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替換好了。
雖然已經進入秋季,午後的陽光依然炙熱,曬得人臉上起了一層油汗。太極殿前,不只后妃、皇子們到了,連出嫁的公主們,也都帶着人趕來了。再加上皇室宗親,朝中重臣,一時間太極殿前,站滿了人。
左衛大將軍裴遠,全身披掛,手按腰刀,正與湖陽公主對峙,五十多歲的老將軍,鬚髮皆白,高大的身子卻依然站得筆直,面對着湖陽公主態度不卑不亢,“老臣奉命護衛聖人,無有殿下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湖陽公主知道是太子調人守的太極殿,她來問一句,不過是做個樣子。聞言,也沒有多爲難裴遠,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就站到了一邊。
長樂公主焦急的拉了拉長姐的袖子,“阿姐……”
湖陽公主警告的瞪了她一眼,“你別說話。”眼下父皇不知是何種情況,太子既然調兵圍了太極殿,自然有他的道理,她們剛過來,不明白情況,少給太子添亂。
長樂公主不甘的抿了抿脣,不再出聲。
酒意猶存的新安公主,忐忑不安的獨自站在一邊。她是被宮女強行弄醒的,還沒來得急發火,就聽說皇帝病倒了。貼身宮女嚇壞了,都不待新安公主細問,就把事情經過全都學了一遍,然後新安公主就傻了。怎麼想都覺得,皇帝是被她給氣病的。她有心躲在府裡不進宮,卻匆匆趕來的陽安公主給揪了出來,強硬的壓着她換了身衣服,帶到了宮中。
馬車上,嚇傻了的新安公主忍不住跟妹妹說了事情的經過,她抱着妹妹直哭,“陽安,你是父皇是不是被我給氣病的。”這個罪名可不小,以太子討厭她的程度,若是父皇有個好歹,光廢了她的公主位都是好的,沒準就會要她的命。
可若是父皇沒事,對於氣得自己病了一場的女兒,就不會處罰她麼?新安公主越想越覺得,自己前途無亮,抱着陽安公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陽安公主頭都大了,她不敢置信的推開新安公主,“阿姐,你怎麼能這麼蠢!”臥|槽,你養面首什麼的無所謂,能不能把人弄到公主府裡去,那是你的地盤,你是老大,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沒人會管你。媽蛋,跑到香枳寺去算怎麼回事!陽安公主好想罵人。
“我,我,我已經夠害怕了,你還罵我。”新安公主特別委屈,公主們那個不是這樣,就算是陽安還有兩個特別喜歡的才子呢。爲什麼到她這裡,就這麼點背。
陽安公主張了張嘴,覺得完全無法跟姐姐勾通,索性放棄,“算了,事已至此,再無挽回的餘地,咱們等結果就好。”當初阿孃懷姐姐的時候,到底出什麼問題,爲什麼她和三哥兩人都很聰明,四姐就這麼蠢呢。
陽安公主不再理會新安公主,只在下馬車的時候,揪着她抹了抹眼淚,甩手下了車。
平陽公主悄悄湊過來,“六姐,四姐怎麼了?妝都哭花了。”
陽安公主心情糟糕的很,一點也不想搭理平陽公主,她眼睛瞄着周王,心裡盤算着該怎麼把四姐做下的蠢事,找個空兒跟三哥說了,讓他心裡有個準備。
周王自然是看到陽安公主的給他打得眼色,他現在的心情比陽安公主還糟。才發現點人生的新曙光,突然被一道陰雲給擋得嚴嚴實實的,那種打擊簡直無法形容。
其餘幾個皇子,或單獨或分散的站着,齊王面有憤慨之色,幾次去衝過去找裴遠的麻煩,都被熟知他的安王給壓下了。
王氏、朱氏等王妃們,都是坐車來的,比諸王到提要晚得多,甚至還在幾位公主之後。朱氏下了車,就走到丈夫身邊,周王冷冷的斥道:“你怎麼纔來,比公主們都晚。”
朱氏屈了屈膝,低聲解釋道:“臨出來時,王側妃來找妾身,想一道過來,妾身好容易哄了她回去,來的路上又有些堵,是以來晚了,請王爺恕罪。”
“行了。”周王不耐煩的低喝了一聲。
被丈夫當着衆人的面如此訓斥,朱氏面上端莊的笑卻絲毫沒變,柔順的站到周王身側,微微垂頭,不再出聲。
蘇容被丈夫體貼的扶住,吳王低聲問道:“怎麼樣,孩子有沒有鬧你?”
