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重鎧的男子帶領着三個女人漸漸闖進了火光之中,看樣子應該是在黑玫瑰小公主之後進來的山洞。
這個重鎧男子的左臉頰有一道長約十釐米的刀疤,長着一頭藍色的短髮,從體型上來看應該是一個肌肉發達的男人。
在重鎧男子身後站着的女孩拿着一把鑲嵌着星型紅寶石的魔杖,長着一頭藍色長髮和嬌小的臉龐。
站在藍髮女孩右側的是一個長着一頭金黃色長髮的女孩,她拿着一把鑲嵌着星型黃寶石的魔杖,也是嬌小的臉龐,長得還跟那個藍髮女孩很相像。
站在黃髮女孩右側的是一個長着一頭綠色短髮的女孩,這個女孩看樣子比那兩個女孩稍微大些,長得很有威嚴,走路的姿勢也很灑脫,拿着一把鑲嵌着月型紅寶石的魔杖。
那個重鎧男子在走到距離黑玫瑰小公主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再次開口說話了:“真是的,遇到了一個難伺候的僱主,還真是麻煩啊,居然不止請了我們這一個傭兵團。”
黑玫瑰小公主立刻抽出腰間的雙劍,緊張的看着重鎧男說道:“哦,竟然又來了一羣不想活命的傢伙。”
重鎧男對後面的三個女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不慌不忙的走向黑玫瑰小公主,手中的銀色長槍發出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那三個女人立刻跑向克里特的方向,克里特此時已經單膝跪地,卻仍在拼命抵抗。
“茉莉,我上了,注意幫我和那個人回覆。”,那個綠髮女人衝着藍髮女人說完後念起了咒語,待唸完了咒語後她將魔杖向下一杵,瞬間移動到了前方十米的地方,眼見克里特離自己就只有幾米的距離了。
黃髮女人在原地念起了咒語,唸完咒語後將魔杖一揮,只見一隻脖子上繫着兩個鈴鐺的可愛小貓在她的面前從地上冒了出來。
茉莉也念起了咒語,衝着克里特釋放起治療魔法。
由於這三個女人的參戰,明顯讓克里特減輕了不少的壓力,在綠髮女人的土系魔法——地藤鞭的控制和攻擊以及小貓的騷擾下,克里特終於能夠成功的對盜賊們造成傷害了。只見克里特向着拿着斧頭的那個盜賊的左肩劈去,盜賊雖然勉強用斧頭擋住了攻擊,但是因爲斧頭沒有劍靈活,只見克里特瞬間改變力道,大劍繞着斧頭劈向了盜賊的右腰,盜賊躲閃不及,鮮血猶如水槍般飛濺了出來。
“叮——呲——”
“咚——呯——”
一時間,各種打鬥以及兵器互拼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山洞。飛濺的鮮血與刀光劍影交相輝映,空氣中漸漸瀰漫起地上的灰塵,山洞的地面和牆壁已經出現了幾十處的豁口,然而戰鬥仍在繼續。
轉眼間已經是第十個回合了。
黑玫瑰小公主齜了齜牙,說道:“像你這樣劣質的肉我一會一定要扔了喂狗!”,說完奔向重鎧男,再次發起攻勢。
重鎧男招架住黑玫瑰小公主的攻擊後挑了挑眉,說道:“像你這樣誘人的身體,我可捨不得扔了喂狗。”
“給我閉上你那張臭嘴!”,黑玫瑰小公主怒瞪道,然後跳到洞壁上,用力一蹬,朝着重鎧男的脖子刺去。
重鎧男側身一閃,在撇開了她刺向小腹的匕首後順勢一挑,黑玫瑰小公主立刻在空中翻了一個身。
“好身手,居然躲過了我的攻擊,不愧是我看上的身體。”,重鎧男輕佻的說道。
“我要讓你這張破嘴說不出話來!”,因爲自己的攻擊全部被化解,然而對方還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黑玫瑰小公主不由得開始急躁起來。
雖然黑玫瑰小公主的速度確實快的驚人,而且動作也很敏捷,但是力量卻不足,無法對重鎧男造成真正的傷害,也就只是擦破點血的程度罷了。
轉眼間已經是三十多個回合了,黑玫瑰小公主在落地的時候不慎踩到了一顆小石子上,不由得重心一劃,而就在這時,重鎧男瞅準了時機,迅速用長槍刺穿了她的心臟。
重鎧男在殺死了黑玫瑰小公主後看向另一側的戰鬥。此時克里特已經開始完全活躍了起來,跟之前完全判若兩人。因爲兩個治療都在全力給他治療的緣故,現在克里特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轉眼間就砍死了四個盜賊。
“噗呲——”一聲,克里特乾淨利落的砍下了第五個盜賊的頭顱。
隨着第五個盜賊的死亡,持續許久的戰鬥終於拉下了帷幕。
“喲,看來你們也完事了啊。”,重鎧男說完衝着克里特的方向走去。
在重鎧男一行人走到克里特面前後,克里特首先說道:“真是太感謝了,如果沒有你們,我和卡玲今日恐怕就要命喪在此了,我叫克里特•克佈雷茨,今年十五歲。”,說完用手指向卡玲,順便介紹道:“她叫卡玲•馮茲倫,跟我同歲,你們呢?你們爲什麼來這裡?”
