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朱芷怡手捂着賀翔的嘴,練練後退,男子自然步步緊逼。這裡是樹林,根本退無可退,很快朱芷怡就靠在樹上放棄了,“你是誰的人?”
“王妃,你身邊這位可是頂尖的殺手,被你用成了這樣也是毀了一個忠心護主的。要不是護着你們,她哪裡要受拖累?”男子回頭看鳳舞一眼,“王妃倒是心狠,怎麼不見半點悲傷?”
“你到底要做什麼?既然知道本王妃的身份,還敢造次?”朱芷怡怎麼會沒有悲傷?但是再多的委屈她也不會在這個賊人面前透露表現。
“自然是皇上的人,皇上命我殺了王妃,正好推給山匪,到時候既可以搪塞過去德和親王又能趁着王爺傷心無力之餘削藩奪取兵權,不是一舉兩得嗎?”男子陰笑着說,幾分得意。
朱芷怡:“現在還要演戲嗎?推給賀鈺,不說我瞭解賀鈺,就算不了解他,也知道他不是一個傻子,不是傻子就不會殺我。你到底奉了誰的命令?若是求財,放過本王妃,我給你百倍。”
“哈哈哈,王妃財大氣粗,但是這回還真是皇上派我來的。王妃身邊這丫頭背叛皇上,皇上擔心她爲了王妃會再抵抗皇命救王妃回江南,那麼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王妃豈不是永訣後禍。”男子笑起來,“王妃是聰明,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就是因爲您瞭解皇上,同樣皇上也瞭解你啊。”
朱芷怡眼裡看着男子只有冷笑:“我還了解玉貴妃,但怕是她不瞭解我吧。你是胡人對不對?不要急着矢口否認,先讓我說說你身上沒有改掉的胡人習性吧。首先便是你握劍的手勢不對,刀和劍同爲殺人的兵器,但是用劍就要風雅的多,也就是你們北胡改不了用刀的毛病。還有,你不會用劍便罷了,這柄劍準備得也倉促,怕是哪間鋪子淘來的吧,劍身三分之一處還有豁口。尤其在你殺了鳳舞之前,劍身上是沒有血液的,但是你衣上卻是滿滿的血,說明那些人確實被你殺了,但是用的不是這把劍。真正的武器應該是一柄小巧的匕首,你近身殺人才會賤那麼多血液在身上。除去武器,你的穿衣方式也不對,身上的袍子衣料珍貴,若你真是賀鈺的人,腰帶應有玉扣,也不是用布直接打結繫上,不倫不類。最最關鍵的一點便是本王妃閱人無數,而行事安排像你一般的,只認識一位,你們北胡的左賢王。你是他安排在玉貴妃身邊幫忙的是不是?那本王妃就勸你更要放了我,我死了,我保證你們北胡不會好過。”
“哈哈哈,王妃還真是冰雪聰明啊。”男子的手摸了朱芷怡下巴一把笑得開心,“不過你又錯了,我確實是胡人,但是誰說大夏的皇帝身邊不能有胡人?你以爲皇上初製造北胡殺人的事把魏王拉下皇位,爲什麼能夠那麼順利,自然是他身邊收留了我們這樣一羣胡人。王妃真是越看越美的女人啊,殺了可惜,讓我風流一番再殺也不遲!”
“混蛋你做什麼!”朱芷怡沒想到男子竟然獸性大發起來,慌忙動手推人,手從賀翔嘴上拿開,賀翔再一次大哭起來。
“哇哇哇~”賀翔哭而且小臉通紅,朱芷怡退開幾步額頭放在賀翔臉上蹭了蹭果然又是起熱了。
“哈哈哈,你們孤兒寡母無依無助,還想跑到哪裡去?”
“求你求你放過這個孩子。”朱芷怡也是真的慌了,但是賀翔無辜,一個襁褓裡的孩子,怎麼能因爲她這個母親受過。
朱芷怡當即跪下來,她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屈過膝,就連賀鈺她都沒有跪過,但是爲了救賀翔一命,她跪了,“你把這孩子放到找一棵樹放下,有沒有人都救他全看天命就好,至於我的命你儘管拿去。”
“好一齣母子情深,那麼我怎麼能辜負了呢,但是王妃還是先好好服侍我一番吧,服侍好了我,小世子我自會網開一面!”男子說完一隻手就抓了過去,朱芷怡跪在地上不躲不避,將襁褓舉過頭頂,“先去把我的孩子放到樹上,你要發誓,殺了我以後,不行對孩子出手,否則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麻煩,一個高燒不止的嬰兒,在這沒有人出現的地方還想着能獲救。哼,我就看看他怎麼活!”男子粗~魯得一把抓過襁褓,借用輕功上樹把襁褓夾在兩根粗壯的樹幹之間,跳下樹來就搓着手~淫~笑着走向朱芷怡。“哈哈哈,昔日的江南第一美人,還當過太子妃的女人,年過三十依舊肌膚如雪,老子今天好好疼愛你,一定讓你享受到比西天極樂還美妙的感覺!”