蘇容勉強的笑了笑,“我沒事,他挺乖的。”相比被嚇壞了的新安公主,蘇容整個人都是懵的,前世皇帝重病可比現在晚得多,根本就不是在香枳寺發生大火的時候。她現在都不確定前世發生的事,到底準不準了。若說完全變了,可是香枳寺的大火還是如常的發生了,時間甚至都沒有變。可若說沒變,皇帝的病是怎麼回事?若說蘇容在未嫁前,迫切的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夠發生變化,甚至她所經歷過的一切都變了也沒有關係。現在她卻希望以後的歷史,還能按照她知道的發生,這樣纔不至於讓她措手不及,來不及應對。
在這樣紛亂的心緒間,她終於可以坦然的面對自己,承認她捨棄陸霽而選擇吳王,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登上後位,看着蘇顏和前世可憐過她,同情過她,欺辱過她的人,都匍匐在她腳下。爲了達成自己的目標,皇帝絕不能現在死。蘇容低垂下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堅定。
她輕輕拉了拉吳王的手,“六郎,我知道上都城中有一位大夫,醫術極爲精湛,要不要請他來給父皇看看。”前世,她就是借這位神醫的手,不但救了重病垂危的皇帝,又讓皇帝多活了十年。若不是多出來的那十年,吳王也登不了基,做上皇位的該是周王。不過,她一點也不後悔,周王當上皇帝,她的皇后也坐不長,就要給那個蕭十一那個賤|人讓路,還得賠上自己的孩子。既然周王當上皇帝,她的下場只會更糟,還不如就讓他做個王爺,還是個被皇帝提防的王爺,自己的日子說不定過得更自在些。
每次思及前世,蘇容覺得自己做得最正確的事,就是作掉周王的皇位,讓他鬱郁不得志一輩子,甚至後來還得看自己的臉色。
吳王劍眉輕鎖,“大夫?是那位的景先生?”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有個出身平民的閨中好友,兩人關切極好,也曾聽她提到過,那位好友的父親醫術極爲精湛,不在宮中御醫之下。
蘇容點了點頭,期待的看着丈夫。
吳王抿緊了薄脣,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擡頭看了看立於太極殿前不怒自威的裴老將軍,仔細衡量之後,才低聲道:“再等等。”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底氣跟太子抗衡,連闖一闖宮門的資本都沒有。
蘇容目光一暗,雖然她馬上垂下了眼睛,吳王還是注意到了,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拐扭。
就在殿前衆人心思各異的時候,太子妃的翟車遠遠駛來。被各自母親護在身邊的小皇子們,第一時間注意到了蘇顏的到來,十三皇子掙脫母妃的手,一面叫着“七嫂,七嫂……”一面飛撲過去。
翟車停穩,圓潤的十三皇子整個人都巴到車邊,黑黑的大眼可憐兮兮的望着蘇顏,“七嫂,你可來了。”
蘇顏利落的自翟車上下來,拉了十三皇子的肥爪,柔聲安慰:“十三郎不怕,父皇真龍天子,百邪不侵,不會有事的。”
“真的?”胖得沒了脖子的小傢伙,努力仰起頭,滿是期望的問道。
“真的。”蘇顏愛憐的摸了摸小傢伙的大腦門,“不過,你們最近可要乖乖,知道麼。”
小傢伙用力的點頭,特別認真的保證:“七嫂,我會乖的,也會看着十哥,不讓他惹禍。”
跟着過來的十皇子,磨着牙恨恨的瞪了弟弟一眼,“我看着你還差不多。”
蘇顏一一摸摸見到她來都甩掉各自母親湊過來的小皇子們,柔聲道:“都彆着急,跟好你們的母妃,七嫂跟你們保證,父皇肯定沒事。”
魏六娘忍不住開口諷刺道:“太子妃好本事,連父皇的面兒都沒見到,就得出結論了?我到想知道,你拿什麼保證?”
