。
而紅月主場纔是舉辦紅月史詩級拍賣會的地方。
源塵等人站在地面上,像是一個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冒,擡着頭看着這有些恢宏的工程。
天梯並非只有一個,而是有八個。
仙梯更是有三個,通往了很多人夢寐以求的紅月。
這些仙梯就像是從鴻運上流淌下來的銀白色瀑布,給人一種夢幻般的想象。
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是一些情侶,不得不說,如果這裡不夠嚴格的話,恐怕將是旅遊勝地。
但很可惜,這裡只接待那些身份高貴的人,真正的有權有勢的人。
畢竟拍賣會的入場券也不是那麼好拿的,曾經韓宇擁有那麼大的一家公司,本身實力也不凡,可是卻也沒有辦法得到任何有關拍賣會門票的消息,甚至連最低級的紅月拍賣會入場券都沒有,一方面是這傢伙交友太單一,另一方面,也說明這樣的拍賣會不是什麼人都能參加的。
“也就是說,我們要參加拍賣會,還需要登上那紅月?”
看了看手中的門票,這玩意兒地址明明白白寫着:紅月街566號。
也就是說,想進點貨,還得爬到月亮上去。
單單是想一想,就覺得挺高級的。
“可以放我們離開了嗎?”
黑白行者自從來到了這裡,心思也活絡了一些,畢竟都已經快到他們的總部了,本來她們打算的是把這個紅髮少年和白髮少年引過來,然後通知總部的人解決這兩個傢伙,他們組織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但是作爲一路以來的見證者,他們已經改變了自己的想法,甚至覺得之前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可笑,雖然他們已經把自己的上級給神化了,甚至覺得部長無所不能,可是在看到兩人出手的結果之後,也都熄滅了崇拜之心。
有時候還要面對現實啊!
“那個最中心還有一個直通紅月主星的神梯,是你們的員工通道嗎?要不帶我們上去看看?”笑話,這兩個傢伙還有用呢,要是沒用,還會留到現在。
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用到他們的時候,竟然想着離開。
“你們兩個,該不會只是外面的小嘍羅吧?只是發入場券的夥計?”
現在一個小團隊裡,每個人都手拿着一個入場券,這些都是黑白行者給的,這兩人身上還裝了不少的入場券,都是真實有效的,看樣子就像是發傳單的一樣,也很難想象,爲何還有那麼多的人期盼着得到入場券,可現在他們的團隊裡,連鸚鵡嘴裡都叼着一個。
黑白行者還在猶豫,因爲他們知道神梯是不能隨便座的,即便是他們兩個,也需要通報一聲,在通過申請之後才能夠乘坐。
而現在的問題就是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與部長取得聯繫,更沒有時間去填寫申請報告,而眼前這位惹不起的存在,也好像沒有交流的可能,這纔是他們躊躇的原因。
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端莊的夫人好似無意間扭到了腳,竟然朝源塵這邊跌了過來,真的很難想象這位端莊的夫人究竟是如何扭到了腳,竟然能在如此平坦的地面上跨越兩三米的距離,朝這邊倒過來,而且目標很顯然就是那個白衣少年。
如果再準確的話,應該是白衣少年肩膀上的那隻鸚鵡,如果再準確一點的話,對方的手已經抓上了鸚鵡嘴裡的入場券。
而在抓住的同時,突然就大聲的叫了起來:“你怎麼管自己的寵物的?趕緊讓它鬆口,別再咬我的入場券。若是有什麼破損,你可擔待不起。”
這是一個女高音。
源塵都有些震驚了,這是虎口奪食嗎?竟然還有人敢在鸚鵡的嘴裡搶東西,這女的是不想活了,還是覺得自己很厲害?
雖然覺得這女人是在找死,但是作爲鸚鵡的代理主人,覺得還是要提醒一下這個女士。
“這東西是我家鸚鵡的,你倒貼過來就算了,我還以爲你要碰瓷我,結果沒想到你在碰瓷鸚鵡。你是真傻呢,還是裝傻呢?你難道不知道這入場卷代表着什麼嗎?”
