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潔雖然是大家閨秀,但是動作卻是粗魯,蘆薈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被扯到了地上,發出一聲痛呼,付玉潔做錯了事情,有些害怕,但是還是鼓着氣,怪罪着蘆薈,“你個小女子,爲何我弟弟叫你,你如此沒有禮貌沒有家教的不回話,我弟弟可是世子。”
“什麼?”蘆薈被扯得倒在地上生疼,一時沒有聽清楚付玉潔說什麼,便問了一句,卻換來付玉潔和付天奎的不滿,而付玉潔就是更加激動了,直接上前給了蘆薈一巴掌,“你竟然敢忽視本郡主的話?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身處誰的地盤?”
她應有的寵愛本來就已經分了一半給自己的弟弟了,怎麼可以再讓人無視呢?這個不長眼的女人竟然敢無視自己的話,真是氣死她了。
“我告訴你,你現在身處我們武陽王府,你要是惹怒了本郡主,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付玉潔的性子是隨着武陽王妃的,一向是囂張跋扈,現在做出這樣也是理所當然的。
蘆草見自己的姐姐被打了,自然是不會看眼前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了,衝上去就是給了付玉潔一個小拳頭。
“你敢打我姐姐?我打死你!”蘆草奶聲奶氣的罵道,隨手又是一個拳頭揍了下去,“叫你打我姐姐,我姐姐可不是誰都能打的,嬸子說了我們以後就是皇親國戚,誰打我們,誰欺負我們就是跟她過不去,跟她過不去就得死翹翹!”
白芷本來教導蘆草的是這些話只有有人在欺負自己的時候才能比他們更加囂張的說出來,說知道現在竟然是這種情況下。
若不是她現在在廳內和武陽王談條件的話,現在她肯定是哭笑不得了。
姐姐捱打,弟弟自然是要衝上去的,可是付天奎卻看着自己的姐姐如同小丑一邊和這兩個陌生人打鬧,自己則是在一旁哈哈大笑,這樣用自己的親情來取悅自己的心情,付天奎註定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哎呦喂,痛死我了,你個小野種有本事給我停下來,不要跑。”付玉潔捱了打,自然是不甘心示弱的,左左右右的追着蘆草和蘆薈,作勢就要打,回頭看見自己的侍女還在弟弟的身邊,不禁大罵,“你們這些吃裡爬外的東西,沒看到本郡主被兩個小野種打了?還不快點過來幫本郡主抓住他們,我的娘誒,肚子要炸開啦……”
“哈哈哈,姐姐你快點抓住這兩個人,書童你可以打,但是不要把我的童養媳給打了啊!”
付天奎還在一旁指揮着手下和侍女上去幫忙,自己則是在一旁沒有良心的大笑,他怎麼感覺自己今天是最開心的一天呢?
一向做作的姐姐今天被打了,而且還撕破臉皮的追趕着這兩個人,有意思,有意思。
蘆薈和蘆草從會走路會說話開始就當乞丐,足足當了有七年了,走走跑跑這是必須有的事情,怎麼會是付玉潔和那些草包一般的侍衛婢女抓得住的呢?再說了,有那麼多花花草草樹木的遮掩,一時半會這些人還是抓不到自己的。
帶路的那個婢女看着郡主帶着人抓人,焦急的不行,求饒道,“郡主,您不要鬧了,這兩個是王爺的貴客,您不要激怒了王爺啊。”說着說着,換來的卻是付玉潔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和斥罵,“你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到底是吃着誰家的飯活的?竟然敢爲打了本宮的人說情,找死吧!管家呢,今日本郡主就要把你這個小蹄子給發賣出去。”
婢女捱了打,敢怒不敢言的捂着臉站在那裡,誰讓自己是賣身進來的呢?
要是郡主說真的,自己被髮賣出去,除了那些骯髒的窯子之外,誰還會要自己啊。
付玉潔見這個婢女不敢開口了,趾高氣揚的說了聲“算你識相”之後,便又開始追趕着蘆薈和蘆草,一邊追還一邊罵着野種之類不堪的話語。
花園裡面那麼大的動靜,廳
裡不可能是聽不見的,聽到聲音時,耳邊零零散散出現那些野種之類的詞彙,白芷不禁挑眉,“這是什麼人在吵鬧?罵得還如此不堪?”
難不成是薈兒和草兒遇到麻煩了?
想到這裡,白芷面色一冷,野種之類的話,也就只有囂張跋扈的人能夠罵出來了,她倒是要看一看哪個人身份那麼尊貴,竟然敢如此放肆的謾罵她帶來的人。
想着她就要出去了,可是武陽王卻是攔着她,說道,“本王府中的事情應該是不勞駕娘娘插手的吧?還是請娘娘回去吧,本王府裡的事情本王自己會解決。”他面色是非常的難看,但是他還是忍住了衝出去的衝動,反正橫豎得先把這尊大佛給送出去。
“關於那兩個孩子的事情,本宮勸王爺還是先給本宮插手完在讓本宮離開,不然的話,本宮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舉動,畢竟蘆薈的親人臨死之前曾經把這兩個孩子託付與本宮,本宮就不能這樣坐視不理。讓開,不然別怪本宮不客氣,反正只要本宮一句話,兩個孩子也樂於跟本宮走的。”白芷威脅道,在武陽王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就走了出去,來到花園。
花園之中,錦衣女子正帶着一堆人追趕着兩個無助的孩子,眼看着兩個孩子就要被抓住了,一旁只有一個婢女是焦急的,另一個錦衣公子竟然還笑呵呵的說好玩,如同那種流着哈喇子的白癡似的在笑。
蘆薈突然腳下絆了一下,倒在地上還未爬起來便被付玉潔給抓住了,後者直接抓住她的髮髻,抓起來便罵道,“你是這個小野種的姐姐?你爲什麼不教好你的弟弟,竟然敢讓他毆打本郡主,真是罪該萬死!”擡起手,付玉潔便要打下去。
還未打下去的時候,一隻素手便拍掉了她欲行兇的手。
付玉潔回過頭,看到白芷並未看到她身後的武陽王,便不屑罵道,“又來一個不怕死的?”說着揚起了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