蘇顏連理都沒理她,安撫好小皇子們,直接帶着人就奔着裴遠去了。就在衆人以爲鐵面無私的裴老將軍一樣會把太子妃攔下時,卻見這位老將軍欠身行禮,“見過太子妃。”同時,將身一側,“老臣帶太子妃進去。”
蘇顏欠了欠身,溫和的說:“有勞老將軍。”
衆人眼睜睜的看着蘇顏被左衛大將軍恭敬的迎了進去,心裡不約而同的浮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別的皇帝真的昇天了吧?
剛剛還鬧騰的有點歡的齊王,這會兒不用安王壓制,自動自覺的蔫兒。新安公主更不用說,兩手緊緊絞着帕子,一臉的心神不寧。
貴、淑、德、賢四妃追着太子妃的翟車而來,只看到那道消失在宮門的麗影。德妃恨恨的一跺腳,“沒追上。”
杜貴妃輕嘆了口氣,“咱們等着吧。”
淑妃突然看向朝臣那方,邁過過去,對着獨自站在一處的蘇周誠問道:“蘇相,您可知道聖人現在情況出何。”
蘇周誠面上全是擔憂,“回淑妃娘娘的話,臣比娘娘來得還晚,娘娘都不知,臣更不能知道了。”
緊跟着淑妃而動的其餘三妃,只有德妃冷笑兩聲,“本宮還以爲蘇相什麼都知道呢?”
蘇周誠平靜的瞅了德妃一眼,讓她心頭一跳,便聽蘇周誠不急不徐的道:“臣知道的事情真不多,但是昨夜香枳寺起火前,值夜的兵侍好像看到新安公主的車架匆匆回府。”
他的聲音並不大,只有周圍有限的幾人聽到,那也足以讓其餘三妃對德妃和新安公主投以複雜的眼神。
德妃努力壓下尖叫的衝動,色厲內荏的呵斥道:“胡說,就算你是丞相,也不能隨意污衊公主。”
蘇周誠淡淡的一笑,“呵呵。”
德妃不敢再多言,惡狠狠的瞪了蘇周誠一眼,轉身就往新安公主走去。
蘇周誠一句話KO掉德妃,其餘三妃也不敢再多過逼迫,誰知道這位還知道些什麼,逼得緊了再說出點什麼來,她們都承受不起。
太極殿外暗潮洶涌,皇帝寢宮之內,父子之間卻是溫情滿滿。蘇顏進來的時候,太子正端着新熬好的藥碗,認真的喂皇帝吃藥。
蘇顏看着丈夫用小瓷勺舀出一勺藥,放在脣吹涼,還體貼得碰碰自己的脣試試溫度,才送進皇帝嘴裡。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蘇顏覺得皇帝每喝進一勺藥,面部的表情都有點扭曲。
向來怕苦的蘇姑娘,真是同情還生病的皇帝,那麼苦的藥還得一勺勺的喝,這跟鈍刀割肉差不多了。
皇帝看到蘇顏,很是高興的揚手招呼:“七娘來了,快那邊坐,藥味小些。”
太子側頭對嬌|妻溫柔的笑了笑,“顏顏快坐。”又對皇帝道:“阿爹,藥都涼了,你快喝。”
蘇顏發誓,她在老皇帝眼裡看到了嫌棄。可這是兒子親手喂的,再苦也要咬牙喝進去。皇帝本打算閉一閉眼,再堅持一會兒。就見蘇顏輕移蓮步走了過來,以手背貼在藥碗上試了試,接過太子手中的小碗,用小勺輕輕攪動,同時問太醫,“父皇用蜜水,可會沖淡藥性?”
