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雍津,滿溢在一派繁華的勝景之下。七彩儀仗從十里長亭一路綿延到皇城。司馬正秀領文武百官,神采奕奕地在城外迎接。滿城的百姓,都聚集在朱雀大街的兩側,伸長了脖子翹首以望,期待目睹南征軍凱旋的雄姿。
人羣中,不知誰吼了一聲“來了”,衆人連忙伏下身去。悠長雄壯的禮樂聲響起,道路兩側的侍衛齊齊拔劍行軍禮,只看長長的儀仗之中,皌連景焰身騎高頭大馬,雄姿英發地走在隊伍前頭。在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與賀彩聲中,擡起左手,向兩側的民衆示意。
隊伍的中央,三面通透的四乘馬車上,懸掛着垂紗。層層遮蔽下,裡面的人影隱約難辨。
就在滿城喧譁沸騰的同時,城西北張燈結綵的冷香淨苑裡,翠娘一身盛裝,容光煥發地給夏子安打扮着。
“孃親,我們今天不進宮嗎?”夏子安穿得像花骨朵一樣,憨憨地看着自己的母親笑。
“今天你爹爹和父親要回來了,主上要忙着封賞他們,晚上還要大宴羣臣,沒工夫陪你玩兒了。你乖乖的,跟孃親在家,等你爹爹和父親回來好不好?”
“哦……”夏子安聽話地點了點頭。
“一會兒爹爹和父親回家了,記得該說什麼嗎?”
“嗯,說,恭喜爹爹和父親凱旋歸來。嗯……爹爹和父親身體安好,還有……子安可想你們了。”
“嗯……對了”翠娘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真乖……”
翠娘正給夏子安挑着配飾,門外的丫鬟忽然匆匆地跑進來稟報:“宮裡出事了。”
翠娘一愣,燦爛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夏輕塵終究還是沒有死在雲河之下,他的白馬“妖狐”救了他一命,卻不幸被落魂口下的落巖卡住了蹄子,最終沒能游上岸來,跟着被急流沖走的赫炎蒼弘一同,消失在雲河之中。穿胸而過的一箭,意外將他體內滯留的烈炎之氣放了出來,卻同時讓他血流不止。軍醫冒着極大的風險替他將箭拔出後,他就一直不曾醒來。撐到進京的一刻,卻突然不行了。
意外的消息,讓原本一派喜氣的朝堂蒙上了陰影。幼主年少,失去了國師的朝堂,將意味着再度動盪易主。然而,對於現今如日中天,又虎視眈眈的南王皌連景焰,各方勢力卻仍舊保持着懷疑的態度。他太年輕、太傲慢魯莽,而且,他曾經使過不少壞,還因此獲罪被禁錮。一直忠於夏侯府的官員,甚至置疑是他暗施毒手、故技重施,僞裝夏輕塵依舊活着的事實。
面對種種輿論,皌連景焰此番的表現,卻是成熟沉穩。他一上朝陽殿,就頂住了各方壓力,上奏封賞凱旋而歸的將士,舉薦人員填補空缺的官職。強硬又態度公平地安排了急需待辦的政事,暫時壓下了原已興波的各派勢力。
“我原以爲這樣就有機會贏你了,但你卻倒下了。你不能像父王和師父那樣,說走就走,這會讓我的努力失去意義。我們之間的較量,少了誰都不能繼續……”流光閣內,皌連景焰看着榻上毫無生氣的夏輕塵,嘆着氣說“皇兄去尋找張之敏了,一定能趕回來救你。你不能死,不能這樣對待我……”皌連景焰把臉枕在他的手掌上,輕輕地體會掌心那一點點的活氣。
忽然,肩頭一熱。他驀然回頭,就看見翠娘一臉難過地站在面前。
“翠娘。”皌連景焰回身抱住她的腰,連月來積壓的緊張與壓力在一瞬間爆發,他把頭埋在她懷裡,疲憊地閉上眼睛。
“你去休息吧,晚上還有慶功宴呢,”翠娘平靜地拍着他的後背。
“你不問我爲何會變成這樣?”
“我早就知道會變成這樣!”翠娘怨恨地看着榻上,哭了起來“他就是去送死的……你和阿得都把他當對手,我知道他眼裡沒你們。咱們都不是他的對手,跟他過不去的,是他自己!”
