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鳳手裡拿着從長安來的密函,心裡一陣不是滋味,紀紫堇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出了這種事,只有三年可活,到底令人唏噓。
尤其是賀衡沒能護着紀紫堇,她曾經以爲紀紫堇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賀衡真的很細心。但是,現在竟然因爲權力,他的那些妃子不安心起來,竟然敢害紀紫堇。那麼以後沒了紀紫堇護着,賀封又該怎麼辦?她現在都擔心賀封的安全了!
“怎麼了?”賀鈺一進門就看到看着秦羽鳳不高興,便問道。
“皇嫂孩子沒了。”秦羽鳳眼神柔和下來,悶悶不樂,“想起了我生太平的時候,她還在我身邊安慰。你說會不會是因爲她進產房衝撞了?”
“想什麼呢?”賀鈺把人摟進懷裡,秦羽鳳埋頭聞着他身上的氣息,才覺得安心。
賀鈺:“這種事,沒有衝撞的說法。四歲對四哥死心塌地,算是——”他頓住不語,怕惹了秦羽鳳不高興。其實他想說,算是命中註定。
紀紫堇個性高傲,賀衡卻想要事事全面,根本不可能。就像賀泰雖然有嫡子在了,但是因爲那個部位受傷,與帝位無緣一樣。紀紫堇現在的身體狀況,大臣們一定會逼着賀衡寵幸其他妃嬪,子嗣對於一個王朝是很重要的。而且賀封還小,以後的路一定艱難。賀鈺已經能想像他一天數次刺殺,下毒,誣陷……
突然便感覺有些癢,賀鈺微低頭,秦羽鳳便吻住他的脣,小心謹慎。賀鈺覺得現在最應景的便是一句“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嘴上不說,但是手上動作卻表現他不是無動於衷。大掌放在秦羽鳳腰上來回磨着,嘴上微鬆讓秦羽鳳的舌能夠進去裡面,感受到熱情,賀鈺扣着她的腰退到桌子邊上倚着。嘭的一聲應該是筆筒倒了,秦羽鳳眼睛一睜,賀鈺立即分出手捂上,“沒事,老實點。”
秦羽鳳覺得腰上燙得厲害,此時竟然想着賀鈺念着的話,若是從山匪口中說出來,其實也是毫無違和的。但是隻有他才能說的那麼讓她心熱,性感,惑人。
先是得了主動權,賀鈺隨手把書桌上的東西一手推掉,把人擡起來,放倒在桌上。
秦羽鳳覺得後背一涼,隨之而來的卻是越發臉紅。賀鈺的書房她不能進,這是她的小書房,平日就是看書。菱兒琴音隨時可能會來。
“不要。”一說出來,秦羽鳳臉更加紅了,剛纔的聲音也太嫵媚嬌氣了。
“鳳兒。”不由自主把叫了好幾年的“長安”化爲“鳳兒”,賀鈺頓時覺得自己也不過是肉體凡胎,有情感與yuwang。而他做不得柳下惠。脣離開她的,慢慢向下移去,細小的下巴他都能愛不釋“嘴”,吻到鎖骨,秦羽鳳的外衣已經被解開了,賀鈺反覆啄了幾口,把人摟起來,想把她外衣完全扒下,解中衣。秦羽鳳就那麼由着他,此時真的是完全沒有力氣的狀態,連腳趾都軟麻的厲害。
“冰肌玉骨。”賀鈺由衷得感嘆一句,秦羽鳳的肌膚真的是太好了,光滑堪比玉質。
秦羽鳳抱住賀鈺不說話,其實她小時候因爲是早產,而且難產,身體不好,體質還偏寒性。後來秦驚雲日日用羊奶給她泡湯浴,過得真是比公主還要好的生活,肌膚自然好。可是嫁給賀鈺之後,王府真是“窮”,所以她也不想着那種生活了,而且她身子好了,感覺以前也是奢侈。
把秦羽鳳壓在身下,她是墨發正好垂地,沾到地上淌得墨漬,越發刺激到了賀鈺。賀鈺全程便看着她的頭髮來回晃盪,染到更多墨,他才覺得高興。獸性大發,簡直不能當人看待。
終於完成,賀鈺把人抱在懷裡,看着整個桌子都染成黑色,秦羽鳳的衣服也是不能穿了。難得心虛:“換張桌子。”細想之下加一句:“大點的。”
秦羽鳳:“……”臉上已經是通紅一片,“我難受。”
“乖。”賀鈺先是吻吻她的額頭,然後拉上外衣,把人扣在懷裡,“去洗一遍。”說完便抱着秦羽鳳下來,大步一跨幾步走出書房。
秦羽鳳感覺到了外面。眼睛都不敢睜了,覺得賀鈺變化頗大,短短時間從一個毛頭小夥變成風月老手的樣子。
“你是不是沒穿外衣。”秦羽鳳聽見府裡的小丫鬟的驚呼聲,覺得自己臉紅了。
賀鈺確實沒穿外衣,此時步步生風,來往丫鬟看見臉紅的不在少數。更讓她們臉紅的是,賀鈺身上也是遍佈紅痕,此時此情此景,哪個人不浮想聯翩?