太醫連忙擺手,“不會。”他剛剛就想提醒太子了,可是被同事拉了一把,沒敢在皇帝父子溫馨相處時多嘴破壞氣氛。
都不用蘇顏多說,賈喜連忙轉身出去吩咐宮女。蘇顏再次用手背試了試碗的溫度,笑吟吟的舀了一點,放在丈夫嘴邊,理所當然的說:“嚐嚐溫度怎麼樣。”她是兒媳婦,這親嘗湯藥的事,還是留給丈夫吧。
太子乖乖的抿了一口,然後一張俊臉就全都皺到了一起,劍眉皺得緊緊的,“好苦!”
皇帝突然有種詭異的平衡感,然後就是心疼,“知道苦了吧,快喝點茶漱漱口。”
太子看看皇帝,突然扭頭去吼太醫:“快過來給阿爹好好看看!”
皇帝和太醫都十分奇怪,我(聖人)已經沒什麼大事了,還要看什麼?只有蘇顏悄悄扭頭偷笑,她可是知道丈夫在擔心什麼。
太子黑着臉,看着太醫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好,“你們這幫庸醫,居然還敢騙孤說阿爹無事了。若真無事,阿爹豈會連藥苦不苦都嘗不出來!”
皇帝:……好累,突然不想說話了。
太醫們:……聖人,我們冤啊!
蘇顏實在是忍不住的輕笑出聲,她也不忍再看丈夫犯二,把手中溫度差不多的藥碗送到皇帝面前,“阿爹,吃藥吧。”
太子在聽到愛妻的笑聲後,也反應過來自己作了什麼蠢事,他不自在的移開眼睛,以拳抵脣,輕咳了兩聲,“阿爹,快吃藥。”
皇帝也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來對着兒子,只能接過藥碗一飲而盡,正好賈喜端了蜜水回來,皇帝小聲嘀咕道:“朕又不是十三郎,吃藥還得喝蜜水。”、
蘇顏笑道:“父皇跟十三郎其時挺像的。”
太子用力的點點頭,“顏顏說的對。”
“對你的頭。”皇帝斜了兒子一眼。
太子上前把老爹按下,用手一捂他的眼睛,霸道的說:“太醫說了,您要多休息。不許說話,睡覺。”
皇帝確實身體不適,也就順從的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就呼吸綿長,睡熟了。
蘇顏悄悄對太子道:“你守着父皇,我去處理殿外的人。”
太子點了點頭,他現在一點都不想離開阿爹。剛剛皇帝直愣愣倒下去的畫面,把他嚇壞了。
已經在太極殿外,等了許久的人們,終於得到了準確的消息。太子妃進去半刻鐘後,就出來了。
杜貴妃目前身份最後,第一個問道:“七娘,聖人如何?”
蘇顏淺淺的笑了笑,微微提氣,朗聲道:“父皇剛剛吃了藥,已經睡下。母妃和兄長、嫂子、姐妹們,都先到偏殿休息,等父皇睡醒,再去探望不遲。”這邊說完,又轉身面對朝臣,“父皇龍身欠安,朝中政務有勞諸位大人多多費心了。”
以陸太傅爲道的朝中重臣,皆欠身道:“此臣等職責所在,不敢有所輕乎,請聖人、太子和太子妃放心。”
“老將軍,父皇已經無事,您也很累,請到偏殿休息。等父皇醒來,您再交旨。”蘇顏最後這句話,是對裴遠說的。皇帝暈倒,太子是拿了皇帝的令牌宣了裴遠過來的,現在皇帝無事,這令牌裴遠自然是要親自交給皇帝的。
裴遠本來以來,太子會來收回這塊令牌,畢竟沒有皇帝命令,善動令牌招兵圍住太極殿,皇帝真要細究起來,也是個問題。他都準備跟太子好好講事實、擺道理,甚至不行就要硬抗,沒想太子妃居然說了這麼一番話,讓裴遠心頭一鬆。連忙拱手道:“老臣不累,太子妃快入內吧。”既然都來了,他就得堅持到歸後。
蘇顏這裡都處置完了,也不去管宮妃和諸王、公主們有沒有去偏殿休息,她轉頭進了門。外部的事情都差不多了,該細問問,皇帝到底是爲什麼病的,是不是跟昨天的事有關。
太子見蘇顏進來,伸手替皇帝掖了掖被角,才慢慢起身,吩咐宮人們好生照顧,拉着蘇顏去外間。
“七郎,父皇到底爲何病倒?”蘇顏直接問道,“可是與昨日的事有關?”
