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蘇青曾誤入過兩次,後來被鬼域童子盯上的——代黃城!
若她猜的沒錯的話,洛陽現在就在代黃城中。
她越想越覺得合理:當年她誤入代黃城時,正好與皮偶老妖有所交集,當時,她就曾懷疑代黃城之人,本是被做成皮偶之人的冤魂。
而皮偶老妖又是妖獸一族大王的人——這樣,一切都說的通了。
既然這樣,那麼,現在就出發去找代黃城!
當然,以她自已的能力根本不是妖獸大王子的對手,不過,若是帶上有些神獸血統的金大聖,結果就不得而知了。
“代黃城?”聽了她的推測之後,金大聖也十分驚訝:“一聽到這個名子,確實有股熟悉之意。”
聽他這說,蘇青更加確認洛陽再在就被困於代黃城。
“去代黃城?主母您知道代黃城在哪裡?”金大聖滿臉期望的看着她問。
蘇青神色凝重的說:“我曾兩次誤入代黃城,大致地點還記得,只不過要進去卻是要靠機緣了。”
蘇青召來煙兒把玉宮事務交待給他,便帶着金大聖,白靈,青鳥三靈獸一起前往代黃城。
“這裡一片荒蕪,那來的城堡?”來到北海附近前兩次誤入代黃城之地時,白靈不看着一片荒原疑惑的問道。
青鳥不立在金大聖肩膀上偏頭斜眼看她一眼說:“若是那代黃城明目張膽的出現這裡,就不叫至陰之城了。”
金大聖滿眼期待的看它問:“青鳥,你的意思是說代黃城真的就在附近?”
迎着他熱切的目光,青鳥微微低了頭,閉目凝神片刻,而後騰空飛起:“這裡確實有股子陰鬱之氣,凝而不散,但是,卻並無任何陣法之力。”
說到這時裡,它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代黃城應該剛剛搬走!”
怎麼?代黃城搬走了?
蘇青心底忍不住一陣失落之意。
“主母,其實,要找到主人,解開下在他身上的魔咒還有一種方法,只是——”金大聖見蘇青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不知我猜不知準確。”
“無妨,快說來聽聽!”蘇青心底又升起一股希望。
金大聖思索片刻,方纔斟酌着開口道:“對於主人所中的魔咒,我的傳承記憶中隱約有所提及。”
傳承記憶?
青鳥不由雙目發亮的看着它問:“你的傳承記憶中,能不能想起——”
見他一臉迷茫的看着自已,青鳥不由泄了氣淡淡的說:“想起有什麼方法救你主人吧!”說完,撲了撲翅膀,尾巴對他立在不遠處的一根樹枝上。
金大聖哪有心思理會它的異樣?
他如今跟蘇青一樣,只關心洛陽的下落以及安危。
“輪迴咒?”蘇青驚訝的看着他問:“你所要破咒所須的那件重寶,難道是輪迴鏡?”
金大聖驚喜的看着她:“正是!您知道輪迴鏡的下落?”
蘇青思索片,方纔下定決心:“跟我走!我目前不知輪迴鏡在何處,不過,有個人一定知曉!”
當蘇青帶着金大聖三靈獸來到符宗時,喬曉嘉親自出來迎接他們入宗:“無面?他自從浮雲山歸來之後,說是要去出尋找魔女,根本沒有跟我一起回符宗。”
聽到這個消息後,蘇青的心又沉了下去,旋即,她又振作起來,跟喬曉嘉辭別之後直奔雲霧山而去。
當年,她跟洛陽,陸培三人就是在這裡進入一座中古遺府,從而發現輪迴鏡的,希望那輪迴鏡還在此地。
輕車熟路的來到雲霧山西北山脈,只見附近被玉隱宗弟子層層把守着。
蘇青貼了匿形符,帶着金大聖三個準備悄悄繞過去。
只聽身後一個心驚詫的聲音傳來:“清華?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陸培。
“陸師兄,”蘇青有些尷尬的笑笑說:“你怎麼在這裡?”
