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師父,是我沒照顧好它,以後,我就住在這裡,替它看着小九兒們長大。”火雲抹着眼淚說。
蘇青摸摸他的頭:“你別難過了,九靈也是壽終而去的。以後,小九兒就交給你了。”
“啾,啾!”久未現身的白靈,此時也跑了過來。
火雲張大眼睛看着蘇青說:“師父,大火靈是爲小九兒們擋災才耗盡壽元的。”
“啊?它們這麼小能招什麼災?”小白不解的問。
火雲抽噎着看向白靈,只見它將頭扁向一邊。
火雲接着說:“大九靈都等了幾千年,不可能沒看着小九兒們長大就離開的!”
蘇青嘆了口氣:“可能它早就耗盡靈力,方纔突然辭世。”
聞言,白靈轉過頭:“啾,啾!”兩聲。
火雲立刻翻譯道:“白靈說以後它也住在這裡,照看小九兒。”
蘇青見它們願意幫忙,哪有不應之理?
這樣也好,白靈一直跟洛陽不對付,這樣,它有個差事幹着,也不會總閒的無聊去盯他。
自從他們入主玉宮之後,只要洛陽來尋她,兩人只要親熱,白靈鐵定會闖進來搗亂。
所以,兩人經常悄悄峰腳原來小院子裡去幽會。
現在它自告奮勇的接了照看九靈圃的活兒,洛陽總算不用老防着它了。
從九靈圃出來之後,蘇青隨小白一起來到她的院子。
“你這房間裡怎麼這麼香?”剛一進屋,一股幽香撲鼻而來,蘇青不由深吸了一口問道。
小白拿出一個小白玉瓶獻寶一樣:“當,噹噹噹——看我調的香水!”
蘇青拿過來輕輕一嗅:“恩,是好熟悉的味道!你挺有才的嘛!”
小白嘿嘿一笑:“我上大學時,學過自制香水,最近閒來無聊,就是採些花兒試試。喜歡的話,那瓶就是送給你了!”
蘇青立刻收起來:“很喜歡,不客氣了!”
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從遇到你開始,衣食住行,都是你作東,我也沒什麼可報答的——”
蘇青輕拍了她下:“說這些就見外了啊,我們可是老鄉啊!”
收回手過,她驚喜的看着小白:“看來,你最近有努力修煉啊,修爲大有所漲喲。”
小白眉頭高挑,十分驚喜的問:“真的麼?真是太好了!”
看到小白能沉下心來,認真修練,積極融入修真界,蘇青也很高興。
在她眼裡,小白既是一同來自現代的知音好友,又是懵懂無助的晚輩。
當年,自已來到修真界,經歷了太多的磨練。
所以,她希望小白的修道之路能走的順暢一些。
她欣慰的環視一眼房間,房內收拾依然很清新,不過,可能着手做香水的原故,靠窗的長案上放着許鮮花。
“這些都是我去後山採來的,哈,有好多都是前世未見過的,生在十分險峻的地方,還好我有修爲在身,才能摘得到。”小白見她看向窗邊,十分高興的拉她過來看。
“你看,這朵是不是很香?不過,這個不能做香水的……”小白難得遇到知已,興奮的跟她講起眼前的一堆,她也不堪清楚的鮮花以及它們哪些可以製成香水。
“這個一點香味也沒有,真的能製做香水?”蘇青拿起一支水藍色,開的十分鮮豔的花兒問道。
小白嘿嘿一笑:“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就看它開的好看,才摘回來的。”
蘇青笑着搖搖頭:“你啊,都不知道什麼屬性的花兒,也敢採回來,不怕中毒了啊!”
“有沒毒性,我還是分的清的——”小白不屑一顧的擺擺手,卻被蘇青捉住她的右手,神色凝重的盯着她問:“你是不是接觸到什麼毒花了?”
說着,按向她的大脈,眉頭一皺:“你已經中毒了,知道不?”
小白神色驚恐的看着她:“真的?我會不會被毒死?!”