自從皇帝暈倒後,太子的注意力就一直放在他爹身上,基餘的什麼都沒顧。這會兒,皇帝的情況也平穩了,太子終於有心思來看那封氣得他爹吐血的密信。
太子扶着蘇顏在一邊坐下,將書案上的密信都拿了過來,“我還不大清楚,阿爹看了這封信就氣得吐了血,我光顧着阿爹了,其餘的都沒管。”
蘇顏問道:“弘智的密信?”
太子點了點頭,“都是在暗閣裡搜出來的。”說着,他已經找到那張被皇帝捏得皺巴巴的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
蘇顏只覺得丈夫有一瞬間,身上的殺氣濃烈得似乎實質了。她垂眸看到太子攥得死緊的拳頭,連忙伸手握住,柔聲勸道:“七郎,阿爹還病着,需要你的照顧。”
太子反手握住愛妻柔|嫩的玉手,冷酷的低語:“孤一定要滅了魏家滿門!”
“魏家?”蘇顏聽到了兩個關鍵字,再把事情前後連起來,也不由得色變:“是趙王妃還是魏八娘?”難怪皇帝會氣吐血,皇孫與侄孫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魏八娘。”太子閉了閉眼睛,也沒讓蘇顏看信,直接把手中的密信隨手撒碎,又令太監攏個火盆過來,扔進去燒成灰。他把餘的信匆匆看完,撿出幾封,都燒得一乾二淨,才轉身抱着蘇顏默默不語。
蘇顏完全不明白,“魏八娘是瘋了麼?”皇長孫居然是個和尚的孩子,又是皇帝同意她入的趙王府,難怪老皇帝會氣成那樣。了=
太子恨恨的一捶書案,“她可不是瘋了麼。”書信裡有些事,他都沒好意思跟愛妻說。魏八娘之前的目標本來是他,只是身爲東宮太子,除非他願意,否則魏八娘根本連他的身都近不了。也是巧,魏八娘第一個發現了弘智與平江郡王妃的事。她想拿着這事威脅一下平江郡王妃,然後讓平江郡王妃給她創造機會,跟太子生米煮成熟飯。
她想得挺好,卻沒想自己會被太子設計,先爬上了趙王的牀。計劃失敗,還把自己搭進去,魏八娘氣壞了,隨意尋了個酒樓宣泄情緒。結果,也是她倒黴,又碰到弘智和平江郡王妃,還被兩人看到了。
魏八娘是魏家的女兒,若是死了或者失蹤了引起的麻煩只會更大。平江郡王妃一發狠,直接讓弘智睡了魏八娘,自此有了另一個把柄。魏八娘青春美麗,比平江郡王妃更吸引弘智,他有了魏八孃的把柄,自然常常找她。又怕控制不住她,就逼着魏八娘寫下這些自白書,用以作自保和威脅的把柄。
說實話,魏八娘在一定時間內,跟過兩個男人,她自己都不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按照推算,還是趙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是她害怕,在魏六娘算計她的時候,就將計就計,喝下催產藥,想着讓孩子早產死掉。誰想,孩子不但沒死,還是個男孩,令趙王得到皇帝的誇讚,自此對長子更要關注,也成功的讓小娃娃渡過最危險的時期,活了下來。
順便,也因爲這個小娃娃,差點把皇帝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