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林師兄關心!我覺得還行……”頭一次爲人師的何寶激動不已跟林正說起在主峰的經歷。
聽他說到清鼎真人賞賜一個上品丹爐之時,林正不由面現羨慕之色:“恭喜何師弟,大師伯出手,一定非同凡響。”
何寶見左右無人,十分小心的拿出一個通體赤色的丹爐道:“就是這個——赤焰鼎。”
林正神色一閃,才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
見狀,何寶將丹爐弟到他眼前,神色誠懇的說:“林師兄——”
“啊,這個,何師弟,這丹爐品階太高,我只看一眼就好,你快收起來吧!”林正十分驚訝的對他說:“看來,大師伯真的很看重你。”
何寶讓了幾次,林正雖然看上去十分羨慕,但卻未接過赤焰鼎。
最終何寶小心移移的將這個暫時他還同不到的寶鼎收了起來,隨林正一起前往他的宮中一起研討論丹道。
這次靈草峰授道之所以能成功,也多虧林正一直從旁幫忙,一直以旁觀者的身份看他練丹,並從旁給出些許建議。
“林師兄,你要不要試試在我面前開爐?我一定不會打擾你的。”來到林正所居的桂宮之後,何寶忍不住建議道。
林正搖搖頭笑道:“我這幾年準備將重心放在修練之下,待築基之後再做嘗試吧。”
聽他這麼說,何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我以後——”
“沒事的,何師弟,跟你一起探討丹道,我也從中受益非淺,我們拜在師父門下,縱然築基爲重,丹術也不能落下。”林正笑着打斷他的話。
自從何寶每個月前往靈草峰授道之後,漸漸地在人前話也多了些,不再是埋首于丹道,除了一直跟林正要好之外,跟其他師父弟也漸漸有的交集。
對於他的變化,蘇青也是喜聞樂見的。
況且,對於之間的交往,她一向不插手的,仍然每個月公開傳道兩個時辰,其間,她準備單獨教唯一的築基弟子周森之時,他卻是不願意。
現由是練氣期的靈丹他還未能開出一枚中品靈丹,認爲不到修習高階靈丹之時。
對此,蘇青也不強求,想想還是等林正築基之後,再一起教他們兩人就好,隨着何寶每次從靈草峰迴來,都會得些賞賜,堪至還不少女修因他丹術精湛而傾心。
何寶雖性有些憨直,倒是生的一幅好相貌,濃眉大眼,顧盼自雄,縱然跟極爲清秀俊朗的林正站一起也毫不遜色。
當他有次不小收帶出一位靈草峰師姐送的靈帕之時,可羨慕壞的五師兄,爲了能到靈草峰授道,他也開始當衆開爐之術。
只可惜他生性活泛,定力不足,故而每交當衆開爐都不成功。
“白賜,你性子脫跳,不適合於人前開爐,待築基之後,凝出識海之後再行嘗試吧。”蘇青見他數次開爐之後,方纔開口點化於他。
經過無數次失敗之後,白賜本來已十分失望,但聽蘇青這一番話之後,修練反而勤奮許多。
雖然他不能去靈草峰授道,確切是說去吸引一衆師姐妹的仰慕之意,但是,師父他築基之後可以!
也就是說他能夠成功築基!
而他之前曾聽周森無意間說起過師父可以練制築基丹!
相傳,只要服用築基神丹,那麼築基基本上都能成功。
他雖然喜歡譁衆取寵,但是,這個秘密他卻從未說出去過,既然師父密面不宣此事,那麼,一定有其原因。
看到白賜不再變着法的帶頭糟蹋靈草,蘇青終於舒了口氣,趁機教導弟子: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在衆人面前開爐。
每個人的心性各不相同,縱然可以當衆開爐,也不一定能做好授道之事。
經過幾個弟子這段表現,她也發覺,只有何寶堪爲人師。
有了靈草峰的靈材供給之後,靈丹慢慢存下不少,蘇青也打算着手靈丹閣的開張事宜。
“師父,你要把本峰的靈丹拿去出售?”煙兒不解的問道:“爲何不去宗門大坊市換取靈石?”