“翠娘……”皌連景焰站起來,把她摟進自己懷裡。
“我真恨你們這些男人。真恨!”翠娘使勁捶打着他,發泄着心中的悲傷。皌連景焰陪着她在流光閣裡守到天黑,見她終於熬不住睡了過去,這才把她抱起來,送出宮去。自己換了衣裳,去赴那物是人非的慶功宴。
就在朝陽殿大宴羣臣之時,太液池上安靜的流光閣內,一團白白的大毛球,滾進了錦繡羅帳裡……
“嘖嘖……”一隻白毛毛的爪子在夏輕塵纏着繃帶的胸口撓了撓,見他沒有反應,長着尖牙的長嘴微微開了開,咬開他胸前的繃帶,尖鼻子靠過去嗅了嗅“真可憐,弄成這樣了……”
一個柔軟的男聲緩緩說着,長長的舌頭沾着潮溼的唾液,在夏輕塵胸前的傷口上舔了幾下。一邊舔,一邊發出嘖嘖的聲響。
似乎是被這動靜驚擾了,一直在沉睡中的夏輕塵不安地晃了晃腦袋。微微睜開了沉重的眼皮。朦朧的視線中,一個全-裸的男人眯着細長的眼睛,面帶微笑地蹲坐在榻邊。他的頭髮是白色的,容貌和神情有種說不出的媚態。他側對着他,露出身後毛絨絨的尾巴和□上的一塊暗紅的傷疤。
“誰?”是那隻大狐狸嗎……夏輕塵想問,嗓子卻像着了火一樣,只有沙啞的喘息,但是胸口的箭傷好像不再那麼疼了。他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不清醒的腦海中有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呵呵,不認得我了……”那男人似乎絲毫不介意自己暴露的身體,慵懶地在他身邊躺了下來,長着絨毛的柔軟尾巴滑進被子力,貼着夏輕塵的肚皮輕輕掃動“我還以爲我會折壽呢,沒想到經過這一劫,我就功德圓滿了。”
夏輕塵心中掠過一絲疑問,驚惶無措地感受着他對自己動手動腳。
“我可是知恩圖報的。雖然你那裡面已經住不下了,可我怎麼忍心一走了之,不管你的死活呀……”妖狐伸過手來,在他的身上摸了起來“嗯哼,原來住了這麼久的身子是這樣的……嘖嘖,真不錯,讓我先嚐嘗……”說着,妖狐伸出舌頭在他嘴上輕輕一舔,“茲溜”地一聲撬開了他的脣吻了下去。
清甜似酒的味道流進口中,熄滅了夏輕塵喉頭的焦躁,他本能地滑動喉結,吞下口水。
“唔嗯……嗯……”
“嘻嘻……真是識貨的小東西,妖狐的涎水可是修仙長命的……”長長的手指滑過頸子,在他腋下稀疏的毛髮叢中輕輕打着轉。妖狐柔軟的尾巴掃開被子,鑽進他鬆垮垮的褲腰裡,用力一掙,把褻褲褪到了膝下,然後輕笑地爬上他無力動彈的身子,吧嗒吧嗒地嘖着嘴:
“嗯?”毛茸茸的大尾巴順着腹股溝滑了下去,撥開無精打采的小DD,鑽到身子底下,在臀縫裡輕蹭了起來“原來人真的沒有尾巴呀……呵呵,光光的~~~”
“啊……啊……你要……做什麼……啊……”細軟的絨毛在兩-腿-中間摩擦着,輕掃在菊穴上引來陣陣酥骨的麻癢。夏輕塵恐懼又心慌地呻吟起來。輕微地戰慄着,被妖狐一下抱在了懷裡。妖狐光-裸的身體軟如彈簧,靈巧地纏在夏輕塵的身上,手腳並用地搓揉撫摸着。柔軟的嘴賣力又貪婪的親吻他的脣和腋下,嗅着他身上的“人味兒”,讓這個虛弱的身體終於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
“呵呵……化成人形真好,手長腳也長,想摸哪兒就摸哪……”妖狐朝下爬去,分開他的大腿,屈身俯在他之上,握住他挺立的□嗅了嗅,滿意地伸出了潮溼的舌頭。
“不……你要幹什麼……不要……”夏輕塵心驚得掙扎着,奈何身體就像融化了一樣,使不上一點力氣,只能眼睜睜看着眼前似真似幻的男人張口舔食自己的身體。妖魅的雙眼,在胯-下勾人地看着他,好像是催眠一樣,讓他放軟了身子,任憑擺佈。
“啊……啊……啊……”久未體驗的快-感傳來,夏輕塵無力抵抗地張着嘴喘息。他覺得自己是瘋了,要不就是死了,不然怎麼會在受傷的時候,發這種奇怪的春。阿袤在哪裡?他的侍衛們都在哪裡?來人,快來人……
“嘻嘻,原來不是甜的,是鹹的,嘖嘖……”妖狐像是得了什麼好玩的玩具,一邊弄着,一邊舔去頂端冒出的透明**,待整根精神起來,才罷了手。“讓我先試試……”妖狐舔着手指上立起了身,搖擺着跨到了他身上,討好地衝他笑着,慢慢將硬-挺放到了自己的尾巴根下,對準自己柔軟的菊—穴,“噗嗤”一聲坐了下去。
“嗯哼!”