蘇青輸入一絲靈力到她經脈之中,搖搖頭道:“你再怎麼笨也是築基後期修士,一點普通靈花之毒,還不會要命的。”
話音未落,小白只覺得指尖一痛,接着,十指各滴下三滴紫黑之血。
“啊!好嚇人吶!蘇姐,我真的不會死?”小白臉色煞白的狂抖着手指問。
蘇青不由笑道:“你已經沒事了,我剛纔把經脈中的毒素已經逼出來了。”
聞言,小白猶自不相信:“啊?就這麼簡單?我看電視上——”
蘇青忍不住輕敲了下她的頭:“你不是在演電視!好了,以後別去碰那些不底細的花草了。”
看着那堆嬌豔的花兒,蘇青也納罕:她到底從哪找到這麼多花兒,她之前學中醫時,也沒見過這麼多品種。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知道的花草,一般都是可以入藥的。
而小白採集的,都是開的嬌豔美麗的。
真所謂是各花入各眼。
小白雖然這時候點頭如搗蒜,但是,蘇青明白她以後看到美麗的花兒,還會去採的。
“這根聚銀髮簪給你帶着,可闢百毒。”蘇青隨手拿出一根,以靈藥淬練過的銀簪給她。
小白立刻把它插在發間,興高彩烈的說:“以後,我就不用擔心中毒了!”
蘇青又給她一瓶雪玉丹道:“那根簪只能闢一些凡花凡草之毒,若是中了靈花之毒,還要服下雪玉靈丹方能解。”
“我的一瓶香水換來小命的保障,真是值上天了!”小白收起靈丹感激的說。
蘇青笑着推她一把:“真心感激的話,就給我做個脆皮紫靈雞?”
“好啊!說起來我也好久沒有吃飯了!今天看我大展身手,給你來一桌豐盛的大席!”小白連連拍手稱讚。
末了,她試着問蘇青:“能不能也請——”
蘇青眉頭一挑:“你不是很怕洛陽的嗎?”
小白一怔,立刻乾笑道:“當然要請!只怕洛陽真人會嫌棄我的廚藝~”
“怎麼?不是要請洛陽?”蘇青故作不解的問道。
小白嘿嘿一笑:“要請,要請,恩,能不能叫林正也過來?”
蘇青攤了攤手:“你是東道主,你說了算!”
她是不會特意去叫林正過來的。
“我去叫,只要你不介意!”小白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蘇青笑着搖搖頭,這丫頭一定是拿她當藉口了。
果然,當林正一臉惶恐的來到她跟前時,蘇青問了他一些修練之事,漸漸他開始放鬆下來。
當小白端着菜進來時,他立刻嚴陣以待,好像如臨大敵一般。
蘇青好笑的看小白一眼,卻見她正看着自已:“蘇姐,我們,不叫洛陽真來麼?”
蘇青笑着擺擺手:“現在,林正已經很不自在了,若是叫洛陽來,你也不舒服,算了,我們三個吃吧。”
聽她說洛陽不來,小白立刻興奮起來,先是殷勤的給她布了菜,而後,又熱情的力勸林正吃菜。
不得不說,小白自從得了蘇青的點拔之後,廚藝大有提升,她又是才從現代過來,做出的菜色更有現代感。
這也是蘇青經常來這裡的目的。
她們時常一起炒幾個這邊絕對見不着的家鄉菜,小白有個絕活,就是把現代的那些菜色燒的很像。
而且,還能配製出各種此界不存在的調料。
正因爲有這個天賦,纔會在清水鎮把酒樓開的風生水起的吧。
“我真懷疑你學過廚師!”蘇青吃了一口脆皮紫靈雞後,忍不住讚道。
這個是她最愛吃的一道菜,也是小白最拿手的菜色之一。
“沒有,沒有,我只是平時沒事,喜歡琢磨這些而已。林正,你也嚐嚐啊,很好吃的。”說着,起身爲他夾了一塊脆皮雞。
林正緊張的看了蘇青一眼,見她吃的津津有味,便微顫着手夾起了雞塊。
小白見他吃了之後,笑得更甜:“來,嚐嚐,我熬的湯水也很鮮美呢!”