經他這麼一說,蘇青恍然:她如今身在浮雲派,靈丹在宗門就能消耗掉,根本不用像符宗那樣另外開店。
不然,定然會引起宗門不滿。
想通之後,她將此事次由煙兒跟夢女去辦。
“你說什麼?兩個時辰不到,那些靈丹便被搶購一空?”蘇青十分驚訝的看着煙兒夢女兩人問道。
這可是她攢了好幾年的靈丹啊!
“師父你看,這是所得的靈石”煙兒笑着把一個儲物袋子給她道:“堪至有的弟子自擡價格搶着買靈丹。”
說着看了夢女一眼,只聽她有些遲疑的說:“我,我想着衆位師弟練丹不易,這些靈丹不能都被一小撮人所得,”
聽他說到這裡,蘇青眉頭一挑:“你不但擡價,而且,還限購?”
夢女艱難的點點頭:“我只是把中品丹加了一成價,靈丹出售一半之時,才規定每人只能買一瓶。”
“好,你做好,想不到夢女還挺有生意頭腦的嘛!”蘇青忍不住出聲讚道。
隨即從裝着靈石的諸物袋裡拿出二十塊中品靈石獎給他,接着,又給他們兩人每一瓶上品聚靈丹。
“看吧,我就說師父一定不會怪罪我的!”一出正殿,夢女一把摟過煙兒得意的說。
煙兒將手一伸:“拿來!”
夢女識趣的把剛到手的二十塊中品靈石放到他手裡:“你就讓我多曖一會怕什麼!”
煙兒白他一眼:“當然是怕你拿去做人情了!”
自從夢女築基之後,便不再做女裝打扮,他本生的極美,換回男裝之後顯的極爲風流俊秀,惹得玉宮內幾位外門女弟子心動不已。
而夢女扮做女兒身久了,很容易跟這些女修混於一處。
幾句前輩叫得他大把的靈石賜下,氣得煙兒把他身上所有的靈石都收了去。
不過,煙兒雖對這些女弟子不假辭色,但卻有更多的人被他一雙微波瀲灩的桃花眼勾了魂去。
對此,夢女卻是十分自豪。
“蘇姐,你的一對弟子道侶可真有意思,皆是風流無比的人兒,極招人喜愛的主兒。”
蘇青哈哈笑道:“所以,他們纔會彼此看對眼啊。”
其實,煙兒兩人不僅迷的一衆女弟子魂不守舍,連宮內的諸多男弟子也有不少傾心兩人,只是,不像那些女修那般明顯罷了。
因爲,不管是夢女還是煙兒,大家都習慣把他們當成男人來看。
時光一晃過去了兩年,蘇青有些擔心的着着已變成一片荒蕪的靈草園,自洛陽在對面山洞裡閉關起,這谷中的靈草就日漸枯死,如今已是寸草不生。
但是,洛陽還未出關。
雖然,她心有預感洛陽一定會衝擊結丹中期成功,但他這麼久未出關,蘇青不免有些擔心。
最近,她每隔幾日都要下來看看。
“周森?你怎麼在這裡?”她信無意間來到桃花林外,突然看到林中立着門下弟子周森。
看到她之後,周森十分麻利的躬身施禮:“弟子見過師父!”
蘇青招手叫他起身,疑惑的看着他不語。
見狀,周森方纔神色惆悵的說:“師父,聽說這裡是您跟洛陽真人相識之地?”