少年也沒有對這位女士動手,他很平靜的看着對方,看着對方強硬的從鸚鵡嘴裡扯下入場券,然後繼續自己的表演。
“我動手還是你們來。”紅髮少年看向黑白行者,損失兩個人已經沒什麼話好說了,能夠轉移掉對方的注意力,他們真是謝謝這個突然闖入的陌生女人了,也很乾脆,直接上前與之交涉了起來。
可以看到,隨着兩人的話語,這個原本想碰瓷的女士,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然後手裡的入場券也掉在了地上,只不過可能是腿腳有些發軟,竟然直接癱軟的坐在地上了。
鸚鵡卻沒有生氣,而是有些奇怪的看向白髮少年,歪着腦袋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所以纔會如此的客氣。”
在鸚鵡看來,這女士沒有立刻被擰掉腦袋,就已經算是源塵的仁慈了。
而作爲還未被簽訂契約的寵物,其實,面對這種情況,一點也不生氣,這入場券又不是食物,只是一張破紙罷了,在她看來,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刁在嘴裡還很不舒服,若不是源塵不希望她扔掉,恐怕這傢伙早就給吐到不知道哪去了。
現在有一個人來幫她,她開心還來不及呢。
它只是一隻鳥而已,跟着主人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得到什麼人權。
“那是當然,正如我問她的那樣,一個已經來到了這裡的人,恐怕沒有一個人是傻子,像網絡小說裡的那種情節,不可能會出現,也不會給別人打臉的機會,所以這女人只能是在演戲,而我們只需要推測這女人演戲的理由是什麼就可以了?”
“她演技怎麼樣?”鸚鵡有些戲謔,這女士還真是賣力,演的天衣無縫,若不是邏輯上出現了問題,單單是這種演技,就可以征服很多人了。
“不知道他們三個聊完了沒有?估計很快就會得出結論,該如何處置我們。”
兩個少年和一隻鸚鵡,就這麼靜靜的等着,很顯然,連紅髮少年都看出了其中的貓膩,也顯示出這女士表演的多麼突兀與離奇,這就好像在保險公司看到有人在賣花圈,在考場有學生大喊偷手機了。
這種突兀十分的明顯。
當然,也可能是演員壓根就沒打算隱瞞。
“走!”一道紅光照射下來,直接將那名女士和黑白行者籠罩,然後他們就消失了,源塵和焱天火分身都愣了一下,這麼直接的嗎?少年還以爲有緩衝的餘地呢,結果沒想到他們就這麼大膽的走了,難道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搞破壞嗎?
還是覺得這裡的陣法能夠擋住他們兩個人的破壞!
“行吧!既然他們自己都不害怕,那我們也沒必要顧及這麼多了。”
源塵搖了搖頭,直接飛躍而起,根本沒有坐什麼電梯,直接飛到了紅月之上。
焱天火分身緊跟其後,也站在了紅月之上。
而此刻,下面才傳來了驚呼聲,紅月之下,方圓百里,全都包裹在一個巨大的陣法之下,在陣法中,是沒有辦法飛行的,要不然也不會弄出這麼多的電梯來,供人通行。
來到這裡的人,實力肯定都不一般,就算本人實力不行,那也可以駕駛一些飛行工具,可是這裡禁空,所以纔會一個個的這麼老實。
當然也是知道這裡背後的靠山不可招惹。
而他們看到此刻有人做出了,他們都不敢做的事情,心裡沒有半分的崇拜,反而在錯愕之餘,十分的不屑,逞強的傢伙,也許有些底盤,可是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這裡背後的老闆是誰?擅自破壞規矩,那就是在找死。
有時候規矩可不是限制,而是在保護弱者,弱者強行打破規則,那就是在解放一個個強者的能力,純粹就是作繭自縛。
他們都等着看好戲,說不定很快就能看到對方掉下來,砸在地上摔成粉碎的樣子。
憑什麼他沒有遵守規矩?而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卻可以無視規則,如果不給他們一點解釋的話,恐怕會引起一些不滿。
但是一些人擡着頭等啊等,就是沒有等到一個讓他們解氣的結果,破壞規則的人似乎並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而他們這些遵守規矩的人也沒有得到什麼優待。
雖然遵守規則的人都沒有說什麼,可心裡就像是堵了一些東西,很難受。
“人倒是挺多的,可是也沒個對手。”
紅髮少年和白髮少年一左一右,行走的倒了一片的人羣裡,這些人個體實力都挺強的,但是也得分面對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