他撕~扯朱芷怡的衣裳,滿是粗繭的手粗~暴的蹂~躪她每一寸肌膚,他不停地衝撞她,朱芷怡的美貌讓他感受到作爲男人最幸福的事!而朱芷怡只是屈辱地承受,只要賀翔能夠獲救就好。
天泛着魚肚白,晨曦的微弱的光照進樹林裡,熟睡的人也將醒來。
朱芷怡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還能醒過來,但是她的確醒來了,而且還是在樹林裡,她身上甚至一點衣物沒有,只留下了滿身歡~愛過後的痕跡,那是她一生所受的最大的侮辱。她不猶豫立即找放着賀翔的那棵樹,但是樹上哪裡還有賀翔的人,倒是一張字條釘在樹上,上面三個字寫得力透紙背,殺賀鈺。
朱芷怡捂着臉哭起來,她不能死,既然她活着,所受的屈辱,該報的仇,她一定和仇人一一討回,也是爲了救孩子!鳳舞的屍體就躺在不遠處,朱芷怡將她身上的衣物脫下來穿到自己身上,她不是不想鳳舞入土爲安,但是她沒有力氣那麼做了。男子的劍丟在了這裡,她取了劍鑿坑,一個極小的坑,小到只能埋下一顆人頭。然後她就砍了鳳舞的人頭埋上了,她這麼做,至少沒有人知道這個死人的身份,因爲這個死人沒有穿衣裳。朱芷怡就是這麼心狠,如果有來生她願意當牛做馬回報,但是這一輩子她是主鳳舞爲僕,她利用她,只有內疚,不會後悔。
隴西的落秋山,秦羽鳳郭恬來這裡是看秋景的,但是突然秦羽鳳便對郭恬出手了。郭恬武功不弱於秦羽鳳還有鐵木贊在,秦羽鳳自然傷不了他。
郭恬也不爲難秦羽鳳,“皇后娘娘在這裡數年,是思念這裡的子民了,還是覺得這裡能有人助娘娘逃離本王的身邊?”
“我是想起來了因爲那場瘟疫死去的無辜百姓,瘟疫也是左賢王的手筆吧。”秦羽鳳,“真是辛苦左賢王了,在大夏做細作可是夠累的。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學富五車的狀元之才,要製造諸王矛盾考慮面面俱全,還要幫助北胡解決錢財米糧之需,本宮倒是心疼起來你了。”
郭恬笑了,他吃過的苦自然都記得,但是該死的都死了,也沒有什麼好在意計較的。
“心疼本王,那皇后娘娘願不願意,用身心一起來安慰本王?”郭恬把手伸向秦羽鳳,後者直接一個巴掌把郭恬的手拍開,“啪~左賢王放尊重些,本宮還是大夏的皇后,這裡還是大夏的疆土,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郭恬笑了,“我最討厭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愛慕你的心,哪裡是會因爲隔了千山萬水而變得微弱,又哪裡會因爲怕了賀鈺而放棄。同樣皇后娘娘不是爲了國母的尊嚴而拒絕本王,只是爲了心裡的那道坎吧。那麼本王倒是不明白了,皇后娘娘既然已經對皇上如此失望至極,心裡沒了皇上,那麼爲什麼還要留着那道坎讓自己痛苦呢?大膽的放縱自己,不是纔是證明自己已經不再爲賀鈺所束縛,的最好的辦法嗎?”他再一次伸手過去,這一次秦羽鳳沒有反抗,郭恬擒住她的下巴,身子微傾就要吻上去。
兩張嘴脣不過半指距離,秦羽鳳開口,“我不愛你。”
“那麼,還愛夏帝嗎?還愛賀鈺嗎?”郭恬保持着要吻她的姿勢沒有動。
“或許剖開我的心,你就知道了。”秦羽鳳眼眸微閃倏爾一笑,“可是就算不愛他了,本宮又憑什麼愛上你?左賢王可是有些自戀了。”
郭恬一僵,目光中閃過陰鷙,“皇后娘娘,你可以離開了。本王知道皇后娘娘已經準備好了埋伏要殺本王,本王現在沒有人也破不了,現在放了娘娘或許還有一條生路。不過本王正好提醒娘娘一句,若是您打算去見兄長的話,小心一些,你身邊可是還有皇上的人跟着。”
“郭恬,希望你能夠平安回到北胡,那麼下一次本宮或者是灝兒也說不定,總之一定要是我們秦家人在戰場上殺了左賢王你。”秦羽鳳目光鎖在郭恬臉上,“不過,皇上的解藥左賢王不妨先交出來,本宮再放了左賢王不遲。”
郭恬笑:“原來我忘了說了,皇后娘娘還不知道吧,皇上現在昏迷不醒,回天乏術,不出三日……”
“解藥交出來。”秦羽鳳打斷他。
郭恬自袖中取出來真正的解藥遞給秦羽鳳,“問皇后娘娘一句,你是怎麼知道那瓶要是假的?”
秦羽鳳:“直覺。還有,多謝左賢王了,不妨也告訴左賢王,不要小看了蘇演,若是有蘇演,大夏的狀元怎麼輪得到你外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