陸培淡然一笑:“我之前曾在這裡結丹成功,說起來此地也算是我的一個別府,師尊就乾脆讓我來看着這幾條靈石礦。”
說完,他打量一眼跟在她身邊的白靈等靈獸問:“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主人是爲了尋找輪迴鏡救洛陽而來的。”一向傾心於他的白靈搶先答道。
聽她這麼一說,蘇青不由更加尷尬:她一心急着來尋輪迴鏡,一時竟忽略了這裡現在是玉隱宗的地盤。
陸培聞言一怔,旋即,反應過來立刻問道:“洛陽道友怎麼樣了?”
“他失蹤了……”蘇青將洛陽失蹤之事以及尋輪迴鏡的原因跟他細細說了一遍,末了,有些抱歉的說:“我一心急着救洛陽,沒考慮到這裡已歸玉隱宗所管,今日幸虧碰到了陸師兄您,不然——”
“沒事的,這裡本來就是無主之地,不過是當年我藉此地修練一段時間而已。”陸培微笑着擺擺手,而後,熱情的說:“怎麼說我也在這裡呆幾十年,走吧,我帶你們一起去找找,看能不能尋到那寶鏡。”
當蘇青再次來到那個湖下宮殿時,這裡已與之前大不相同,多了不少生氣。
但是,他們遍尋琉璃宮,以及島上行宮,根本未發現一絲輪迴鏡的蹤影。
“不用再找了,這裡根本沒有重寶之息,不過留下一絲殘靈之氣而已。”青鳥有些不耐煩的說。
聞言,蘇青不由眉頭緊皺:輪迴鏡到底在誰手裡呢?
陸培輕咳一聲,神色鄭重的說:“我猜那寶鏡要麼是當初被羽冠收走了,要麼,就落到破天手裡了。”
見蘇青有些不解,他接着說道:“當初,散盟在附近挖出幾條靈石礦,宗門爲佔據,曾答應把我這個別宮給破天作爲行宮。”
說到這裡,陸培長出一口氣:“我懷疑當初破天打得就是那輪迴鏡的主意。”
原來是這樣!
當年,陸培一心想着結丹成功之後重返宗門,根本沒在意曾出現在這琉璃宮中的輪迴鏡,很可能讓早有預謀的魔道得機會。
“破天如今行蹤跟本無可查,不如你先行找到無面再做打算。”陸培十分誠懇對蘇青說:“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一定在所不辭。”
破天自然不好找,但是,無面的行蹤也不是那麼好找的。
他自道破魔道身份後便離開符宗,很明顯的是不想連累喬曉嘉,所以,要找到他也是難上加難。
看着陸培一臉凝重的神色,蘇青心底一動脫口而出:“陸師兄,你身上還有呂秋兒留下的物件嗎?”
聞言,陸培面色一青,下意識要否認,但見蘇青期盼的雙目,不由布上隔音之陣方纔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魚形玉佩:“這本是一對,另一半我記被你拿去了。”
見狀,蘇青不由欣喜若狂:“你果還留着此物!”
說着,她也拿出一個與之一模一樣的魚形玉佩,兩個合在一起就是一個完整的雙魚玉佩。
“追魂玉令?”金大聖突然出聲道。
“你知道這玉佩?”陸培跟蘇青異口同聲的看着他。
金大聖抻手拿過這兩個合在一起的玉佩道:“這是魔道的一種追蹤玉符,一般是用於兩道侶間的連絡所用。”
聽他這麼說,陸培青白的面色稍緩:他雖與呂秋兒不會再有任何瓜葛,但是,也希望當年不是被她完全玩弄於股掌間。
因爲,當初跟她在一起,他的的確確動了真情,那份感情已乎燃燒掉了他所有的理智與愛人的心思。
以至於時至今日,他心如止水般,再不願起一絲波瀾。
“持此物能否反追蹤到贈出人的下落?”蘇青滿懷期盼的看着金大聖。
但見他深深看了陸培一眼:“這雙魚追魂佩因無魔道特殊之法侵染,如今很難再聯繫到原原本持用之人。”
正當蘇青再次失望之跡,陸培目色一深:“你說,我們可以誘她出來?”
金大聖讚賞的看他一眼道:“不是我們,是你可以將雙魚合壁,引她自動現身。”
在這個風聲鶴唳的時候,修真界到處在尋他們下落之時,讓呂秋兒主動出現真的有些不可思意。
陸培卻神色凝重的點點頭,看着蘇青認真的說:“若是這樣能幫到你的話,我盡力一試!”
