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賀鈺怒菱兒質問

“太平表妹。”“公主妹妹。”秦灝,秦瀛看到太平跑過來,俱是雙目一亮,湊到女孩兒身邊。

太平用小手揉揉眼睛,咕噥道:“這裡怎麼那麼多沙子,迷到我眼睛了。”

“迷眼了嗎?我還以爲公主妹妹哭了呢。”秦瀛摸摸頭憨笑,秦灝看着平時挺精明的弟弟犯傻,很是不屑,不就是喜歡漂亮的表妹嗎?我也喜歡啊,纔不犯傻。哼~

“本公主纔不哭呢,不理你了。哼——”太平對着秦瀛哼一聲,拉過秦灝的手,“大表哥,我們一起玩。”

秦灝笑:“好。”

秦瀛羨慕嫉妒,酸酸道:“……大哥,姑姑一會兒要來檢查我們的學習。”

秦灝握拳輕咳一聲,“陪公主重要,小雷,你先自己練着吧。”他的功課主要是練武,已經差不多了。

太平一聽大表哥沒有拋下自己,笑容滿滿,“我們去玩。”

秦瀛:“我也要去!”

三個孩子瞬間跑了個沒影。陳氏在宮裡呆久了,已經習慣步姿曼妙,走路自然慢得很,硬是沒有追上。

太平拉着秦灝轉眼跑到了侯府門口,仰視着已經和秦羽鳳差不多身高的秦灝,討好的笑:“帶我出去玩好不好?我要吃糖葫蘆。”

秦灝有些猶豫,他還是個孩子,但是接受的教育已經告訴了他外面多險惡,沒有大人允許,他不敢私自帶着太平出去。

“大表哥,二表哥。”太平委屈哀求,嘴一撇做出要哭的樣子。

“大哥,公主妹妹只是要吃糖葫蘆而已,我們帶她出去就是。”秦瀛看不得太平哭,勸說秦灝同意,尤其他來到侯府後,也是很久沒有吃過糖葫蘆了。現在天氣轉寒,正是冰糖葫蘆開始賣的時候,也是嘴饞了。

“就吃一串冰糖葫蘆,太平保證。”女孩露出一口小白牙,秦灝當即心軟得不行。

“跟在我後面哦,不要亂跑。”秦灝正了正神色,他如今武藝不算差,長安城在天子腳下,不會出事的。這麼安慰自己秦灝牽着太平的手一臉嚴肅往外走。

“侯爺,公主,二爺,你們不能出去。”管家早就看着三人在門口謀劃了,哭笑不得攔住三人,指了指太平,“至少公主不能出去。”

“我就要出去。”太平氣勢洶洶,憑什麼不叫她出去,明明父皇說過任何人不能欺負她。

“公主還要回宮,可不能亂跑,至少皇后娘娘同意 安排了或者菱兒姑娘或者陳嬤嬤小人才能同意。”

“我不行嗎?”秦灝板着臉問,他都已經是這個侯府的主人了,不算是小孩子,爲什麼他還不能帶太平出門?

“侯爺,奴才怕皇后娘娘等一下找不到公主。皇上若是派人來接公主回去怎麼辦?”管家哄着幾個人,也是真心把幾個人當成孩子。就算秦灝通些人情世故,但是沒有獨自出過門啊,而且這次還要帶着皇上唯一的公主,出了事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承擔的。

管家:“侯爺,冰糖葫蘆哪裡用得着你們親自去買?我這就派人去,買多少都可以。”

“不行,本公主要親自去,要買最大的!”

“那就全買來,給公主挑一個最大的。”管家和藹的笑着:“公主回去等着吧,交給奴才就好。”

秦灝也覺得可行,冰糖葫蘆哪裡都有,他們沒必要自己買。看向太平,她卻不滿意了,“我要自己去買,我纔不要假手於人,讓她看不起。”

秦灝:“她是誰?”

“我不知道。”太平慌忙捂上嘴,轉身往回跑,差點暴露自己的秘密,還是很怕的。秦灝卻不給她機會逃避,他確實很想知道,誰敢指揮公主去買冰糖葫蘆!

“太平,告訴大表哥,她是誰?”

“沒有,就是我自己要吃。”

“剛剛便覺得不對了,小雷回來之後都沒有機會吃冰糖葫蘆了,你堂堂公主,怎麼知道冰糖葫蘆的?”秦灝可不想太平成了工具,到底是誰,她一定要弄清!

“那你們怎麼不告訴我有冰糖葫蘆那麼好吃的東西?”太平憤怒得看着秦灝,覺得很信任的表哥也不願意和她分享好東西。

秦灝完全沒有被轉移注意力,有人別有用心蠱惑太平纔是最關鍵的問題。秦灝嚴肅起來,濃黑的眼睛直盯着太平:“她是誰?”

