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只是覺得,這不過就是楊夢恬的客套話罷了。
什麼黑馬的,一個築基五層,要對抗凝氣一層的,差距可是不小。
再說了,這裡有很多場比賽,林楓都看過,越級對敵的戰鬥,倒是一場都沒有看到過。
因而,林楓感覺楊夢恬這個人不錯,作爲同門師姐,一直都是在勉勵自己。
“師父,她們都說我有機會,是真的嗎?”林楓還不是很確定。師父自然是經驗老到,還是得請教一下他老人家纔是。
“機會倒是有,不過也不是很大。”清虛師尊實話實說,“那得是要碰到千年難得一遇的情況。除非楊師侄和李雲峰在擂臺上相殺的情況,二人身負重傷,靈力又幾近耗盡的情況。”
這個不難理解,林楓也聽出來了:“那就是碰運氣,撿漏唄?”
“是可以這麼理解,哈哈。”其實,清虛師尊對於林楓的表現已經很是滿意了,要他去挑戰內門的冠軍,這對於林楓來說,也確實是比較的爲難他。
畢竟,等級相差太多,就好比一隻鬣狗對付一頭大象,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比性的。
楊夢婷和文玉清的這場比賽是持續了一個多時辰,雙方在短時間之內,很難分出個勝負,所以纔會比其他人的戰事要格外拖得久。
現在,已然是輪到了李雲峰對戰顧曼婷。
這已經到了第二場半決賽,通往決賽的門票,只有一張!換而言之,誰要是能贏,誰就能夠晉級到冠軍的角逐。
“下一場比賽,玉臻道尊門下的弟子李雲峰對戰碧藍道尊門下弟子顧曼婷。”
悟言禪師高聲朗道,只是,顧曼婷有些躊躇。按照師父的安排,她是在這一場戰鬥認輸的。
只是,到了這個地步,顧曼婷當真是有些心有不甘。在上一屆的比賽之中,顧曼婷成績也算不上太好,主要是運氣並不怎麼樣,連連碰到了好幾個強力的敵手。所以說止步於八強。
這一次,好不容易殺到了半決賽,距離冠軍可謂是隻有兩步之遙。
“婷兒!”碧藍老妖婆厲聲喝了一句,似乎是在提醒顧曼婷,要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
“是,師父。”顧曼婷幽幽的嘆了口氣,在師父的面前,顧曼婷沒有半丁點反抗的權力。
“各位長輩,曼婷靈力已然耗盡,身負重傷,所以這一局認輸。”
此話一出,一片譁然!
顧曼婷是身負重傷不假,但是李雲峰的情況,肯定是要比她還要嚴重許多的。在這個節骨眼上認輸,確實是無比的可惜。
“顧師侄,你可要想好了。這樣的機會,並不是太多。現在認輸的話,那就只能止步於四強。你可就與冠軍失之交臂了。”
“我……”顧曼婷當然是想和李雲峰一較高低的,因爲在她的內心深處,也是一直都看不順眼李雲峰這個傢伙。一直都是一個禍害,而今還要向他認輸,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顧師姐!你可千萬不要這樣認輸。”
忽然,從人羣中走出來一個纖弱的女子,頗有幾分長相。但是在林楓看來,此女與純陽宗的三朵金花,還是有些不小的差距。
此人,便是肖旭之前的道侶,爾後又和李雲峰攪合在了一起。對於李雲峰,這個李師妹自然也是恨之入骨。
只不過,她卻是被碧藍師尊拒絕參賽,沒有任何的理由。但凡是一切不利的因素,碧藍師尊都會爲李雲峰拋棄在外。
“還不回去!”碧藍師尊很是眼裡,掌心早就已經揮動了一道靈力,不偏不倚的擊中在了她的左肩。
頓然,這個李師妹就感覺身子好像是被電擊一樣,癱倒在地。
“悟言師兄,既然曼婷已經認輸,還請進行決賽。要不然的話,恐怕天色已晚。對於接下來的比賽,恐怕也是多有不利。”
悟言禪師也很是納悶,按理說,顧曼婷是碧藍師妹門下的弟子,怎麼說那也該袒護她纔是,又怎麼會讓她和李雲峰去認輸?
純陽宗的情況,實在是過於的複雜。難道說,碧藍師妹是怕顧曼婷體力不支,到時候再敗在李雲峰的手上,有性命堪憂的狀況?
當然了,這一切也只是悟言禪師的推斷罷了。別人如何的選擇,那都是選手的事情,不能夠左右別人的想法。
悟言禪師點了點頭,最後凝重的看了一眼顧曼婷:“顧師侄,當真是要放棄比賽?”
“是。”
悟言禪師幽幽的嘆氣,只是可惜了一個好苗子。“那好,既然顧師侄已經認輸,那麼就進入到最終的決賽。青霞師尊門下的弟子,對戰玉臻師尊門下的弟子李雲峰。”
看着那個擂臺,顧曼婷是有些熟悉,但是卻又陌生。因爲,連接近它的勇氣都沒有,應該有的夢想,卻是被師父牢牢的扼殺了。連反抗之力也不敢有,當真是悲催!
顧曼婷流下了令人不易察覺的淚珠,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雖說參賽並不一定能夠贏得李雲峰,但是不參賽就認輸的話,李雲峰可就是不戰而勝!這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顧曼婷甚至是有些討厭這樣的比賽,還有什麼意義?都是人爲控制的。自己如何的比賽,那都是師父一個人說了算的。
想想別人的師父,顧曼婷也是有些羨慕的。人家的師父,都是一心向着自己的弟子,可是,自己的師父,卻是向着別人……
這也是碧藍老妖婆當初收養了顧曼婷,並且對她有養育之恩,所以顧曼婷纔會事事聽從師父的教誨。在顧曼婷的心裡,對碧藍師尊已經是又愛又恨……
林楓看着失落的顧曼婷,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因爲碧藍老妖婆就站在顧曼婷的身邊,此時過去的話,恐怕也會自找不痛快。如何的理順心情,就只能看顧曼婷自己的了。
幸而,白素在一旁安慰,林楓也就放心許多。要不然的話,還真怕顧曼婷有些想不開。
也是了,都到了這個地步,卻是被人活生生的給壓下來,換做誰的心理,都不會那麼的好受。
李雲峰撐着重傷的身體,步履緩慢的上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