說着,給蘇青師徒各盛了一碗。
這頓飯蘇青吃的十分舒心,一直以來,大部分時候,都是她下廚給朋友們做菜。
只有來到小白這裡,纔是小白給她做好吃的。
這種感覺讓她十分窩心。
想起來,自她結成金丹之後,就很少動手做飯了,也沒什麼機會跟朋友們聚在一起。
“感謝白前輩賜宴,師父,飯已用罷,弟子先行告退了。”剛一吃完飯,林正便迫不及待起身要走。
小白明顯有些失落,眼皮不由耷拉下來。
見狀,蘇青只得對林正說:“既然來了,就陪爲師聊聊。”
無奈,林正只得又坐下來,身子緊繃,低頭不語。
“林正,你是不是很怕我?”小白一臉無辜的看着他問。
林正頓時面色漲紅:“前輩風姿卓絕,晚輩不敢直視。”
聽得蘇青只想笑:小白雖然修爲是高出林正許多,但平日沒一絲架子,看不出哪裡卓絕。
但是,小白聽了卻很高興:“真的嗎?你們都躲着我,就是因爲我修爲太高,仙氣太盛,不敢靠近?”
蘇青忍不住笑出聲:“你哪有一絲仙氣,花癡氣倒是不小!”
聞言,小白佯作怒道:“你讓我高興一會好不?幹嘛要拆穿!”
接下來,蘇青就坐在一邊,看着小白花式調戲可憐的林正,時不時打擊她一下子。
感覺好像回到大學時候,同寢室的女生去撩中意的男生時那個情形,十分可樂。
她們都是現代來的人,什麼話都放的開,可苦了林正這隻原生土著,像猴子一像被小白戲耍逗趣師父樂。
看到林正窘的快要哭出來時,蘇青終於發話讓他回去。
“哇,這孩子被我嚇壞了!”看着如箭一般竄出去的林正,小白樂不可支的說。
蘇青輕笑一聲:“調戲過癮了吧?以後,你別老去他跟前恍悠了,嚇壞我這個小徒弟我可不依。”
小白皺了皺鼻子:“得了吧,蘇姐,這傢伙雖愛臉紅,可沒那麼容易被嚇到。”
想到之前宗門發生那件事,蘇青也明白林正這孩子心思很深,確實被小白給蒙到了。
當蘇青心情輕快的回到正殿時,只見洛陽眉頭緊鎖的坐在正廳。
“發生什麼事了麼?”蘇青進來不解的問道。
洛陽起身看着她說:“出大事了,蘇青!”
說完,他將手一揮,只見眼前靈光一閃,接着是滔天大浪洶涌而出,瞬間吞沒數個城鎮!
蘇青不由驚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
“峻江入口的處被堵住了。”洛陽嘆了口氣:“我連開山三次,最後一次幾乎將半個良山削去,但是,很快又被堵住!”
蘇青神色嚴峻的問:“是有人針對我們,故意所爲?”
洛陽若有所思的說:“只是,這人此麼會知道,良山那處總入水口?”
是啊,他們當初爲得怕天長日久,河道無人清理會淤堵,特意以靈力開一處總入水口。
若非參於之人,或是及懂水利之輩,都很難找到這個地方。
一定是有人從他們疏通河道開始,就琢磨着怎麼破壞了,只是,他這樣做目的是什麼呢?
“良山大壩決堤——”蘇青十分擔心下游的百姓遭難。
洛陽猶豫片刻道:“還好上次雨水只下了兩日,只淹沒了幾個村子而已。但是因事出突然,也死傷近百人。”
聽到這個結果,蘇青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良山大堤壩如今被洛陽以陣法加持,下游被沖毀村落,鎮子,如今都在轉移。
蘇青看了眼佈滿烏雲的天空擔心的說:“只有這一處被破壞了嗎?”
洛陽搖搖頭不確定的說:“其它地方暫時還沒發現問題。”
“走,我們一起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搗的鬼!”蘇青語氣堅定的說。
洛陽點點頭:“也好,你靈力不顯,就隱在暗處,我在一些比較重要的堤壩處都設下陣法,於明處監察。”
商量之後,兩人隨即離開神女峰。
隨着一聲驚雷落下,洛陽降下御下雲頭,以隱身符加身的蘇青悄然往一處僅次於良山的大壩而去。
洛陽則依然守在良山上空,以待那暗中破壞之人現身。
“二哥,你看,這大雨馬上又要下起來了,我們這房子不知會不會被沖走。”住在神仙堤下面陳家村的陳三狗子,憂心忡忡的對兄長說。(。)