“啊……”
突如其來的衝擊,讓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呻吟。妖狐雙手撐在他身側,擺動起柔韌的腰身,上下**起來。陣陣滾燙酥麻的感覺,從彼此交-合的地方蔓延開來
“啊……啊哈……不……不要……啊……”夏輕塵眼花繚亂地看着身上似妖似魅的臉蛋,輕輕擺動着腦袋,氣若游絲地懇求着。然而身體裡,就像有一道閘門被打開了一樣,怎麼關也關不住,而妖狐卻是食髓知味,他扭動着身子讓內壁在滾燙上刮過一圈,流淌出更多帶着麝香味兒的滋潤**,然後一緊一鬆地收縮着自己的小-穴,快速動了起來。
“啊……真舒服,難怪你每次歡-愛的時候,那裡面就跟地動山搖一樣。嗯哼……嗯……早知道我該早早把你給……啊哈……嗯……”妖狐用力地擡起臀,又重重地坐下去,每一次都發出膩人的聲響。他高高的揚起頭,銀白的髮絲垂到夏輕塵的腹股溝上,盤曲在夏輕塵臀縫深處的尾尖,也隨着身體的擺動一下一下地輕翹着,搔弄着夏輕塵的菊-穴一下接一下地收緊。
“你停下……不要……我不行……啊……啊……”夏輕塵張大了嘴艱難地呼吸者,心臟好像被人捏在手裡一般,全身的血液都隨着妖狐的起伏涌動着,一波又一波,衝上了頭腦,淹沒了耳邊的聲音,最後中終於把持不住地一顫,失守在他身下。
“嗯……真舒服。有個實實在在的身體真好……”妖狐像一隻吃飽的貓一樣趴在了他身上,餮足地舔了舔他胸前的傷口,膩了一會兒擡頭又想再勾他,誰知夏輕塵已經累昏了過去,這纔想起自己是來“報恩”的。於是,他一臉抱歉地爬起來,重新鑽到夏輕塵兩-腿-中-間,將他的退分開來,眯着細長的眼睛看了看隱秘的私-處,狡猾地一笑,隨即輕輕扒開那處□,探入手指戳揉了起來。經過剛纔那一折騰,夏輕塵的下-體早已熱了起來,妖狐半是試探半是好奇地弄了一會兒,菊-穴就完全潤滑溼軟了。妖狐再度爬上他的身子,擡起了他的腰身:
“真是捨不得給你……”
說完輕哼着一挺身,自己胯-下那根硬硬的東西送進了夏輕塵體內。
“啊……好像這樣也不錯……”妖狐舒服地感受着下-體的溫暖,一前一後地動了起來,戳着他體內的柔軟,發出沉重的呼吸。
“嗯……嗯哼……”夏輕塵在撞擊和脹痛中再度甦醒過來,看着自己身上正在動的男人“你……你幹什麼……啊……”
話未完,妖狐雙手一抱,將他抱了起來。扛起他的雙腿將他身子折起來,託着他的臀上下頂撞,然後近近地舔着他想要躲閃的臉,吹着香甜的白氣問道:“舒服嗎?”