蘇青微笑着點點頭。
“我跟江兒也是在一片桃花林中相遇的,只是,那只是普通的野桃樹而已。”周森道出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失戀了。
原來,他所心儀的師妹突然不願再見他了。
“師父,那天,我們又到那片桃林中,她說:紅花易逝,若是這些嬌花長留枝頭該多好?自此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周森目光哀切的說。
蘇青也不知該如何安撫於他,只是微微一笑:“她也可能只是閉關修練而已,你且莫傷心,耐心等等再說。”
聽了她的話之後,周森深施一禮,面色悽悲的回峰而去。
這些個孩子們啊,感情還挺文藝的。
蘇青笑着搖搖頭,沒有經歷生死考驗,只是偶然私會而已,這樣的感情是容易讓人傷感,因爲,它真的不夠堅定。
想想她跟洛陽之間的感情,這些弟子之間的****,顯得十分淺白。
就在她愣神的一瞬間,一股巨大的火靈之力席捲而至在山谷之形成一隻巨大的火鳥,呼嘯着撲向洛陽閉關之處。
蘇青目瞪口呆的看着無數各色,由火靈凝成的靈鳥前仆後繼的飛至谷中,心裡不由暗歎:僅僅晉階結丹中期而已,竟然發出這麼大的動靜。
要知道除非跨階之境,一般大小境界進階,根本不會引動天像。
但是,眼前這些火鳥,雖無天地元力,但也包含着自然之力,正當她感嘆不已之時,只聽身後傳一聲極動人之音:“蘇青,我出關了。”
“你成功進入中期了!”蘇青轉身看着有些激動的說。
言畢,立時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洛陽緊緊擁住她動情的說:“多謝你,蘇青。”
蘇青輕捶他一下道:“你我之間,無需客氣。”
洛陽只把她摟在懷裡,閉上眼深吸了口氣,靜默不語。
兩人當日就是留在雲中澗,沒有回玉宮。
結果,第二天一早,便看到煙兒急匆匆的來到小院,帶來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消息:昨晚林正突然闖入周森的院子,以玉石俱焚之勢,抽盡靈力與他同歸於盡。
“他們兩人現在怎麼樣?”剛從翻身起來的蘇青一臉嚴肅的御風而起。
“幸得何寶發現的早,周森已身亡,林師弟被一個丹爐護住丹田,還有一線生機!”煙兒話音未落,師徒兩人及洛陽已至玉宮。
蘇青剛一現身,只見何寶哭着向她奔來:“師父,您一定要救救林師兄啊!他是無辜的!”
無辜?蘇青一把抓住他,嚴厲的問道:“你可知此事的來龍去脈?”
“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了,但是,這個丹爐可——”何寶指着林正緊緊抱在手中的丹爐,蘇青打斷他的話:“這不是你大師伯賜給你的嗎?怎麼會在林正手上?”
邊說,她邊以靈力護住林正的丹田,將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而後,迅速往他嘴裡塞了一顆絕品碧絡丹,擡眼見何寶眼瞟着一衆涌進來的師兄,面上帶着惶惶之色。
見狀,蘇青揮手叫一衆弟子出去,吊住林正一息生機之後,她立刻來到丹田已碎裂的周森跟前,見他生機全無,方纔轉身看着緊張守在林正身邊的何寶:“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何寶看了眼她手裡的丹爐,方纔開口道:“昨天,林師兄找到我,說要借大師伯所賜的丹爐一用。”
我給他之後,林師兄突然說:“若是他活不過今晚,一定要我稟報師父,周森早已不是原您願來的弟子了!他是鬼道門人!”
“你說什麼?!”蘇青心頭一振,就連洛陽也不由看向何寶。
只見指着蘇青手裡的丹爐說:“林師兄說,師父您若不相信,可以用赤焰爐一試,還說,這丹爐有辟邪之力。”
聽他這般說,洛陽疑惑的看着蘇青,只聽她點點頭:“當日大師兄也跟我說起過,這赤焰爐本是由師祖親手練制,確有祛邪鎮鬼之效,因他見何寶爲人憨厚,所以,才起意賜於他,以防其身中邪魔之術。”
其實,說白了就是清鼎感覺何寶不太聰慧,怕他被人奸邪之人所用,所以,纔會給他這個辟邪的丹爐。
說到這裡,蘇青將信將疑的把赤焰爐上的化鬼鎮打開,只見一道紅光閃過,伏在地上週森的屍身化爲一名女子。
若是白賜在的話,一定認得此人:正是當初與他有一面之緣,並且一直直念念不忘的楚兒!
看到自已的弟子莫名變成一個陌生女子,蘇青十分驚訝:“這到底是什麼邪術!”
“找五師兄,對,師父,林師兄說他一向跟周師兄交好,可能會有所知。”何寶突然大叫道。
當白賜被叫到院中之時,他看到趟在血泊中的女子不由驚叫道:“楚兒!?”說着,撲上前驚呼:“你怎麼在這裡?怎麼受——”
“啊!”隨着他一聲慘叫,一陣極難聞的皮肉焦糊之味傳來,白賜的雙手已見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