“……是,是貴妃娘娘。她給我做糕點,叫我給她買冰糖葫蘆。”太平被秦灝嚴肅的樣子嚇到了。

秦灝知道貴妃是胡人的公主,身份上自然算是他們整個秦家的仇人,對於太平也是恨鐵不成鋼,拉着她就走,十三歲的少年老成持重。把人領到了管家面前,吩咐幾句就再次帶着太平回去。

一個時辰後,太平正埋頭吃着秦羽鳳做得小月餅。管家匆匆進來看神色還可以看出來心有餘悸的驚嚇。

“皇后娘娘,小人安排了兩個孩子穿上了侯爺和公主的衣服出去買糖葫蘆,竟然真的有人要刺殺公主。已經被下人拿下了,假扮的公主的孩子受了傷,正在後院醫治,情況不太好。”

太平放下吃食滿臉的不敢置信,秦羽鳳正好也看過來,眼神有些冰冷,因爲她的女兒平白便害了一條年輕的生命。

“母后。”就算秦羽鳳看着她很冷漠,太平還是大膽撲進去狠狠抱住。她也是心驚膽戰,本來可能出事的人是她啊,她怎麼可能不害怕。

“灝兒,你做的很好。”秦羽鳳摸着女兒的頭,對侄子表示感謝,若不是秦灝心細一點,她就真的失去女兒了。

“姑姑,您回宮吧。”秦灝說這話時滿臉堅定:“那個女人敢害太平一次就有第二次,您回去才能保護她。而且,大夏的後宮,不能讓給北胡的公主!”

“灝兒。”秦羽鳳看着滿臉嚴肅堅定的少年,露出真心的笑容,她從他身上看到了秦宇濱的影子,看到了秦家人的魂!

太平也抓着她的手低頭懇求:“母后,太平以後不吃她的東西了,只吃母后的,母后回去好嗎?”

回去自然是要回去,但是她還要給劉玉英備份大禮回敬她!

常棲宮,劉玉英由宮女點上花甸,睜開眼睛,看着鏡中的自己花容玉貌,眨眨眼都是半嬌半羞半媚半惑的美態。她不由得感慨大夏人裝扮的技術真是好,看着自己,她都喜歡上了。

“娘娘您真美。”宮女也是由衷感慨,劉玉英雖然是胡人,但是沒有一點粗獷氣,反而有種江南水鄉養出來的美人的氣質。

“比之皇后娘娘如何?”劉玉英對着鏡子觀看自己,漫不經心般得問。

“這個,奴婢沒有見過皇后娘娘,但是娘娘您比皇后娘娘年輕啊,皇上定然是喜歡年輕漂亮的。”宮女嘴甜,說出的話也是甚合人心意。

“還算會說話。叫什麼名字?”劉玉英很高興,她確實沒想和秦羽鳳比容貌,她比秦羽鳳要年輕很多,憑着年輕,她不覺得自己會輸給一個“老女人”。對於沒有見過的秦羽鳳,她選擇把人醜化。

“奴婢海棠。”

“以後就留在我身邊了,一等宮女。”劉玉英恩賜般地說,終於看得滿意了,向海棠伸手:“扶本宮起來。”

“謝謝娘娘。”

海棠把人扶起來,討好道:“貴妃娘娘這是要出去嗎?”

劉玉英笑:“挑衣服,明日中秋宴,本宮也該露露面了。”

海棠:“咦,不是要皇后娘娘出席嗎?難道皇上欽點了娘娘您?”她驚訝不已,若是如此,那她就更要好好巴結着劉玉英了,爲了自己的前程。

“皇后,她,估計現在正忙着呢。”劉玉英眼裡都是嘲諷得意味,她現在比起秦羽鳳,擔心得反而是明年若是大選,她該怎麼辦。若是再選一羣年輕漂亮的女子進宮,她就沒有什麼優勢了。畢竟是異國他鄉,她的身份雖然是公主,卻沒有絲毫的便宜,恨不得殺了她的大臣多的是。

菱兒抱着睡着得太平回去她的寢宮,要把精力旺盛的太平給哄睡,着實也是花費很多心血的。宣了太醫後,菱兒等着賀鈺過來問責,與此同時,消息傳向常棲宮。

“太平怎麼了?”賀鈺是完全扔下了手頭的國事急急忙忙趕來太平住的庭雲宮。但是入目處,吳太醫正在教菱兒教授識藥材,太平安安靜靜躺在牀上呼吸平穩清淺。

“參見皇上。”菱兒和吳太醫俱是起身行禮,恭恭敬敬。

賀鈺冷聲:“你下去。”話自然是對着吳太醫說的。

吳太醫小聲關上門退下,菱兒很怕賀鈺還是大着膽子開口:“公主睡着了,皇后娘娘說了,她還不想回宮,皇上勿念。”

賀鈺:“還有嗎?”

“沒了。”

賀鈺走到牀邊坐下,目光冰寒:“朕倒是還有話要問,難道她就這麼鐵石心腸,連太平的請求都不願理會嗎?”

菱兒:“皇上此話從何說起?貴妃娘娘會做糕點,會煲粥,難道照顧您照顧得不夠?奴婢倒是沒看出來貴妃娘娘哪裡不好的,連公主都被迷得不要皇后娘娘了,皇上還要皇后娘娘回來,奴婢真沒看出來幾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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