“要不是你抓太疼……”賀鈺說着頓住,秦羽鳳便把頭埋在他胸口,還拱了拱。一瞬間賀鈺便哈哈大笑起來,整個人是真的全身清爽,高興到了極致。
賀鈺先是給秦羽鳳清洗一番,自己才泡。期間琴音送來換洗衣物,秦羽鳳換上便站在浴桶外給賀鈺按摩起來。賀鈺覺得放鬆,整個人交給秦羽鳳負責。秦羽鳳便越發賣力,幫他放鬆穴位。
“感覺我們就像尋常夫妻一樣。”秦羽鳳勾脣笑容真心明亮。
賀鈺:“若是尋常人,可娶不到你。”他說得完全是真心話,尋常人,便是過秦驚雲那關都是問題,還有三個護妹的哥哥,哪個都不是能得罪的。
秦羽鳳:“其實,要不是那次救福王兄發現你長得還不錯,又那個過了。就算太后皇上一起下旨,我還真不會同意。”她說的也是真心話,以前她對於皇室中人敬而遠之,秦驚雲的心思也是放在了幾個武將手下的兒子身上,還有不是世家出身但是人品能保證的學子身上。但是緣分的巧妙便在此處,只是正巧救同一個人,感覺就在一瞬間萌芽。
賀鈺簡直哭笑不得,“長安是因爲我長得好看才嫁給我?”想到秦羽鳳和秦宇濱秦宇贏在邊關一起長大,關係應該更好,但是顯然和秦宇徵更好一些。除了秦宇徵小一些,年紀更和秦羽鳳相近,難保不是因爲秦宇徵長得好看……有種秦羽鳳看上他的臉,不是這個人的感覺,很讓他火大啊!
其實長得好看頂多能生些好感。秦羽鳳心裡想,面上卻不打算回答,低頭親了下賀鈺,後者心情立馬好了。
秦羽鳳認真:“在我心裡你最好看。”
不得不承認很受用,賀鈺想回一句你也是,又覺得說了和不說一樣。秦羽鳳確實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不論是長相還是才學,當得是最好的。
秦羽鳳突然驚呼一句:“我想起來一件事。”
賀鈺奇怪:“什麼事?”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來一句。
“我三哥,我忘了讓他離蘇演遠一點。”秦羽鳳抿脣很糾結:“蘇演發誓終身不娶,萬一反悔,豈不是要勾引三哥?”
賀鈺:“……”想了想,其實覺得他們挺般配的。
“而且,安意如最好也遠離,感覺他也懷着不好的想法。”秦羽鳳很嚴肅,“三哥很危險。”
賀鈺想了想問:“三哥多大了?”
“二十八。”
這個年紀沒成婚的男人肯定有問題,賀鈺頓時覺得還是不安慰什麼了。
繼續泡了沒一會兒,賀鈺便出來,秦羽鳳給他更衣。賀鈺去了書房,她回去自己房裡。
琴音把窗戶打開,房間立即明亮,秦羽鳳坐下,琴音便捧上熱茶:“王妃是打算生個小世子嗎?”
秦羽鳳不否認,現在賀衡只有賀封一個孩子,坐在龍椅上,反而處處被動。紀紫堇現在這樣,也是太想做母親,她亦然。她想給賀鈺生個兒子,不至於因爲子嗣而受人把柄。
“王妃有沒有想過,若是王爺和現在的皇上站在一樣的位置。”琴音吸了口氣,把話說完:“您會比現在的皇后娘娘好嗎?”
陷入紀紫堇一樣的境地嗎?秦羽鳳抿脣,看着琴音認真無比,“不會的,我相信王爺。”
琴音不再說什麼,儘管她覺得男人,有一就有二,秦羽娟就是例子。世上有幾個位高權重而又情深不壽的?賀鈺有過秦羽娟,賀衡有妃子無數,便連賀鴻都是秦羽鳳朱芷怡兩邊顧不得。
此時,連州的一個小村莊裡,長相清秀俊美的男子揹着剛打的一大捆木柴,往家走,臉上是滿滿的幸福笑容。將近兩刻鐘,他推開小木門,把柴火放在搭的簡易棚裡,裡面還放養了兩匹絕世好馬。
擦擦汗,裝作絲毫沒有累的樣子,他輕推開門,女子回眸一笑,他便也咧嘴笑了。
“回來了?”女子聲音轉爲冷清,也沒有迎男子,自己坐着,臉上是面無表情,好似剛纔一笑不過是一場錯覺。
“嗯。”男子覺得挫敗,坐下就不說話。
小方桌上是兩菜一湯,看着顏色就沒有食慾,土豆絲已經是烏黑的顏色。
“怎麼了?昨天不是還能嚥下不少嗎?今天怎麼不吃了?”女子說着,把菜往男子那裡一推。
“芷怡。”男子說一句,覺得委屈,他正是賀鴻,“你到底想怎麼樣?”不是因爲菜難吃,而是朱芷怡的陰陽怪氣,他是真的心裡陰鬱,沒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