重鎧男上下打量了卡玲和克里特一番,反問道:“我們爲什麼來這裡?這應該我來問你們纔對吧,這裡可不是你們這樣的人該來的地方,我還以爲你們也是傭兵呢。”
克里特眉毛一挑,說道:“嗯?你們是傭兵?”
“難道騙你不成?”,重鎧男紳士般的用手向後梳了一下頭髮,說道:“我叫阿卡特•佈雷德利,今年二十歲,單身,現在是這個神龍傭兵團的團長。”,說完用手指向旁邊站着的綠髮女人,進一步說道:“她叫琳•佈雷德利,今年十八歲,是我的妹妹,不過卻完全不聽我這個哥哥的話,總是我行我素,真的讓我傷透了心。”
琳聽後臉部肌肉開始扭曲,諷刺道:“是麼,真的很抱歉,我還真是和你這個好色的蘿莉控的哥哥完全不搭呢。”,雖然琳表情不悅,但是阿卡特卻絲毫沒有透露出生氣的表情。
藍髮少女緊接着用手掌指向自己,介紹說:“我叫茉莉•佈雷德利,今年十五歲,也是阿卡特的妹妹,很高興見到你們。”,說完還禮貌的鞠了一躬。
黃髮少女隨後也用手掌指向自己,說道:“我叫米莉•奧斯丁,今年也是十五歲,是一名術士。”,說完也禮貌的鞠了一躬。
“呣,真好啊,兄妹三人都是傭兵啊,這樣只用再找一個夥伴就能組建傭兵團了。”,克里特羨慕地說道。
重鎧男用手再次輸了梳頭髮,驕傲的說道:“你說什麼呢?想要進我的傭兵團的人可多了,只是她們不希望再有人共享我罷了,所以我的傭兵團現在才只有四個人。”
琳聽後眉頭緊皺,握着拳頭生氣地說道:“就算自戀也得剋制點吧,不要讓外人以爲我們跟你一樣不要臉。”
“哎呀,雖然哥哥不討厭傲嬌這個性格,不過果然還是更喜歡羞澀的性格,琳啊——”
阿卡特還未說完,琳便大聲打斷道:“給我住嘴!”
“哎呀,哥哥姐姐,你們也真是的,稍微克制點吧,這裡又不是隻有咱們幾個。”,茉莉在一旁尷尬的說道。
阿卡特這才變得正經起來,衝着克里特問道:“對了,你們爲什麼來這種地方?”
克里特答道:“我來幫我的朋友奪回他的祖傳之寶。”
阿卡特進一步問道:“朋友?爲了朋友的祖傳之寶,連命都不想要了?嘿嘿,不會是女朋友吧?莫非已經更進一步了?”
克里特搖頭道:“不是,是男的。”
阿卡特向後一怔,用一種像是嘔吐的神態說道:“不,不會吧——你居然——”
克里特尷尬地說道:“纔不是,我只是沒想到對方那麼強。而且我和我的朋友約定我幫他奪回他的祖傳之寶後,他就加入我的傭兵團,所以我纔來這個鬼地方。”
“哦?你的傭兵團?”