蘇青對他恩同再造,所以,只要有一絲可能,他一定會竭力幫她達成所願。
只是,他也不知清楚這樣做呂秋兒會不會在乎,當年他被逐出師門,幾近垂危連發給她三道玉符,都未有人應。
“陸師兄,你只管一試,若是不成我再尋他法。”蘇青看着他認真的說:“雖然呂秋兒現在不可能會出來,縱然,有點動靜也是好的。”
在金大聖的指點之下,陸培小心的把兩塊玉佩合二爲一,而後,故意將它佩戴於心口處,做完這一些之後,陸培朝蘇青微微頷首之後閃身離開。
“主人,陸真人怎麼突然跑了?”白靈有些焦急的搖了搖蘇青的手臂問。
蘇青輕拍了拍她的手說:“陸師兄這麼做自有他的考量,我們安心等待即可。”
其實,蘇青心底有些愧疚:呂秋兒在陸培心中幾乎成了過去不可碰觸的人,但她卻爲了救洛陽,找到輪迴鏡的那麼一成的希望逼他至此。
這算是挾恩求報吧!
半個時辰之後,蘇青只覺得一股說不出的陰邪之息掠過,接着,一個極驚訝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蘇青?怎麼會是你?”
“呵呵,你我當年相交一場,老朋友想見一面有何稀奇的?”蘇青強壓住內心的厭惡,轉過身笑眼看向呂秋兒。
只見她一身黑色勁裝,豐隆的面龐削減許多,圓潤的下頜變得十分尖利,看上去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冷利之氣。一改往日煙視媚行之態,倒讓人看着服舒不少。
聽到蘇青的話,她突然輕施一禮,語氣誠肯的說:“多謝你在關鍵時刻救你們一命!蘇青,以前多有得罪,對不起。”
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說,蘇青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她本以爲呂秋兒看到自已會劍拔弩張,沒想到她竟然一本正經的低頭道歉。
“不用客氣,我這次求陸師兄找你來,不過是想問問輪迴鏡的下落而已”蘇青故作輕描淡寫的說。
誰知,呂秋兒一語道破天機:“你是爲救洛陽吧?可惜,它也不在破天手中,當初從玉隱宗那裡換得這裡的古府之後,裡面已被搬空。”
說到這裡她慘然一笑:“陸培以爲玉隱宗有多好,其實,自從他歸宗,這裡可能就被玉隱宗搜刮一空了。”
說到這裡她突然躬身向蘇青深施一禮:“感謝你當年堅持讓孫儀把我從雲家救出來,從而讓我們結下這永世不結的孽緣。”
說完,她眼神絕望的看着蘇青:“他已經不是孫儀了,你不該捏碎那個玉符的!哈哈,這都是宿命啊!”
說完,化爲一道黑煙消失不見。
宿命?
蘇青緊握着拳頭看向她離開的方向:呂秋兒恐怕命不久已。
破天,他若不是孫儀,到底是誰呢?
這些與找到輪迴鏡救出洛陽相比,根本算不得什麼。
“玉隱宗絕對沒有得到輪迴鏡。”當蘇青把呂秋兒的話告訴陸培時,他斷然搖了搖頭,不過,最後長嘆一聲:“如此說來,秋兒的話應該也沒錯,輪迴鏡也沒有被破天所得,很可是羽冠離開之時就隨身帶走了。”
唯今之計只有找到無面了。
可是,這修真界這麼大,到底去哪找他呢?
“既然找不到他,不如干脆也逼他出來?”金大聖突然出聲現獻策“那位不是心慕符宗宗主嗎?”
陸培也不由點頭:“這倒不失爲一個好法子,蘇青,你不若去跟清靈商量一番?”
蘇青思量片刻,最終覺定前往九華山。
“蘇青,你們怎麼又回來了?怎麼樣?沒尋到寶鏡麼?”喬曉嘉有些驚訝的看着蘇青幾人問道。
“輪迴鏡很可能就在無面身上,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引他現身。”蘇青思量再三,決定開門見山的說明原由以及前來目的。
聞言,喬曉嘉不假思索的應下:“說吧,讓我做什麼?只要不危及宗門,什麼事我都配合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