“放……放開我……啊哈——”夏輕塵有氣無力地抗拒着。
“別害怕,我是來救你的。”妖狐溫柔地在他嘴上舔着,柔軟的尾巴繞到他身後,在兩人交-合處輕輕刮掃。麻癢的觸感,很快讓夏輕塵把持不住。他分不清是夢是真,昏昏沉沉地聽了話,張嘴含住那沾着甜酒味道的舌頭,被那個漂亮的人抱在懷裡擺佈着,又迷迷糊糊地累暈了過去。
妖狐在他體內馳騁了許久,終於腰身一挺,把自己的□傾瀉在他體內。
“啊,耗損元陽真累……你可別把它們漏出來,不然就白費了。”妖狐退出身子來,扶着夏輕塵躺好。然後,藉着闌珊的燭火看着他熟睡的臉,有些不捨地蹭了蹭:“我該走了。咱們分開以後,你可別再把自己往死里弄了。不然,沒人能救你的。”
說完,妖狐替夏輕塵蓋好被子。蜷起身子趴下化成了小的狐形,鑽出帳子,從窗戶跳了出去。
不料,剛一出流光閣,旁邊就傳來一聲驚呼:
“什麼東西!”
“啊!”妖狐心一驚,縱身朝着太液池上騰身躍起,不料剛剛耗損過元陽,又化形不久,一時沒能騰飛起來,噗通一聲掉進了太液池裡。他身子一沉,不及多想,撲騰着叫了起來:“救命!我怕水!”
“是人!有刺客!來人!快來人啊!有人行刺國師,快抓刺客!”
留守的奴婢大喊起來,流光閣上頓時燈火齊掌,正在巡邏的神策軍立即衝過浮橋,放箭射向太液池。消息驚動了前殿慶功宴上的龍駕與朝臣。皌連景焰丟下酒杯立即奔跑而來,只見神策軍正從湖中打撈上一隻中箭的白狐狸。
“怎麼回事!”皌連景焰看着被困在網中,半死不活的白狐狸,登時怒上眉山“是誰胡言亂語有刺客!”
“王爺饒命”兩個太監跪倒在地“我們真的聽見湖裡有人叫,千真萬確啊!誰知道撈上來是隻狐狸……這這,這是妖邪之物呀……”
“胡言亂語,給我拖下去!”皌連景焰一揮手,兩名太監嚎叫着被拖了下去。皌連景焰快步入屋,掀開帳子一看,見夏輕塵依舊安然睡着,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出門來,就看見侍衛正在準備宰殺那隻抓住的狐狸。他時常打獵,一眼就看出那狐狸毛色上乘,擔心侍衛下刀壞了整張皮子,於是趕緊讓他們退下,自己蹲下操刀,準備殺狐剝皮。
“別……別殺我。我可以給你好東西……”妖狐全身發抖地央求着。這一求不要緊,皌連景焰登時嚇得一屁股跌在地上,瞠目結舌地死盯着他。就在此時,遲一步聽見風聲的蕭允帶着自己親信的宮門侍衛,氣勢洶洶衝到了流光閣,指着皌連景焰質問道:
“王爺,刺客還沒抓到,爲何不繼續追捕?”
“沒有刺客。是一隻野狐狸闖進宮來,兩個太監沒看清在那瞎喊才鬧出這麼大動靜。”
“哼!我看是有人縱放刺客潛逃了吧。”蕭允怒哼一聲。
“你什麼意思?”
“王爺何必明知故問。剛剛我等趕來的路上,兩個太監正被拖去內務府,一路上口喊他們聽見了人聲。何以到了此地,王爺卻說沒有刺客!難道這隻狐狸還能是會說人話的刺客!”蕭允指了指地上的妖狐,妖狐可憐巴巴地晃了晃腦袋,求救地看着蕭允。
“它……”皌連景焰一滯,懷疑地看向地上溼漉漉的妖狐。剛纔他好像確實聽見了什麼,可這太荒唐了,於是他把臉一板,反問道“蕭允,你想污衊本王不成!”
“事實如何王爺心裡明白。”蕭允抱起那隻溼漉漉的狐狸“拿一隻不會開口的畜生當藉口,未免太過荒唐。”
“你!”
“從現在起,蕭允會寸步不離地保護大人的安全。”
“隨便你!”皌連景焰恨恨地說“你有本事就好好拷問拷問這破狐狸,讓它開口告訴你,誰纔是真正的刺客!”
說完,皌連景焰拂袖離去。留下吹鬍子瞪眼的蕭允抱着一團溼漉漉的絨毛站在流光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