“對,只不過現在還只有我們兩個,不過很快就會找齊同伴的。”
“哦,是這樣啊,不過,你們還真是膽識過人啊。”
克里特撓了撓頭,說道:“其實我不知道黑玫瑰小公主那麼厲害。”
阿卡特搖頭說道:“這麼說,你小子還真是撿了一條命,不過你們有所不知,厲害的其實並不是黑玫瑰小公主這個人,而是她的父親黑霸王,”
“咦?黑霸王?什麼人?很厲害麼?”,克里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就要大難臨頭了。因爲他以前並沒有當過傭兵,也沒有特意打聽過黑玫瑰小公主的事情,所以並不知道黑玫瑰小公主的背景,聽到阿卡特這麼說,克里特突然有種自己已經被死神盯上了的感覺。
“不是很厲害,而是極其厲害,她的父親黑霸王可是連中級傭兵都不一定打得過的強勁對手,咱們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進一步講,如果不是因爲黑霸王的緣故,這裡的財寶早就被人奪走了。”
克里特點了點頭,思慮了片刻後進一步問道:“那你爲什麼殺了黑玫瑰小公主?按你的意思豈不是自尋死路?”
阿卡特搖頭說道:“怎麼可能,不過我並不方便透露更多的信息,因爲這牽扯到我的僱主的隱私。”
“哦,原來是這樣。”,克里特雖然好奇,但是卻只能就此打住,因爲他知道,傭兵是要對一些信息保密的,尤其是關於僱主的信息。
“總之我還要把這裡的財寶上繳給僱主,你趕緊把你朋友的寶物拿走吧。
“這——真的可以麼?”,克里特喜出望外道。
“當然可以,我有必要騙你麼?”
“可是——你的僱主不是要這裡所有的財寶麼?”
“這可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阿卡特說完走向鐵門,奮力劈開了銅鎖,克里特在琳琅滿目的財寶中找到布因雷家的祖傳之寶——神聖號角後便離開了。
克里特與卡玲走出了山洞之後仰頭看着已經快要下山的太陽,由衷的感慨道:“今天真是驚險啊,差點就不能活着出來了。”
然而卡玲卻說了一句令克里特感到尷尬而且意外的話,她問道:“第四個夥伴你想好目標了麼?”
克里特颳了刮臉頰啊,支支吾吾道:“呃——這個——那個——有句話不是說麼,船到橋頭自然直。”
卡玲聽到克里特這樣的回話,意外的說道:“明白了。”
“對了,你認識那個叫阿卡特的傢伙麼?”,克里特問道。
“不認識,你爲什麼這麼問?”
克里特進一步說道:“因爲我看他們四個看你的眼神跟看我的眼神不一樣,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是覺得他們好像見過你似的。”
“哦,是麼?不過我確實沒見過他們,你想多了。”
克里特撓了撓頭,說道:“是麼,那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走了半個小時後,克里特說道:“卡玲,再給我釋放恢復體力的魔法吧,剛纔那一戰我已經打的筋疲力盡,所以現在體力有點不支。”
“只是有點麼?那就算了吧,我現在也沒有多餘的魔力了。”
克里特連解釋道:“不,不只是有點而已,總之如果能給我釋放恢復體力的魔法就太好了。”
卡玲搖頭道:“很遺憾,我現在已經沒辦法再釋放恢復體力的魔法了,我的魔力已經快消耗殆盡了,如果再給你釋放恢復體力的魔法,我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卡玲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克里特也只好作罷。
轉眼間就到了黃昏,夕陽西下,太陽將一片暖洋洋的丹紅色灑在了綠油油的草地和高聳的大樹上,微風輕拂,空中時不時的飄起地上的幾根樹葉。看到這樣的景象,克里特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因爲有好幾次他都覺得自己將要命喪山洞之中。
克里特此刻就如同一個有氣無力的老年人一般左搖右晃的與卡玲向着村子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兩個人總算是在太陽完全下山之前走到了家。
克里特走進家後立刻跑到自己的臥室,趴在了那張柔軟舒適的牀上,沒過多久,便打起了響亮的呼嚕。
卡玲在臥室門前看着克里特這番狼狽摸樣嘟囔道:“呣,這樣下去可不行,一定得想個辦法。”,然後輕輕地關上了克里特的臥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